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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听说,人人只说那刺客功夫了得,一出手就要了两名护卫的性命。若不是后来,一名护卫出冷箭射伤他,恐怕没人能敌得过他。”
“是这样啊!”莫严君闻言稍一思索,没有再问下去,冲着店小二说道:“好了,有劳小二哥了。”
“哪里,哪里。客官要是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出去了?”
“没有事了,小二哥去忙吧。”莫严君笑了笑。
店小二转身走出客房,心里直道,这位公子真是和气,声音也好听。读书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舒服。
眼见他走出后院,骆秋沙回转屋中。
看见莫严君正打开行礼,翻出厚重的冬衣,冷着一张脸,问道:“终是忍不住去见他了吗?”看似没什么平仄起伏的语调,听起来却有一股凄凉的味道。
莫严君停下动作,抬眼向他望过去。
骆秋沙冷冷的一张俊脸上,多了些黯然。
莫严君心头一颤,鼻子微酸。
“秋,此刻朝中发生如此巨变,子毅又是这副模样,我岂能作视不理。龙陵能有今日,不知也费了我多少的心血,我不能眼看着一番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秋,你的心思我也不是不明白。此次回京,我已无心儿女私情。我允你,只要朝中的局面一有所缓解,我们便离开,如何?”
骆秋沙没有再说话,只是走过来拿起那件冬衣帮她穿上。
他那略带着僵硬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暖意,温暖着莫严君心窝。抬起微红的眼,扯开笑容,拂过他的眉眼,说道:“一天就只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跟我赌气,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想是打从听见那几人的谈话,便留着心呢。见她又是心事重重,急急出门的样子,怕是又误会了什么。
骆秋沙扯过她的手,紧紧握在心掌心里,深深的凝望着她,木然的开口,道:“说好的。”
“说好的!”莫严君笑望着他,点着头。
这样简明扼要的言辞,也只要她完全听得明白吧!
“秋,京里不比江南,要冷上许多。我们这次出去,要办得事情很多,没有几个时辰,怕是回不来,你还是换件厚实的衣服吧?”扯了扯骆秋沙身上的单衣,莫严君说道。
骆秋沙身上有深厚的内功护体,自然是感觉不到寒意。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听话的加了件稍威厚实点儿的衣服。
两人穿戴整齐,关好了房门,出了客栈。
来到了街面上,骆秋沙从巷子口处拦了辆马车,扶着莫严君坐上去。
“两位爷,要去什么地方?”赶车的车把式,冲着两人问道。
“去。。。。。。”骆秋沙刚要开口,便被莫严君打断,回道:“哦,去礼部尚书府!”
尚书府?骆秋沙疑问的目光,看了过去。
莫严君也没解释,回给他一笑。
骆秋沙即刻明白过来,先前是他多想了,她并不想要进宫去。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阵喜悦。
马车行得很快,没用上半刻钟的工夫,便到了地方。
两人先后下了车,付过钱后,走至尚书府紧闭着的大门前。骆秋沙上前敲响了门环。
守门的门房打开了大门。
“两位是?”上下的打量了两人几眼,门房问道。
“你家大人可在?”莫严君冲着他淡笑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家大人何事?”
“我们是你家大人的故友,特回探望于他的。”
“我家大人的故友?两位怎么称呼?”见惯了用各式法子前来巴结的人,门房谨慎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故友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你去告知你家大人,就说嘉兴天香楼的狄老板来了,让他出来迎接。”骆秋沙不愿意与他多说废话,冷着声音说道。
那门房颇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又觉得惹不起,不甚情愿的说道:“那你们等着,我去通报。”
不大会儿工夫,就听见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第十六章赴京(二)
李铭宇得了门房的通报,急急忙忙的从府里面跑出来。远远的看见大门口站着莫严君和骆秋沙的身影,喜出往外的唤了声:“恩师,秋,你们总算来了。”
将两人迎进府内,吩咐下人紧闭府门,不许任何人进得内厅打扰。
见他一番叮嘱完毕,坐下身来,莫严君这才问出心中的疑问,道:“铭宇,我来之时便看见府门紧闭,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堂堂礼部尚书府,就算不似武将门庭那般有数十名军兵把守,至少也应该有三两护卫守卫才是。
李铭宇面现愁容,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低声叹道:“恩师,昨日骥王爷遇刺了。”
“这个我已经听说了。”
“怎么,恩师知道了?”李铭宇惊讶道,随即反应过来:“是了,那么大的动静,怕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恩师听说了,也不稀奇。”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可有什么现索?”
“听王爷说,刺客长相极其俊秀,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出手狠辣,动作迅速,不像是一般的刺客,倒似受过训练,武夫绝顶的杀手。”
“那王爷怎么样,可有受伤?”
“幸好当时一干护卫死护,王爷他才有惊无险,不曾伤到哪里,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莫严君眉头一皱,道:“不过两年的时间,京师怎么便混乱成这般模样。先是朝中重臣遇害,紧接着王爷逢险。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李铭宇听她这么说,一直愁崩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说道:“恩师啊,幸亏你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些时日,怕是,怕是就见不到学生了。”
莫严君看着他已微红的眼眶,讶异的问道:“铭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有人想要加害于你不成?”
李铭宇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紧闭府门,便是防有人前来行刺?”
李铭宇又点了点头,凝重不已的说道:“恩师,皇上若再是痴迷下去,不问朝政,这龙家的天下便真要性白了。”
“怕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铭宇,你先前的话,留了半句,并没有说明白,现在我已经入京,你要详详细细的说于我听。”听他的话意,有意谋反的人姓白。朝廷中的众位官员,除了将军白行云,再也无人姓此姓,难道会是他?
“起先我也只是怀疑,并无什么证据。所以,也就没在恩师面前说。直到昨日,王爷遇刺,我去武候府时,方才发现端倪。”
“武候府?”莫严君闻言,一怔。
“恩师不知道吗?将军白行云已经被封为云武候了,武候府,便是之前的将军府。”
“朝中之事,我早已放下,自然也就无从知晓朝中变化。”打从下了决定的那天开始,她便有意识的不去关心朝政,即便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生怕自已听了之后,忍不住挂怀。
这般的有意疏离,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了今时今日的‘孤陋寡闻’。
“嗯。”李铭宇明白的点点头,说道:“恩师你也是知道的,白行云为人一向高深莫测的,没人能猜得出他都在想些什么。起初,皇上不临早朝的时候,朝臣们商议组成‘政务处”之时,也就只有他没有表态。也有一些文武出面,推选他来入‘政务入’,都被他推拒了。学生那时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妥,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直到枢密使和参政知事两位大人遇害,那些文武再次出来力荐他时,我才觉察出异样来。按理说,他武将出身,充其论只能算是半个文臣,就算他是一品武候,决策朝政这样的大事,也轮不到他来说得算。可是,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同僚荐举,可见,他在朝中的势力已经非同一般了。可能骥王爷也看出了些什么,所以当场也就没有同意。时不过多日,他就遇险了。”
莫严君静静的听他说完,这才说道:“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断,并不算得什么证据。你说你昨日去时,发现了端倪,又怎么说?”
一想到当时的场面,李铭宇就气愤不已,再也坐不住的,腾的站起身,说道:“当时我一入武候府,就看到许多文武已经在那里了。当时,我还在想,可能是他们聚在一起,商议捉拿刺客的对策。直到我看见白行云那厮从帘后出来,走动时,掀起的衣摆里,露出里面的龙袍,这才醒悟众人脸上那古怪至极的表情。感情是,刚才我打断的并不是什么捉拿刺客的议事,而是,而是。。。。。。”
接下来的话,李铭再也说不下去了。
莫严君听到这里,彻底明白过来,低低一叹道:“好了,铭宇,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身着龙袍,聚众参拜,不是谋反又能是什么?
好个白行云,当真是胆大包天。
“好在学生当时机敏,压住心中愤怒,没有当即掀穿他,不然的话,怕是当场便遭他灭口了。”
“以他谨慎的个性,就算当场没有拿你怎么样,日后也难保不会下毒手。”朝中众臣,就数白行云她最琢磨不透。
记得他初入朝为官之时,第一次见他时,便觉得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再一相处,更觉他胸怀大志而深谋远虑。这样的人,御用得当,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肱股之才,若用之不得,当是一心腹大患。
与子毅闲聊之时,提起,当时子毅还笑她多虑了,而她也是爱惜他之才,加之他又一直安份,不曾有过什么差错,也就渐渐的不再提防于他。
而今看来,她当时的感觉并没有错。若是及早要子毅防备,也不会出现眼下情形。说到底,终是她之过。
李铭宇听他所言,不甚在意的笑道:“之前是怕他谋反之事,无人觉察,这才四下提防。如今恩师既然已经得知,学生再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大不过一死而已,只要他一下杀手,更加做实了他的谋反之罪。”
“铭宇,莫要把我当成神人。他要谋反,想必早已蕴谋已久。而今我已非身中朝堂之时,手握重权,不过龙陵一寻常百姓尔,又如何能阻止得了他?”莫严君一阵苦笑。
李铭宇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在他的心目中,莫严君一直都似神而不是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有她无能为力,办不到的事。
愣愣的好半晌,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忍看他如此失望,莫严君安慰他道:“好了,铭宇,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也并非就是毫无办法可行。”
“我就知道恩师同我开玩笑的,只要恩师有心,哪里有办不了的事情。”李铭宇顿觉眼前一亮,欢喜道。
“我也并无全然的把握,而此事又事关重要,又不能不全力而为。”
“恩师言重了,只要恩师出面相劝,皇上他一定会醒悟过来的。就算那厮再有能耐,这天下总归还是龙家的天下,他想要反,那也得看皇上他充不充。”
“现如今,能压制他的,也就只要皇上一人而已了。若是皇上点头,这也好办,怕只怕皇上此刻,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是她离开欺诈在先,又怎敢保子毅听得实情后不会反脸。
虽说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子毅他不会置之不理,但谁又能保证,她的现身,不会招来他的滔天怒意。
身为天子,又怎么能容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即便那个人是她,也全无把握平息他的怒气。或许,也正因为是她,更能招至他的雷霆一怒。
而此事又半分也耽搁不得,又哪里容得她左思右想,寻一万全之策?
“恩师,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啊。”
李铭宇的提醒,更加速着莫严君的决定。一咬牙,毅然决然的道:“铭宇,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