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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金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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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平起平坐,已经是我极大的让步了。 
  我亲自把信带到邮局去用担保寄出。 
  回到家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今天下的决定给耀晖说个清楚。 
  “大嫂,我有预感,你不会失败。” 
  “真的?” 
  “真的。不是有句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耀晖真好,他是这屋子内唯一一个不用我去照顾,且来照顾我的人。 
  嫁进了金家,得到最宝贵的感情不是来自枕边人,而是这位视我如手足的小叔子。 
  最低限度,金耀晖没有出卖我。 
  如果没有了耀晖,我知道我会更彷惶、更无助、更焦虑。 
  每天每夜面对着两个要对付自己、糟蹋自己、战胜自己的妹子,不能不与之相聚相处,真是世界上至难堪至难为的一件事。 
  我的坦然、诚挚与真实个性,老早已随金信晖的死而殉葬。 
  只有在耀晖面前,才稍稍复活。 
  我相信我和小叔子的感情是一日千里。 
  每逢周日,当我带同耀晖与我的三个孩子到郊外去散心,看着耀晖逗着咏琴、咏棋、咏书在玩乐,我就有一个幻觉。 
  什么时候我身边才有一个真正可以相偎相依、互助互爱的人呢? 
  新寡之后,我还是在自己发觉了人海波涛汹涌,江湖风浪澎湃的这一阵子,才晓得人生结伴是多么重要、多么必须。 
  玩得一头一脸都是汗水的耀晖走近我身旁,问: 
  “大嫂,你在想什么?” 
  我强笑道: 
  “没有想什么,只在胡想。” 
  “你是想念大哥?” 
  我摇头,很决绝地说: 
  “不,我不想念他。” 
  耀晖怪异地望着我,一脸的茫然。 
  我仰望着蔚蓝的一望无际的晴空,道: 
  “生命还有很遥远很遥远的路要走,你大哥抛下了我,连一份我以为可以专利专有的感情都要剥夺,或至少一分为二,我何必还要想念他?” 
  回头看耀晖,他似懂非懂地凝望着我。 
  “我需要在以后的人生中,有人相依相伴,那人不可能再是你的大哥。” 
  “你找到了么?”耀晖这样问。 
  “没有,我根本没有去找。”我笑,“不用找呢,我身边就有几人。” 
  “是我们吗?大嫂。” 
  “你会陪着大嫂过这几年的艰苦日子,是吗?” 
  “是的,大嫂,不单是这几年,我愿意一直陪伴你,你放心!” 
  “好。” 
  我笑了,一把将耀晖拥在怀里。 
  知道身边有一份支持力量,对于在大太阳下干活的女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回为经常有不平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处理金信晖的遗产就是一例。 
  信晖殁后,只有健如才知道他生前来往的律师楼与会计师楼,当然,在我承认了健如在金家的身分之后,我们把承办金家产业的胡李罗律师行找到了,请他代表我们申请领受金信晖的产业。 
  负责的律师叫罗本堂。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顿,他与会计师楼合作,做出了一张金信晖产业的清单,向政府有关部门申报了,就可以承受遗产。 
  罗本堂把我和健如约到律师楼去商议。 
  那日,惜如本应要上课的,健如故意在我跟前说: 
  “大姐,叫惜如跟我们一起上律师楼好不好?我们多一个自己人在身边,有商有量,总是好的。” 
  我心知肚明,要有商有量的是她们二人,而不是我。 
  老早已准备了以一对二,于是实行大方到底,我很爽快地答: 
  “对呀!惜如心思精细,有什么我们想不到的,她或能从旁提点,岂不是好?” 
  与其回到家来,健如还会与惜如密谋,倒不如装傻扮懵,卖个顺水人情。 
  当时,我看到的只是一面。 
  绝没有料想到惜如之所以如此关心金家的事,又肯站在健如一边,有她个人的利害关系在内。 
  坐到罗本堂律师跟前去,罗律师首先把一式两份文件交到我和健如手中,然后解释道: 
  “根据我们整理调查与有关文件的记录,金先生名下的产业,绝大部分是代其父,亦即是金家管理的。这就得根据金老先生的遗嘱,将产业均分三个儿子。金信晖先生分得的产业再按照法律规定,分予他的遗孀与孩子。” 
  健如听了之后,拿眼望望惜如,看她没有特殊表情,才开腔说: 
  “信晖名下所有其实亦金老爷的资产,这一点我们的家人老早有了共识,对于金老爷的遗嘱,我们这下一代是很愿意遵守的。既然已经有清单在这儿,就按比例让金家的三兄弟均分吧,我们这一房绝无异议。” 
  方健如连一个征询的眼神也没有传递给我,就喧宾夺主地做了主意。 
  我告诫自己,在这大事上头,千万别乱动火气,无谓的风头让方健如独领,是不相干的,最紧要是没有实质上的损失。 
  故而,我只静静地听,静静地留意,没有搭嘴,也不争论。 
  反而是惜如,问了一个问题: 
  “耀晖那么小,他能管钱吗?” 
  “可以由他的信托人代管。”罗律师答。 
  “他的信托人是谁呢?”惜如又问。 
  我正觉得她的这个问题有点明知故问,耀晖一直跟在我身边生活,我不自然就是他的信托人吗? 
  谁知罗律师的答案令我骇异,他说: 
  “金氏三兄弟,既是长兄已辞世,按照法律,应是二兄金旭晖是幼弟的当然信托人了。” 
  我立即答: 
  “可是,耀晖一直跟在我身边长大,他与我的感情很好,而且信晖与耀晖是同父同母所生的。” 
  罗本堂答: 
  “金太太,法律是不讲感情关系的,金旭晖是金耀晖的兄长,也是金老先生的合法承继人之一,他如果要争取成为幼弟的信托监护人,他还是会被承认这份资格的。” 
  “耀晖未心会答应。”我很有把握地说。 
  “旭晖亦未必会申请,坚持要当金耀晖的监护人。”惜如也这样说。 
  我是同意她的话的。 
  金旭晖不似是个看重手足亲情的人,况且他身在外国,怎么照顾幼弟呢? 
  当然,其后证实我的思想依然幼稚肤浅。 
  之所以如此,就是还未学晓凡事从本身利益角度出发。 
  一旦把仁义信爱作为看事处事的大前提,就会误导思想,估计错误。 
  既是心上同意惜如的想法,也就无谓在这自以为不会发生的事上执拗下去。 
  罗律师说: 
  金老先生名下的产业,可分为三份。其中一份应由金信晖的遗属认领。他既然没有遗嘱,照法律规定应由两位嫂夫人以及子女分领。 
  “罗律师,应该怎么个分法?” 
  “妻子可占遗产百分之五十,其余一半归子女平分,不论男女。至于妻子的一份,金信晖先生的原配可以得三分之二,另一位金太太可以得三分之一。” 
  健如一听,脸色骤变,正要说话,就见惜如轻声地咳嗽一声。健如当即鼓着双腮,沉静下来。 
  罗律师还补充说: 
  “据两位金太太所知,金信晖先生没有遗嘱,但他有一个保险箱存在香港银行,我看现在可以循正确手续申请开箱,看看保险箱内有没有遗嘱,再做最后定论。” 
  健如立即接腔,道: 
  “谁负责开保险箱?” 
  “我建议由两位金太太一齐去开箱,这样比较公平。” 
  罗律师这么说,显然是预防有其中一方在保险箱内找到了遗嘱或是其他宝贵之物,有遮瞒或吞没的行为。 
  我心机一动,便道: 
  “只是我姊妹两去开保险箱还是未见妥当,我们请罗律师一同去开箱,把保险箱内的一应物品取出来,按照遗产法分类,比较合宜。” 
  健如当然没有理由反对,于是罗本堂说: 
  “我派律师楼一个职员陪着你们去吧!” 
  这样子讲定之后,罗本堂安排了一个日子,跟银行办妥手续,就通知我和健如去开保险箱。 
  适逢是周六的上午,我没等健如开腔,就建议: 
  “把惜如和耀晖一同带去好不好?” 
  我之所以自动提出来,就是不要惜如和健如起疑心,觉得我已知道她俩是盟军。 
  保险箱开启心之后,律师楼的阮先生预备了一个公文袋,当着我们把一应东西放进袋里去,一同回到罗本堂的办公室去检阅。 
  看来金信晖在保险箱内存放的东西都没有什么特别。 
  都是一些商务的合约正本以及房地产契约副本,前者对永隆行而言,当然要贮存,但一切合约都有副本在公司内,依此行事,至于地契房契,正本又在律师楼手上,对一切遗产的承办早有凭借。 
  只有一个小柚木盒,很精致,上面用一张洒金纸封好,然后在洒金纸上写了两行字,是金信晖写给弟弟金耀晖的。 
  耀晖弟: 
  这个木盒内有一些小小玩意儿,都是我看着有趣,给你买下来的,希望你喜欢。 
  别告诉人里头的小玩意是什么,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秘密!请记着,你从来都是我疼爱的小弟弟。 
  各人都认得金信晖的字,耀晖读罢洒金纸上所写的短柬,更是高兴,道: 
  “大哥一向待我都好,小时候,他带我到海滩拾贝壳,也把各种奇形怪状的贝壳放在小盒子内给我。” 
  罗律师向我和健如说: 
  “两位金太太,相信这个木盒给金耀晖领走,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异议了。 
  于是耀晖兴高采烈地把小木盒带回家去。 
  想不到的是金信晖原来如此地疼爱亲弟。 
  回到家里去后,金耀晖飞跑回房间去看他大哥留下来给他的玩意儿。 
  各人也就没有再留心这件事了。 
  过了好多天之后,偶然问起耀晖说: 
  “大哥给你留下些什么玩意儿呢?” 
  耀晖说: 
  “你要不要看?我去拿给你看。” 
  之后飞快地跑去把那个小木盒带到我房间来,说: 
  “你看,你看!” 
  零零碎碎的有自来墨水笔,有精致的钥匙扣,有动物样子的擦纸胶等,全都是有趣的玩物,想必是金信晖看到了,觉得有趣,就给小弟买下来的。 
  咏琴一看到了她叔叔有这个八宝盒似的玩意儿,就即抢前来,要分一杯羹。 
  耀晖顶疼咏琴,随手就把两三件玩物给她拿去玩了。 
  我在旁,忽有感触,道: 
  “金信晖留下来给我们的东西,怕是这一个小木盒内的最受欢迎了。” 
  耀晖听了这话,望住我的眼神有一点点的特别。 
  这在当时,我也没有留神记住。 
  “你大哥很疼爱你!”我说。 
  “对,大嫂也很疼爱我,且我相信大哥其实也顶疼爱大嫂。” 
  不知怎么小小年纪的耀晖说这活时,似是有感而发,有根有据似的。 
  我只好苦笑,道: 
  “你大哥留给你的,与留给我的就有天渊之别了,他留给我的是很多很多斗争和责任,留给你的尽是没有人会与你争的能逗你开心的玩意儿。” 
  我这句话并非过态,事实的确如此,且很快就被证明了。 
  过了两个星期,我在永隆行上班时,律师楼来了个电话,是那罗律师的秘书,说罗律师有事要找我,请我尽快过访。 
  我问: 
  “只我一个人来,还是要另一位金太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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