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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毅,怎么哭了?”
似不愿见到她脸上绽开的勉强笑容,坐上龙榻,猛然将她搂进怀里,哽咽低语:“严君,再也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
莫严君躲在他颈后,默默的流泪。
“答应我。”将她搂得更紧,强要着承诺。
“子毅,你说不要,那便不要。”
两人皆是一般的心知肚明,这样的承诺能够坚持多久。却无人愿意将之摊开来说破。
“皇上——”一道细微的唤声从身后响起。
“皇上——”福公公见相拥的两人没有动静,硬着头皮又唤了声。
龙天风面沉似水的转过身来,瞪向他。
眼中森寒之意明显,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福公公感到一阵子后脖颈发凉,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颤颤微微的说道:“皇上,大内侍卫总领求见。”
龙天风放开莫严君,从龙榻上站起来,默了一会儿,向前走了三四步,停下来,淡淡的说了句:“小福子,你这差事当的是越发的好了。”
福公公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的回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既然知道,那也就不用朕再多费唇舌了,出去领二十廷杖吧。”
二十廷杖?福公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咬了咬牙,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回道:“是,奴才领旨。”
此刻,福公公很清楚,龙天风是在恼恨他的进来打扰。想要解释,又担心会招来他更大的怒气。惨白着一张脸,躬身便要退出去。
“福公公,且慢!”莫严君沙哑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阻止道。
“皇上,福公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奏,何不听他说完再处罪也不迟啊?”
躬着身形的福公公,听见莫严君的话,宛如绝处逢生一般,惶恐不安的心,稍微稳静下来。血色再度回到惨白的脸上。
果然,龙天风听从了她的话,随嘴问道:“那你就说说吧,是什么事情?。”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影响到和严君独处。公》子¥肉
先前如此,如今亦是。
福公公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不会不知道他的脾气性好,却还要明知故犯,便是不可原谅。若是没有严君的那句话,便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先罚了他再说。
福公公躬着身,低垂着头,越加小心谨慎的回话道:“岂禀皇上,汪总领说,有人潜入宫中,被宫中侍卫拦于校场之上。只是此人武功甚高,宫中侍卫无人能敌,此刻正向寝宫行来,汪总领担心皇上安危,特来请皇上移驾别处。”一口气的将话说完,忍不住用衣袖拭了拭额头冒出的冷汗。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意然连皇宫大内都敢闯?他不打算活命了,可别拉上他们这些做人家奴才的。
情知这件事一说出来,定然惹得皇上大怒,却又不能不说。瞧汪总领那一脸凝重的神情,便知事态过于严重。否则,这么明显失职无能的举动,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便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吧?
龙天风一如所想的一般,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汪总领倒也真是长本事了,便是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要他何用?朕倒是想要听听他怎么说,去,叫他进来。”
“是!”福公公领命下去。
须臾,便领着大内汪总领进了寝宫。
莫严君坐在龙榻上,强打着精神,竖起耳朵听着屏风后的谈话。
当听至龙天风问及来者模样,汪总领的一番形容之词,心中一动。
仔细一想,心中已然确定。
昨日入宫前和秋说好,无论事情顺不顺利,最迟今早出宫。
不想,她突然发病,便耽搁了出宫的时辰。在宫外久候她不出的秋,定然是焦急不已。
直闯宫门,也只有他那般的性子能够做得出来。
以他身上的绝顶武功,大内侍卫想要将他拦下,确实有些费力。也难怪汪总领不敢私自隐瞒,若是护守不及,被他直直闯了进来,便是伤了天子一根寒毛,一干人还不都得掉脑袋啊?还不如早些自行请罪,让皇上移驾,或许可免一死。
龙天风听完汪总领的一番解释,没有意料中的发怒,也没有当即表态,只是平静的摒退两人,走回龙榻。
对着莫严君笑笑道:“这些个奴才,越来越不顶事儿了。只是一名刺客,就让他们吓破了胆,说将出去,岂不是笑我皇宫大内无人了吗?”
望着他,莫严君说道:“子毅,这名刺客来得突然。我怕是秋担心我的安危,这才冒然的闯入宫中。倘若当真是他,想必也并无什么恶意,还请子毅恕了他这无心之过。”
堂而皇之的闯入深宫禁院,无疑是死罪。若没有天子的特赦,纵是能逃出宫去,也难免要遭到被通辑的命运。往后的日子里,她可不想跟着秋东躲西藏的,还是趁早让子毅免了他的罪为好。
她脸上的担忧神情,让龙天风感到了一阵醋意。深遂的眼变得深暗,一张俊朗的脸,沉了下来,剑眉一挑,俨然已动了杀机。
“子毅?”莫严君有些担心的微一皱眉,低询道。
沉默的凝视了她良久,龙天风方才开口道:“你若是答应我不再见他,我便饶了他。”
“子毅,你这是强我所难吗?你明知道秋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又如何能够答应你?”话一出口,莫严君就有些后悔了。
不该说得这么直接的,明知道子毅是最不喜欢秋的。见她如此维护着他,必定恼怒不已。一个翻脸,当即便有可能下了诛杀令。
果不其然,龙天风双眼一眯,杀机崩现,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子毅——”莫严君顾不得身子虚弱,急急掀被起身欲行阻止。双脚刚一触地站立,一阵旋晕袭来,委身倒地。
龙天风听到身后响动,一回头,“严君——”大惊失色,疾转身形。
“子毅,秋是我的师弟,便是看在我的面上,恕了他可好?”攀住他俯下的肩头,莫严君被抱了起来,忍着旋晕感,微喘息着不忘替骆秋沙求情。
她深知龙天风的武功高深,秋与之对敌,讨不得半分便宜。再加上一干高手如云的大内侍卫,就算秋有再好的身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而他眼中杀机已现,若不及时阻止,怕是秋有危险。
龙天风沉着脸将她放回龙榻,任她紧握着手掌立在榻前默不作声。
脸上浓重的杀气,未减分毫。
得不到他的答复,莫严君心中一急,走岔了气息,立时咳了起来。
“咳——,咳——,子毅,咳—”
龙天风见她咳得难过,却仍然不忘记求情,又是气恼又是怜惜,沉肃着一张脸渐渐和缓下来,叹了口气道:“好了,我允你便是了。”
她这一声声咳,似要将他的心肝肺一齐都揪了出来。莫说是恕个人,便是要他大赦天下,他也会二话不说的点头应允的。
莫严君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来。仍是忍不住胸中的闷意,又咳了几声。
龙天风担忧的望着她苍白的脸,怜惜不已的触摸着。
“只是两年不见,你便将自已弄成这般模样,若是再长些时日,可是奄奄一息的来见朕?”
“奄奄一息的,也就不会来见皇上了。”莫严君轻声叹息。
龙天风的手指僵在她的脸上,久久无法动弹。
莫严君情知失口的抬头对着他一笑,状似随意的道:“开个玩笑的,子毅,便是奄奄一息之时,我也会见子毅最后一面。十几年的相识,岂能连这份情谊都没有吗?”
龙天风默着不说话,收回了轻拂着她的手,转身离开龙榻,背对着她立在屏风后。
“子毅?”
莫严君轻唤了声,没见他回答。瞅着屏风后的身影,温和的试着开口:“子毅,秋在外面若是太久了,属实不好,我想还是先去见见他吧?”
龙天风仍旧没有作声,印在屏风上的身影明显的僵了僵,最终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哼了声,拂袖而去。
莫严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支持着虚弱无力的身子,强行扶着床榻起身,一步一步的喘息着走向殿门。
守在门口处的小太监,听见响动,急忙过去伸手挽扶。
一股冷风顺着敞开的殿门灌了进来,莫严君畏寒的缩了缩削瘦的身躯。
两名小太监虽然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却明白皇上对她的重视。再加上福公公临去前的叮嘱,自然是不敢迟疑。
取出寝宫中龙天风御寒的皮裘将她全身裹住。挽扶着劝阻不得,执意而往的她,走出寝殿,直往校场。
打从昨日一早,莫严君随着李铭宇进宫起,骆秋沙的心就一直提着,没有放下。眼见约定的时辰已过,日头已经升起了老高,仍不见她人回来,心中一急,打定主意入宫。
入宫的路线,对于时常随着莫严君进入宫廷的他来说,自然是熟门熟路。施展起一身过人的轻功,翻墙跃脊,躲过守城的护卫,几个起落便行穿过了外廷,直奔内廷。
内廷里的大内护卫不比外廷明显,他们多半隐于暗中,时刻护卫着后宫里的一干主子们。
骆秋沙行于连接着内外宫廷的校场前,被躲于暗处的一名大内侍卫发现。继而两人交上了手,那名侍卫自知不是敌手,发出了内侍们独有的求救信号,将就近的几名大内高手招唤来。
骆秋沙急于见莫严君的心切,不于他们恋战,招招狠劲十足,力求速战速决。
本就于他功力相差悬殊的众护卫,如此一来叫苦不迭,使出浑身解数阻挡他前行的步伐。
校场周围护守的御林军闻迅赶来,骆秋沙眼见人越聚越多,等到将他团团围住再想脱身便是难上加难。
手上变换招式,手影交错直击众人面目。
与他交上手的几人,同时觉得眼前一阵发花,手影袭来,俱是一惊,忙出手相护。
不料,这只是骆秋沙的一记虚招,趁着他们护着各自面目,无遐顾及之时,足尖一点,来个旱地拔葱,直窜到众人头顶。
落下的身形迅速的踏着赶来的御林***顶,轻点借力,如一只鹞鹰腾空飞驰而过。
众人被他一连窜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再形反应过来,他人已落在了一丈之外,奔着内廷疾奔而去。
几名大内高手不及互相通气,不约而同的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骆秋沙的轻功之高自非这几人能比,几个跳纵便将他们甩了开来。更别提那一干奔跑着的御林军,更是追之不及,远远的被落在了身后。
眼看着他再一个纵身飞起便要越过石基,腾至内廷殿阁回廊之上。
便在这时,从回廊的朱漆圆柱后面,突然显出一道身影,宛如一只展翅的大鹏,由上而下飞纵下来。
落在地上,似飘浮的云朵悄无声息。
“咦?!”几道惊讶的声音冲口而出。
便是他这一挡阻,给了追赶的众人一个赶上来的机会。
几名大内侍卫奔至前来,单膝跪地,冲着来人参拜道:“参见皇上!”
身后一干御林军也停了脚步,齐齐跪倒在地,纵呼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骆秋沙盯着阻住他去路的来者,一身鲜黄的龙袍,俊朗的外表,不是龙天风又是哪个!
“秋,好久不见!”
骆秋沙神情木然的回视着他,并不因为他龙陵天子的身份,那张千年如一日冷冰冰的俊脸上,就有什么改变。?
他过于漠然的举动,在一干大内侍内眼里,俨然是无礼而傲慢的,有那脾性急躁的,冲过去便想教训一二,被那些心思慎密的拉了回来。
暗示他看向对恃着两人。
场上的气氛异常紧张,骆秋沙和龙天风互相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