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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幽的说话声让庄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扬手就是一巴掌拍向春心,她是全身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一想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旁边会站着一个人盯着自己看,她的心就颤了起来。
春心嘿嘿笑,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庄葵的爪子,更加变本加厉的说:“要是我死在这里,我谁也不找就找你,跟你一辈子,非要看你伶仃孤苦曝尸街头才满意。”
“春妹妹,你不要说了,葵儿她胆子小……”庄萱脸色微白,别说葵儿了,就连她听着春妹妹这么说,心里都不由得紧张害怕呢。
“谁让她随便乱动我的东西,哼哼,不告而拿是为偷,她那就是偷我的东西,更别说还全都给我丢掉了。”春心撇撇嘴,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桌面,“你说也真奇怪,葵姐姐这么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她怎么就学会偷了呢。”
庄葵咬牙切齿,她忍不住了,这个穷丫头简直就是特地来跟她作对的,她一定要教训她!两眼左右看了看,她猛地就伸手抓向春心的脸,存心要把这个死丫头的脸抓花。
好粗暴的小丫头,果然女人打架最在行的就是抓脸袭胸扯头发么?春心避开庄葵的手,有些为难的看看庄葵那半点起伏都没有的胸口,第二招不能用,可第三招又容易演变成双方互扯头发,还真是为难啊。再次闪过庄葵,她抓起桌上的茶壶扬手就泼了庄葵一脸,这孩子一脸的凶气,还是洗洗脸吧。
被那温热的茶水泼了一脸一身,庄葵心头的火没有被浇灭,反而烧的更加旺盛了,如果她手边搁着一把菜刀的话,春心毫不怀疑她肯定会举着菜刀冲上来。不过,没有菜刀,但这房里还有旁的东西。
“葵儿你快住手!”见庄葵竟然开始满屋子找东西砸春心,庄萱急了,也顾不上别的,连忙一把抱住庄葵就往门外拖,饶是她比庄葵大了三岁,也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庄葵拖出门去,见庄葵还要闹,她不得不少见的冷下脸来呵斥道,“你还闹,是不是还想让母亲关在院里?母亲是让你好好跟春妹妹说会儿话赔不是呢,你倒好,进来就吵,你就不怕母亲知道了生气?”她也看出来了,春妹妹虽说年龄小,可却是个不吃亏的,若是被葵儿欺负了,说不定又要去找母亲告状,到时葵儿可就又要挨骂了。
只可惜庄葵不明白庄萱的苦心,见庄萱不仅不帮自己教训那个穷丫头,反而还责骂自己,气得挣开了庄萱的手扭头就跑,边跑边哭:“连你也不向着我,你是她姐姐还是我姐姐?以后别跟我说话!”
庄萱追出去却没能追上庄葵,不由得叹了口气,葵儿就是这个脾气,从来是只许人顺着她,不许人违了她意思的,母亲让她带着葵儿来和春妹妹赔不是,这可真是难为她了。
“萱姐姐,你也不用烦心了,以后再有人让你找我做什么,你要是不想管,就只听不做吧。”春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庄萱跟前,轻声笑道,“药方我是没有的,谁来找都没有,这里就你对我还好一些,所以我也不想看你白费力气,你就别管这些破事了,何苦费尽心思一场空呢?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她转身就走。
这孩子……庄萱看着春心的背影有些发怔,春妹妹明明比她还小,可她有时候却觉得春妹妹像是个大人。
哟,还真是看了场热闹。春心的房门正对着庄芝的窗子,她透过窗子是将这场打闹给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庄葵气冲冲的回了房间,她不由得笑了,这丫头就是个炮仗,有点火星就能着起来。看起来那穷丫头对大姐姐倒是挺有好感的,这可不行,万一大姐姐哄得那丫头将药方拿了出来可怎么办?就算没有庄萱,那丫头的亲姐姐可是大房的人呢,听说已经想办法给那丫头定亲了,将来自然是要把药方拿到手的。母亲跟她说的足够清楚,如今老太爷管着家,大老爷在京里做太医,若是他们二房不加把劲,这整个庄家都得落到大房手里去,到时他们可就要依附着二房过日子了,就算是分家,他们也拿不到什么好东西。
若是大房拿到那些药方,会给他们二房?哈,那真是见鬼了。
抚抚头发,庄芝推开门,信步进了庄葵的房间,进去就看到庄葵坐在那里正气恼着。
“二姐姐?干嘛?”见庄芝进来,庄葵忙转过身去拿帕子擦了擦脸。
庄芝轻声一笑:“没什么,刚刚看你们闹起来,我想着你最委屈,先来看看你。唉,说起来,大姐姐也真是的,就算是为了要那几张药方,也不能打压着亲妹妹去讨好那个穷丫头么。”
庄葵顿时如同找到了知音,拉着庄芝开始诉苦。
第213章 说破
“我知道,我都知道。”庄芝点头,压低了声音道,“那穷丫头不就是仗着我们有求于她才这么嚣张的么,要是我们想个法子,让她犯下错误,拿住她的把柄,看她还好不好意思……”
庄葵闻言眼睛微微一亮,挨到了庄芝身边细声商议起来。
春心可不知道那两只在谋算什么,她正盘算着吃了饭以后往她亲爱的姐姐那里去闲逛一下呢,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把爷爷给她的那些医书从头到尾抄了一遍,又看了好几遍。不得不说,爷爷写的太好了,语言简练深入浅出,虽然她加上原主的记忆也不过几年的学医经验,竟然不会看不懂,比较复杂的地方还会标注上能够查到的医书,连页码都查到了。
话说,爷爷这是专门写给她看的么,怕她看不懂才写的这么仔细?春心忍不住想要这么想,尤其是读起来朗朗上口,比那些晦涩难懂的书好背多了。
“呼……明儿就要去偷师学艺了。”伸了个懒腰推开面前的饭碗,春心将自己房里的东西收拾好,当着华兰的面,将爷爷给她的医书尽数收进包裹,然后将那些自己抄好的书藏进枕头底下,扬起笑脸来看向华兰,她说道,“华兰姐姐,你看到了吧,我把书藏在这里,下次再找的时候可别找错,书架上那些都是你们庄家自己的书呢。还有,我明天开始打算随便找个庄氏医馆,看看庄家人是怎么行医看病的。你要是想跟老太爷或者老太太太太乃至我姐夫他们打招呼的话,那就趁早,反正我明天是一定要出去的,除非把我锁在房间里——诶。话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把我锁在房间里呢?”
华兰的脸色很是难看,春心这根本就是把一切都给摊在了明面上,她也不知道区区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而已,怎么脑子里就装了那么多弯弯绕呢。
不过春心可不管她,提起自己的小书包,迈开步子就出了门,走出门后,她想了想又回头说道:“对了啊华兰姐姐,你翻过我的东西以后记得把房间收拾整齐。”
一看就是没做过贼的,一个两个都不知道清理痕迹。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有贼来过么。春心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对于庄家会不会对她下毒手。她现在倒是品出一点意思了。庄家也是怕她虽然知道那些药方的存在但又不知道那些药方究竟都写了什么,所以还在观望。既然不确定,那就不好撕破脸。毕竟他们还想拿到药方呢,要是她哪天带了一身伤饿的面黄肌瘦的回家,爷爷就算是能给药方也不会给了。
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庄家又实在是放不下心来,爷爷的医术全都传给她了,铺子也是指名要交给她的,万一爷爷真的已经将药方也交到她手上来了呢?
所以,只能这么纠结着了。
“你们纠结,我可就不管了,要真是敢对我不客气。那就不要怪我请你们瞻仰一下杀手的风采了。”春心抬头看看已经渐渐**起来的太阳,不由得想起了在家的老妈,她都离家这一个多月了,那个什么张神马的渣货有没有再去骚扰?不过,要是去了的话,应该会很悲剧吧,她亲爱的嫂子一根手指就可以请那渣渣安静的走开了。
一想到兰悠萝,春心就不能不感慨,老哥这媳妇娶的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身本事收拾几个泼皮无赖那是小菜一碟,而且人又活泼招人喜欢,有兰悠萝在家陪着老妈,她是放心的很。
春玉的院子离紫兰院没多远,春心走上一阵子就到了,刚一进院门就看见上午那位翠竹姑娘正坐在自己门前晒太阳呢,眯着眼睛喝着茶,吃着点心,别提多自在了。
“翠竹姐姐倒是会享受呢。”春心迈步过去,很是小心的离着翠竹的吃食隔开了一段距离,从她看过的无数各种小说中可以知道,孕妇的一应用品尤其是吃的东西,那是最好不要碰,否则一定会后悔的。
翠竹听见声音才微微睁开眼睛,一见是春心,她立刻就想到了春玉说过的话,脸上不由得就挂上了三分笑意,坐正身子提高了声音道:“这不是小春么,快来快来,啧啧,真是个小美人坯子呢,小环,小环!你还不快来给春姑娘搬个凳子来?死哪儿偷懒去了?”喊来一个小丫鬟给春心搬来凳子,她有忙不迭的招呼,“这些点心都是爷特地从顺心斋买的,你尝尝,好吃的很呢。”
春心摆手:“我刚吃饱饭,现在吃不下东西呢。”再好吃也不能吃,这翠竹摆明了不是个省油的灯,天知道会不会借着她的手对付春玉,到时候她夹在中间可就悲剧了。
“那喝点茶吧,这天才四月底,怎么就热起来了呢。”翠竹是热情似火,她恨不得直接冲进春玉房里,告诉春玉那女人:你妹妹特地来找我呢,你这姐姐当的太失败了。
只是,翠竹的声音那么尖细又响亮,只隔着一层窗子,春玉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尤其是丫鬟来说是春姑娘来了,一进门就到翠竹跟前去了的时候,春玉是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小春这丫头是不是没长脑子啊,竟然跑翠竹跟前谄媚去了,难不成也是看翠竹怀了身孕水涨船高去攀高枝了?她想着想着就想歪了,因为短短的一个上午而已,院里的下人都知道如今这里有了个怀着孕的翠竹姑娘,那看她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不少,更别说相公还特地给那小蹄子开药方调理身子了。
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搁,春玉扭身就出了门,视线往东一溜,可不是么,她的妹妹正坐在翠竹跟前说话呢,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
春心为什么笑得那么灿烂?那是因为她听到了翠竹的育儿经,忍不住要发笑。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翠竹已经规划到儿子将来执掌庄家后娶什么样的媳妇了。拜托啊大姐,你儿子是庶出,根本就不可能继承家业的好么?除非我姐这辈子都不能生……诶,话说回来,她姐不会是有什么毛病才不能生的吧?她偷偷给春玉把过脉,倒是没什么大毛病,不过生育问题放到现代也是很难办的,说不准春玉真就是妇科上有问题呢?
“小春,做什么呢,还不回去做女红?”春玉一气走到春心面前,瞪了一眼翠竹后才板着脸对春心说道,“你跟她一个下人混在一起也不怕被人笑话?”
翠竹的脸立刻就拉长了。
“姐,我没跟她混在一起,我是跟她肚子里的小娃娃混在一起。”春心努力辩白,“我知道她是个下人,我还打听过了,通房丫鬟不是姨娘,就是个普通丫鬟,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我跟她混在一起就是自降身份……”
春玉听得很满意,脸色也稍稍好了一点,可翠竹的脸就不好看了,庄聚良许她做姨娘,结果回来以后还是做丫鬟,这真是亏大了。
“所以,我来看的是她肚子里的小娃娃啊。”春心语气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她不是主子,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