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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病是因何而起,想必子毅不会不知道。这样一名狠毒善嫉的妃子,又怎能担当得起后宫之主这样的重责大任呢?”子毅同他一样的清楚,出于对清柔的歉意,他们不会把这位吴贵妃怎么样,但是让她来主持后宫,是万万不可能的。
“既然严君你选淑妃,那就淑妃吧!”龙天风一乐。
“子毅你心中所想不也正是淑妃吗,只不过是让严君说出来而已。真是聪明啊!”
“只不过德妃的病情,子毅你可想好怎般处理了吗?”御医那边肯定是要抓紧医治的了,只是这种病可大可小,一担病情严重,好好的一个佳人就这么毁了。那样的情形不是他所乐见的。先不谈会不会破坏两国结盟,单从私人感情而言,对于曾经喜欢过自已的人,得了这样的病,他也于心不忍。
“我自会处理,严君你就不必担心了。”疯了不是更好,正合了他的心意。莫严君如果会读心术,此刻龙天风的想法恐怕会令他大吃一惊的。
“一朝天子的承诺,严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莫严君调侃道。
他笑罢停了片刻又自言自自语道:“等到封后大典一结束,我就可以起程了。到那时想必已是春暖花开了吧!”
“咦?严君你打算出游吗?怎么没有提及呢?这一次是去哪里?”每一年的春季来临之时,严君都会出游些日子。以便于了解民间百姓的疾苦,更好的治理龙陵。
难道子毅真的忘记了十年之约了。莫严君小心翼翼的问道:“子毅,你真的忘记了啊?”
“什么?”龙天风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十年的约定啊!我助你登皇位治理龙陵,十年之后龙陵兴盛,我便离开的约定。”莫严君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龙天风的表情。
龙天风闻言脸色急剧转变,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就这么沉着一张脸许久不说一句话。后来竟然莫名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花分飞。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苦还是在笑。笑得莫严君浑身发毛。
天气再如何的寒冷,都不及此刻他的心境。原本以为,他们的感情深厚到足以抵抗时间的飞逝。十年前的约定不是他忘了,而是他压跟儿就没在意。一直以为,严君也会像他离不开严君一样离不开他。看来,是他错了,当真的也只有他而以啊。这样的感情既已付出,又岂可以轻易收回。这样的感情至死方休,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只是这样单方面的付出,而得不到任何的回报,让身为国君的他情何以堪!
“约定是吗?朕反悔了!”龙天风的表情转变的飞快,此刻已收罢笑颜,阴冷着一张脸,斜睨着莫严君道。
“堂堂一国天子,怎可言而无信?”当初约定时的信誓旦旦同此刻的狠意绝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若是知道会有今时今日的情形,那时还会出谷吗?如果说八岁的年纪,过于稚嫩无知。那么十四岁的他,心智远胜常人。不会不清楚为了守这个约定将要付出什么。即便是已然君临天下的子毅,此刻出言反悔,他也不曾为他当年的决定后悔。只是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那也仅仅为了这些年所逝去的似水年华而感叹!
“朕就是言而无信了,怎么样?”明知道他的反约,将会深深的伤害了严君对他的感情,即便是如此,他也决不能放严君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样。
“子毅呀,今日的龙陵已非昨日可比,国富民强,边境安宁,百姓和乐。已然不需要我再继续留下来了,你又何苦这般强留呢?”
莫严君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龙天风轻易反悔,又不能肆意顶撞,因为站在他眼前的这位,毕竟是一朝天子,龙陵的君王。就算感情再如何的深厚都是一样,君臣终归是君臣。这一点他向来都分得很清楚,这也是他为何从未持宠而骄的原因所在。
“龙陵还需要更加的强盛,身为龙陵国相的你是有责任的。不是吗?”
“龙陵此刻的繁荣昌盛离鼎盛之时,也只是一步之遥。子毅,龙陵有你这样雄才伟略,英明神武的君主,何愁不称霸储国呢?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安心的离开啊!”子毅定不会有负他所期望望,龙陵能有今时今日,是同他这位国君所做的努力是分不开。
“严君,我说过。我是不会准许你离开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想你的青儿。”龙天风眯起了眼睛注视着莫严君,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声阴冷,让人不寒而立。
“子毅,不要让我恨你。”莫严君轻轻一叹道,语气虽淡却已有冷意。子毅竟然拿青儿的安危相挟,看来心意已定。他又该,又能怎么办呢?
两人在那里对峙,丝毫未觉身旁有异。
直到一大群人呼啦一声跪倒,呼声响起:“吾皇保重龙体,恭请皇上回宫!”
第二十二章困惑
龙天风身披黑色貂绒皮衣大氅,内着鲜黄色龙袍。龙袍的领口与袖口用同色系的貂绒作点缀。头带一顶黑色皮帽。他这一身黑黄相间的服饰,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显得愈加的尊贵不凡。只是他两眼中所酝酿的却是足以燃烧和焚毁周遭一切的风暴。
而身处在风暴边缘的众人,无一不胆战心惊。龙颜大怒,岂是儿戏。只是这怒气的出处,却属实令他们困惑不解。何时看过皇上对丞相发怒来着?而且还是气得不轻,从他那紧握的双拳就不难看出。一向少有动怒的人,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龙天风紧抿着嘴角,与莫严君对视良久,终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下一群跪倒于地的太监和宫女,还有唯一站立着的莫严君。
眼见主子已然离开,众人面面相觑后,忙起身尾随而去。独留下莫严君矗立于茫茫白雪中。
莫严君深吸了一口,拢了一下白狐毛披风,活动了一下有些冻僵的双手。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际,轻叹了口气。
“丞相,天气寒冷。保重身体啊!”
一个声音将莫严君拉回了现实,一名太监低垂着头站在了他面前。“有劳公公关心,这就回去了。公公也请回吧!”
“那奴才就告退了。”说完,小太监转过身,小跑着追寻众人而去。由于积雪深厚,他远去的身形有些踉跄而笨拙。
太监临去之时,稍微抬了一下头,让莫严君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那稍嫌苍白秀气的脸,有一些熟悉。。。噢,是了。是那个在月华宫被他救下的小太监。他倒还真是有心!
莫严君望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出神。子毅啊,子毅。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呢?
回到了相府,衣霜青已然坐在那里等了许久。接过莫严君脱下的披风,见他一脸的疲惫,衣霜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的斟了一盏荼递了过去。
莫严君喝了一口温荼,支肘揉了揉抽痛的额头,闭上了眼靠向椅背,思绪翻转。须臾,他才轻叹了口气,睁开了双眼,对衣霜青说道:“青儿,你还想他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衣霜青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话中之意。同时也深深的感到不安,因为那是她心底已然久远的一道伤痕。久远到她应该但是却并未忘记的伤疤。而严君最是清楚不过它对她的伤害是多么的大。而此刻谈及,让她不能不担心。
“严君,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有此一问?”
“青儿,你听着。如果你还是想着那个人,那么就去找他吧。并且要努力让他爱上你,去吧!”莫严君扳过衣霜青的双肩,柔声说道。
青儿这些年来,虽然已经变了很多,却始终放不下那个他。即使她努力的想要忘掉过去,却依然不快乐。既然这样,何不干脆做个了断。就算是不能如愿,也好过此时的爱恨交织,眉头深锁,心郁重重。
相信此时的她已然拥有足够的勇敢去面对。因为她已曾经努力过,也不会再感到后悔。也只有如此,青儿才能抛却过往,重新来过。
衣霜青神情一黯,低下头,沉默半晌。方才言道:“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我回去又能怎样?”她什么都不怨,只怪自已傻,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还要想着他。
离开断剑山庄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当年她被赶出山庄那一幕,却铭刻在她脑海里,时常在眼前浮现,好像昨日才发生的事。
每次忆及他搂着刚进门的小妾,嘲笑她的时候,都是心痛不已。她始终不明白,两个相爱至深的人,为何会走到了那般田地。她曾经以为,他们会牵手今生,相伴到老。直到她离开山庄的前一刻,她还是那样认为的。事情来的过于突然,以至于让她措手不及,毫无准备。心灰意冷之余,便想要自寻短见,了此残生。幸得严君路过相救,否则此刻,她早已成了一缕游魂,不知飘荡何处了。
“青儿,你有没有想过,他当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为得是骗你离开?”对于当年断剑山庄所发生的事情,他要比青儿知道的多一些。青儿被赶出来不久,断剑山庄便遭到一群蒙面人的攻击。一夜之间,名声显赫的三大庄之一,便惨遭灭亡。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山庄庄主管无尘失踪,此后从江湖上消声匿迹。事情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
衣霜青闻言不由一愣,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想想当时的情形,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她自小与无尘一起长大,他的性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他虽随性洒脱,却从不好酒色。那样的他又怎么会整日酗酒留连妓院呢?
起初她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她相信。一直以来,她都不曾有所怀疑,为什么此刻听到严君的话,心底却感到一阵阵不安。
“严君,你是说。。。。。。”
莫严君知道衣霜青想到了,向她点了点头。
“可是无尘他。。。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迫使你离开。”
“要我离开,为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在你走后不久,断剑山庄便遭到了围攻。庄内百余口人丧命,庄主管无尘失踪。我想他是事先已经知晓了,为了不将你牵连其中,才那么做的。”为了心中所爱,这位管庄主倒是用心良苦!
“那他可以明白的跟我讲啊!”他们之间还用得着隐瞒吗?
“他若是明白的告诉你,你会听话离开吗?”依照青儿重情重义的性情,必定不肯离去。
“不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伴在无尘身边,与断剑山庄共存亡。
“管庄主正是清楚的知道你会那么做,才用计让你相信他已变心,迫你离庄的。”
“无尘,无尘。。。”乍然明白多年的幽幽怨恨,都只是镜花水月。衣霜青已珠泪满眶。
“去吧,去见见他。”
“他。。。他还活着?他在哪?”
“他就在盛京,随时都在等着见你。”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失踪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会突然出现了,而且近在咫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青儿,便进了宫。
子毅的话,更加坚定了他的念头。青儿是一定得事先离开的,起初他还在考虑该如何安置她呢。管无尘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衣霜青乍然听见管无尘的消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时激动站了起来,当看到一旁莫严君正在注视着她,平扶了一下过于激动的心情,又坐了回去。“他。。。他还好吧?”
“青儿,你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不去见见他呢?”
“不,我不能见他。”她现在的身份是龙陵国相的夫人,为了严君她不能去。尽管此刻她是多么的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