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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放过秋吧!严君任凭处置就是了!”莫严君见骆秋沙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打了个趔趄,不由眼眶一热,鼻头微酸,心中一叹:“秋,你受苦了!”
龙天风冷冷一哼,转过身不再看他。骆秋沙倔强的挺直了身,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遗留的血渍,默默的看着莫严君。
“走!”
在听在莫严君一声喝斥下,骆秋沙最后向他望了一眼,一咬牙转身轻纵而去!
而几名欲行追赶的大内侍卫,在龙天风的一个眼神下,退了回去。随后带走了莫严君。
一直背过身形的龙天风,直到此刻眼眶里聚集的泪才终于滴落!严君,不要怪我,也唯有此才能将你留住啊!
第三十一章云涌(一)
龙陵当朝的宰辅被打入天牢,这无疑令朝堂之上震惊非常。多日来群臣集体上书求情,都未获准,这自然的便引起众人诸多非议。
他们这位丞相,性情温文而有礼,才智机敏过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知深浅的行为?说他与后宫妃嫔有染,谁信啊?以当今天子同他之间的情谊而言,就算他真的就是喜欢着哪宫的妃子。当今的天子肯定也不会如此动怒的,即而将他打入天牢的。说不好还有可能就此赏了去,也是说不准的。
这君臣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的好,不然又怎么会让一个外臣拥有自由出入后宫的权利呢。如果没有绝对的信任,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呀!正因为如此,皇上的行为让他们颇为费解。
天牢里的条件要比想象中好得多。当然,这里仅指的是关押着他的这间牢房。与其它牢房设施相比,他这间甚至于可以称得上‘华贵’了。没有普通牢房的铁铸栅栏,四周用厚实的木板搭建起来,‘屋内’物品一应俱全。
每天,刑部大牢的狱卒见到他都是点头哈腰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好像他才是狱卒,他们才是囚犯一样。他这里哪是坐牢啊,倒像是来坐客的,只是限制了自由而已。但是只要不出大牢,他可以四下随便的走动。没事儿的时候,到各个牢里串串门子,倒也不错。
像现在,他所在的这间牢房主人就是龙陵三省捕快联手花了五年时间才抓拿到案的江洋大盗,草上飞。
“我打小就没了爹,八岁那年,老娘也病死了。无奈之下,只能沿街乞讨渡度日。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有时还得挨着打。直到有一日我遇见了我的师傅,是他收留了我。我这一身的功夫大部分是打他那里学来的。”
“有这么个好师傅,那你又怎么会干起了偷盗的营生了呢?”
“好师傅?我呸!要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回想起过往,草上飞那狭小细长的眼睛里就充满是忿怒与怨恨。“他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彻头彻尾的小人。他之所以会收留我,只是想让我替他偷东西。后来我才知道,有好多像我这样的没爹没娘的小孩子被他收养,然后被迫着去偷东西。也因此死了好多人!”
“为什么?”如果只是去偷东西,顶多是被打得伤残,还不至死吧!
“太多的孩子他怕没办法掌控,就分别给他们服了毒药。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一次解药。有的时候他忘记给了,毒就会发作。发作的时候,让人痛不欲生。大家虽然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是这药的毒性太过霸道,就算是按时服药,两三年之后,也还是得发作。这一次却是无药可解,只能毒发而死!”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又怎么会轻易的脱离得了魔掌。
“看着其他人陆续的死去,我和几个比较要好的童伴儿一商量,反正都是得死,还不如豁出去了,先把他杀了。就这样,有一次趁着他喝醉了,我们便动了手。。。”说到此处,草上飞停了下来,神情有些激动。
莫严君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那么小的年纪就被逼着去杀人,当时一定是害怕极了。
“我们成功了,在逼着他交出了解药后,杀了他!”草上飞说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刻却并未露出丝毫的快意,反而更显悲伤。
“那后来呢?其他人也活了下来嘛?”
“都死了--!”“我们每个人分得了两粒解药,一商量,每粒每粒的服用,两次就没了,还不如一起吞下,也许还能活命也说不定。大家便一起将解药都吞了下去---,第二天早上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们全都死了!我当时吓坏了,以为也活不久了。没想到老子命硬,竟然活了下来!哈--哈---”草上飞大笑了起来。
“既然生死关前走了一遭,理应要好好活下去才是,怎么又做了盗贼了呢?”人生路上会经过皆多的苦难,那是人生旅程上必经的磨练,它们只能催人奋进,不能成为堕落的借口。
草上飞笑罢,无奈的深叹了口气道:“又有谁天生就爱做盗贼的,那时我虽然活了过来,这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加上又冷又饿。没办法就又走了老路。等得时间久了,就是想改也改不了喽!”
莫严君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
“啊!好酒!”草上飞举起了酒坛喝了满满一大口,抹了一下嘴赞道。“我说老弟啊,你一定是这朝中什么大官吧?不然那狱卒怎么会如此巴结讨好,送你这么好的酒。”
“什么大官,到了这里还不都是一样。”莫严君见他一副挤眉弄眼的滑稽模样,不由一乐道。
“对了,吴大哥,刚才你有说到那个地方的知县叫什么名字?”做为一名地方父母官,怎能放任这样诱拐孩童的恶人如此横行?而且对人数众多的偷窃行为视而不见,这样的官员要之何用。
“记得,当然记得。我之所以这么多年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因为他的名字实在是够怪的。贾有道,你听这名字起得。”“都这么多年了,恐怕早已经不当知县了,早就升迁了吧!老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噢,没什么。随便问问。贾有道是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杨州的知府就叫贾有道。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得让人去查一下,如果真是他,那么这样的官员,势必得罢免。
“爷,宫里头来人要见爷您呢!”他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了,虽做狱卒不久,但是该懂得他也全懂了。来到了这里的人,就相当于一支脚已经迈进了棺材,回天无望了。从来没见到哪个人像眼前这位,做囚犯做得这么自在逍遥的。
这天牢是龙陵国的刑部大牢,这里关押的全是些重罪囚犯。没被判死刑的,也免不了会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也所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从此就失去了一切自由。直到五天前他还是这么认为的,五天后的今天,他不得不怀疑,他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上头交待下来,让他对眼前这位要细心照料,不得有误。从来,都是他喝斥打骂别人的份,哪有要他低头哈腰的时候。而上头说了的那句话,至今还令他心惊胆战的。一个不当心,就得掉脑袋,他可得小心侍候着。
囚犯在他这都会登记备案的,只是这位却是个例外。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瞧他这个狱卒当得。
“好我这就回去!”莫严君向草上飞-吴大海打了个招呼,便同狱卒回到了他的‘屋里’。
推开门,便看见了一个太监站在那里。“是你!”莫严君脑海中闪过几幕画面,是月华宫他救下的,也是雪中关心他的那位太监公公。看到他身着管事太监的服饰,知道他已升职了。
“恭喜公公升任管事太监了!”
“如果没有当日莫相的活命之恩,又哪里来得小桂子今日。只是莫相此刻深陷牢狱,小桂子人微言轻却帮不上忙。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小桂子‘扑通’地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的道。
“桂公公莫要如此,快快请起!”莫严君将人扶了起来,问道:“桂公公此来可是皇上有何旨意要传?”以他小小管事太监的身份,若没有子毅的圣旨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这天牢内的。
“是的,皇上这里有一封信交给莫相,并要小桂子转告莫相说,‘这不是圣旨’!”小桂子从衣袖内抽出一卷皇帝专门用来书写圣旨的鲜黄丝帛。“有劳公公了!”莫严君将丝卷拿在手中道。
“莫相快不要折煞奴才了,此刻,小桂子恨不得代莫相受过!”小桂子面对莫严君,诚惶诚恐的道。
莫严君见他说得诚恳便道:“如果不麻烦的话,希望公公能替我代个口信给丞相夫人!那将感激不尽!”
“莫相请说,小桂子自会给您代到!”终于有报答恩人的机会,小桂子忙竖起耳朵伶听,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烦请公公告知丞相夫人,要她不要焦急,等我向皇上求得许可再来看我。”
“丞相放心,小桂子一定给您代到!”
“有劳!”
“那小桂子就先行告退,丞相好生保重啊!”
莫严君笑着的点了点头,送他到牢口,这才回转!
第三十二章云涌(二)
莫严君送走了小桂子,回转屋内,抽出袖中卷轴,展看于桌前。
龙飞凤舞的字迹遂映入眼帘,“严君爱相:你信守承诺,助我登上皇位,并辅佐治国。星移斗转,时光流逝。与严君想识,不觉间已过十六载。你我二人朝夕相伴,情谊深厚。严君的才思敏捷,一身风华,不知不觉中,早已驻入我心田。却因此情不容世俗,故不敢对君明言。只是每当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你的身影,或言或笑,无不清晰,每念及此,心中常感怅然。时间稍长,思慕之情,与日倍增。方故于君坦诚以告,虽不图有所回应,却已心愿已足。只是十年之约已至,君欲远离。虽为我所阻,却心有不甘。日前,虽知贵妃有意而为,却只得将计就计。无奈将君暂禁于此,只望严君不要气恼。继而有所顿悟,才不枉我用心之良苦!
子毅书!”
莫严君读罢,略做思索,便下笔回书。
“子毅吾皇:十载相伴,严君对子毅之情深亦然。然,也仅为君臣之义,手足之情,再无其他。子毅身为国主,英明神武,雄才伟略,乃为旷世之姿。能得以青睐,严君三生而有幸。无奈,此断袖之情,不容与世,恕严君不能苟同。十年之约虽至,却无人欲离。严君既已应充,子毅又何需心怀不安?被禁与此,既是君意,臣焉敢不从。只希望皇上能许青儿前来探试,也好免她心中记挂。另外臣听闻扬州知府不能胜任其职,还望皇上着人明察,以保一方百姓安宁!
臣莫严君叩上!”
莫严君将书好的信纸折好,叫来狱卒送至宫中。两个时辰后,衣霜青便来到了狱中。
“严君,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衣霜青拉过莫严君前后左右的看,生怕遗露了哪个地方。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放心吧!青儿!”莫严君见她一脸紧张的神情,出言安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没有见到一丝一毫的伤痕后,衣霜青之才罢手。
五日前,秋沙独自一个人回到府中,宫中又传出严君被打入天牢的信息,他又一句话也不说,真是都要急死她了。幸好今日让她前来探望,要不然她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皇上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阻止我辞官而已。”
“那就非得把你关起来啊?难道还怕你长翅膀飞了不成!”衣霜青埋怨的道。随后在看到莫严君脸上有些诡异的笑,恍然大悟道:“难道。。。严君,你不会真要不辞而别吧?”
他倒想了,只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