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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胆寒的枭雄气质。
就见秦霜面色一顿,并不似他向来的淡定,霎时赶紧抽回手,松开了步惊云,这一举动惹得步惊云脸色一沉,拳头紧了紧,黑着面容看着他。但是他的反应却引得对面的男人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声熊亮已极,震撼山林,气派非凡。
就见他一扬衣袍,弯腰踏出轿外。
众人见他下轿,一应门下尽是朝着他跪立,同声高呼:“愿帮主雄踞万世,霸业千秋!”
秦霜也单膝跪地,所有的人都跪着,却独独留着一个人不愿下跪。
小小的脸上倔强异常,冷冷的看着那受万人膜拜的王者。
秦霜只皱眉,任是如何,此时也是冷汗淋淋,背脊都俱是冷汗。
他伸手去拉扯步惊云的衣摆,却叫步惊云推开了。步惊云就是不屑的冷哼,转过脸来看着他。
“你却如何不跪?”
雄霸脸色如常,只是眼神警告的瞪着秦霜。
秦霜被一瞪,也就乖乖的垂下头。
就听步惊云冷硬的道:“我一不跪天,二不跪地,你却能大的过天,大的过地?”
雄霸闻言也不怒,就是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卡住步惊云的脖子,笑道:“天地可是能叫你死?我现在却要你死。”
步惊云年纪虽小,却依然有些风范,并不畏惧,就是冷道:“你如何知道你此时的行为不是顺应天意?”
“顺应天意?”说着便手下用力把他举起,步惊云现在武功薄弱,根本不能及反应,只双脚离地,秦霜见状起身便要阻止,见师傅并不理他,索性上前一步,在在师傅耳边低语一句。
雄霸闻言一顿,就是吃惊的看着秦霜,后手下一松,便把脸色已经憋得通红的人儿远远的摔落,小身板“哗”的一声巨响,击在树桩上。步惊云强硬的坚持着在不至于滚落在地,手掌一击,稳稳的站住身形。
“步惊云?”雄霸死死瞪着他,后朗声一笑,只道:“既如此,我便顺了天意。”
后一展长袖,揽着正要去看看步惊云伤势的秦霜,长身而去。
秦霜皱着眉,只得用眼神示意一边的雪暗天。
转过身去,让师傅揽着上了石阶,只回了身一瞧,便发现步惊云冷着脸盯着他,冰凉彻骨,一撞上他的视线,倔强的小孩便冷冷的扭开,捂住受伤的胳膊站在那儿。
第 16 章
出乎秦霜预料的,师父并没有当即收步惊云为徒,而是让他在会中干起了低微的杂役工作。
此间,雄霸并没有召见过步惊云一次,若是将他遗忘了一般。
而步惊云却也没有丝毫失望之意,只是每日拿着扫帚清扫偌大的庭院,在马厩里洗着马,似是有干不尽的活计在等着他。
当其他人都在练武吃饭之时,他却只能默默的一声不吭躲得远远的寻得清净。
每当夜间,他却也独自一人在那片林子里练起了霍家剑法,更是精心揣摩从无名那里学来的招式,有时一坐就是一夜。
他本就是带艺入会的弟子,严格来说是没有资格被亲授天下会的武学,总教头秦宁也是不愿教他,辛有秦霜一次无意间的提起,秦宁会意,步惊云这才有资格亲自上操练场学武,并且,原本的杂役工作自此也少了许多,才得时间勤练。
秦宁于此,却也惊讶其惊人的武学资质。
不时向雄霸帮主提起,而向来爱才的帮主闻言却无动于衷,不曾有一丝表态,后他也就不再提起。
而对于得风云的说法,却没有人知道那个步惊云即是风云之一。
这一日,雄霸正吃过早饭,照常坐到鎏金宝座之上,就见他隐于薄如蝉翼的帷帐内,身袭紫缎锦衣,光滑如镜,上绣真金丝缕着九条游龙,长牙舞爪盘绕而上,恰如九龙护身。
事实上,对于他的千万门众来说,他本就是一条腾空的九天之龙,逼人的气度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是不愧不如的。
此时,就见他悠悠的拿出天下会上个月的战绩一一过目,仔细地阅着册上的每一个字,向来不羁的目光此时却是万般小心,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旁边文丑丑跪在地上,思量着什么时候能批阅完,苦着自己腿早已麻木的极了,心里暗暗叫苦,虽然这“跪”的习惯,多年来养成已久,但是每每还是觉得对不住自己的那双腿,在堂内,挪过来挪过去,却也不敢太动。也是雄霸帮主向来宠他,他才敢这般,换着他人,怕早就死于当场了。
“丑丑,你若是累了,就先滚下去吧!”
雄霸从帷幕内看过来,面上带着倦意,而旁边一叠高高的折子才动了一半。
“是,帮主。”文丑丑笑嘻嘻的应道,然后转过头就皱巴着脸,撇着嘴,滑稽的倒下身子,利索的在大堂内开始滚动。
即滚到了门边,按摩着眉眼的人才道:“去叫了霜少爷过来。”
“哦,是。”
文丑丑爬起来,笑嘻嘻的应着,随后去唤了秦霜来。
然后,换成秦霜挑起帷幕,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雄霸向来素喜神秘,保留他自己的一丝空处,他从不允许有人胆敢入得此间,来窥视他的神情苦恼,而这天下会能进入的,怕只有秦霜和丑丑。
总需有人在他郁结之时,分带些他的苦闷。
秦霜默默站着,晃眼就是一上午,他却早已习惯了,默默站在那人的身后。而他却从不会主动上去说话,就是偶尔看着那人低垂的侧面也不禁有些出神。那张枭雄的面容上,并不总是人前那样耀眼夺目,私下里这样倦怠苦恼的模样又有几人知晓?
就听一声长叹,男人闭上了眼,以手扶额。
这些繁琐的事却要让他劳累的极,治理天下却并不是当初打拼的那样容易,这是个又长又臭的活计,终是无止尽,除非,自己败亡。想着当初,日夜勤练武功,驰骋沙场,几近不要命的厮杀,纵然是叫鲜血染红了身子,却还是那样令人振奋,全身的血液若是沸腾已极,而此时,稳坐山河,却无端露出倦怠。
好似,前面还有漫长的路途要独自一个人去走。
而自己曾经的那些兄弟,亲人却已然不在。
死的死,散的散。
徒然留下自己一人。
“霜儿。”
就听雄霸轻唤一声,眼帘并未睁开。
一边看着他发呆的人一愣,慌慌的回了神,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走上前来,给他师傅轻揉起肩膀来。也得亏他以前学过按摩的技术,少时,他是跟着姥姥过的,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时常犯浑,他也就乘着空儿去了老中医那儿学了这么一手,此间,却是派上了用场了。
他本就是个心细的,手艺学的很是到家,时常揉的师傅也是只觉倦意顿时全消,闭目养神中便微微露出笑意。
见他笑了,秦霜心底却也是欢喜的,便更加的卖力。
他这人面上虽冷清,但是却也有个让人感觉欢喜可乐的小毛病,就如他费了功夫精心做了一道菜,你若是吃的对胃,满意的及,随便夸上那么几句,他便顿时欣喜异常,心底暗暗想着下次还给你做更好吃的东西。
这边雄霸舒服的哼哼,他却也笑了。
但是,却又想起什么,皱起了眉,手下疲软慢了些。
闭着眼的人微微睁开,就见他出神的想着什么,也不及秦霜发现,他仍旧闭上眼。
秦霜对于步惊云的事,终是耿耿于怀,那人不该是那样待遇,随看了一眼很是享受的人,轻声细细的提起还在马厩里打杂的步惊云。
雄霸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就是轻声在喉咙里“恩”了一声。秦霜一时犹豫,也没了声音,想了半天,手下并不停顿。
就听他细软的道:“师父,您日理万机,伤神劳力,终是不好。霜儿不才,资质平庸,并不能帮到师傅什么。”
雄霸闻言,轻笑出声,眼仍旧闭着,就是道:“霜儿多虑,为师觉得你好就成,我却并不要你为我做什么。”
这话倒是真的,师父也是没有让自己做过什么事。
而且,秦霜本就好清静雅逸,不喜那些个繁琐的帮众之事,加上自身当是不才的,越加是不能帮着师傅。但是,且说眼下师傅自己能力是极强,万事都能亲自料理,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后也是愈加忧色道:“虽说如此,霜儿却也想有个真正有才能的人侍立师父左右,和着我一起陪伴您,岂不好?”
话及此,雄霸却已然坐直身子,也若是没听见一般,轻推开秦霜放在肩上的双手,开始翻起阅卷。
只道:“霜儿,先下去吧!”
“师傅。”
“站得久了,想你也累了。”雄霸并不看他,声音冷硬了些,微一摆手,“去吧!”
“是,霜儿告退!”
秦霜有时真的不懂此人想法。
就像他当初那样执着找寻风云,此时步惊云出现,他却笑道:“霜儿,这江湖术士之言,岂能尽信?他若是真能助我得天下,我却先让他历练一番,想是关在马厩里,我便不能拥有这天下了?”
秦霜闻言,只得哑然,再不说起。
他向来不是多事之人。而且,这样也不见得就不好,只是想着步惊云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却隐隐有些不忍。
数日之后,本来预定的雄霸和聂人王于乐山大佛的比武又一次因为聂人王的消失而结束,雄霸气恼的当场击碎了一尊座椅,气的不轻,只当聂人王把他当猴耍。
而这件事,秦霜却早有会意。
只说当日,聂人王定然是只道其子聂风便是师傅所找之人,那人心本就缜密,自然不愿多此一事,随后消隐于江湖,怕是真的带着儿子聂风隐退了。
至于妻子颜盈,想他一时英雄,也该是想的明白的。
这一事之后,天下会更是满天下的炫耀声称:聂人王是不战而败。
而之后不久,颜盈也是消失无影。
对于她的消失,天下会并没有一人提起,严若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第 17 章
转眼一过,步惊云入会已是近两月,这数月来,他几乎就做着杂役工作。
一直待在总坛下界,连去得三分校场的机会都不曾有。
他终日里不言不语,面上从来就没有半丝表情,为人古怪异常,在帮众内很不讨喜,其他人都不愿亲近他,他也天然自带着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随之,他却总是一个人。
似乎,有那么一种人,他无论到了哪儿都是离群的,就若在这样混杂群居的生活里,他却能孤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寻得清净。
做完活计,只身一人躲入丛林内,靠在树下,拿出短刀刻刻木雕,玩玩石子,后便开始把昨日的进程在脑子里回过一边,一招一式的练起来。
一日,秦宁偶然得见他习的剑法精妙无双,世间罕有,正是他由那招“悲痛莫名”混着霍家剑法演化而来,至于那剑意,他终是不得领悟。
只见剑法招招神速莫测,幻化不定,渺然神秘之中隐隐透着一丝正义气息,却也由瞬间无端变得狠辣魔障,叫人一时禅悟不透个中奥秘。
秦宁看的入神,他从来未见过这样古怪的招式,一上一下,身起剑落,划破长空,端的是耍得好极,尤其是对方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便更觉诧异。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