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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站在这里,她才觉得自己连喘气都比别处舒坦。
连家里都一切照旧,门前的石头墩子都没变过位置,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仍旧开着一树的红花,绿叶中也能看到几颗小小的青绿色的小石榴。
“诶诶,开花结果啊嫂子。”春心坏笑着捅了捅正在收拾行李的兰悠萝,压低声音道,“我哥要在家住好多天呢,你猜娘惦记孙子了没?”
兰悠萝涨红了脸对准春心的脑门狠狠来了一指头,磨着牙恐吓道:“死丫头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混账话,信不信我收拾你?哼哼,我要是个刻薄的嫂子啊,就赶紧找户人家把你嫁过去,管那家人是好是孬呢,给足了聘礼我就点头!”
对于这种威胁,春心只是嘿嘿一笑:“你舍得就赶紧找,一定要多要点聘礼啊。最好找个快入土的没儿没女的老头子,我嫁过去没两年就气死他,然后带着家产改嫁!”
“混账话!有胆子就到娘跟前说去,看娘不揍死你的。”兰悠萝狠狠地白了春心一眼,自己却是小心的往婆婆那边瞄了一眼,要是让婆婆听见这话,真的会狠狠的痛扁小春一顿啊。
实在不能将春寻和春心留在京里,又不能和从未谋面的妯娌及侄媳见面,吴氏准备了大堆的礼物,若不是马车上实在放不下了,她还想再多塞一点。首饰布料是肯定的,还有京城流行的胭脂水粉,燕窝人参之类的也包了一包,甚至还准备了小孩儿穿的小鞋小衣裳。
听过儿子和女儿的叙述,等了一个多月的刘氏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门亲戚实在是比春家那群人好太多了。顺便,她也忍不住冷笑着将春耕那一家子的荒唐告诉了儿子女儿。
自打春耕攀上了厉风一门心思要去京城享福后,那一家子就开始变卖家产等着被接去京城,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如今就要有大富贵了,他们还苛待自己干嘛?所以,那好吃的好喝的是一点不客气的可劲儿折腾,再加上新衣裳新首饰,就那点家产能经得起多久糟蹋?更别说春耕家的老大老二两个还跑去赌了。
结果折腾了一个月,他们算着时间也该够杨家派人来接了,可一天,两天,三天……就是没人来,春耕的老婆天天在路口上张望,可哪天也没望见从京城来的车马。
“接他们?下辈子吧。”春心冷笑着撇嘴,“要不是哥哥心软,那位叔祖打算送他们去见官,告他们个冒认官亲意图不轨呢。人家找了几十年的老兄弟也敢冒充,这不是找死么?”
这边一家几口正欢天喜地的说着杨家的事情,收拾着带回来的东西,那边,隔壁的肖家听得抓心挠肺。
春家竟然跟京里的大官攀上了亲戚?这,这……老天爷不是瞎了眼睛了吧?张梅花蹲在自己家墙根下,两只眼睛几乎要鼓出来了,她不知道正三品官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副都御史是干嘛的,但她只听说过,这利州府的知府大老爷,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就是利州府的土皇帝一样的天大的官,那才是四品官!
如今春家竟然跟那么大的官做了亲戚,这不是老天不开眼么。更可恨的是,他们还带回来那么多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那个大官就那么有钱?
“娘,你蹲那儿干嘛呢。”肖天福敞着怀,一边拿毛巾抹汗,一边不耐烦的抱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做饭,我爹又出去喝酒不会来了是不?”
“你个傻小子就知道吃!”张梅花瞪了儿子一眼,招手让他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听见隔壁没有?那个死丫头还有她哥从京城回来了,还带来了好几大车的金银,还跟京里的大官攀上了亲戚!”
肖天福闻言一愣,不信的瞥了眼墙头,又看向自己老娘:“你胡扯的吧,他们能跟京里的大官扯上亲戚?他家不就是那个老头儿做过太医么,都离京十几年了,谁还记得他们啊。”
“我听见真真的!听说那个死老头子不是春家人,是收养的,现在亲兄弟找上门来了,他亲兄弟在京城做大官!他们这次出门就是去京城认亲了,现在认亲回来,人家送了他们几大车的好东西哩。你说说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就轮不到咱们家,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啊。”
能将真相还原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难为张梅花了。
为了富贵,不少人可以丢掉自己姓氏,自己的血脉,自己的祖宗,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别人家祖坟里去。
第298章 羞答答的桃花静悄悄的开
是啊,这种好事儿怎么就没轮到他们肖家呢?肖天福也蹲在那里出神起来了,要是他们家也有什么亲戚做大官做大生意的,那岂不是立刻就咸鱼翻身了?话说回来,爹跟娘这么多年就生了他一个儿子?隔壁刘寡妇守寡前还生了俩闺女一个儿子呢,爹跟娘不会是其实不能生,他是从外头抱来的吧?
肖天福想着想着就想远了,足足被他娘拍了好几巴才回过神来,不爽的看过去,看来看去又有点郁卒的叹了口气,得了,没那好事儿,他这张脸跟娘长得实在太像了,说不是亲生的都不信呢。
“你听听,他们那个亲戚在京里有大宅子呢!”张梅花是听得两眼冒火,她越听越恼,可又越听越想听,恨不得那做官的亲戚是自己家的,带来的几大车礼物都是给她送来的。
“那也不是咱家亲戚啊。”肖天福哼了一声,咕哝了几句忽然就回过神来,嘿嘿笑道,“那怎么就不能是咱家亲戚?谁说就不能是咱家亲戚呢?”
张梅花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歪着头打量自己儿子:“你说什么胡话呢?跟咱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嘿嘿,娘,我先前不就说过娶春丫头的事儿么。”肖天福把他娘拉到厨房里,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我成了他们家女婿,还不算他们家亲戚?我又念过书,到时候攀上那个当官的亲戚,中秀才中举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到那时候……嘿嘿。”
随着儿子的描述,张梅花面前似乎已经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到那时候,她就是举人老爷的娘亲,就不用住这小院子了,他们就能住大房子。还要买上一群丫鬟,天天伺候着她,可以专门弄个小院子买几个人专门给她养猪了。到那时候,隔壁那死丫头根本就配不上她儿子了,要是休妻不好听的话,就把那死丫头搁着,她好好地给儿子纳几个小妾。
一时间,娘俩都站在那里乐开了,似乎他们已经站在了富丽的大宅前。一排排奴仆从恭恭敬敬的站在两旁。
“娘,你这几天可给我消停点,就算是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也得贴,好好地哄着他们家,等到我娶了那丫头,过两年再做上了官,咱家可就真兴旺起来了。”肖天福吸了吸口水,有些嫌弃的扫了一眼黑黢黢的处处都是油污的厨房。
“娘知道,不就是装孙子么,只要将来能发达。受一点半点委屈算什么?”张梅花可劲儿点头,然后忙不迭的翻开了米缸开始舀米舀水动手做饭,“你饿了吧,去去,去屋里等着,一会儿就好。还是儿子你聪明,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想的就是比你爹长远,他一天到晚的在外头混日子。要是靠着他。咱娘俩还不得饿死呢……”
后边的话肖天福已经听不见了,他已经踱着步子进了小堂屋。然后躺在了满是汗味的凉席上拍打着肚皮开始盘算该怎么把自己的计划变成现实。
把自己的东西,还有从京城带来的东西好好收拾了一通,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个觉。让一路上差点颠簸散架的骨头重新归位,春心觉得这世界简直完美极了。
尤其是,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半夜跑她房间里来观察她。
话说,嘉禾那个死变态不会是真的看上她了吧?可是,这么诡异的事情……难道真的要让她相信那家伙对她产生了某种很可怕的怪异的莫名其妙的简称为“爱情”的感情?
一边收拾着落了一层灰尘的柜台,春心一边绞尽脑汁的琢磨嘉禾对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才会做出一系列堪称恐怖的举动。
爱上她?老天爷,你不会是最近视力弱化外加老年痴呆了吧?
从这一点上来看,春心倒是跟张梅花的想法异曲同工了。
还是说,是她自作多情了,嘉禾的一系列举动都是为了步飞?因为步飞认定她是自己的东西,所以嘉禾就要抢到手?可要是这么说来的话,步飞那小子又是什么打算。到底是对她有什么古怪的情绪,还是说,纯粹是变态的占有欲?
啊啊啊,杀手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啊!
直到将铺子里里外外扫个干净擦个通透,春心也没能把这两只类人生物的大脑构造研究明白。
“死丫头,跑京城干嘛去了,一个多月都没消息。”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春心艰难的将脑袋从柜台底下的药包里钻出来,没好气的白了蒙动一眼说道:“相亲去了。”去之前她还一切平安呢,结果回来就招惹了嘉禾和步飞两只惹不起的类人生物。
话说,她是不是太得瑟了,怎么看这两只都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啊,她的人生理想不就是找个极品帅哥糟蹋掉么?
可是……
一想到嘉禾的喜怒无常,再一想到步飞的沉默寡言,她还是决定先沉默再说。
不过,头顶上那只听了她的话眼神顿时闪了闪,过了片刻才嗤笑道:“谁那么瞎眼会看上你?”
春心很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他们是瞎了眼了。”
他——们?蒙动的眼神再次闪了闪,英挺的眉毛慢慢皱到了一起,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还真去相亲?跑京城去?”
“你管我去干吗呢,反正又不是去找你的。”春心在药包里扒拉了半天,好容易才把要找的药翻出来,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土,将药往柜台上一拍,哼道,“上好的春风逍遥散,见效快不伤身,你不来一包?”
话说回来,这小子也有十六七岁了,估计也快成亲了吧?春心忽然想到,打从八岁那年跟这家伙发生了某些孽缘后,似乎已经过了四五年,这小子已经从一个傲娇萌正太长成了毒舌小帅哥。
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心理障碍,在外人跟前就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一斯文败类,在她跟前就暴露了本性,彻底撕掉了那一层薄薄的斯文外衣。不就是坑了他一把么,后来不还是把他的牌子给找回来了么,不就是让他在家人跟前受了点欺负么,她不是还帮他出过气的么,何苦来……
“诶,对了,你那什么什么表妹,哦,王婉,你俩还没定亲呢?”春心边收拾柜台底下的各色药材边问道。
冷不丁提起王婉,蒙动的脸色更臭了,哼了一声直接趴在柜台上没好气的说:“让我娶她?她脱光了躺我床上我也不娶。”
春心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那些说蒙动堪称利州府第一公子的姑娘们啊,你们是有多瞎眼?
“干嘛,瞪我,当我看不见啊?”蒙动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春心眼中闪过的那一抹鄙视,嗤笑一声道,“有本事你去跟人说去,看人信不信你。”
“喂,就算我见过你丢人时候的模样,就算是我害你丢了人,你也不用这样吧,好歹跟我也装一装,让我相信你其实真的还是有那么一丝丝跟斯文挂的上边的气质。”
“好好收拾你的东西吧,乱成垃圾堆了都。”气质?那是什么东西?蒙动毫无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丢开手里把玩着的一截枯枝,伸了个懒腰往旁边椅子上坐去。
这丫头是进京看望亲戚去了,可是听她说话的语气,那个“他们”恐怕不是杜撰。蒙动盯着柜台,虽然看不到人,可他知道后边有个已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