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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过奖了,小人不过一介平凡书生,胜我之人大有人在!”莫严君微微一笑道。
“哦,是吗!”殷震霆漫不经心道。
随即,又看了一眼莫严君,头也没回的对着殷木格说了一句:“皇叔,晚上设宴宽待君先生。”说罢,一转身离去。
殷震霆临走前的这句话,无疑让众人惊奇不以。
而其中又以殷木格最甚,想不到皇侄会对一个帐房先生另眼相看。甚至于设宴宽待,这是各国所有商队从未有过的待遇!
看来此次,慕家商号的目地应该会顺利达成。这样也好,他可以少费些口舌,倒也乐见其成!
而慕刚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他是商团的领队,穹栌王如果不开口也就罢了,他竟然下命设宴只是为了一个‘帐房先生’。他倒不是因为妒忌,而是在为莫姑娘担心。临走之时,主子千叮万嘱,要让他照顾好她。如果这其中要是出了什么庇漏,他如何同主子交待!
相对于他的担心,莫严君倒很坦然,既是设宴宽待,她又有何惧?去去又何妨!
第四十九章设宴
回到了客帐,慕刚放下了紧张和戒备,一脸担心不已的找她商量,揣测着穹栌王的用意。她不忍他太过忧心,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说了些安慰的话。劝他赶紧回帐医一下鞭伤,毕竟殷震霆的那一鞭子可不轻!
转回帐中,见骆秋沙正静静的看着她。
莫严君知道他虽未问出口,但是同样的在为她担心。秋,就是这个样子,明明心理急的要命,还偏要一副冷冷酷酷的表情。虽然现在的他话不多,但是比起小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她刚从藏机阁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躲进了谷里早已闲置不用的库房。
那里阴暗潮湿,又多鼠蚁蟑虫。她好奇的跟了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他绻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上。在他身旁的蚁虫蟑螂见到光亮,一哄而散。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对了,她那时也不太大。)为什么喜欢躲在这么阴暗的地方,后来听师傅说,在深沟里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迷不醒。背后中了一刀,深可见骨。
师傅花了三天两夜又四个时辰,(她只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全赖于师傅每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对秋说上一次,为得就是让他心存感激能叫他一声好听的。她就是想不记住都难!)好不容易才将他救醒,想不到醒来后的秋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闷闷的一句话也不说。
每次看到师傅和他都是一脸的恐惧,她和师傅就猜测,当时他一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对陌生的人会感到害怕。
起初,她和师傅都认为他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要不是有一次,发现他不见了,在小屋里找到了他。恐怕他们会一直这样认为下去的。
当时她把门轻轻的拉开了一条缝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等到她眼睛渐渐的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可以视物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秋小小的身子正躺在地上,身上爬满了蚁虫,还有几只老鼠正在啃咬他背后早已包扎好的伤口。而他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的痛疼,似乎还很享受,闭着眼睛,小小稚嫩的脸庞上的满是笑容。
原来他一直都有病,并不是单单的只是害怕陌生人这么简单!
当时的情景属实让她太过吃惊,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仍记忆犹新。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下定决心,要把他当自已的弟弟一样疼爱,一定医好他。而事实也证明,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秋渐渐的走出心底的阴霾,不再自闭,虽然话不多,但已然懂得怎么笑了。这足以令她感到欣慰!
“秋,不过就是吃一顿饭而已,不用太过担心了!”莫严君来到骆秋沙身边,挨着他盘腿坐在地毯上。
“他为什么要叫你去?“那个男人不是穹栌的皇帝吗,怎么都闲着没事儿干了吗?还是他没有人陪着吃饭,非得要君过去!
“正如大家都已经知道的,我是帐房先生,是慕家商号的一份子,请我去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啊!”
“不是有那个圆脸小子吗?”商号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吗,非得让君去!
“秋,不要老叫人家圆脸儿小子,慕刚可比你年长,叫声兄长也不为过啊!”莫严君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
“既然穹栌王让我去,我也不便推辞,如果此行能为慕家商号取得穹栌全部荼叶,丝绸的行商权,倒是是件好事!”
“不去不行吗?”虽然他也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心中仍希望莫严君不要去。
“行,大不了得罪穹栌王,让他把商队的人全部杀掉而已!”殷震霆可不是好说话的人,慕刚就因为一个迟疑,便挨了鞭子。这样的人岂容人拒绝。
“他敢!”骆秋沙眼睛一眯,语意森冷道。别人他不管,对于君,只要他活着一天,就决不会让人伤害她。
看着他一脸的狠决表情,莫严君顿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拍了拍骆秋沙的肩头,欣慰一笑,“放心吧,秋,不会有事的!”
在客帐中并没有歇上多久,殷木格就派人过来,接她一同去王帐赴宴。
从她所居的北院到王帐大约用了半盏荼的工夫,等到她和殷木格下了马车,进了王帐,那里早已坐满了穹栌官员。
这顶王帐是穹栌君臣平日里用来议事的,高八尺,体积也比寻常的帐篷要大上三四倍。王帐顶部装有特制的五个梵草祥云,地上铺的是华丽的波丝地毯。
帐内最前方中央处是一宽榻,上面搭着一张稀有的白虎皮,此刻,穹栌国主-殷震霆正斜靠在上面,手持美酒,四周满是美女围绕。
见到他们进来,他稍微坐直了身躯,有些慷懒的说道:“右院大王和君先生到了,快请入席吧!”
殷木格带着莫严君在他身旁坐下。而莫严君这时也收到穹栌群臣从各个方向投过来的好奇打量的目光,她也只能回之微笑。
“这位是龙陵慕家商号的君先生,大家都认识一下吧!”殷震霆开口一解众人的疑问,道明了莫严君的身份。
莫严君暗自扫了一眼,群臣知晓了她的身份,表情各异。有惊疑的,有不屑的,更有鄙视的。尽管如此,却没有人敢多问。想必也都惧于皇威!
“好了,既然人都已到齐了,那就开席吧!”殷震霆一声命下,众多仆人从外面鱼贯而入,他们手上自端有菜品佳肴,分放到众人面前的桌上。
莫严君看了一下眼前的菜式,全是些牛羊肉,而且都是整块烤熟的。就连盛酒用的碗也好大,看来她今天真要体验一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穹栌人的生活了。只是有些头痛的是,以她的酒量,恐怕就连一碗也喝不上的。
这时,一群舞妓走了进来,随着乐音跳起舞来。有了乐音舞妓的助兴,气氛就更加的热烈。
再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在喝酒吃肉,划着拳,行着酒令,好不热闹!而上位坐着的殷震霆更是有众多美女的侍候着,好不惬意。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光是这酒就够令她头痛的了!
就在她盯着酒碗正自愣神的工夫,身旁的殷木格关心的问道:“怎么,这些东西君先生不合味口?”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莫严君看了一眼整只的羊腿,无奈的一笑。
“噢,原来如此!”殷木格恍然大悟,哈哈一笑。“哝,用这个!”他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从整只羊腿上切下了几块儿,放到了莫严君眼前的盘子里。
“多谢右王!”他的举动无疑解了莫严君的尴尬,不由得开口谢道。
“尝尝!”殷木格右手拿起一块,示意的举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对莫严君说道。
莫严君笑了笑,也学他豪爽的将一大块烤的脆嫩多汁的羊肉放进嘴里,瞬间肉香布满她整个味蕾。
“好吃吗?”
“嗯!”莫严君满嘴都是羊肉,说不出话。只得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呵-呵-!”看着她有些玩稽的表情,殷木格笑得很开心。这个看似弱弱的江南书生,倒还真有豪爽的一面。他喜欢!
殷木格‘啪’的一掌,拍在莫严君肩上。
他这一掌没把莫严君拍的背过气去,‘咳,咳,咳!’呛咳起来。别看这个右院大王一副清瘦的身子骨,还真是有手劲。到底是吃牛羊肉长大的,就是不一样。
“君先生不要紧吧?”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年青人不比穹栌的小伙子,身强体状的,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拍。
莫严君忙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从帐外走进来一个兵丁,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那个兵丁走到殷震霆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递上一封信涵。然后退了出去。
殷震霆展开信,看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把它交给右侧的一个穹栌文官。文官接过信过罢,站起身,拍了一下手,吸引众人的注意。
“哎,大家先停一停。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事儿啊?”众人被他的举动搞的一愣,交头结耳的议论着。而上位的殷震霆也眯着眼睛听着,看不出喜怒。
“齐军师,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龙陵王朝就要出事儿了!”被唤齐军师的文官继续说道。
“龙陵王朝?出了什么事儿啦?”
“龙陵国就要内乱了!”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听说呢?
“龙陵国的皇帝自从那个姓莫的丞相被大火烧死了以后,就只知道研制长生不老药,也不上朝议事,龙陵的大臣们都要闹翻天了!”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有人提出异议。
“当然的真的了,从龙陵皇宫里传出来的信息还能有假?”
“齐军师是如何得知的?”
“这是在龙陵的探子刚刚送回的情报!”齐军师高高举起手中的信,对着众人说道。
“啊,那真是太好!”群臣闻言无不兴奋。
这边莫严君却心中吃了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子毅他又怎么会痴迷于炼丹之术的呢?
第五十章口辩
对于穹栌国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管它是真还是假,都令群臣兴奋激昂,欢畅痛饮。推杯换盏间,豪情万丈。
斛筹交错之际,莫严君冷眼旁观,暗自记下众人的身份。
坐在她对面,满脸落腮胡须的就是穹栌的南院大王-殷震海,也是殷震霆的三弟。此人豪爽善饮,与众人谈笑风声间,已经喝下了两坛美酒,却仍无丝毫醉意。
穹栌的南院主施战事,能坐在南院大王这个位置的人,必定骁勇善战。穹栌国有三位能争善战的王子,她早有耳闻。穹栌之所以能有今时今日的局面,同这三人有莫大的关系。
除去一年前暴毙的大王子,余下的两人现在一个是穹栌的国君,一个是南院大王。穹栌国有这两个兄弟在,势必会越来越强大。
坐在殷震海身边的是,刚刚念信涵的人,也是穹栌的军师-齐修文。此人面色微黄,虽然不过二十七八岁模样,但是能成为了一国的军师倒也不可小觑。
莫严君用眼角扫了一下四周,众人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还有的搂着舞妓,肆意的调笑。桌上瓜果散乱,杯盘狼籍。
再往上看,殷震霆斜靠在木榻上,左腿搭在外面,怀里搂着一个绝色美女。美人紧偎在他的胸前,‘嗤’‘嗤’的娇笑。一双玉手伸进他敞开的衣襟,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四处游走。身边有一群美女侍候着,或捶腿捏肩或以口渡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