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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看着他,沉重地点头。“你想想,师父那么精明,若是师母对我们都有所察觉,那师父肯定也会发现。我们在师父发现前离开桃花岛尚有一线生机。”师父虽然对他们都极为爱护,但最恨别人忤逆他。若她与二师兄的事情让师父知道了,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陈玄风看向她,眼中尽是震惊,“我……我……”我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一时得知这个事儿,现下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从四年前陈玄风自黄药师面前帮了梅超风之后,她对陈玄风便渐渐上了心。半年前,陈玄风情不自禁,在桃树下紧紧抱住了她,她心中虽然害怕,却并未拒绝……
想到黄药师的怒气,梅超风脸上便是一白,“师兄,我们此次违反门规,忤逆了师父,被发现了,定然要重罚的。”
陈玄风听到重罚二字,脸色也是一青,紧皱着眉头。
梅超风看着他,柔声说道:“二师兄,我们先离开桃花岛,待日后师父怒气过了,我们便回来请罪,可好?”她心中明白,若是离开了桃花岛,那要黄药师原谅他们的那一日,定然是遥遥无期。但眼下只能这样说服陈玄风,让他与自己一同离开再作打算。倘若继续待在这桃花岛,让师父发现他们之间有男女之私,那后果亦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陈玄风明白如果黄药师晓得他与梅超风的事情,必有重罚。想起黄药师的附骨针,他知道黄药师待忤逆他之人手段极其残酷,心中亦是害怕黄药师会那样对待他,脸上神色不由得动摇起来。但转念一想,有觉得自己与梅超风二人学艺未成,在江湖上如何自保?当下把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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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你说什么?!”在书斋中的黄药师霍地站起来,眼睛微眯着看着曲灵风。
曲灵风见黄药师脸色不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慢慢说道:“师父,弟子今日找遍了桃花岛,也未见超风与玄风。”
黄药师闻言,手撑在乌木桌上,只见他掌下的乌木桌顿时化为灰烬。曲灵风见此情形,心中不由得蹦蹦乱跳。
“师父……”
黄药师几乎浑身发抖,咬牙道:“去!再去找!另外,将你的几位师弟全给我找过来!”
曲灵风心中害怕,连忙点头应是,便退出书斋。
书斋内,黄药师气得浑身颤抖,又一掌拍下,“轰”一声,只见整张乌木桌应声而塌。
他今日到书斋想要看看《九阴真经》下册,谁知打开柜子,却不见经书的踪影。经书所放之处,除了他跟冯蘅,只有曲灵风与陈玄风知道。正要问那两个小鬼究竟谁拿走了经书,曲灵风便来告诉他今日见不到陈玄风与梅超风!
思及此,他又一掌打在身后的柜子上,顿时木屑四飞!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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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正在房中休息,蓦地,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冯默风那稚气的声音。“师母!师母!”声音中竟是有些颤抖。
她睁开眼,桃花岛上什么事情让小默风这么惊慌?
冯默风连门都不敲直接撞进来,气喘吁吁的,“师母!不好啦!大师兄让我叫师母赶紧到书斋中去!”
冯蘅近日一直心神不宁,如今看到冯默风如此说法,心中突地一声往下沉,整个人站了起来,“默风,可是出事了?”
冯默风手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大师兄说,《九阴真经》不见了,很可能是二师兄跟超风师姐私自偷走了!”
冯蘅闻言,神色陡变,手自枕下抽出一件东西便急往书斋方向走去。而冯默风也急冲冲地跟在她身后,刚才大师兄的模样好恐怖,似是师父要杀了他们一样!
*********
书斋内——
黄药师的几个弟子跪了一地,曲灵风看着黄药师铁青的脸色,鼓足了勇气,“师——”
话音未落,便被黄药师重重一掌打在肩膀上,整个人飞出几丈远。他轻咳几声,然后“哗”的吐出血来。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陆乘风与武眠风见此情景,不禁身子瑟瑟发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黄药师看着门边吐血的曲灵风,又看看他跪在他跟前的陆乘风与武眠风,脸色铁青,眼中更是熊熊怒火。
他端起茶杯,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放至唇边,但心中怒火一起,手中的瓷杯竟被他捏得粉碎。
黄药师对待外人虽然严厉苛刻,但对自己门下的几位徒弟极为爱护。自从收他们入门下,除了冯默风年纪较小还未传授武功之外,对其余几人,都是悉心栽培,倾心教导。不求他们能青出于蓝,但盼他们学有所成不被外人所欺。但眼下陈玄风与梅超风私自离岛也就罢了,居然还胆敢将他的《九阴真经》偷走,这叫他如何能不气!
只见他身侧的手握成拳状,蓦地一双眼微眯着看向嘴角犹带着鲜血的曲灵风,又看看跪在他跟前的陆乘风与武眠风。
曲灵风看着黄药师,只觉得背上全是冷汗,浑身微微发抖着。“师父……”
黄药师冷冷地看着他,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枉他悉心教导,居然教出这么两个孽障东西!他黄药师要徒弟有何用?!
“枉我悉心栽培,你们却太让我失望!”他一步步走向曲灵风。
陆乘风与武眠风闻言,抬起头来,只见黄药师双手微微颤抖着走向曲灵风。他们均是一愣,然后看见曲灵风苍白着脸往后退,“师父……不要……”
曲灵风跟在黄药师身边的日子最长,对他的性子最为了解。他知此时陈玄风与梅超风私自离岛,黄药师的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他与几位师弟定然是首当其冲。
陆乘风与武眠风见曲灵风如此神态,知道黄药师此时的念头,顿时脸如土色,跪着爬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师父!不要!”
黄药师大怒,大喝一声:“滚!”浑身澎湃的真气便将他们两个震开。
曲灵风看着黄药师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嘴唇都在颤抖,“师父!”
孕育伊始
曲灵风心中害怕极了,连连摇头,“师父……”
黄药师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都在颤抖。他本对门下弟子爱护至极,但梅超风与陈玄风不仅无视门规,更是偷走了《九阴真经》私自逃离。他向来自负,此刻得知门中弟子背叛,心中如何不怒?
“灵风,你们勿要怨我!”他冷声说完,手起掌落,就要拍向曲灵风的琵琶骨废他武功。
“药师!不要!”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举动。
黄药师闻言,手停在半空,侧首看过去,来者正是冯蘅。他见到她,脸上五官依旧紧绷着,微微摇头,冷声说道:“阿蘅,你到来做什么?!”
然后双目微眯,看向跟在冯蘅身后的冯默风,又冷冷一笑:“我黄药师教的好徒弟!一个个都只会与我对着干!”就连冯默风这小小年纪,都要来违背他么?!
冯蘅看着他的神色,心中一痛,缓缓走过去,放柔了声音,“药师,为何事要如此大动肝火?”
黄药师看向她,绷紧了神色,“阿蘅,你别过来!”
冯蘅一怔,然后看着躺在地上的曲灵风,再看看那跪在地上的陆乘风与武眠风,心中亦是“噗通噗通”乱跳,全然不受控制。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笑说道:“他们都犯了什么错,药师你怎的将他们吓成这样?”声音如同春风化雨。
黄药师见她如此神情,心中亦是不愿惊动冯蘅,怒色稍减。在一旁的武眠风见情势稍缓,不禁上前劝道:“师父,您别生气。二师兄与超风师姐只是两情相悦,想来是怕师父晓得了会生气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他们定然不是有意触犯门规的。”
武眠风不说还好,一说,黄药师的怒气就只增不减。只见他眼中精光直射武眠风,厉声道:“何时要你来为他们说话!”然后看向冯蘅,怒声说道:“阿蘅,若是日后我的弟子都如玄风与超风那般,我还要徒弟来做什么?!”
冯蘅见他神色不善,心中焦急不已,“药师!”
黄药师一想起梅超风与陈玄风盗书私自逃离一事,心中就恨极怒极,举手就要一掌打向曲灵风。
“药师!”冯蘅见状,整个人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如果此时不阻止他,日后他想起今日之事,只怕会后悔一生。
“阿蘅你这是做什么?!”黄药师狂怒不已,却不好运气将她震开。
“药师……你别这样。”她抱着他的腰身不愿意放手,一边用眼色示意陆乘风与武眠风赶紧带曲灵风离开。
陆乘风他们见状,心中虽然担心冯蘅的情况,但若是此时还要留在这里,说不准下一刻他们的武功就要被黄药师全废了。当下机灵地爬起来,陆乘风扶着曲灵风,而武眠风则带着吓得走不动的冯默风快速地离开。
黄药师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心中又是怒极。“阿蘅!”
“药师……你冷静好不好?”冯蘅的双手紧箍着他的腰身,她知道黄药师要挣脱她并不是难事,但心中却是想着能拖一阵是一阵。
黄药师知她的意图,大声喝道:“阿蘅,放开!”
“不放!”冯蘅环着他腰身的手都在颤抖,黄药师什么都好,就是急怒攻心的时候会迁怒他人。
黄药师与冯蘅在一起将近五年,这几年来,冯蘅温柔体贴,对他所说所做,从未有半句不是。今日见她为了曲灵风他们与他如此闹腾,心中怒火更胜。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状,殷红的血自他的指缝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冯蘅抱着他,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却努力镇定,稳住自己的声音柔声说道:“药师……药师,你别生气。你饶了他们罢。”
黄药师身体一僵,然后听得他厉声说道:“超风与玄风盗走《九阴真经》私自离岛,灵风他们日后若是也会成为他们那般,这种徒弟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冯蘅闻言,心中一酸,泪几乎要落下。
黄药师对几个徒弟花费的心血她是亲眼所见的,虽有严厉的时候,但亦是恨铁不成钢。此时陈玄风与梅超风触犯门规,还带上《九阴真经》私自离岛,他勃然大怒,她自是能理解他心中的痛。环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她努力微笑着说道:“药师,你别生气。说不准玄风与超风此时自知闯下大祸会累及师兄弟,正在返回求你原谅呢。”
黄药师握成拳状的手松了松,然后又握紧,咬牙说道:“若他们有胆量回来,若他们……”他怒极反笑,冷笑了一声便不再往下说。
冯蘅听了,心中难受,但却更担心他因为怒气而重罚另外四名无辜的弟子,所以手亦是不愿松开。
黄药师仰起头,闭了闭眼,然后张开,“阿蘅,你放开我!”
冯蘅心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饶她能言善辩,但此时亦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黄药师。
黄药师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得怒火更炽,“阿蘅!”双手已抓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要将她拉开。
就在此时,陆乘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师父,您别生气,二师兄跟师姐他、他们回来桃花岛了!”
黄药师闻言,一怔,然后冷笑道:“很好,他们还有胆量回来!”
冯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