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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叫我国君吗?”
莫严君温柔的一笑,没有拒绝,唤了声:“震廷!”
这声‘震廷’唤出,殷震廷浑身忍不住重重的颤抖了下。
她这一声唤,如一股暖流,直达他内心深处。
盼了似有千年之久,终于被他亲耳听到了。
如若这声唤,在她刺出的那一刀之前,不知道该有多好。
现在听来,虽然心灵惊颤,却早已不复当时心情。
正是人面依旧,物是已非了!
“君!”
“嗯?”莫严君轻应一声,想要回头看他。
“。。。。。。”
殷震廷重重的将她再次又摁回怀里,无声的长叹。
“震廷,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去吧?”莫严君安静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劝道。
“嗯!”这一次,殷震廷没有再拒绝,松开怀抱,放了莫严君。
“君,白日里便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适啊,明日找来大夫给你瞧瞧。”
这一身的病,又是拜谁所赐?他反倒忘记了一般。
莫严君心中暗自冷笑,嘴上却是温和着语气说道:“只是天气太冷,所以人也就多少有些不适,不碍事的。”
“不,还是要看的。”说着,站起了身。
莫严君也不再多言,目送着他离开。
黑暗里唯一的一线光亮,由那微明的窗纸透了进来。
只见她,苍白的脸上,一对黑密的眉毛紧锁,神情阴郁而浓重。良多愁绪,化也化不开。
第二日一早,用过了早饭,众黑衣卫便在殷震廷的一声令下,起程赶路。
莫严君自然也不例外的,被‘请’到了马车上。
殷震廷倒也没有失信于她,真如夜里所言,替她找来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坐在车内,把脉问诊。
这名大夫,拒闻世代皆是名医,诊脉断症的工夫自然是毫不含乎。
问情诊脉,下笔开方,只是片刻的工夫。
殷震廷坐在马车里,耐着性子看着他诊断已毕,开口问道:“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如若这大夫真是那会识人颜色之人,定然会寻些婉转之词说明。
只可惜,他年纪尚青,并不懂得圆滑之道,将莫严君的病情如实以告。
莫严君一直默着声,听他诉毕,看着殷震廷该是何种反应。
殷震廷听他说罢,脸上半分颜色也没有改变,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胸襟,向后一甩,直接将他扔出马车。
“啊——”
“砰——”伴随着落地的声响,发出了一声惨叫。
“庸医!”马车里的殷震廷只是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对着莫严君说道:“君,你全当没听见就是了。”
“震廷你说如何,那便如何了。”莫严君笑笑道。
“王上?”车外,眼见人被扔了出来,黑衣卫头策马近前,问询的唤道。
“如此庸医,留他作甚?”
“是!”
“等一下!”
莫严君适时的开口道:“既然是庸医,不信他也就罢了,又何必要了他的性命?”
殷震廷冲着车外,命令道:“那就暂且饶了他吧。”
“是!”黑衣卫头恭敬的回道。回过头去,看向那被众人抛在身后,依旧坐在雪中的那名大夫,暗付道:真是个倒霉蛋儿!
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至于这大雪天里,能不能活着回去,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坐在马车里的莫严君,听着车辙碾雪的声音,暗自叹息道。
“君,还有好长的路要赶呢,别老是坐着了,躺下来睡一会儿吧?瞧,你那张脸都白得没血色了。”殷震廷丝毫也没有被先前的插曲所影响,摸了把莫严君的脸,怜惜的说道。
“好!”莫严君笑笑,听话的掀起毯子一角,盖在身上,躺了下去。
没用多久,呼吸声便变得均匀缓慢。
瞧着她的一张憔悴带着病容的睡脸,殷震廷的目光竟然渐渐开始变得迷离飘散。一只手慢慢的攀上她的脸颊,轻轻的,轻轻的扶摸着。
突然,胸前传来一阵刺痛,吹散了他眼中那迷离如雾一般的飘浮,整张脸瞬时变得狰狞恐怖,一双眼直视着莫严君的脸,似要将她盯穿一般。
轻扶的手指,也僵在她的脸上。蜷缩成拳,慢慢的收了回来。
脊背贴靠着车厢,顺着厢壁滑倒了下来。
“咚——”一头栽倒了下去,尤自圆睁的眼睛,射出满是恨意和痛苦的光芒。
粗重的喘息,压抑着那急窜而起的疼痛。胸口的衣裳,慢慢渗出豆粒大小的湿迹。
综红的衣色,掩住了鲜血的鲜色。湿迹,在慢慢的扩大。。。。。。
“王上——”
“王上——”
耳边传来诸多人的呼喊声。
没有,没有,在哪里,在哪里?
直到温和如风的嗓音,近在耳边响起:“国君,国君,你这是怎么了?”
是了,终于找到了!
迷雾里,他茫然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没有人,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再也没有人啊!
第39章发病
“王上他。。。。。。又发作了吗?”瞅了眼隔着的门帘,黑衣卫十二有些担忧的问道。
“嗯!”黑衣卫头的回答很是沉重。
“我们一时半刻又赶不回穹栌,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看着王上就这么***着吧?”
屋内传出来近似野***痛苦的低吼,让黑衣卫头的眉心拧得更紧。
几名黑衣卫,更是急得一如热锅上的蚂蚁,守在门外,不安的来回跺着步,却是没有人敢踏入屋中半步。
“头儿,到底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呀?”
黑衣卫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问道:“十二,北院大王,不,是莫丞相他那里可都安顿好了吗?”
“嗯,放心吧,都安顿好了。”黑衣十二脑中闪过莫严君那张熟睡的脸孔,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他道。
“好。”黑衣卫头点了下头,向着一干人吩咐道:“老七,老八,你们两个人守在这里,护好了王上,其他人跟我出去,分头寻人去,越快越好。”
“可是,头儿,这么大冷儿的天儿,这地方又是这么的偏僻,又哪里去寻那么合适的人选啊?”一名黑衣卫说出心中的顾虑。
黑衣卫头瞅了他一眼,说道:“刚才王上发病,走出了多远才找到了这户人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难道就因为这个,我们便只能在这里干等着吗?或者,你认为你的条件合适,可以让王上除了身上的病?”
那名黑衣卫被他训斥的一句话也没有,低下了头。
明知道是件困难的事,却不能不去做。因为,没有人愿意做那个‘合适’的人选。
无人再有话说,黑衣卫头和众黑衣卫,一起出门,牵出各处坐骑,翻身上马,按着不同的方向,各自驰去。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由着东南方向,驶回一名黑衣卫。
留守的黑衣卫老七、老八闻声,推Kai房门,眼见那黑衣近前勒停了坐骑,马背上驮了一人,眼前一亮。
“寻着人了?”
那黑衣卫点了下头,翻身下马,将那驮在马背上的人拖了下来,夹在掖下大步走进屋内。
“王上怎么样了?”边走边问。
他生怕来不及,会加重了王上的病情,带着急躁的心情,急急奔了回来。
“不好,越来越痛苦了。”黑衣卫八皱着眉,回答道。
闻言,那黑衣卫片刻不停的直走向殷震廷的房门外。
黑衣卫老七早赶到前面,半推Kai房门,那名黑衣卫将掖下的人,解开了封住的穴道,直接甩了进去,将房门带上,这才呼了一口气。
“十四,这次的货色好像并不怎么样啊?我担心王上他。。。。。。”黑衣卫八,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倒挂着脸孔,面有忧色的欲言又止。
“这我也知道,只是担心王上的身体,一时又寻不着更合适的人选,也只能先拿来凑数了。”尽管他没有将话完全说明,黑衣十四却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回答道。
“放心吧,待会儿兄弟们会找到好一点儿的货色的。”
“但愿如此了!”
三人正说着,门内传来一阵带着兴奋的低吼,夹杂着惨叫声。
紧接着,身后的门板被拍击的‘咚-咚-’作响。
“救命啊,救命啊,放了我,快放了我,啊——”
一声声呼救声响起,三人却似早已经习惯了一般,站在门外的身形,未动丝毫。一副颜色,似同木然了一般。
拍打着门板的声响越来越弱,最后换成了“哧—哧—”两声手指抓挠着的门板的声音,由上自下,似乎是门内的人正被拖走了。
“啊—啊—”短促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只是却比先前带着情Se的味道。
低低的嘶吼声,越来越急,终于长长的拉了个音,停了下来。
门外守着的三人,暗自松了口气。
还不待稍做安稳,门内再次传来嘶吼声。
三人的神情再次变得沉重。
就知道不行,唉!
正值三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门外一阵马嘶蹄响。
又是两名黑衣卫回来了,手中各自拎着一名长相俊秀的少年。
没有多用言语,只一个眼神便已经心领神会。
房门再次被推开,两名少年如货物一样,被扔了进去。
嘶吼声,惨叫声,呼救声再次响起。
门外,依旧是无动于衷,任里面一番折腾。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着下去,一直到最后一名黑衣卫回来,将最后一人扔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屋内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直至再也听不见。
野***的嘶吼声,却没有意料般的那样停下来。越渐痛苦的吼声,纠痛着门外一干守护的黑衣卫。
“怎么办,王上好像越来越痛苦了?”
“是啊,王上这次发病,竟比以往还要来得严重。看情形,里面那几个人,也多半是活不成了。唉!”一名黑衣卫比较心软,长长的叹了口气。
“娘的,都怪他!”黑衣十四狠狠的骂了句,目露凶光,转身便走。
“十四,你要做什么?”黑衣卫头一把拽住了他,喝问道。
“要不是他,王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这就找他算帐!”黑衣十四也不理会被抓着的衣袖,转身欲走。
黑衣卫头一把将他扯了回来,喝道:“你明明知道王上最在意的便是他,他若是有什么闪失,王上定然不会饶了你我。你想因为你的冲动任性,让众位兄弟都陪着你去死吗?如果你真想那样,那你就去吧!”说罢,直接松了手,不再阻拦。
“大哥——”
“你如此不知轻重,又怎能担当起护守王上的重责大任。回穹栌以后,你就自动退出吧!”
“大哥—”
“头儿—”
其他人听到他这么说,也是吓了一跳。
要知道,打从跟随着王上以来,他们兄弟二十人一向齐心,何时有过这般的争吵,甚至到了决裂的地步。
“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他早已经不是我们的右院的大王了。他现在是龙陵的权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定,去穹栌,也就是为了要行刺王上的。如今王上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全拜他所赐?可你们倒好,还一力的维护着他,给他吃好的,住好的,生怕怠慢了他。依我看,你们全都和王上一样,都被他盅惑了。”黑衣十四说着黑衣卫头,连带着一起将其他人也说了进去。
“你——”黑衣卫头听言为之气愤,刚想出口喝斥,被身旁的一名黑衣卫拉住。
“大哥,十四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王上的这一身病症,的的确确是因他而起。十四他这么恨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Lao二,你怎么也犯起糊涂来了。杀了他,你我兄弟的命,还想要不想要了?再说,就算他真的刺伤过王上,那也是王上和他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