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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也都没教过大家怎么喘气吧,你看谁因为圣人们没教过喘气而憋死的?”春心歪歪头,看梅佑谦还是反应不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榆木脑袋疙瘩难道就是专门形容他的?
揉揉眉心,她继续说道:“你说我撒谎,可我撒谎一次就可以免去一堆麻烦,而且我撒这谎除了令我那两位叔祖抓不到我家的把柄外,根本不会妨碍到其他人,我为何不能撒谎?你倒是直言不讳了,可你的直言却能害了我们一家。呵呵,上兵伐谋,到了战场上,难道你还要这么直来直往的不成?用不了两个回合,就兵败如山倒了吧。”
“可……这并不是打仗啊。”梅佑谦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连忙说道,“不过是家产纷争,怎么能跟战争相提并论?你这话未免言重了。”
春心冷冷的看着梅佑谦,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门口,有一人正迈步走进来。
“对我来说,这就是战争,凡是想要破坏我家安定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凡是想要破坏我家安定的行为,就是向我宣战。”
第39章 七婶也来了
梅佑谦被那句“凡是想要破坏我家安定的行为,就是向我宣战”给惊住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没留意到春心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门口进来的那人,春心认得,那是二叔祖最小的儿子的媳妇张氏,她应该叫她七婶的。她就说么,二叔祖的智商怎么也比三叔祖高,虽说做着族长,可也算不上富户,只不过比其他春家人好过些罢了,他怎么会对这一摊子很可能没主的家产不动心?果然走了几天又转回来了。
“哟,小春现在都会给人抓药了,真能干。”张氏迎面就看到了柜台后的春心,立刻笑着走了上来,将手里提着的纸包塞到春心手里,笑眯眯的说,“来,七婶特地给你买的,别客气。”
我有跟你客气么?春心暗地里撇撇嘴,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提着礼来了,她还能把人直接赶出去?摸摸纸包,再轻轻嗅了下,她立刻判断出里面应该是点心,而且是东街那家有名的“隔夜卖”家出的。
所谓的隔夜卖,就是指他们家的点心卖不出去,又舍不得丢掉,哪怕隔了几天,还是要摆出来卖。久而久之,以至于买他们家点心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越来越多,然后就隔得越来越久……于是,就更没人买。唯一的好处是他们为了拉生意,价格卖得极低,也就生计不太好的人家和村里来城里走亲戚的人家会买。
随手将点心放到柜台下面,春心也对张氏露出了笑脸,甜甜的说道:“香喷喷的,一闻就知道肯定不是东街那个隔夜卖家的,谢谢七婶!七婶难得来我们家,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听到“隔夜卖”三个字,张氏半点尴尬都没有,仍旧笑眯眯的说道:“今儿可是特地来看看你们的,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才这么大点就在铺子里帮忙,倒让我怪心疼的。听说前儿你三婶子来了?她是个糊涂人,说点什么你可别忘心里去。”一想起老三家那个蠢货那天回家的模样,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让你偷挖我的蒜,活该!
“没什么,三婶来说说话就回去了。”春心不为所动,这位七婶可是有名的嘴巧心巧,豆腐嘴刀子心,她可不会因为几句好话就放下戒心。
“好孩子,你这里还要忙不是?你爷爷呢,我和你爷爷说点事情去。”张氏嘴里说着,脚步就自动迈向了左手边,打没进门时她就存了一肚子话,敷衍春心几句,这次令她进城的正主却是春和。
春心拿出帕子揩揩手,手指上那油腻腻的感觉可真让人不舒坦,隔夜卖家的东西就是这样,用的都是最便宜的油,还是炸过东西以后再拿来用的。瞥了一眼还站在一边的梅佑谦,她怪笑起来,问道:“这位是我七婶,我二叔祖的小儿媳妇,我二叔祖就是那天来的那两个里头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那个——你猜我我七婶是来做什么的?”
梅佑谦还在琢磨春心那两句关于家和战争的话,对于进门的这位妇人和春心的寒暄,他并没有太过留意,即使留意了,对他来说,那也不过是家常话而已,哪有什么古怪?听春心这么说,他不禁奇怪的问:“亲戚间走动而已,不然呢?况且我又能猜出什么来?”说着,他不禁皱皱眉,难不成这位也是为了春老先生的家产么,只是,当日想要谋算春老先生家产的似乎是那位三叔祖,那位二叔祖倒还是讲道理的。
“算了,就知道你没那个脑筋。”春心敲了敲自己额头,傻了不是,还能指望这小夫子看出什么疑点来?
虽说迂腐,但梅佑谦可不傻,一听春心那语气,他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小姑娘给嫌弃了,顿时拉下脸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位小春姑娘比他还小好几岁,可面对她时,他却总觉得对方看待自己才像是看小孩的样子。
“今天就给你上上课。”收起帕子,春心走出柜台,转头白了梅佑谦一眼,“还不跟我过来?”
梅佑谦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张氏已经和春和搭上了话,一张脸上堆满了笑容,殷切的说道:“大伯,您可千万别忘心里去,我公公也是因为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来见您,可想来想去又实在心里过不去,这不,今儿打发我进城来看望看望您,跟您好好说道说道。”
“没事,自家兄弟还不至于到那份上。”春和摆摆手,淡淡的说道,“你公公想得多了,我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开了而已,如今这位侄媳妇一来,分明是告诉他二弟还没放弃,让他如何看不开?
春心走到了爷爷身边,一双小手灵活的在爷爷肩上揉捏起来,边揉边说道:“治胃痛的药都被刘大爷给买走了,他说还要治头痛的,晚上回去我就做。”
“恩,”春和点点头,又叮嘱道,“虽是时间紧,但决不可因为赶时间而有所疏忽,更不可能偷工减料,一切都照着顺序来,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人家怎么可能会乱来,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我一直都在背嘛。”
春和瞪了她一眼:“会背有什么用,心里记着,手上做到才行。”
一说到用药,爷爷就各种严厉啊。春心偷偷呼了一口气,这就是身为太医的爷爷啊,这辈子已经将小心严谨刻到了骨子里。
“大伯也别忒严格了,我看小春这孩子已经够能干的了,我家那个小的到现在还只知道玩呢。”普通机灵的人给根杆儿就能爬上去,比较机灵的人就算没有杆儿也要自己找根杆儿爬,张氏就是比较机灵的人了,“一说起这孩子啊,不是我爱背后说道人,实在三哥家那一大窝子孩子让人受不了,大的大小的小,一个个也不好好收拾收拾。先前听三叔说要把大壮给您,那时我就觉得不妥,那小子又不怎么精明,成天打鸡骂狗的,老三也不好好管管,这样的孩子怎么给人。我那公公您也知道,他是个老好人,本来就记挂着您,再一听是为了您香火着想,他也没想过太多,就被三叔还有三哥他们撺掇着来了,到现在一提起来还恼得不行呢……”
春心在一边暗暗冷笑,二叔祖是傻的么?身为族长,竟然让人三两句话就挑拨来了?不过这责任推卸的很干净啊,都是三叔祖想谋算他们家家产,二叔祖是被三叔祖骗来的,本来是一心为他们家着想的,只是好心办坏事而已。哈,一切都是三叔祖的错,二叔祖是又冤枉又惭愧,所以没脸来见她爷爷,特地让他儿媳妇前来解释的。
心里想着,她瞥了一眼梅佑谦,果然从他脸上看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小夫子果然信了,她该说他单纯呢,还是单蠢呢?不是说大宅院里长大的孩子都心机深沉的么,怎么这小子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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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家里中午晚上都来了客人,今天更得晚了……泪奔谢罪——需要剖腹么?
第40章 扭转三观?错,是教导
腹诽了一阵子,春心忽然冒出个念头来,这么个小夫子,她要不要大发善心将他双眼擦亮,帮他扭转一下思维呢?啧啧,扭曲三观,这可是项超高难度的技术性任务,不过,值得期待啊。
如果让梅佑诠知道春心此刻所想,想必会大手一挥,高兴的说:“不要客气,大胆的去做吧。”
张氏还在东拉西扯,不外乎二叔祖多观念春和,只是心怀惭愧不好意思前来致歉,以及三叔祖有多不靠谱,过继这种事情有多无聊,三叔家的孩子有多不懂事等等……
春心给爷爷揉了一阵子肩膀,偷偷踢了梅佑谦一脚,悄悄退到一边。回头见梅佑谦没跟过来,她不禁拉下了脸,不光要扭转三观,还要教给他什么叫有眼色啊。
看到春心冲自己招手,梅佑谦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踢他那一下是叫他走开,连忙跟了上去。
“我说你真是很迟钝啊,好端端的踢你一脚做什么,给我记着点,凡是有人无缘无故做出莫名其妙的动作,总会有所暗示,或是他自己有心事,或是想告诉别人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你就要根据情况来判断究竟是什么事,你该怎么做,懂?”
“可……你为何不直接唤我离开。”梅佑谦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的理解力足够理解我的暗示!春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今天这样场面也就算了,如果是不能说话的时候呢?你能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他是想让你走出去还是留下来,他是讨厌你还是喜欢你么?很多话是说不出来只能靠自己去领会的。真纳闷,你那位知县哥哥看起来挺精明的,怎么弟弟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不过结合前话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梅佑谦忍不住皱起了眉,连认识没几天的小春姑娘竟然也这么说,难道他就真的很笨吗?可先生说他一点就透,是难得的好学生啊。
“算了,不提那个,那个要多见多听多磨练才能培养出来,那天你哥哥刚来我们店里没一会儿就能将真相猜个大概,你跟着从头听到尾都还糊涂着,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察言观色,给我记住!”仿佛教训小孩子一样的点着梅佑谦说了一通,春心猜转而说到正题上,“听我七婶唠叨半天了,你都听出了什么来?”
梅佑谦皱皱眉,对于那位七婶,他是半点好感也无,开口说道:“闲谈莫论人非,令婶一味指责令叔祖的错处,实在太过无礼,况且她是晚辈,怎可指责长辈?再者,她话中对你那位三婶也有许多不敬,妯娌之间如此相处岂可……”
“停!”春心忍不住举手喊停,这小子果然听人说话从来不往深处想的么,“我是说,你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什么,而不是她说这些话有什么不妥。简而言之,就是你听她说话,能不能听出她说这些话的用意?”
“用意?大概是听出来了,似乎当日之事是你的二叔祖被自己弟弟所蛊惑,误以为弟弟是真心为你爷爷着想,所以才贸然来访,如今得知真相后无颜亲来致歉,故而命儿媳前来……”梅佑谦越说,声音就越小,因为他分敏看到春心正大大方方的对自己翻白眼,虽然相处时间并不多,可他知道,凡是小春姑娘做这个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又说错话的时候。
瞄了一眼爷爷那边,果然张氏还在喋喋不休,春心转回来对梅佑谦说道:“她来呢,有两个目的,一是将那天的事情全都推到我三叔祖身上,她那位公公,也就是我的二叔祖,人家可是族长,会傻得连自己天天见面的弟弟的本性都看不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