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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么?”庄聚良冷笑,这死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又是春玉的妹妹,自然是向着春玉的。
春心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你咯。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儿,我姐小产又不是我推的,我管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算翠竹姐姐说她活该这辈子没有生孩子的命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不养嫡子呗,孩子又不姓春,我用得着操心么?”
是。春玉生不生嫡子对春家没影响,反正孩子不姓春,可对庄聚良就很有影响了,他可是要嫡子的。一时间,哪怕他不信春心的话却也忍不住往翠竹房里瞄了一眼。又不由得想起来。方才呵斥春玉的两个丫鬟时,那两个丫鬟确实也说过小环和翠竹嘲笑春玉因为被他推一跤而小产的事情。
毕竟是做过几年丫鬟的,翠竹的察言观色技能第一时间启动,扶着门边就走了出来,很小心的看了庄聚良一眼,低着头道:“爷,奴婢没说过……她是因为奴婢责问她为什么要污蔑您,所以才故意污蔑奴婢的。”不信听了这话,爷还会信那个死丫头的话。
果然,一听这个,庄聚良的记忆全面苏醒,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耻辱感再次回归,幸好他还记得有个嘉禾在,不然这会儿直接抓了春心绑起来关柴房去也是做得出来的。
“我跟你较这个真干嘛,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也不用紧张害怕,反正我姐夫肯定不信我说的话,你不用特地出来解释呢。”春心看都不看翠竹,只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靠着墙壁让暖融融的太阳晒在自己身上,“我嘛,就是无聊才来这里溜达,又不住在这里,管你们怎么闹呢,管你是不是看我姐小产了就想踩她一头呢。话说你随便踩别客气,她帮着庄家害我,我还真不敢认这种姐姐的说。不过你也得小心着点,虽说你现在是搬进了庄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人进不来,可万一将来孩子出生了遇上什么人呢?又或者人家真混进来找你了呢?到时候让人一看孩子的眉眼似乎……”
“住口!”翠竹急了,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又开始提那档子事情,在爷跟前说这个,要是爷真起了什么疑心,她可就完了。
春心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表情:“我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身为一个大夫,我可以很负责很专业的告诉你,滴血认亲不准的,不是直系血亲,那血也能融在一起。一嘛,是用药能给混掉,二嘛,父母方的亲人,或者同种血脉的人,多数都可以哦。当然,我绝对不是说你怀的不是我姐夫的孩子,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滴血认亲的事情而已。唔,话说回来,你在外面住了那么久,我看我姐夫十天里头倒有八天是回家来的,你一个人住害怕不?”翠竹姐姐,你陷害人,我陷害你,咱们各陷害各的哈。
第229章 噩耗传来
春心才不管庄聚良能不能信自己的话,反正她就是给翠竹添堵而已,能看到翠竹想要反驳又不敢反驳的模样,她就满足了。
真正让她满足的是嘉禾跟庄老太爷并没有谈太久时间,很快就找了过来,看嘉禾脸上笑容的灿烂程度,就可以知道本次谈话的最终效果了。
“走吧,小春心,在你爷爷接你之前,你可以天天做你想做的事情咯。”嘉禾看都没看瞪着眼睛的翠竹和一脸阴晴不定的庄聚良,直接一把牵起了春心就走,边走边说,“不是让你来学医的么,庄家医馆这么多,你可以随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哟。”
“那老太爷这么说的?”
“你猜。”
“你跟他说什么了,不会是威胁人家吧?”
“你再猜。”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继续猜。”
“……算了,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恩,乖。”
庄聚良那一家三口被彻底丢在了脑后。
管你呢,全都对我不安好心。春心撇撇嘴,谁有工夫管你那妻啊妾啊孩子啊的破事儿,我可是来进修的。
就像春心所说的那样,她可是来进修的,在嘉禾的陪同下,她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她想去的医馆现场学习了,虽然对庄家的人品不怎么看得过去,但他们的医术还是有那么几分真本事的。
“只是不怎么老实就是了。”春心撇撇嘴,对嘉禾嘀咕完以后,她倚在庄聚德桌边不紧不慢的出声,“这位大娘体虚气若受不起太大药力,聚德哥哥,你开的药是不是太重了?可不要乱用虎狼之药啊。”
这庄聚德就是庄聚良的亲弟弟,对于春心黑了一把庄聚良这件事,他打心底里还是……很高兴的,恩。如果春心不来偷师的话,他会更高兴。严格来说,庄聚德开的方子确实对症,只是并不特别高明就是了。当然,以他的能力不至于只有这么点本事。要只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出来做大夫啊。
“我说聚德哥哥啊,你就算不想让我跟你学医,可你好歹也别拿病人的身子开玩笑行不行。人家要是吃了药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春心就知道这全聚德的异世好基友是故意想要误导自己,可惜她虽然临床经验不多,但肚子也不是半点货都没有的。
庄聚德暗暗咬了咬牙,面上不动声色的说:“小春,你年纪小不懂就不要乱说,这方子并无任何不妥,虽说有一两味重药,但经由其他几味中和后。药性便不会……”
“诶,聚德哥哥,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哪里是一两味重药,是至少五样好么,而且这些药根本无法中和药性,我知道你是怕我偷师故意开这种不怎么高明的方子。可你总要为病人着想不是?再说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庄家的名声可就……啧啧啧。”春心说着瞄了一眼那大娘半信半疑的神色,继续笑道,“你欺负这位大娘不懂医理是不是?不如这样。大娘你拿了药别急着用,我出钱出人护着你到任何一家跟庄家没关系的医馆去,请个大夫看看这方子能不能用如何?唔,一应花销我全包,路上耽搁您的时间我给您另算钱。”啪的一声,她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子来拍在了桌子上。
这倒是不错,跟人跑一趟去看病,不用自己花钱还有钱拿。原以为春心是在胡闹,可看春心直接拍出来的那些银子,大娘的眼睛忍不住闪了一闪。
“你闹够了没有!”庄聚德沉下了脸,要是这老婆子真被春心说动,怕是他就是第二个会被人指指点点的那个。
“那就看你以后还会不会故意跟我玩这手了。”春心挑挑眉,顺便补充一句,“话说这钱还是你们庄家出的呢,我不心疼。”就在前天,因为她零花钱不够用的原因,嘉禾和庄老太爷进行了一次友好磋商。
庄聚德的脸色更加难看。
嘉禾笑得更加灿烂。
欢快的进修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天气开始炎热起来的时候,从利州府来的人带了足以让春心坠入冰窟的噩耗。
“爷爷……他,去世了?”春心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那个有点严肃有点小腹黑的小老头儿就这么去世了,她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啊,而且,爷爷的身子一向不错,怎么会去的这么突然?
同样惊诧的人还有庄老太爷,虽说现在是被嘉禾压制着不能把春心怎么样,但他可是一直都没放弃那些药方。只是,如今春和都死了,他找谁要药方去?
不行,没谁会那么傻,把自己辛辛苦苦琢磨出来的方子带去地底下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立刻下了决定,唤来自己的长孙庄聚良,陪同春玉到利州府吊唁奔丧。
“爷爷死了?”得知这个消息,春玉有些意外,爷爷身子骨还算硬朗,她上次见爷爷时还没事的,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的?想起小时候在爷爷跟前的情景,她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酸楚。
丢下金菊和华兰在那里给春玉收拾路上要用的东西,红梅小心的凑到了春玉跟前轻声道,“少奶奶,这一来一去少说得半个多月,您跟爷都得去,可真是便宜那小贱人要过上半个多月的逍遥日子了。”
“谁说的?”春玉稳了稳神,轻轻的瞟了一眼门外,淡淡的说道,“我不在家,爷也不在,要是家里出了点什么事儿,那也跟我没关系不是?”
红梅愣了一下,随后了然的点点头。
“这次金菊和华兰跟我去,你在家。”春玉说着,本来就低的声音忽然压得更低。
红梅几乎费了全身力气才听清楚春玉的话,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
春玉说的是:“爷那么想纳妾,那就不如找个知根知底跟我一心的。不过,已经有翠竹这小贱人在了,若想上位,那可就得有人下去才行。红梅,你今年有十八了吧。再拖下去可就只能随便配个小子了,倒是白白糟蹋了你这好相貌……”
她比金菊和华兰大了两岁,可一直都没嫁人,先前说要把她配给一个小管事她都没答应,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么?如今连少奶奶都透出信来了。她要是不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那她就是个傻子!当即,红梅重重的点头,一双杏核眼狠狠的看向东边。仿佛能够看穿那堵墙,一直看到东厢里住着的那块绊脚石。
春玉低头冷笑,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么?
春心可没心思再琢磨那些有的没的,自打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她就有些失措了,虽然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可面对爷爷的去世,她如何也做不到坦然接受。
那个教她做人,教她学医的老人。那个看似严肃实则和善的老人,那个肚子里还有点小腹黑会配合她整人的老人,竟然就这么去世了?
“我都没有见他最后一面,我还没来及告诉他我又学会了很多东西!”春心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小包裹,这里头是爷爷亲手为她写的医书,怕她学起来费劲。每一页都有半页是医理的出处,让她可以按图索骥。
她恨起春玉来,若是春玉不带着她来云县,她怎么会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她甚至也恨起爷爷来,为什么答应让她来云县。她是在庄家学到了不少东西不假,可这些都不能跟爷爷相比啊。最后,她恨起了自己。
“要是我任性一点,死活都不肯来就好了,在家陪着爷爷和娘,说不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也说不定……”
“没谁能算准一切。”嘉禾淡笑着说,就好像他也没想到那人竟然没有离开。
春心咬了咬牙,抱紧了怀里的小包裹起身,阴着脸道:“春玉还没收拾好是不是?”她已经不想再叫那个女人为姐姐了。
“好像是吧。”嘉禾耸了耸肩。
“不等她了,找辆马车,我们先走。”她没心情在这个庄家里继续耽搁时间,春玉想拖多久就拖多久好了,她自己上路。
“好。”嘉禾点头,然后起身出门。
回头环视这间住了一个多月的房间,春心忽然冷笑起来,一手抱紧了包裹,一手扯住床上的帐子用力一扯。
藕荷色绣花鸟的帐子哗啦一声落了下来。
短短半刻钟的功夫,这间被嘉禾征收过来给春心住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比春心当初被嘉禾翻过的房间还乱。
走出房门,仰头眯起眼睛看看有些**味道的太阳,春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要回家,即使知道来不及见爷爷最后一面,也送不了爷爷最后一程,可她也要赶到爷爷坟前。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停灵不会超过五天的,哪怕来报丧的人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路上至少也要三四天功夫,她再赶回去,同样也是三四天。
那时候,爷爷就已经入土了。
“哈,你个死丫头要滚蛋了吧?”庄葵迎面走了过来,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