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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禀皇上,两位大人惨死,臣等心痛不已。刺客一日不除,臣等之心一日不得安稳。今日皇上下旨尚书、侍郎两位大人携手办案,自是英明决断。为臣有一不情之请,欲同两人一同追凶着办,肯请皇上准奏。”
龙天风看向他,言道:“钱卿精神可嘉,其行可表,朕允卿所请。”
“谢皇上!”
“众卿可还有谁有本要奏?”
众人无人再作奏请,都以为他接下来便会说出毕朝必说的那两个字。
出乎众臣意料的,龙天风并没有说出‘退朝’两字。
只听他道:“既然众卿无人有本要奏,那么朕便要宣一人上殿了。左丞一职实已空置太久,也该有人当职了。”
众臣闻言无不惊讶,方才想到相府布置一新,为得便是此人。
原以为,皇上因是思念已故的莫相,才不愿意有人接替相职,免得‘睹位思人’。
众人也都知晓他的这般心思,也就无人愿意再惹得他伤心难过。既便深知相位一职对于一国之重,却无人提及充实之事。
不想,被认作迷恋女色的皇上,却不知何时已经将人选想好,在众人措手不及之际,皇命加身,直登殿堂。
究竟是何等人物,能让皇上不再思睹倚重的莫相,将左丞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职将于托付。
正在众人惊讶狐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之际,却听得龙天风言道:“宣丞相大人进殿!”
“宣,丞相大人进殿——”他身旁的福公公尖细的嗓子传达圣意,声音传出殿外。
“宣,丞相大人进殿——”殿外传令的宫监,一个传过一个。
几声传令一过,殿上群臣无不伸长了脖颈向外张望,想要一睹这位直上青云,被皇上器重委以重任者的风采。
就连位于龙案右下侧,一直稳坐如山的骥王龙天骥也按捺不住的从坐椅上站起来,引颈而望。
与众人满脸的疑惑相比,他明显的要激动了些。
殿下的礼部尚书李铭宇还未及见到人便已经笑意迎迎,若说再多一分的,便是那有些激动而微红了的眼眶。
有那心细之人,见他如此情形,更填心中疑问,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众人的引颈期盼之下,远远的一道白色身影缓步向着大殿走来。
还未及全貌,便觉得他那飘逸如风的身姿,优雅卓然的气度是如此的熟悉。
再行而近,直到他脸上那温和如玉的笑容显于众人视线之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啊,是莫相!”
“竟然是莫相!”
“是他,真是他!”
“不会吧,这是人还是鬼啊?”
“亲眼看到他的尸骨的,怎么会是莫相呢?!”
“莫相他没死?!”
“是啊,莫相他没死!”
“是啊,莫相他没死,哈哈——”
一时喧哗四起,不知是谁率先醒悟过来,惊喜的外带失控的大笑起来。
众人这才想起皇上为什么突然临朝,又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宣布丞相人选。
这一切,都是只为了莫相未死,重回朝堂之故。
原来如此啊!顿时恍然大悟。
惊醒间,莫严君已入大殿,微笑着望着众人,温和如风的嗓音重入众臣耳聋中,“诸位同僚,别来无恙!”
舒服至极的感觉顿时让人心神振奋,不约而同的聚向她的周围,轮番轰炸。
“莫相,你没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相,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莫相。。。…?”
“莫相……?”
“恩师,真是太好了!”李铭宇挤了过来,眨巴着感动不已而红了的眼眶,抓着她便不撒手。
一些于莫严君交情深一些的,也都聚在最前端。
左一巴掌,右一手掌的‘爱贴’的拂上身来,〃
莫严君眼瞅着一身新换置的衣衫,趋于变色的迹象,暗自苦闷不已,忙苦笑着拱手道:“诸位,诸位,允我喘口气先。”
对那不依不饶的,连翻言道:“稍后容禀,稍后容禀。”
“众卿眼里可还有朕吗?”上座传来了话,语气有些森冷。
众臣顿作鸟兽散去,无不暗自吐舌,责怪自已一时得意忘形,连上面还坐着皇上都给忘记了。
都怪莫相出现的太过突然,他人缘又是绝顶之好,满朝文武无不喜之爱之。眼见她死而复生,无不为之欢喜。
一时,互相感染了情绪,太过兴奋,这才惹得皇上却了怒。
不过,既然是莫相回朝了,就再也不怕了。皇上动了气,自然有莫相出言安扶。一想到这,为之安心不少。
龙天风眼见莫严君被众臣围住,左一把右一手的摸着,心中顿觉醋意横生。
一双眼,似喷了火般,瞪向群臣。
无奈众臣忙于和莫严君说话,无人理会他。心中怒意不由得更甚,遂出声喝断众臣之行。
莫严君见众臣众身边退去,顿觉空气清晰了不少,长长的吐了口气,对着龙天风递去无限感激的眼神。
本是恼火的龙天风,被她这记眼神望来,熊熊燃烧的醋火,立时消失无踪。
身旁的骥王龙天骥自是将他的这一番变化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乐。
接到莫严君移过来的眼神,遂是欣喜的回之笑容。
一早便接到龙天风送去的消息,怀着不敢轻易相信的心情,直直等到此刻。
当他亲眼见到了早已经离开人世之人的身影时,方才相信了如同神话一般的事实。
严君没有死,真的没有死,这个认知真是出奇的美妙!
23章归朝
突出‘重围’的莫严君,迈步向前,离殿阶前五步之遥,曲膝参拜道:“臣,莫严君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平身,一旁赐座!”龙天风连忙挥手,恕礼道。
莫严君施礼谢恩,提起衣摆,缓步走上殿阶。空悬一年多的龙椅右席之地,因她的回归,再度充实。
龙天风见她安稳坐下,这才扫了一眼场上众臣,朗声说道:“众位卿家,对一年多以前,天牢里的那场大火,大都记忆犹新。而今日大殿之上,却出现了已故之人的身影,想必诸位都感到万分的疑惑。这其中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么,详细经过,还要听一听莫相亲口所述了。”转过头,看向莫严君,将话茬递了过去。
莫严君与他对望一眼,随即将视线扫向大殿之上的群臣,“诸位同僚,严君此番能够再见诸位之面,实属上苍垂爱,祖上辟佑。天牢大火那一夜,严君被易妆成守卫,潜入天牢里救人的劫匪错认做同党的一起救了出去。直到入了匪穴方才知晓多救了一人。而那匪首倒也不是那凶残噬血之辈,相信了严君所说之言,真当我是一名受了家人牵累而入了天牢的文弱书生。于是,便留我在身边做一写写记记的文书。起初还有些防犯,着人看守着,不许我出山寨大门。直至一年多时日的相处下来,戒备之心方才渐渐淡去。直到月余之前,寨中起了内哄,我这才趁机逃出了山寨。又经过数日的奔波,才总算是回到了京城,这才得以于诸位相见。”
她这一番编就的谎话说下来,半分也没有停顿。混似事情原委便是这般一样的自然。
稍有那心细之人,想到当日的情形,不仅有些疑问道:“可是,那具焦黑的尸首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当时还有人在里面不成?‘’
“嗯,这个依我估计,很可能是当时劫匪为了救人而将某个守卫击毙,趁着无人查觉拖进我处的那间牢房之中。而恰好这位护卫在胸口处也曾中过箭伤,这才引起了大家的误会,错当此人是我。”
“想来应该如此了!”有人点头符合着道。
就算事情的真象并非如此,而大活人都出现在了眼前,再自乱猜也没什么意义了不是。
龙天风双目一扫,眼见群臣了然的点着头,不再有疑问,这才说道:“莫相能够得以回朝,乃是上苍对我龙陵皇朝的辟佑。为了酬谢天恩,朕决意,举国大贺三日。此间,容许各国商队使民,与我龙陵百姓同行贺祝。京城之地,取消三日的宵禁,当以日夜贺祝莫相的归来。”
“谨尊圣旨,天佑吾朝!”群臣齐声喝道。
将人打入天牢的他,下令举国欢庆的也是他,他这做天子的,倒真是喜怒无常。
龙天骥瞅着他的这位皇帝兄弟,心里暗自嘀咕着。
要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
当时,那么劝他都不听,非要将严君入了天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搭错了,一门心思的要治严君的罪。
这下倒好,严君人回来了,怎么不见他提了。还乐不滋的下旨,举国大贺三日。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龙天风下完了这道旨意,便着令退朝。
也不等众臣施礼恭送,便拉着莫严君的手腕,拖着便走。好似怕有人跟他抢一般。
莫严君只能无奈的任他牵着,得空回过头,看向众臣脸上波澜不兴的表情。
在众臣眼中,这样的场景并非一日得见,早已练就铁皮铜面之功。
当今皇上对莫丞相的喜爱,早已愈越了君与臣的身份。这是众所周之的秘密,却无人对这样的情形抱以斥责鄙夷的态度。
除却两人尊贵的身份,迫使无人敢开口这一点先且不谈,光是莫严君一身独特而易于亲近的气质,便让人无从非议。
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不用说是日日相见的皇上,便是只见一面的平民百姓,也愿于他多行亲近。
两人又是相识相持了这许多年,感情较之深厚些,也无可厚非。
倒是一年多以前,那次大牢事件,让众人心生疑惑。对莫相甚为倚重爱护的皇上,怎么突然翻脸不认情来了。
‘强行’加上一条调Xi宫妃的罪名,将他打入天牢。
用上强行这两个字并不为过,稍微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想明白,以莫相那般和煦如风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冒犯别人的妻室?
况且这个别人又是一朝的天子,怎么说也行不通的啊。
偏偏皇上却一门心思认准了似的,谁讲情都不允。
那一场大火,不仅将莫相烧成黑炭,同时也连同皇上的一半心神也带走了。
在场的人也都见到了皇上那副悔疚不已,捶心痛肝的模样。也都猜出了关押之事,绝非是所说的那个理由,只是皇上跟莫相因着什么事情赌着气之过。
想必,皇上原先也只是等得火气一消,便行放了人,却不料中途发生了意外。
好在,莫相吉人天相,并未真的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心神俱伤的皇上这才露出了多久未曾显现的笑容,不再迷恋女色,重拾朝政。
一番别离之后,皇上自然是思念莫相的紧,先于众人一步将人拉走,也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众人虽然也想着要于久别重逢后的莫严君叙上几句,无奈被龙天风霸了去,又哪里有人不知死活敢于他相争。只能再寻时机,好好谈论一番了。
骥王龙天骥眼见莫严君被龙天风拖走,为着弟弟有些幼稚的举动,摇着头无奈的笑着,跟在两人身后退至后宫。
出了大殿,龙天风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跟上来的龙天骥说道:“王兄受了惊扰,怎么不回王府中休养,却跟着来做什么?”
龙天骥忽略他不太好看的脸色,直直走向莫严君,拉过她空着的一只手,亲近而有些激动的说道:“严君,这一年多来,真是让本王好生想念。还好你没有真的出事,还好啊!”
龙天风盯着他的那只手,醋意更浓。
莫严君眼见两人像是较了劲儿似的各执着她的手不放,扑哧一乐,说道:“皇上,王爷,两位加起来都快做曾祖父的年纪了,怎么还像小儿一般的稚气?”
“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