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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烦躁,这下被她问得更加烦躁,步惊云破天荒的应答,“是,所以,大小姐你赶紧躲开些吧!别碍着我们亲热。”
“你…”幽若嘟嘴,后展颜一笑,嘴巴刀子般利道,“哼,碍着你们亲热,总比碍着我爹爹和秦霜哥哥亲热好吧?哈哈!”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步惊云当下黑漆了脸。
到了飞云堂,孔慈便巧不巧的出来了,一见着步惊云,便喜道:“云少爷,你可回来了。”
刚要说什么,便瞧见幽若,忙收起笑脸,施礼道:“大小姐。”
“嗯。”幽若故作小姐姿势,款步进去,“孔慈,去给我们沏茶。”
“是,大小…”姐字还么说出去,就是一声惊呼。
幽若小姑娘一下子叫步惊云一手提起来丢出去,“关门。”
“砰”的一声,大门合上。
“咚、咚”的锣更声蓦地在院子里响起,划破了黯然寂夜,伴着打更侍卫沙哑而疲倦的叫声,似站着也要睡着了。
天已经是三更。
秦霜夜间睡意本就浅,这几夜便四处转转,防备着会中的安全,现在江湖上乱哄哄的,刺杀的动作一日比一日多,不要命的浪徒更是多不胜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寻上他们天下会。
师父房内的灯还是亮着的,看来还在阅览文卷,近来,事情越发的多。
秦霜在第一楼底下转了一圈,到底还是没有进去,转身又去了别处。
“谁?”男人眼不及抬。
文丑丑走过来,轻声道,“是霜少爷,巡夜。”
“哦?”男人眉头一挑。
文丑丑端了茶来,细细道:“都有几日了,没有睡得好觉,说是怕夜间出事,自己倒是巡起夜来,这天冷的,也不知道珍惜身子。”男人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眼望着白纸黑字。
“帮主啊,不然,丑丑这去叫了他回去,早早歇息。”
男人展颜一笑,“他会听你的?丑丑,你也太瞧得起自己那张脸皮了。”
一句话说的文丑丑很是尴尬,连连点头,“是是是,丑丑多心了,不然,我就说帮主您?”
“算了,让他去。”望了望夜色,黑暗一片,“想他是睡不着的。”
夜阑人静,那逾千少年徒众早已熟睡,却不知漆黑之中有双眼正瞧着他们。
锣更声有些无力,远去了许多,秦霜正走着,突见不远之处,竟有数条黑影急窜而过,直向天下第一楼那方奔去!
这些人影均作刺客装束,秦霜暗觉不好,便飞身跃出墙外,一路向着第一楼奔去。
刚到天下第一楼,已闻得连串兵刃交战之声,秦霜不禁暗想,天下会向来戒备森严,这些人也想来行刺,简直可笑之极。
进了内堂,师父正动也不动的坐在上首,连眼皮也懒得抬。
云师弟却出现及时,正与多名蒙首持剑的黑衣刺客周旋着。
文丑丑唤了人来,挥舞扇子,尖着嗓门道:“好大的狗胆,天下会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你们既不要那狗命烂命,今儿就砍了,来人!抓住他们。”
两方交战,一时异常混乱。
“雄霸狗贼,今日我便取你性命,给我大哥报仇!”
秦霜立在一边,就见那人徒然出手,欲使出的正是“霍家剑法”,好在步惊云背着身子,一时没有看见。秦霜心下一惊,刻不容缓,忽地抢过自己身边其中一名侍卫的佩剑,纵身一跃,剑身虚一晃,引得那人一个分心。突地用上鬼虎那套,后腰一倾,双膝跪地从那人前倾的身下滑过,灵动的手腕一转,一剑封喉。
一滴血珠正好滴在他面颊上,温热的极,像是要烫坏他生嫩的皮肤。
“爹…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青年突地的大叫,乱无章法的向着秦霜刺来,却被步惊云一掌拍飞,撞在石柱上,当场死亡。一掌之后,步惊云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余同党一律关入天牢。
“大师兄,怎么样?”
步惊云想着,便扶起他,给他擦擦脸,一脸忧色。
秦霜突地觉得心底有些愧疚,自己到底还是残忍的,尤其,是对步惊云。这师徒三人,一一细数,独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不起步惊云。
他拍拍步惊云的肩膀,手下也没了力气,回身道:“让师父受惊,徒儿这就去查问他们的来路。”
不等雄霸开腔,他便转身离开。
“霜儿。”
雄霸唤他,他也只得没听见。
步惊云疑惑。
雄霸一直注意着,自然知道那行人便是霍家的人。
“云师弟,你先去睡吧!”
“大师兄?”
“去吧!”
秦霜一句话也不想说,尤其,是面对步惊云。
并没有什么拷问,逼供,秦霜直接命令,把余党都处死,随便按个罪名。
“云师弟心思缜密,难免不会起疑,你速速去办,越快越好!”
秦霜坐在桌前,指尖挑拨着烛火,挥手,“去吧!千万要在云儿插手之前。”神情果断干脆,没有一丝犹豫,有些事,犹豫不得。
“是,少爷。”雪暗天不想这事还有后续,随后赶紧去办了。
昨晚的事,秦霜弄的一夜没合眼。
早上来见师父的时候,依旧没有精神,恹恹的。
木隶自从师父出关后,就住在了第一楼,每日,服侍师父起床,万事妥当。
“霜儿,昨晚那群人?”雄霸伸出左臂,木隶小心的帮他穿戴好。
“死了。”
“哦?”雄霸道,“可知是些什么人?”
“霜儿问不出,可能是之前的那些余党。”秦霜看都不愿看他,只道,“不管是什么,杀了不就干净了,问出来也没意思。”
这话生生有些意味,雄霸一听就不高兴了,挥手让木隶站到一边去,咬牙道,“霜儿,你过来。”
秦霜乖乖过去,却被雄霸一把禁锢着下巴,抵着墙壁,双手腕也被向后翻转,紧贴着墙面。
“你这么做,是为了谁?”
雄霸细细拿着拇指磨蹭他光洁的下巴,光滑的没有一丝胡渣。
“师父说为了谁,霜儿便就是为了谁。”
秦霜从不生气,此时,心里的布满却像是缸里的水,一点点的溢将出去。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手指慢慢,一点点收紧,秦霜的脖子宛如是棉花一般,生生叫他使不出劲来。
“霜儿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神情却着实与平日不同,身体内挣扎的力道一点点传出来。
雄霸只觉心火“噌噌”的往上冲,一个纵力,只把人提起,摔在巨大的罗汉床上,大红的帘纱幔帐,叫秦霜身子一滚过,呼啦的撕碎扯乱,落了下来,缠着秦霜的身子,红色的纱帐盖住他因为气恼而苍白如纸的脸颊。
“你怕他什么?”雄霸欺压上来,紧紧辖制住他,两具身子贴的极近,连呼吸都重叠一处。
秦霜一脚踢过来,却被抓住,“师父,你生气的好没道理,我怕他做什么?”
雄霸一时没有言语,昨晚,看着秦霜那么担惊受怕却只为步惊云发现,就心里不是滋味。而今,不上报,私自处死那些人,心道:我不怕他,你怕什么?
雄霸自知没道理,可是跟着秦霜,从来不需要讲道理,他近乎下死手的捏紧秦霜的脖子,“霜儿,你自听好,这世上,你独独只能怕我。”
秦霜被勒得喘不过气,脸通红,连连咳嗽着,雄霸才松开了他。
大口吸了一口气,突地望到面无表情,雕塑一般站在一边的木隶,顿时就笑了,“是啊!儿子怕老子,自古如此。”秦霜今天若是有些不正常,就是要顶撞他,面带着讥讽的笑道,“那师父,这儿子也认了,这接下来,我是不是要和着幽若一样,喊你一生爹爹啊?”
“你…”雄霸一巴掌拍下来,嫩嫩的脸颊上,五道红印立显。
手劲大的出奇,秦霜硬是咽下那溢出口腔的腥甜,目光有些野兽的光亮,冷笑,“还是说,师父打算让我和着他一样,夜夜服侍你?”抓着枕头向着木隶丢过去。
“胡说些什么?”雄霸惊讶的不行。
这有些话没捅破之前,总觉得小心翼翼还透着躲闪不安,这多半时候捅破了,倒像是女人的初夜,破了再捅也没觉得疼,“师父,你到底想我怎么着吧?索性说开了,别没事拿着我撒气,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却也只当我怕你。又整日里防贼似的,叫那么些人看着我,怕我跑了,逃了。既然这样,把我关起来,我就在这屋子里,不出去了。”
秦霜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缩起身子。
他师父目瞪口呆,半天反应不过来,回头倒是冲着木隶轻声道:“还不滚出去!”轻一挥手,那人便出去了。
按理说,师父生这样小气很正常,但是,秦霜不准他师父发这样小脾气就很不正常了。
所以,今天很不正常。
这一点,看师父无法自处的模样就很清楚了。
“霜儿。”声音柔了些,自觉刚才过分了。
轻轻拉拉被单,那人哪里理睬他半分,连哼唧都没有。
雄霸只当秦霜真的生气了,有些急。
他却不知道,头埋在被子底下的人,此时,正暗自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想是叫累糊涂了。
这时只想着怎么办呢?
第 37 章
第37章
“霜儿…”雄霸侧坐在床榻上,身子略微前倾,动作轻而柔,怕是惊动了床上的人。
连叫几声,床上的人也没有反应,就是被子里面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轻颤。
雄霸看了也无奈,摇头轻笑,伸手去欲要扯开被子,声音里倒是比平日柔了几分,“这次是师父不好,可是真的恼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反而把身子缩的更紧。
雄霸对人本就没那么多耐心,向来只有他人围着自己转,一个不高兴,冷嘲奚落,嘴巴子拳脚也是少不了的。而今,几时起,自己竟这样低声下气起来?一来二去,不免有些不乐意,心道没有人胆敢拿捏我,就是你秦霜也不能够,想着心火旺了些,大声呵斥,“可是要闹到几时?你也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说着,大力拉过秦霜的手腕,狠狠的发力一扭,“想是依仗着我疼你,你便如此叫本座难堪?”清脆的骨骼错落声响,底下的人额前冷汗直冒。被握住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手一个劲儿的往回收,紧握成拳,只悻悻然回道,“我并没有,师父何故如此言说?”
手腕被捏的红红的,指关节泛着苍茫的白。
秦霜声音有些轻颤而暗哑,透着小心翼翼的乖巧,瞬间没了刚才的激动,若是癫狂的病者突然晃过神来,才刚是念起之前脱离意识的行径,后听着雄霸的话语,竟心下轻笑起来,不禁深深的懊恼,先不去想着致使自己那般的缘由,倒是先自自己后悔责备起来。
雄霸是什么人,自己却又是什么人?不明不白的浑说一通,又是为的什么,因着什么?来来去去,实在毫无缘由,没有轻重。
一个恍神,身子却被师父整个儿翻过来,发丝衣衫愈加的凌乱不堪,鬓发有几缕挂在脸颊上,缠绕的死紧。
许是被子里捂得久了,乍然一露脸,连连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