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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若是嘉禾会顺从的松手,那还是嘉禾么?
当然,步飞也没指望嘉禾会听自己的话,伴随着他那三个字而来的还有一道银光,正是他一直以来用惯的那条金属丝。
“在这里,你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比较好,不然我家小春心会不高兴哟。”嘉禾带着春心闪身避开那道金属丝,顺便将另一只手里的步飞的衣衫丢过去,“在一个女子面前,怎能赤身露体,你太伤风败俗了。”
喂,那人家的衣裳怎么会在你手里的?
春心扶额哀叹,她这是已经成了祸水么,竟然能勾得两个美男为她斗殴。然后,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嘉禾将衣裳丢出去的时候,她嗅到了药味。
她这里药材多,药味混杂不易分辨,但她确定刚刚那股药味是从那件衣裳上传出来的。顾不上抱怨嘉禾抱着自己同样伤风败俗,她揪住嘉禾的衣裳问:“步飞受伤了?你说救来的人就是他?”步飞现在正在不爽中,本来就话少,现在估计是一个字都问不出来,还不如问嘉禾。
嘉禾再次避开步飞的攻击,漫不经心的说:“一点小伤罢了,放心放心。”
对于尊杀楼的伤势分级制度,春心永远持怀疑态度。
尊杀楼的伤势等级只有两种:小伤和死,凡是死不了的全是小伤。
眼看步飞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而嘉禾也打算开始还手,春心终于爆发了:“给我停手!打毛线啊打,要打也等养好了伤再打,省的加重伤势浪费我的药!”
喵的,万一伤势过重,她岂不是要浪费贵重药材给那小子吊命?要是嘉禾也跟着受了伤,她岂不是还要多费一份金创药?
从嘉禾怀里挣脱出来,春心几步走到步飞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道:“给我转过去。”
正面没有伤,那肯定在背后呢,当初嘉禾那伤口都快看到骨头了还说是小伤,估计步飞这小子的小伤也属于那一种。
转过去,将背后展现到她面前么?步飞定定的看着春心,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过了身。
站在不远处柜台旁的嘉禾眉头微动,无声的冷笑起来。将后背交托给我家小春心,你想交,那也得看我家小春心收不收呢。
他们信不过任何人,哪怕是亲兄弟也不敢随意将后背托付,因为他们不知道究竟会是谁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春心倒是没想那么多,因为她的注意力在步飞转过去的那一刻就彻底被牵扯住了。
然后,她扭头就冲嘉禾咆哮:“这么大的伤口,你怎么昨天不跟我说?等着他死了再让我去给他定一口棺材啊?!”
那条伤口从左边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际,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皮肉翻出格外触目惊心,而且已经发炎了。亏得如今是冬天,要是夏天,发炎流脓现象恐怕会惨不忍睹。
嘉禾无所谓的耸耸肩:“已经止血了嘛,这点小伤哪会要人命,你来的时候又不是没见,哥哥那不是正要帮他上药嘛。”只不过那小子不肯,那就是不是他的原因了。
臭小子,就知道你不肯让我上药,一定是想在我家小春心面前展露你那干瘦的小身板呢。
“……算了,先收拾好再说。”想到嘉禾一身重伤还能毫不在意的跟自己打情骂俏时的情景,春心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很无力,还是先把伤口处置好再说。
况且,步飞这小子在受伤这件事上的反应跟嘉禾根本是一路人,对他们来说,只要没死人,那都不是事儿。
喵的,你们懂什么是感染,什么是后遗症,什么叫败血症,什么又叫做破伤风吗?真以为伤口长好了就万事大吉呢?春心磨了磨牙,算了,她可没兴趣跟他们将什么是细菌什么是病毒。
看步飞这伤口情况,恐怕已经受伤很久了,想缝合也已经晚了,只能把伤口收拾干净,多用点好药,让他慢慢愈合了。
而且,还要把伤口上长出的那层息肉给刮干净。
靠在柜台上,两眼盯着那个正一点点给步飞清理伤口的少女,嘉禾无声的笑了。
有哪个女子能像他的小春心这般勇敢?用刀尖挑开伤口,将那些粘连在一起的秽物与死肉全都刮下来,普通女子看到那道伤口怕是吓也吓哭了吧。
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嘉禾眉头微动,看着春心正背对自己专注的给步飞上药,他从衣袖里取出一支小瓶,倒出几粒药丸含进了嘴里。
真服了步飞了,她说要用麻醉药,可这小子死活不肯,非要她就这么着动手。
春心真想咆哮:喵的,你就真不觉得疼吗?!
由此可见,尊杀楼里绝壁没有正常人。
“包扎好了,还不快把衣裳穿上,伤风败俗,真是伤风败俗。”见春心起身收拾东西,嘉禾立刻催促步飞穿衣,“我就说我来给他上药就好了嘛,省的你动手了。”
春心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想我碰步飞么,让你给步飞上药,估计步飞会死的更快一点。没力气跟嘉禾纠结这一点,她直接问道:“你不是去明月宫么,怎么会遇上步飞的?”
ps:
关于《调春》改《医娇》的说明
本是早就该写个说明的,只是之前书还在半封中,部分亲可能看不到更新提示。今天编终于告诉流风可以告别暗无天日的小黑屋了,于是改名通知终于贴了出来。
不少读者们应该早就留意到了,从四月刮来的河蟹之风吹倒了不少大树……小春只是不幸的书名有些擦边,于是不得不改了名字,当然文还是原文,还是原路不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大家先前说的搜不到书,不能加书签,不能看到更新提示,现在都可以了~~以及,今天还有三更,流风一定会奉上的。
第409章 使团全灭
春心是背对着步飞的,所以她不知道,当听到“明月宫”三个字的时候,步飞脸上露出的是惊异的神情。
“顺道,顺道而已。”嘉禾不在意的笑道,“回来的路上碰巧遇上他,看他受了点伤,我偶然间善意大发,就把他给救了。毕竟,若是将来你嫁给了我,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不是?”
长辈……春心无语,这点便宜也得占,你也不看看人家肯不肯认你这长辈。
步飞三两下穿好衣裳,没事人一样的走到一旁坐下,两眼微微合起,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继续动手。
毕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然后又强行和嘉禾动手,紧接着一点麻药都不上的被她在伤口上蹂躏啊,再怎么铁打的身子也该累了才对。春心活动活动筋骨,绕过桌子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也不说话,就趴在桌上这么看着嘉禾。
好像屋里放了一个嘉禾后,突然就显得不那么空了。
随手摸了摸颈间挂着的那枚吊坠,昨天夜里看不清楚,早上她才终于看清,这是一枚式样古朴的圆形坠子,坠子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机括,只要按动三下,就可以取出那几枚号称解百毒的药丸了。
而那几枚药丸,她也取出来仔细观察过,可竟然连她这比狗还灵的鼻子都没能闻出来到底是什么成分,真是无语的失败啊。要不是药丸太稀少,而作用又得不到验证,她真想以身试药,把墙边的耗子药吃上两口了。
“怎么,小春心看哥哥看得这么入迷,不会是太想念哥哥了吧?”嘉禾迎着春心的目光丢了个媚眼过去,“放心,等送走步飞后,哥哥就在这里好好地陪着你。”
对于嘉禾自恋的言辞,春心已经学会了选择性无视。直接切入正题:“送他走,送去哪里?”
“自然是他该去的地方,来利州不过是顺道给他上点药,免得还没到地方就先死了而已。”嘉禾伏在柜台上,一手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笑问步飞,“步小弟,你说呢?”
步飞睁开眼睛,冷然的目光与嘉禾撞上,而后。轻轻点了下头。
见步飞没有拒绝。春心才真的信了。摇摇头道:“真要走?你现在的伤可撑不住长途跋涉,最好还是先养养,让伤口稍微愈合起来再走。”她确信嘉禾路上绝壁不会仔细给步飞换药包扎的,而他们十有*是不会找医馆去换药。所以步飞这小子的伤只会是拖啊拖的拖到不知猴年马月再愈合。
留下几天么?步飞垂下了眼帘,视线落到脚下的青色砖石上。
小春变了许多,他总觉得这次再见到小春,却有种越来越远的感觉,而小春和嘉禾却像是越走越进。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嘉禾在小春身边的时间比较多吗?不由自主的,他抬起头看向了嘉禾,却看到对方正满是笑意的看着春心。
那笑容与他平日所熟悉的笑容完全不同,既没有讽刺。也没有冷厉,更没有幸灾乐祸,只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和满足。
真是刺眼。不知为何,步飞向来平淡无波的心里忽然出现了这几个字。
察觉步飞的注视,嘉禾大大方方的冲步飞一笑:“我家小春心就是这么善良又贴心。不过,我想步小弟你应该没有那么柔弱,对不对?”他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要令步飞明白,今后的春心名前都要加上两个字——我家。
“喂,这不是柔弱不柔弱的问题好么?”春心没好气的反驳,“再强大的人受了伤也要养伤,谁能不药而愈?”她知道嘉禾这家伙是在冲步飞示威,她也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让步飞放手才是最好的方式。
对于步飞,她自始至终都是抱着欣赏美的态度,但并没有将这种美据为己有的打算,更多时候,她总觉得这就是个偏执又孤僻的弟弟。
啊啊啊啊烦躁啊,穿越大神搞毛啊,竟然还给了她妖孽祸水的设定,话说你没给我配套的身份和金手指啊。
这丫头又在自己琢磨些什么?见春心一会儿沮丧一会儿气恼的模样,嘉禾不禁好笑的摇摇头,真是可以看到八十岁都不腻烦了。
“呐,先说点正事儿吧,步飞这次到底怎么回事,有多少能告诉我的,麻烦都告诉我,免得我一个人胡思乱想。”抛开那一脑子的混乱念头,春心决定还是先讨论下别的问题。
“没什么,横竖过几天消息也就传回国了。”嘉禾懒懒的说道,“我朝使团被昇国驱逐并追杀,终究无一生还,包括荣郡王宠妃之弟步飞,礼部侍郎及兵部尚书之子在内。”
“兵部尚书?”春心挠挠头,她对这个职位有印象。“那不是那位李芷秋李大小姐的爹么?”
“没错,就是那位大人,唉,真是可怜呐,这大过年的就要办丧事了。”嘉禾嘴里说得可怜,可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打算去人家丧棚前敲锣打鼓欢送一番的。
不过,连步飞都死在那边了,这意思是步飞要借着假死丢开京城里的身份么?春心眉头微挑,问起另外一个问题:“我哥他们跟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嘉禾一脸“你糊涂了吧”的表情看着春心:“当然有联系,你忘了藏镜老人是我们楼主的亲生父亲么?你哥哥还是我们楼主的妹夫呢。”
“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春心气的跺脚,只是从嘉禾转移话题的态度上来看,老哥恐怕跟他们是脱不了关系的。
妹的,这到底是怎么个走向啊,为什么有种越来越危险的感觉?春心终于坐不住了,从桌子后边绕出来,飞快的走到嘉禾面前,仰起小脸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虽然你们都不肯告诉我,我也相信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担心,会多想,所以,让我知道你们安不安全,行不行?”
他从来不曾将她视作一个孩子,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个孩子。轻抚了下那张写满了执拗的小脸,嘉禾轻松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