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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愉悦至极,完颜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没有任何被打败的怒气和不悦,而是发自内心和他一起高兴。
花青轩离开的前一夜,他们一人喝茶,一人饮酒,同上月色。
完颜鸠心中的爱恋,满满的,几乎快要溢出,不吐不快。
他看着酒醉迷离的花青轩,大声宣布了对他的迷恋。
丹赢的男子,就是这般如此,爱,就要说出来,就要努力去得到对方的认同,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并非丹赢作为。
花青轩听了,笑了,眼神中不乏冰冷之色,他饮了一口凛冽的酒水,只说了一句,“花某却不知道,这喝茶也是会醉的,陛下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朕没有胡言乱语,朕喜欢你,回宫后,日日夜夜,朕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你。”
花青轩打掉完颜鸠伸过来的手,一脸怒气,皱着眉头,放下了酒壶,“夜深了,花某告退。”
完颜鸠站在原地,夜风中看着花青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身边响起脚步声。
随后传来韩泽的嗓音,“陛下,听说西云国不太兴咱们这里表达情爱的方式,他们都是埋在心里,磨蹭很久,两个人都有意思了,然后再……”
完颜鸠回头看着表情认真的韩泽,不耐烦道:“那要磨蹭什么时候。”
“陛下,你被拒绝了。”韩泽一语道破。
完颜鸠脸色一黑,怒视韩泽。
韩泽吓得急忙跪地,“臣知罪。”
完颜鸠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韩泽叹气,心里掂量着,是不是该告老归乡了。
第一次告白,完颜鸠被彻底冷落。
可他没有放弃,此后,总是会偷偷去西云皇宫,见花青轩,顺便带着丹赢国独有的奶酒,他知道,花青轩喜欢这酒的味道。
☆、7~8
(七)
三年后,又一界的御马节前夕,完颜鸠提着奶酒来到了花青轩的宅邸,一身黑衣,像极了刺客。
花青轩的护卫,琴瑟和钟鼓一对儿兄妹,看见完颜鸠的身影,已经从最开始的见面就杀,变成了如今见到也当无视。
琴瑟:“哥哥,那就是丹赢国的皇帝,为何三年每个月都来一次。”
钟鼓:“无视就好,主子说杀,我们再动手。”
琴瑟:“他应该是喜欢主子。”
钟鼓:“嗯,主子说杀,我们再杀。”
琴瑟:“……”
完颜鸠躲在花青轩的书房外面的长廊梁上,耳朵一竖,听见的就是花青轩一声怒吼:“废物!!连皇上都保护不好!要你们何用!”
里面的人貌似说着什么,可是声音太小,完颜鸠也听不清。
他微微一叹,换了个姿势继续蹲在横梁上,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他再进去。
花青轩显然有些怒火中烧,此时又骂道:“新皇会再三日后出现,你们务必在白若之前找到新皇!再出了岔子,你们也跟着新皇一起死去吧!”
“花大人,选妃一事,明日,您是否要与白若同行?”
苍老的声音刚落,随即而来的是茶杯摔碎之音,“去,通知下面,准备妥当,妃子的名单里,我不希望看见白若的人。”
“是。”
房门打开,三四个老臣徐徐而出。
走在最后的老者微微一顿,完颜鸠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连忙屏住气,收紧身子,躲藏的更好些。
“尹君。”
屋内,花青轩浅声唤道。
那名停住脚步的老者回过身子,恭敬的弯身,“大人。”
花青轩声音有些疲惫,“没事,你回去吧。”
“是,老奴告退。”
待人走尽,完颜鸠一个翻身,跃进了屋子里。
一个潇洒的动作,便已经抱住了花青轩,意料之中,引来了对方盛怒,却在他发火之前,完颜鸠笑着举起两只胳膊大步退后开来,“不小心,意外,意外。”
花青轩冷着脸,“完颜鸠,你当文丞府是你丹赢皇宫吗?!”
完颜鸠撇着嘴,“冤枉,在朕的皇宫里,可不必如此小心躲藏。”
花青轩,“你!”
完颜鸠,“瞧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气。这个西云皇你不是早就看不管了吗?上个月还和我叨唠,说他是个废物,胆小还怕事。”
花青轩头疼,“丹赢皇说我国之事,怕是不妥。”
完颜鸠耸肩,无所谓的笑着:“你总不让我管,你和白若斗了这么多年,傀儡皇帝在你二人手下死了一个又一个,总要有个结局的。我帮你对付白若。”
“鸠,丹赢国是战外之国,为了花某牵扯到国战,并非明智之举。我,一个人处理得来。”
完颜鸠见花青轩如此反应,也知道自己再提也是无趣,叹了口气,将酒放在花青轩的桌子上,“六月的奶酒,味道最佳,快尝尝。”
完颜鸠如此这般,已是三年。
花青轩从最初的厌恶,已经渐渐变成了习惯。
习惯每逢月圆,这丹赢皇就会带着美酒佳肴,来到他的身边,无论,他在那里,他都能找得到。
花青轩不禁失笑,开启酒坛,猛灌了一口。
完颜鸠笑着,在烛光下又开始絮叨一些丹赢国的趣闻,花青轩听着,默默喝酒。
屋子里只有完颜鸠的声音,温润而柔和,在夜色里流淌不断。
依旧,花青轩喝完一坛,已经微微染上醉意,在完颜鸠的声音中泛起困意。
完颜鸠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也不觉得无趣,靠在椅子上,把一个月想对花青轩说的话一一道来。
“韩泽当时说完这事儿,我便想起了你,记得你也是爱穿蓝色的衣服……”
“要说有趣的是,当时那个使者听见朕的话,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求饶……”
“若央宫的花园里长出了一朵黑色的蔷薇花,姿态极美,真希望有机会你能再去丹赢皇宫看看去……”
许久,传来了花青轩均匀的呼吸声,完颜鸠渐渐停止了话语,浅笑着看去,花青轩睡得正熟。
他起身,走到花青轩的身边,手指犹豫着,想要触摸眼前人的脸颊。
犹豫片刻,他终是贴上了花青轩白皙的皮肤,自嘲笑道:“真是的,怎么就不知不觉得,离不开你了呢。”
花青轩皱眉,被噩梦纠缠。
完颜鸠抬手,拨了拨花青轩额前的刘海,俯身吻上了他的额头。
三更过后,夜色如墨。
花青轩一瞬间惊醒,书房里已经是漆黑一片。
他额头渗出汗水,喘着粗气,坐起身。身后袍子落地声有些突兀,他回头看去,是完颜鸠的外袍。
弯身拿起,自言自语道:“完颜鸠……”
(八)
完颜鸠依旧乐观,每月都过来找花青轩唠叨喝酒。
花青轩的生意越做越大,歌坊都开到了丹赢国,大把大把的金票入了他的口袋,这让完颜鸠多次感慨,丹赢国民的血汗钱都被这个奸商捞干了。
花青轩听后,也只是冷笑,“能去歌坊玩乐的,都是官员富商,可不是普通百姓。”
完颜鸠笑问:“身为老板,不去看看自己开的歌坊如何嘛?”
“去过。”
完颜鸠一愣,“你去过?怎不与我说!”
花青轩冷冰冰的回道:“与你说作甚?”
完颜鸠气结,“我好去看你啊!朕有多想你,你可知道?!若不是国事缠身,朕恨不得每日与你在一起!而不是一月见上这一次!”
花青轩笑着揶揄他,“堂堂丹赢皇,就当真如此大胆进出我西云皇宫,你就不怕我挟天子搅了你丹赢一片祥和净土?”
完颜鸠撇撇嘴道:“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会更加爱你。”
“陛下,下次过来……”
“嗯?”
花青轩眼眸中映着月光,柔和一笑,“记得喝点药,您,病的不清。”
完颜鸠朗声笑着,“这天下若有治相思的药,我倒是想要喝上一喝。”
花青轩无视完颜鸠的无理取闹,看着空中圆月,思绪飘远。
“青轩,你,真的想要这天下吗?”
西云国自天道之后,经历几代君王,皆是傀儡皇帝,朝野之权,一直由花青轩和白若二人平分抗衡。
从完颜鸠认识花青轩开始,他与白若之间的明争暗斗便从未断过。
可花青轩从未和完颜鸠提及过西云国争权之事,几年来,每次想见,都是完颜鸠自说自话,花青轩不敢走他,已经算是恩赐了。
直到天道三十一年,西云国出现了新皇,名叫西珏。
那时开始,一直持平的两碗水,开始倾斜了。
完颜鸠再次出现在花青轩面前时,很明显,情绪并不对。
花青轩心里有些许在乎,却没有说出口,直接取了完颜鸠带来的奶酒,喝了起来。
完颜鸠眼神阴沉,看着花青轩。
“今日是怎么了?”
完颜鸠仿佛忍着怒气,沉声道:“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
花青轩下意识的错开了身子,将受伤的脖颈背对着完颜鸠。
这一动作被完颜鸠看在眼里,直接不客气的扯住了他的手腕,抬手一扯,花青轩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之中,脖颈的绷带上面还染着血色,完颜鸠亲眼见到后,控制不住情绪,怒斥道:“你简直是疯了!!你竟然用自己的血去延续那个皇帝的命!你是多渴望自己受伤?!还是那人咬了你的脖子,你浑身兴奋?!”
花青轩恼羞成怒,狠狠的甩开了完颜鸠,一坛奶酒摔落在地上,顷刻间粉碎。
“完颜鸠,你以为你是谁,我花青轩需要你来管?!”
完颜鸠被花青轩问的哑口无言,气的胸口一直大幅度起起伏伏,“我是谁……我是谁……我是在乎你的人,我是关心你的人,我是爱你的人,我是这六年来一直在等着你的人!!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花青轩背过身,气得脸色发红,他承认,这六年,完颜鸠的坚持不懈,他并非不为所动,可也只不过当他是位知己好友,并无多想。
六年,完颜鸠的感情从未淡过,反倒更浓。
渐渐地,花青轩已经喘不过气,他压制住心中的烦乱,决绝道:“西云皇宫,并非市井之地,陛下来去自如,怕是不妥,还请以后,不要再来了。”
完颜鸠一愣,没想到,这话,花青轩多年不说,此时此刻,却再次提起。
六年的感情,眼看就要回归原点,完颜鸠情急之下,抓住了花青轩,“花青轩!”
花青轩根本不看完颜鸠,只是冷然道:“我是西云国当朝丞相,你是丹赢国的帝王,你与我,本就毫无可能。陛下若要太多,恐怕花某无法给予。况且,花某,对男人,没有兴趣。”
完颜鸠,“那你对天道呢?!那个早就死了的天道,你对他承诺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这天下,早就不是他的了,你又在守着什么?!”
花青轩盛怒,这是他的底线,他不允许任何人去质疑和触碰。
怒火中烧,花青轩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抽出长剑,刺向了完颜鸠,好在,剑尖及时挺住,并未伤到完颜鸠。
可如此持剑以对,于完颜鸠而言,已是重伤。
完颜鸠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剑光,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意,“我,当真可笑。”说完,转身不再回头,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夜,花青轩大醉。
从小就在他身边的尹君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坛又一坛的猛灌。
尹君老了,可身上依然隐藏不住仙风道骨,拄着拐杖,发出微微叹息。
可他的使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