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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你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不去见见他呢?”
“不,我不能见他。”她现在的身份是龙陵国相的夫人,为了严君她不能去。尽管此刻她是多么的心急如焚,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见到他。
如果事情真如严君所料,那么她这一去,就不会再离开无尘了。那么,严君该怎么办?严君是她的恩人,她唯一能为恩人做的,就只有待在他的身边,努力的守住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已。如果就连这点都做不到,她还有何面目面对恩人?
“是为了我吗,青儿?”“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大可以放心。因为再过不久,我就会辞官离朝,到那时你也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你能回到管庄主身边,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愿了。”
“严君,你真的要离开吗?”以今时今日严君的身份地位,若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舍得放弃的。
“十年期限已到,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无论子毅是否会遵循当年之约,他离朝之举都是事在必行。
一直以来,游历山水,遍访名山大川,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去感受大漠的沧桑,戈壁的荒凉是他平生夙愿。只因为兑现当年的诺言而为官十载,这已是他的极限。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更加不能去见他了。所有的努力,不能在这最后的时刻功亏一溃。”严君多年的极力隐瞒,不能因为她的一时心急,而露出任何破绽。
“青儿,你这是何苦呢?”莫严君不是不知道衣霜青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矛盾复杂,也清楚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已。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于心不忍。
“只要无尘他还活着,我与他终有一日会再见面的。可是严君你一旦离朝后,恐再难相见了。”严君这一走便如闲云散鹤,无处觅踪。想要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这样一个不凡的人,能与之相伴四载,已是她今生之幸。她已不会再妄加奢求!只望在这最后相伴的时刻,不要再横生枝节才好!
第二十三章止戈(一)
一进入腊月里,就意味着年关将至了。吃过了‘腊八粥’,就等着年夜饭了。
腊月十三,一如腊月里每一次的早朝一样。一大清早,群臣陆陆续续的到达了凌霄殿。提前到了的,都在侧殿歇息等候着。而后来的也都赶在了早朝前抵达。只是今日的情形却有些特别,早朝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却仍然不见皇上踪影。这是从来未有过的情形。
当今的龙陵天子,从即位以来,一直勤于朝政。每日早朝,从未间断过,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龙陵也正是因为拥有这样一名英名君主,才能迅速成长。由起初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发展成今天国富民强的局面。如今的龙陵已威震四方,称霸储国。可以说,龙陵国能有今天,当今天子功不可没。
也只有这样一个功绩斐然的君王,才佩他们尊敬和爱戴。正因为如此,当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前来传天子口谕时,才让群臣大吃一惊。
俗语有云: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自古红颜多误国,为美人而丢江山者,历朝历代皆有之。正是芙蓉帐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而众人除了吃惊以外,更多的是好奇。因为,就连一向准时的莫相今日也因为告病没有前来。这么凑巧的事,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就这样,今日的早朝便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散去。
而话题的主角之一,此刻却并未卧床休息,而置身于右相府中。
“莫相能大驾光临,这右相府真是蓬壁生辉啊!”石慕清猜不透莫严君来此的目地,他们虽为同僚,却从不来往走动。两人之间也仅限于点头之交。虽然,他是多么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继而取而代之。但是在未达到目地之前,他所有的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
即使每当他看见他那一脸虚伪笑容的时候,都想冲上前去,一把将它撕毁。为了清离,他都必需忍耐。
“石相严重了,你我既然同朝为官,就理应经常走动。”
莫严君一脸的笑容,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这就让石慕清更加的好奇他此行的目地。“早朝上方才听说莫相你身体抱恙,不知哪里不适?”
“噢,也没什么,只是稍染了些风寒,服了药已不大紧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他抱病是假,一探虚实是真。
“莫相忍着身体不适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既然石相问及,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莫严君见石慕清已露出些许不耐,索性也不兜圈子了。
“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见一见石族长和石夫人。”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石慕清的确是石氏一族的人。而且还是这一届族长石仲天的儿子。
“什么族长,夫人的,我这里可没有这样的人。莫相是不是弄错了?”好一个莫严君,父亲母亲今日刚到他便已经知晓。真是消息灵通啊。
“石相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明明有人亲眼看见石族长和石夫人带了一大群随从进了右相府,还瞒得了谁啊?”莫严君轻哧一声,出言相激道。他知道,明着问石慕清,他定然不会说实话。那就来点暗的!
“胡说,明明就是两个人,何曾有什么。。。随。。。从。”石慕清话语冲口而出,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他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已的舌头。
“噢,只是两个人哪啊!”莫严君拉长了话音,看到石慕清一脸懊悔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哈。。。哈。。。人言莫相才智过人,看来果真不假。”这时一阵击掌声响起,从屏风后的暗室里走出来两个人。正是石仲天和云彩玉夫妇。
“这两位想必就是石氏一族的族长和夫人了吧?严君早已久闻两位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之至!”莫严君上前一抱拳道。
“哎?莫丞相过奖了,过奖了!”莫严君一席恭维的话,令石仲天大为受用,他哈哈一乐,声如洪钟般道。
云彩玉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莫严君一番才道:“你就是那个布衣之相啊,长得也不怎么样。不过嘛。。。这嘴倒还是挺甜的。”
一直无声站在莫严君身后的骆秋沙,闻言冷冷的瞅了她一眼。
“哟,这里还有位俊小子啊。”正是这一眼让云彩玉注意到他的存在。她绕过莫严君,转到骆秋沙面前,围着他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再转回原地时,已经伸出手向他的脸上摸去,“长得还满俊的。。。唉哟!”一声痛呼也随之而来。
在云彩玉的魔爪还未爬上骆秋沙脸上时,他已然先行使出擒拿手,抓住了她并用力甩了出去。
“彩玉!”
“云夫人!”
“娘!”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云彩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有丈夫从身后将她扶住。她投入丈夫的怀中,如小女儿般撒娇道:“天哥,他欺负我,你给我出气嘛!”
“好小子,有两下子!”石仲天虽明知爱妻任性,可是眼见她受欺,却不能做视不理。他将爱妻扶到一边,向桌前走去。待得走至桌前,右手拿起上边已然盛满荼水的荼杯,冲着骆秋沙的面门急甩而去。“小子,我请你喝荼。”
而这支夹带有内力的荼杯,急转如风。在骆秋沙绵腕一挥下,悄然无声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他一个仰头,便将点滴未洒的荼水一饮而尽。
即使是不懂武功,莫严君也知道这一场比试,两人是平分秋色。眼见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大有意犹未尽,想要再一决高下之意。便走到了两人中间,一打圆场:“族长敬荼,我代师弟谢过了。”
“好小子,好功夫!”骆秋沙这一手露得漂亮,连石仲天都不得不夸赞道。
“小子,你师从何人?”以他五十几年的功力,尚且免强能同这青年打个平手,那他的师父一定好生了得了。不知是哪个高人?
“无门无派!”骆秋沙面无表情,冷冷言道。
“你。。。”好狂妄的小子!
“哎,族长休怒。我这师弟天性不喜多言,家师又不许我们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号,言语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莫严君走到石仲天身旁,伸手轻轻的挽了下他的胳臂,拉开了一断距离才道。
“哦,既然是令师有命,那我也就不便多问了。不过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虽然还少逊我一筹,但在这江湖之上已然是少有敌手了!”石仲天拍拍胸膛,不忘夸自已两句。
“又来了!”石慕清见父亲又在臭屁,在心底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云彩玉对这样的丈夫那是见怪不怪,依旧坐在那里摆弄她的指甲。
莫严君对他粗犷豪迈的个性倒是很有好感,至少比起那些个表面正人君子模样,背地里却龌龊无耻的小人,强的太多。
“对了,光顾着同这小子比画了。倒忘记问莫相,急着见我和内人有何事?”刚到这里,屁股还没做稳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看来他的威名不减当年啊。隐退这么多年还有人惦记着,这个人还是龙陵的国相,真是有面子啊!
“既然族长问及,那我就不卖关子了,直接说了。”莫严君坐稳了身形方才言道。
“半年前的殿试,右相以凌人之姿拨得头筹,这件事众所周知,自是没什么好说的。我想要说的是,右相是隐瞒了身份参加科试的吧?”
莫严君一双凤目直射石慕清。
“不错,我是隐瞒了身份参加了科试。那是因为族规严格,不许石氏后人入朝为官,不得以,这才想到了换个身份的。”他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错,凭什么他石氏族人就得默默无闻的做老百姓?老祖宗也真是够忠心的,死了也要为龙陵皇朝着想。这么做无非就是怕后人拥权自重,意图谋反吗。他还偏就天生反骨,越是不许做越是偏偏为之。
“皇上也时常感念石氏先祖的功绩,也为石氏族规的严格而感叹。也曾下过御旨,规劝石氏族人挑选贤能入朝为官,只是皆被令族族长婉拒。这一点相信石族长最是清楚不过。”
石仲天点点头,算是默认,却并未试图打断莫严君的话。
莫严君稍作停顿又言道:“皇上也时常跟我说,右相乃是栋梁之才。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右相的真实身份。但是,就算有一天知道了,相信他也不会加以怪罪。”
“莫相说了这么多,不是就为了想让我感恩戴德吧?”
“当然不是。右相心里其实应该很清楚,我想要说什么,不是吗?”
“这莫相就高估我了,我又怎么会知道莫相想要说什么?”莫严君的话的确让石慕清吃了一惊,心中暗自思量会是哪里出了纰漏?
石慕清的抵赖早已在莫严君的意料之内,他淡淡一笑转头对着石仲天道:“石族长不辞劳苦从塞外赶来,相信不会只是想见见儿子这么简单吧?他此来的原因,也就是我今天来的目地!”
他的话令石家三口都大吃一惊,云彩玉脱口问道:“难道那封信同你有关?”
莫严君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个轻微的动作却如巨石,在三人的心海里掀起层层巨浪。。。
第二十四章止戈(二)
莫严君这么做的确令石慕清不解,当他得知父母亲匆匆离塞前来的原因时,方才如梦方醒,自以为无人察觉的行为,早已被人知晓。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莫严君为什么要冒着欺君的罪名来包庇他,他们之间就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更别说什么肝胆相照了。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拉拢些什么人了,更别说对他一向不冷不热的他呢。“莫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说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右相你,为了石族长,更为了石氏一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