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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理你!”红罗攥了攥拳头转身便走。
“你再这么下去,她会气死的。”大手揽住了春心的腰肢,嘉禾笑嘻嘻的凑到她耳旁说道,“等到战事结束,或许大舅哥会给你带个小嫂回家?”
春心撇嘴:“带回家伺候我嫂子擦脚啊?我怕我嫂子脚劲大,一脚把她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要是老哥真的带个女人回家的话,她确信兰悠萝真敢把那女人踹到墙上当壁画。
“好怕人,看来我要小心讨好咱们嫂子了。”
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连最要紧的一关都没过去呢,就大舅哥咱嫂子的乱喊了。春心摇头,再次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表示遗憾。
瞧瞧人家二王子,天天研究兵法研究布局,这位呢,除了给个面子参加一下讨论会以外,基本上毫无建树。刚来的时候还带兵打了几场胜仗,现在是干脆连练兵都懒得掺和了。
不过,大王子的另一贡献就是,靠着勾引一个王妃,拉来了一个敌军的军师。
来自昌国的军师,究竟有多大本事?
无论是出征的大军还是留守的士兵,谁都没底儿。但很快,事实就给出了证明,这个军师,确实有本事。
当凯旋的大军回到大营后,整个大营都兴奋起来了。今天确实是值得庆祝,并且有些惋惜,若不是战阵还不够熟练,士兵对春寻的命令又执行的又不够坚决,恐怕远北关的大门就被攻破了。
事实上,也几乎可以算是攻破了大门,因为那大门已经被撞开,只是远北的援军忽然赶到,才将兵力不济的察尔汉国士兵重新挡在了门外。而作为代价,带兵抵抗的那位兵部尚书之子,被春寻一箭射穿肩膀,直接让人抬了回去。
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尤其是还伤了对方的大将,这确实是值得庆祝的。
“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春心皱紧了眉头,她总觉得对这官职有那么一丝熟悉,念叨了一阵子后,她眼前一亮,扭头问嘉禾,“是不是姓李的,女儿是不是那位李芷秋?”
嘉禾含笑点头:“小春心的记性就是好。那么久了竟然还记得。”
“你可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呢,我怎么会记不住。”春心嘟了下嘴,对于那位李大小姐,她可是印象深刻啊。当初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李芷秋看上步飞只是被步飞的美色所迷,如今想想,似乎那可能不是个巧合而已。
要是那位兵部尚书没什么猫腻的话,老哥是不会射那一箭的。
“聪明的姑娘。”听完春心的推测。嘉禾捏了捏她的脸颊,起身说道,“乖乖的不要乱跑,哥哥要出去忙了。”
“你忙你的,我玩我的,放心,不会乱跑。”说着,春心看了眼旁边的忠,哀叹一声。就算是跑。也甩不掉这根尾巴。
郁闷。她不是来帮忙的么,怎么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个现成的借口把老哥拉倒这边来,除此之外什么用都没有了呢。
“玩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是玩塌了天。也有高个儿替咱们撑着呢。”嘉禾一笑,转身出了营帐。
春心撇嘴,还以为他会说有他撑着呢,这家伙一定是嫉妒老哥比他个头高才这么乌鸦嘴的。
不过,确实是有件很有趣的事情正摆在她的面前啊。
摆弄着手里那条不停摆动着尾部的小蝎子,她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特地为她送上研究材料的。
早在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考察过了这里的环境。这种环境适合蝎子生存,也确实有蝎子生存,但她抓过几只蝎子查看,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微毒蝎子,即使被蛰伤也不足以致命。而且,她虽说不怕这些玩意儿,但也没打算在自己的床上养上一窝,所以早早的就将驱虫粉撒在了营帐四周。
所以,这只无缘无故出现在营帐里的,显然不是这一带所出产的,有着剧毒的蝎子是怎么来的,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是属下疏忽。”忠脸色有些难看,不光是因为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更是因为春心竟然把那样的剧毒蝎子拿在手里把玩。
那可真是可以蛰死人的毒蝎啊。
“这大营里到处都是人,你又跟着我到处乱跑,能怪得着你么?”春心摆手,终于在忠的注视下将那蝎子放进了一只小瓶中封好,“毒归毒,药也是好药,你有风湿不?关节痛不?回头我再配上几味药,给你泡点大补酒。”
用那样的毒蝎子泡酒?忠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他是绝对不会喝的。
“还真是有趣。”嘉禾晃了下那装着蝎子的小瓶儿,靠在椅子上,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我脾气真是太好了。”
莫名其妙的,春心忽然觉得后心起了一阵寒意。
将那小瓶儿丢给春心,嘉禾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忠身上:“忠,你说会不会有哪一日,我夜中醒来,发现已经有人摸到了我的床边,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忠一言不发的行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全也跟了过去。
春心心头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一边扯住嘉禾的衣袖问:“你什么意思?”
“犯错么,自然是要受罚的。”
“靠,毛线错,他一天到晚的跟我后头到处跑,能分身过来给你守门么,你当人都是万能的呢?”春心没去追那两人,因为她清楚,嘉禾不发话,那两人是绝不会管她的。
嘉禾只是点点春心的额头笑道:“我的小春心怎么就这么善良呢。”
“我善良个鬼!把人给我叫回来,我还要找他帮我做事呢,要是伤了还怎么给我干活!”她要真是善良,就不会在药里做手脚了。时隔几月回来,当初那些她经手过的伤员已经不见了。听说,期间兵营中出过几次乱子,有士兵受不了伤病,再加上接连几次败仗,竟然发狂伤人,最终只能就地处决。
“好吧,那你可要记得,你今天欠哥哥一次人情哟。”趁春心不留意,贴近春心脸颊偷了个香,嘉禾这才懒懒的开口,“忠,过来,王妃有事要拜托你帮忙。”
第495章 红罗要动手
春心真是想不通,究竟谁会跟她过不去,想要送她去下边等投胎。
那蝎子是从她衣箱里爬出来的,显然目标不是嘉禾。如果只是恶作剧吓唬她一下,也不会放这种能蛰死人的毒蝎,况且,为了恶作剧就摸进大王子的营帐,这不是用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么,这种将娱乐进行到死的人应该不存在,至少这里不存在。
总要有个原因吧。
红罗是她所想到的第一个怀疑目标,因为这里只有红罗是明摆着跟她有过节的,她这么善良又和气的人,怎么会处处与人结仇(说这话你心虚么!),整个军营里看她不顺眼的只有一个红罗。可红罗确实没有来了她的营帐,人家今天一直在围着春寻转,蝎子是早上发现的,那时候嘉禾已经出去了,而她则是出去逛了一圈儿回来找东西。
难不成是情杀?有人暗中觊觎嘉禾的美色,所以对嘉禾身边的这位王妃恨之入骨,干脆痛下杀手。可这里是军营,她所知道的女子只有自己和红罗两个……难道会是男人?这荒无女色的军营,这些军汉们找不到妹子只好搅基,而大王子又是那么耀眼的人物,自然吸引了众多爱慕的目光,可偏偏大王子竟然有了王妃……
嘉禾出去后,春心的思维已经开始无限发散了。
“王妃。”在旁边站了半天的忠,终于忍不住开口。
“啊?”春心回神,“干嘛?”
“有何事命属下去做?”忠总觉得每当面对这位王妃时,有种古怪的无奈情绪就会冒了出来。
让忠做?春心眨眨眼。努力将飞散到天边去的思维呼唤回来,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摆手道:“习惯你站我背后了,你站那里就好。不站我身边我不习惯。”
忠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春心的意思。方才主人让他出去领罚,可尚未开始,又将他唤了回来。说是王妃要命他做事,交代他听王妃之命行事就走了。
可如今看来,王妃并无事使他啊,唯一的命令只是让他像往常一样站在她身后而已。
只是,她原本不是很不喜欢他跟在身后的么?
迟疑了一阵子,忠脑海中终于冒出了一个念头:王妃只是为了免除他的责罚,所以才将他唤回来的么?
不是他太迟钝,实在是他从来不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做错事,受罚。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王妃何必插手此事。
只是想归想。不知为何。忠总觉得自己心情有那么一点点古怪的变化,好像挺开心似的。
春心没在意忠在琢磨什么,她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跟她开这么致命的玩笑。
“呐。你说,我要不要装作被蛰伤喊几声。然后看那人会不会出来呢?”春心托着腮帮子出神,虽说是问忠,但更像是自言自语——反正忠向来是不开口的。
可她这次料错了,忠竟然答道:“怕是无用。”
“是啊,我估计他们只会等着我出事儿,不会我一出事儿就出来敲锣打鼓的庆祝,生怕人不知道——诶?刚刚是你在说话?”说了一大串儿,春心才恍然反应过来,忠刚刚竟然是在跟她说话。
忠愣了愣,不是他说话还会是谁?
“矮油,原来你没有语言障碍啊。”春心的注意力飞快的从蝎子身上跨物种转移到了忠的身上,“这就对了,多说说话么,人为什么长舌头?除了品尝美食就是说话啊。”
王妃总是有各种古怪的念头。忠不动声色的微微退后一步,仍是垂手屏气等着春心的示下。
“……真怕你将来有了儿子会被你养成哑巴。”春心叹气,这家伙还有全,两人加在一起这辈子说的话,估计都没她一个月说的多。
忠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跟他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算啦,反正已经习惯了,难得他这次竟然会开口接话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吧。
耸耸肩膀,春心把那只装着蝎子的小瓶儿塞进药箱,转身说道:“走,出去溜达溜达,给人家留出空来继续跟我玩。”她倒要看看继毒蝎失效之后,那人还会用什么办法。
应该不会是漠厉的人,毕竟她是用来威胁老哥的筹码,要是她挂了,老哥也没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还是说,漠厉打算把老哥强留在这里?因为她的关系,老哥可以说是大王子这一派的,这显然不是漠厉想要看到的。要是没了她,或者说,她死于大王子的人之手,老哥自然跟大王子这一派撕破了脸,到时候加入漠厉那一派就有可能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漫无目的的乱溜达,春心忽然就看到了红罗的身影。
“诶,那女人要干什么?”
忠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寻军师才华出众,更重要的是,寻军师是主人的人,决不能被二王子拉拢了去。
红罗闪身走进春寻的营帐,嘴角微微翘起。
这些日子来,她几乎日日都来寻找寻军师,寻军师待她也已经从生疏客套慢慢变得热络起来,附近的卫兵也早已习惯了她。
和往常一样,她又来给寻军师清理营帐了。事实上,寻军师的营帐并不需要如何清理,因为寻军师的东西永远摆放的井井有条,床褥也会自己铺得整整齐齐。
但寻军师没有拒绝她,她自然不会不来。
男人么,还不都是那样子,哪怕再如何彬彬有礼,也不过是个男人。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红罗环视了一眼营帐内的摆设,一切都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杂乱,一如那个干净淡然的人。
哼,装模作样罢了。轻蔑的一哂,红罗将手中药粉轻轻弹入水盆。
那个死丫头是个大夫,即使只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