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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怪他?他怎舍得.
“说到底,其实这一盘是子毅你赢了!”上官清离虽是入宫为报姐仇,却最终抵挡不住男女之情而爱上了子毅这个‘仇人’。而一心为她的石俊仁反而伤在了她的刀下,也同样的输在一个‘情’字上。
“贵妃的心终归是在子毅你的身上,清柔若是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毕竟她也不会想见到她最爱的两个人,为了她成为仇人的。这样的结果相信也是她所乐见的。”
“那么石右相潜入后宫,又单单将贵妃挟走,严君你又做何解释?”说石右相的进宫是为了行刺,这样的理由也太过牵强。试想又有哪个刺客在明知道欲刺之人不在,还要毅然前往的。那时他正于朝堂前与诸位臣子议事,右相他又岂会不知。相信在场的群臣也同样清楚,只不过摄于皇威,不敢问出口而已。
“子毅,石右相便是隐藏在幕后的那个人!”吴贵妃的真实身份他们虽早已知晓,却一直猜不到那个躲藏在幕后的同谋。直到那一晚从深夜出宫的秋月口中得知二人的关系,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而得知石右相为石氏族人。只是子毅他却并不知晓!
“这么说来从贵妃的入宫到石右相参加科试,一切都是早已预谋好的了?这其中所花费的心思,还真是不小啊!”
莫严君点了一下头,道:“包括李尚书叛国一案也是右相幕后策划的。”
“这又关李尚书何事?”他们的目地无非是想要报复他而已,又同个局外人何干?
“当年清柔的死让贵妃她不光怨恨着子毅你,严君也同样有份。而右相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将严君牵连其中。‘叛国’乃是重罪,一旦被证实,我这位‘恩师’又怎能脱得了干系。”只是他同子毅的情谊深厚,单凭自已一席之言,身为皇上的子毅便能下旨赦免,是右相始料不及的吧。
“既然是蓄谋已久,为何又轻言放弃呢?”龙天风漫不经心的冷声一哼。
对于他的步步紧逼,莫严君不由轻笑道:“子毅不必心急,一切始末,严君自会如实道来。只是听了以后,莫要发怒。”只是好像不太可能。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个男子在听闻自已绿云罩顶后,还能安然稳坐的。更况论是身为万乘之君的一国帝王,只希望到时子毅不要牵怒旁人才好,毕竟兹事体大,牵连甚广。
龙天风没有说话,看着莫严君示意他说下去。
“子毅打算如何处置右相?”莫严君仔细观察着龙天风的神色,探询其意道。
“交于刑部审理,再行定罪。怎么,严君有什么想要说的吗?”皇室的威严岂容许轻易的践踏,不杀之不足以服众。
“石相他所犯的的确是重罪,被处以极刑也毫不为过。只是他真实的身份确有些特别。”在校场之上,莫严君便已知晓龙天风已然动了杀机,表面上虽是由刑部出面审讯,但任谁都知晓,等待他的是什么。‘死亡’已然成了定局。
莫严君又继续言道:“右相他真名叫石俊仁,为石氏一族现任族长的独子。为助心爱的女子达成愿望而违被祖训入朝为官的。”
“那名女子就是清柔的妹妹,当今的吴贵妃,是吗?”
好似早已事先知晓了一般,龙天风一脸平静并未露出丝毫不悦。这让莫严君多少有些吃惊。“正如子毅所言,他们在进宫之前便已相识。”
“这么说两人关系也非同一般了,想必是早已有了私情喽?”
莫严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点了一下头算是承认。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子毅能忍到此时不发怒也真够难得了。只是他越是这么平静就越是让人感到不安。以他对他的了解,深知此事不会就此了结,以他的个性又怎会就此罢休。
“真是好大的胆子!”龙天风面沉如结冰霜,声音森冷的道。“来人!”不杀二人难消他心头之恨。
“子毅且慢,事关社稷安危,处之应慎重啊!”
“怎么严君,你还想着要为两人求情吗?”
“子毅,你可想过你这一旨下去,是解了心头之恨了。可曾想过会有损皇家体面?还有石氏一族那里该如何交待?”他不是不知道子毅此刻的心情,这样的耻辱身为男人又怎么隐忍的下。更何况万万人之上的一朝天子。
龙天风狂笑一声:“难道就连这些朕也要惧怕吗?那么顾及的还真是够多的了。”
“子毅,身为天子的你的确握有生杀大权。这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想要杀了哪个自是无人敢阻。只是那样做的结果又同生性残暴的亡国之君又有何异?多年来你在龙陵百姓心中高不可攀一如神邸的形象得来不易,怎可轻易毁于一旦!”莫严君见龙天风沉默不语,又继续言道:“当然,他们也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只是却没有办法召告天下。他们一个是当朝的右相,一个是皇贵妃,这样的身份如果如实定罪只能是有损君威和皇家颜面。如果强加以罪名,却又无法向世人交待,毕竟他们的身份非比寻常。更何况石氏一族的先祖对龙陵王朝有功,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后人轻易定罪赐死,不是吗?”
“那依严君之意该当如何?”
“如果子毅你能放过石相,石氏一族那边一定会感激涕零,继而更加忠天朝廷。消弱他们的实力也就更加来的得心应手。至于吴贵妃吗,全当是看在死去的清柔面上,免她一死。至于想如何处置那也全看子毅你的心情了。”皇上想要宠着哪宫妃子,爱着哪个那还不是他说的算吗?
“那么对外又该如何解释右相的逆行呢?”挟持后宫妃子,众朝臣已亲眼所见,势必要有个交待的。
莫严君微微一笑,“那个更加好办,只要子毅你同意,一切严君来想办法。”一个死囚便可以轻易解决了。
“看来严君你是设想好了一切了,难怪会赢了右相!”龙天风阴阳怪气的道。
莫严君听出他话中责怪之意,明白是在怪他拿他做赌注的事了。
“而最大的赢家却是子毅你,正是对你的魅力有信心,才会同石右相设下赌约的。子毅你该高兴才是,毕竟又掳获了一颗芳心了!”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却只有一个。竟管博取宠爱的机会如此渺茫,却人人都在内心乞盼那个幸运儿是自已。大好年华就在这样的乞盼中度过。这便是身为皇帝女人的悲哀。
“我真心想要的那一颗却不在其中。”龙天风别有深意的看着莫严君道。
莫严君又岂会听不出话中隐含的暗示,只是这份深情却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只能装傻充愣而已。自从子毅表明心迹以来,每逢两人独处之时,都令他万分头痛。那过于明显几近露骨的眼神,每每让他招架不住。有好几次从子毅的眼神里都清楚的看到了属于男人的欲望,热浪袭来之际,他只能是落荒而逃。从来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却苦于无法改变这样的局面。幸好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再忍忍,忍忍就好!
第二十九章入局
在热闹喧嚣中辞去了旧岁迎来了新的一年。
龙陵王朝永邺十一年,二月初八,举行立后大典。并行召告天下:兵部侍郎高松之女星烁宫淑妃-高聘婷,行为端庄,品性贤淑,今立为后,自此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三月初二,午时三刻。右相石慕清于刑部法场上被处极刑。
过了新年,又忙过了立后盛典。正值正月里,各地所上的奏折除了恭贺之词之外,说得也尽是些无关痛庠的事儿。什么龟背上刻字啦,枯树发新枝啦。。。说得无非就是些喜庆话,内容虽不同,目地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都是一样盛赞当今的天子英明神武,天意所归。
日子似乎一下子变得清闲了起来。这一日,天气晴朗,莫严君原本打算出外踏青。却因一封宫中送来的信函而做罢。
是谁说过,女人一如春日里的花朵,渴水渴阳光。失去恩宠的后宫妃嫔,如同犯过被打入了冷宫罪臣,只能顾影自怜,坐视容颜慢慢的变老。这是身为皇帝女人的无奈,也是身为女子的悲哀。
傲慢骄横如上官清离者,在久不见君王圣颜时,也同样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之所以能放下身段邀他游园,无非是想从他这里探些口风而以。为了掳获君心,真可谓用心良苦了。
只是在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子毅是不可能回头的了。后宫美女如云,身为一朝的天子又哪里有那么多颗真心可以汲于的,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就是有人想不明白呢?
四月初的天气,温暖怡人,微风和煦。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御花园中争相怒放的花朵,引得无数彩蝶翩翩起舞。
这样的日子里约上三五好友,结伴踏青而去,该是多么惬意的事。而此刻他却只能耗在这里,听着言不由衷的话。哎!做人还真是不容易啊!
“贵妃娘娘今日邀严君前来的目地,严君已然明白了。近些时日,朝堂之上并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政务。皇上他为何久未去移影宫,看来就只能问皇上本人了。请恕严君无能为力。”婉转试探的问了他好些时候了,他要是再不挑明了说,相信她还会这么继续下去的。
他这个丞相管的也还真是够多的了,不仅要处理朝廷政务,还要管着后宫之事。皇上要宠着谁爱着哪个,也要他过问吗?
“莫相,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担心皇上身体,并无其他。以皇上对我的宠爱,我还需要向你探口风吗?莫相多心了。”被当面掀穿意图,上官清离并未露出丝毫羞愧之色,反以高傲姿态做掩饰。
“哦?真的是我误会了吗?其实呢,贵妃娘娘紧张皇上那也是应该的。试问这后宫中的佳丽们又有哪个不愿获得皇上的专宠呢?”
“皇上真心喜爱的就只有我一个,那些个庸脂俗粉又怎佩同我相提并论呢!”
莫严君看着她一脸的得色,不仅替她的无知感到可怜。
“怎么,莫相不这么认为吗?”上官清离手执贵妃团扇,半掩娇容,斜眼睨着莫严君道。
莫严君暗自一笑,美色之于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她这一招真是自做聪明了。:“贵妃娘娘美艳绝伦,自是无人能及。皇上对娘娘的宠爱也是有目共睹,娘娘自是不必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清离的好奇心被成功吊起。
“除了娘娘以外,璀灿宫的柔妃她好像也深得皇上宠爱啊。”一株半人多高的白牡丹开得正艳,莫严君信手拈了一朵,低首嗅着。
“她也不过沾了我那死去姐姐的光而已!”当年姐姐的死,真像她已然知晓,也因此多年以来执意报仇的念头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而那个人正是知晓了她的心意,才毅然决定要带她出宫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与她无关,谁叫他看不开的。
那你又是沾了谁的光呢?莫严君语气有些伤感的道:“我一看见贵妃娘娘就不由得想起了清柔,如果她现在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当年清柔惨死的真像他并没有费多少口舌,上官清离便接受了。想来她心底也同样希望是这样吧,情愿自已多年来都只是自寻烦闷。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毫无顾及的喜欢着子毅。这‘情’之一字真是能令人丧失理智啊!
“她毕竟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以莫相的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莫严君闻言不由暗自感叹人性的丑恶,为了一自私欲,便可以轻易的放弃了血缘至亲。她入宫的初衷,也只是想替姐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