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倒让她有些好奇了,是什么样的男子,既能念念不忘恩人,对恩情执意回报,又能令下人心怀忐忑,畏惧如虎。
这么矛盾的男子身上,相信一定会有精彩的故事!
第四十章商战(一)
闲来无事做做人家恩人也不错,不仅有吃有喝,还外带娱兴节目。其实,她也并没有做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只不过随手丢了几个硬馒头和几两碎银子罢了。想不到,四年的时间可以造就一个洛州首富来。
一个商人不能只是知道聚集财富,而不懂得如何去守护好它。轻易相信别人的结果就是引狼入室,不仅家财被洗劫一空,还要连累家人被害身死。
显然,当年的血案让这位慕仁兄记忆深刻。从她入慕府开始,便发现这里的家丁护院要比别人家多的多。这是明里看见的,暗地里也不知道还是有多少。
秋告诉她,这暗中隐蔽起来的护院中不乏有几个顶尖高手。比起皇宫大内里的锦衣卫,而毫不逊色。雇养了这么多的护院,所花费的银子必定可观。一般人家定是不敢有所奢望,要是洛州首富,那定当别论,这些个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果能保家宅平安,倒也值得。
原本以为这慕府里的食客,一定不少。毕竟之前这慕府的主人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好客,是那么的真诚。俨然是一个愿结交四方友人的君子豪客。
但是,事实与她的想法好像大有出入。从慕府内丫环仆人那一脸惊诧的表情来看,这府中必是不常有外人来。以至于他们面现惊奇,呆愣之色。
而事实也的确一如她所猜测的,从派来服侍她的丫环口中得知,这府中的确未曾来过外人。因为她是第一个,这才引起众人的好奇之心。
以慕府在洛州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理应是门庭若市,登门者络驿不绝才是,想不到府中却是如此的清冷。
后来,她才弄明白。这府中的主人,商谈议事之所,并不在这府内,而是另有去处。对于他这一特殊僻好,时间长了,往来的商家无人不晓,也就自觉遵从了。
待在慕府的这几日,洛州的风景名胜她是转了个遍。以慕雨轩今时今日在洛州的地位,虽不能说呼风唤雨,亦是相去不远矣。有了这位洛州首富的细心安排与照顾,她自是了无后顾之忧,玩儿了个尽兴。
以她这几日的了解得知,慕雨轩四年前以一支马队起家,做到现在六七十家商铺的规模。生意不仅遍及龙陵全国,触角甚至还远伸至北方穹栌国。他所经营的生意包括酒楼、客栈、漕运、码头等,种类襄括丝绸、荼叶、马匹、木材等二十余种。白手起家,用四年的时间将生意做到如此规模,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慕雨轩更称得上是一个经商的奇才。
慕雨轩不光是个经商的高手,更是善于交际的能人。他深深的明白钱权结合的道理,所以一早便与洛州的知府结为异性兄弟。有了朝廷做后盾,这让他在生意场上更加的如鱼得水。生意做得就愈发的大了。
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在商界同僚的眼中,却是一个心狠手辣、暗酷无情、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他们暗地里送他个外号叫‘玉面狼’,暗指他的凶残不留余地。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累集财富,成为洛州首富的吧。而当年的血案正是造成他冷酷个性的罪魁祸首吧
与这样的人为敌势必得费尽心力,全力以赴的了。既便如此,下场也不容乐观。幸好她与他是友非敌,无需操这个心。只是对于她这个与恩人只是相似的人来说,他所表现的却是过于热情了,这同外界传言颇为有符。
按照惯例,今日是各家商号铺子每月上报的日子。洛城里的各行管事带着各地分号送来的账本,齐聚城东的‘听雨楼’,向慕雨轩报结。
当然,对于如此重要关乎着商家机密的月会,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外人在场的。可是事情好像总会有意外,而此时她恰恰就成了那个‘外人’。而她也只不过是不忍拒绝某人的好意,外加上清闲无事,才会走这一趟的。
从她尾随着慕雨轩进屋的那一刻起,投向她的惊讶和好奇的目光就没停过。
“这位是君莫言,君姑娘,你们都见见!”慕雨轩把她介绍给众人,口气自然的像在说着天气。丝毫没有解释她为何来此的意思。
“见过君姑娘!”主事者没有多说,众人自是不敢多问。虽然满腹疑问,却只能闷于心中。
“好了,开始吧!”慕雨轩扶过他身旁的红木座椅让莫严君坐下,这才回身落坐发话。
他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在座的二十几名管事,心中无不更添疑云。爷他对人向来都是冷淡无心的,何时见他低头礼遇过何人了?既使是知府大人,他也没有如此上心过啊。这位长相平平的姑娘到底是谁?
“这个月‘品味斋’的生意比起上个月还要好,柜上的收入也多了两成!不过。。。”坐在左边首位的品味斋的掌柜站起身,率先回话。脸上却并不见应有的喜色,反而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桌子上是厚厚的一摞帐本,慕雨轩从中抽出一本,低着头随手翻着。“不过成本也多了一成是吗?”他合上帐本,抬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品味斋的丁掌柜硬着头皮回了声。对于这位精明的主事者,他自是不敢有所隐瞒。虽然说这个月的生意扣掉了成本,比起上个月仍然稍有增额,只是却没有达到预期的两成增额。而慕雨轩的面无表情,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更让他心惊胆战。
“原因?”
慕雨轩短短的两个字问话,无疑是救命良药,让丁掌柜暗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爷让他解释那就证明没事了,通常他是不给这个机会的。看来爷今天心情不错,谢天谢地!他伸出衣袖拭了拭头上冒出的冷汗,小心谨慎的说道:“这个月初八,对面新开了一家‘客香居’,拉过去不少的客人。所以才。。。”
丁掌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下慕雨轩的表情,后者的沉默让他放心的继续说了下去:“他们同样的菜式价钱上要比我们的低了一半,而味道上也还算不错,所以有一部分的客人就被拉了过去。不过,一些常来‘品味斋’的老客还是没有走的。”
“想办法让更多的人去吃!”慕雨轩听完,发话道。
“爷,这是为什么?”他的话让丁掌柜吃了一惊,未做细想话便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其他各家管事惊讶的目光便齐齐向他投来。
丁掌柜恨不得咬下自个儿的舌头,他这不是找死吗?爷的决定,何时充许别人置疑过了,他真是自掘坟墓!
莫严君端起桌上的荼,轻啜了一口,在一旁淡笑不语。
‘客香居’压低菜价无非是想要拉拢食客,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却只能是吃得人越多,赔得越多。本来此举也没什么不妥,拉过了食客,再长菜价只是时间的问题,很好的主意。只是选错了对手而已,‘品味斋’的背后是六十余家商铺的支持,以洛州首富的钱力物力,不是任何人都能耗得起的。时间拖得越长,‘客香居’赔得越多,对‘品味斋’就越有力。而前者不想关门大吉的唯一方法就只能提升菜价,而原有的客人势必也会因此再度流失。慕雨轩的这招无疑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人去的多,才赔得多啊!”慕雨轩冷冷一笑。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就别怪他无情了。
各家管事想不到慕雨轩竟然回答了丁掌柜的疑问,皆暗自惊疑,看来爷今天的心情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接着各家的管事分别做了上报,莫严君心中一统计,一共是二十四家商号,几乎每一家都有两成以上的营余,只除了一家,主营丝绸生意的‘升平号’,不仅没有营余,还折了本金。而位在右排中间的升平号掌柜一脸死灰的坐在那里,浑身不停的发抖。刚才的话也是好不容易抖着说完的。
听完了所有人的回报,慕雨轩这才回过头对着‘升平号’的周掌柜冷冷的说一句:“周文修,你可知过吗?”
周掌柜本就坐立不安,闻言吓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于地。“爷,小--小的知错了,请爷饶--饶了小的这次!”
“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说吧!”慕雨轩轻吹了一下手中的荼,漫不经心的说道。低垂的眼帘半遮住眼眸,让人无从窥视他的真实心意。
“因为近来蚕丝的价格上升了几近三成,所以丝绸的价格也就不得不跟着提高。这样的结果就是,洛城的老百姓买不起,而外地的客商采购的数量也跟着大大的减少了。这么以来,柜上的收入便出现了入不敷出的局面。”周掌柜明知是逃不过责罚,索性心一横说个痛快。“小的不是自找借口,只是此次蚕丝的价格属实提升的太快,这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是什么人在暗中搞鬼。还请爷明查啊!”
”喽?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我便饶了你。只是你这掌柜之职恐怕是做不成了,是去是留,你自已拿个主意吧!”
“多谢爷宽恕,小得愿做一名伙计,继续在‘升平号’为爷效力!请爷成全!”看来他的这支手算是保住了。
明知道在慕家各大商号做管事便时刻面临着失去右手的危险,但是丰厚的奖赏和月银收入却让许多人趋之若骛,既便是哪一天真的被剁去了右手,商号里给的银子也足够后半生过活的了。正因为如此,虽然每一天都活得心惊胆战,也算心甘情原了。
而在商号里做一名普通的伙计的收入,也要比别家多出几倍,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的原因所在。
“你先别忙着谢我,一切还等查明了再说!”
“是!”周掌柜神色稍缓,小心的回答道。
第四十一章商战(二)
经过几日的查证,终于证实了周掌柜的话。
慕雨轩既然能成为洛州首富,他的敌人自然也就不会太少。而这其中,又以城西的邱家为最。而在洛州唯一能与慕家商号一争长短的,也就是这邱家商号了。
在龙陵行商最好赚钱的便是这丝绸生意,但是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了的,所以也是最难做的生意,是商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在龙陵丝绸买卖是被严格控制的,朝廷每年都会将固定的丝绸出售份额分配给各地有实力的商户,然后按份额多少来收取税银,充实国库。所以各地商户为了争取到丝绸的配额,无所不用其及。而以慕家商号的地位,所分配到的份额自然不在少数,邱家仅次之。
多年的敌对让两方早已结怨颇深,这一次无疑是邱家从中耍了一些手段,将养蚕的农户手里的桑蚕全数定下,从而抬高了蚕丝的价钱。要想从他们手中取得蚕丝,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花高价才能购得。但是如此一来,慕家商号的丝绸价格势必要比别家的高上许多,这样的结果就只能是积压陈货。而要想将手中的丝绸卖掉,只能折价出售。这样算将下来,最少要赔上几十万两的银子。
莫严君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人。知道慕雨轩正为此事烦恼不已。“慕兄可是为了蚕丝之事烦恼?”
“正是!”慕雨轩皱着眉头,苦思解决的良策。
“可是想好对策了?”明明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此刻却皱成苦瓜状,莫严君不仅有些好笑。
其实呢,她本不想管这件事的,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但是又实在不愿意在睡得正酣的时候被人叫醒,就只为了在这里坐着发呆,耳边听着哀声叹气声。既然想不出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