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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萨兰、回沂三国联盟,集结四十万大军,兵分两路,直奔穹栌郸城而来。
穹栌国主殷震霆亲率三十万兵骑,赶至郸城,正面迎敌。
郸城守将邵翼德率领城中大小官员,出城迎接圣驾。三十万大军于郸城下,安营扎寨,静候三国敌兵。
邵翼德腾出府邸,暂做御驾寝宫。郸城官衙,充做君臣商议军情之所。
此刻,郸城官衙内
探马来报,来袭的两路大军,其中一路已经改道,行军路线不明。这个消息令久候的君臣,皆自吃了一惊。随即,展开行军图,研究敌军动向。
“你们都怎么看?”殷震霆一身铠甲戎装,威武不凡。端坐上位,环视群臣。
“依臣之见,不如等明了敌意,再做打算。”一文官起身回答道。
“还等什么,先打了再说!”一武将站出来,挺身而言。
“邓将军此话差矣,未明敌军的意图,怎么冒然出兵?”文官出言反驳道。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你说,该怎么办?”
“两位同僚先不要争论,听听修文的意见如何?”军师齐修文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说道。
“哼!”文武官员互瞪了一眼,坐回座位。
“王上,依为臣推测,三国的这一路大军很可能是要取我榆州。”齐修文上前几步,走到行军图前,手指一处道:“王上请看,榆州地处开阔辽远,易攻难守。倘若敌军从此处包抄过来,我军极易腹背受敌。”
“那依你之意,该当如何?”殷震霆问道。
“依为臣之意,王上当急速分派一路大军,在此阻截。”
殷震霆闻言并未做回应,而是转过头问向右首处的殷震海:“南王怎么看?”
“军师所言,颇有道理。只是。。。”殷震海面有豫色,迟疑的说道。
“只是什么?”
“一旦这只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当如何?”到那时,大军已经开到。再想要调头,恐非易事。最主要的是,兵力的分散,便给了敌人一可趁之机。
殷震霆沉默了片刻,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左侧居中位置的莫严君,沉声问道:“依君先生之意,该当如何?”
他的问话,让众人皆暗自吃了惊。惊于他对莫严君的重视程度。原本,众人便对殷震霆下令要莫君君同行,就很是不解。试想,大战在即,让一名授业先生随行军中,又怎能不让人心生疑惑?再加上,刚刚这一句询问,更加深了众人心中的疑云。
莫严君也深知,殷震霆此举,无疑是在加深众人心中对自已的猜测。却不愿多做解释,因为这是她想要参于军政的必然过程。而殷震霆的所为,恰恰给了她这个机会。即使,她知道,这可能会引起殷震霆更大的疑心,她也势在必行。不过,想要真正猜到她的身份,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谁叫,‘他’已经是死去了的人呢?
“南王同齐军师之言,都有道理。”莫严君笑了笑,站起身,胸有成足的说道。
“既然都有道理,那依君先生之意,又该如何同时兼顾呢?”齐修文走到她身前,出口质问道。对于眼前这个龙陵的先生,他早就已经看不顺眼了。他一个小小的先生,凭什么坐在这里?不过就是仗着王上对他的几份恩宠罢了。他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对于他的不友善,莫严君只是一笑置之。穹栌的这位齐军师,虽有几分才智,却无容人之量。想来,倒是她把他高估了。随即,又继续说道:“其实,办法很简单,王上只需派三千骑兵,在那里阻截就可以了。”
“三千骑兵?君先生你有没有搞错?榆州地处开阔,难守易攻,三千骑兵,怎么能抵挡十余万敌军?”齐修文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莫严君会提出这样的见地。就算三岁孩童,也知道不可能的事,竟然被他说的理直气壮。
齐修文的质问,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云。穹栌君臣齐齐的望向莫严君,等着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莫严君忽略身上从各个角度投过来的疑问的目光,泰然的走到前方的行军图前,转过身看着众人,分晰道:“正如齐军师所言,榆州地处开阔,易攻而难守。倘若敌军想来个前后合围夹击,就一定会选在这里。”
莫严君扫了一眼齐修文那稍露得色的脸,又继承说道:“但是,既便是事先知晓,加以防备了。想要守住这里,势必也还是会需要大量的兵力。而我军人数本就少于敌军十余万,如此一来,必定会令郸城的兵力大大减弱。这也正如南王所虑,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依君先生之意又该当如何做,才能两者兼顾呢?”南王殷震海提出疑问。
“就如刚才我所说,只需三千骑兵就可以解决这一难题了。这三千军士,只是诱敌深入的饵,只许败不许胜。”莫严君一指军图的某一处,“王上可再派兵三万,在这里伏击。”
“落霞坡?”殷震霆看向莫严君所指之处,已经有些明了她的意图。“君先生的意思,是要放敌军进到落霞坡?”
“是,落霞坡地处险要,两侧坡势陡峭,中间只有一条狭长通道可行。将敌军诱至此处,再辅以火攻,大事可成。”
“倘若敌军,所取并非榆州,而只是想混淆视线,真正意图是这郸城又当如何?”有人质疑的问道。
“如果是这样,所派出的这三万兵丁可以迅速回返郸城。比起三国的十几万大军,行进起来的迟缓,我们是绝对占尽先机的。”莫严君道。
“那依君先生的意思,是要将榆州拱手让人喽?”齐修文再次质问道。
“不错。”莫严君收起淡笑,郑重的说道。“军师也有言,榆州易攻而难守,大战在即,犯不上因小而失大。现在首要之事,先将城中的百姓疏散,以防他们受到战火波及。”
“这就是君先生的高见?主动放弃城池,这与不战而降又有何区别。”齐修文虽然明知道莫严君所说的,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他却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这总好过拿穹栌数几十万将士的性命做赌注吧?”莫严君声音里难得的多了几分怒意。身为穹栌的军师,在大战将即之时,想得不是如何的退敌之策。反而只顾私人恩怨,一逞口舌之快。这样的军师,不要也罢。
齐修文被她这冷冷的一句斥问,训得无言以对。同时,也震摄在莫严君那一记凌厉眼神之下。那样霸道眼神,他只在王上那里看过。他君无言,一个小小的授业先生,又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他即不是权倾天下的君王,也不是统率三军的将帅,为什么却有如此气势?这个君无言到底是什么人?
莫严君见齐修文不再强势以对,便缓和了一下语气,:“放弃榆州,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意味着,要将它拱手让人。等到郸城之围一解,想要夺回榆州,是轻而易举之事。”
“君先生此计甚好,但是倘若敌军不受引诱,并不追赶,那当如何是好?”郸城守将邵翼德提出心中的疑问。
“邵将军这一问问得好,这也正是君某想要说的。此计的成败,关键就在于敌军会不会受诱,继而追赶。”莫严君语音一顿,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众人无不凝聚心神的望着她,遂开口问道:“储位可知道,这一路敌军的统率是何人?”
“乌国的右翼王乌青佐。”有人答道。
对于敌方的统率,探马早有回报。众人不明白莫严君为何会在此刻提起。
“那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此人生性多疑吧?”
“不错,乌国的右翼王-乌青佐生性多疑。本王与之交战数回,深知此人习性。”殷震海点头道。
“在坐的诸位是不是心里在问,既然明知此人生性多疑,为何还要用诈败之计诱敌?”莫严君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此人不仅生性多疑,同时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辈。他的部将不过是不小心,踩了他一下,他便将那名部将全家老小十余口,杀了个精光。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射瞎他一支左眼的人呢?”
莫严君说完,一脸淡笑的看向殷震海。众人的目光也跟着齐齐射了过去。
“君先生是想要本王亲率那三千骑兵,诱敌深入是吗?”殷霆海闻言已经明了莫严君之意。乌青佐那只左眼是他射伤的,他若见了自已,必定不肯善罢干休。
“南王可敢?”
“本王又有何不敢!”殷震海豪爽一笑。乌青佐是他手下败将,他又岂会将一名败军之将放在眼里。
正是他这份豪气,让莫严君钦佩不已。男儿大丈夫,当如殷震海这般,英勇无畏,豪气干云。
“南王可是想好了?”殷震霆沉声问道。
“臣弟自愿请战,望王兄予准!”
“好!”
“众将听令。。。”殷震霆一声令下,便拉开了大战的序幕。
第六十四章乍醒
落霞坡一役,乌国右翼王部十五万雄兵,折损多半。乌青佐率领余下四万余残兵,由原路撤回,与三国另一路大军会合。三国联军统帅--回沂亲王蒙飞煜整齐兵力,于郸城四十里外,与穹栌三十万大军相隔十里,遥相对峙。
这一役,穹栌大获全胜。以三万兵力抗击敌十五万雄兵,这个以少胜多的战役,被穹栌史官记入史册,深为后人所称道。
而莫严君也因此役的胜利,在穹栌军中,威信急升。穹栌官员的心中,无不暗赞国主英明,能够慧眼识英,招至如此智才在麾下。往日里心中的怀疑与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
莫严君对众人的变化虽然早有预料,却仍然免不了喜忧参半。喜的是,自此参议军政可以更加的顺利无阻。担忧的是,殷震霆会更加深了对她身份的猜疑。虽然,他从不曾亲口询问过。但是,她从他那日益深沉莫测的眼神里,却可以感觉到,他早已对她起了疑心。他不问,并不代表不会派人去查。他之所以还没有开口,那是因为,还并没有拿到什么证据。一旦,他掌握了有力的证据,揭穿她的身份,是必然的事。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充许强敌的国相安存眼下呢?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证据,找起来是多么的不易。但是,她却从来不敢轻视他的能力。因为她知道,任何一个轻视一国君王的念头都是足以致命的。
对恃了两日的大军,在一次短暂的交锋后,似有默契般的各自退回阵营,皆不再出战。而两方人马也都明白,这只是一次预演,大战将紧接而至。
傍晚时分,郸城内两骑快马出了军营。马蹄急奔,片刻便来到了一座小山丘上,从这里可以轻易俯瞰两军阵营。
莫严君翻身下马,站在山丘上,向远处阵营望去。
夕阳下,那成群的帐篷,在辽阔碧绿的草原上,如四处开散的花朵,洁白而美丽。在西下斜阳的昏黄的光辉里,是那么的雄壮伟丽,看不出有丝毫的杀戳之气。可是这样的绝丽,却似这即将落下的夕阳,纵使是再如何的绚烂夺目,也只是刹那的光辉。黑暗将紧随而来。
殷震霆缓缓的踱到她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很美是吗?”
“是很美!只是确是短暂的美丽,转眼即逝!”一场恶战即至,恐怕再也看不到如此平静宁和的场面了。等到下次再见时,早已经变成另一翻天地了吧!
“明日将是一场恶战!”眼下的平静,只是大战前的沉默。蒙飞煜落霞坡一战,损兵十万余,接下来的这一仗,打的一定会倍加谨慎。
“不知又会有多少将士血染沙场了!”莫严君遥望远方,一声轻叹。
“战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