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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
“严君,吓死我了!”龙天风渐稳了情绪,稍松了些力道,俯在莫严君耳边低喃道。
“没事了,子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严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趁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龙天风闭了闭眼睛,安稳了过快的心跳,这才松开了莫严君,站直了身形。
刚才那一幕,他整个人都好似死过去了一样。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想经历这样可怕的一幕。
那边,行动最慢的福公公也赶到了。
几名侍卫已经将晕厥过去的仇煞Kun绑好了,就等着龙天风的旨意了。
神魂稍定的龙天风走将过来,忍不住恨恼,抬起脚又狠狠的踹了也一记。
“皇上,算了。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真的伤到我。”莫严君出口求情道。
“丞相识得此人?”福公公听出她话中之意,问道。
“嗯,他名叫仇煞,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莫严君简单的介绍了下。又对着龙天风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龙天风狠狠的道:“朕恨不得此刻便杀了他。”
一听他这个意图,龙大、龙二随即便要动手。
“且慢!”被莫严君阻止道。
“皇上,他只是名杀手,拿人钱财,于人消灾。真正欲害为臣性命的,另有其人。何不将他交于刑部审讯,将那幕后主使一并也查出来呢。”
“嗯!”龙天风沉着脸,低声一哼。
龙大、龙二人即刻会意,将人送上马背,交于两名侍卫,送于刑部。
临走之前,心思细敏的龙大,为防止仇煞中途醒来,两人制服不住,又伸指点了他两处大穴,这才算放心。
一行人也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同程度上的受了惊吓。随着龙天风一声令下,打道回宫。
莫严君借着受惊的借口,没有跟着入宫。龙天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奇的没有出言挽留。
这一日的出行,也就告一段落。
再说一说那行刺不成被踢晕押送入刑部的仇煞,昏厥中被锁上琵琶骨。
这一向是刑部对待武功高强的犯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脱的手段。
等到仇煞醒来,人已经被关在了刑部的大牢里。
直到第二日上,刑部侍郎汤铁人亲自提审,这才知晓了莫严君的真实身份。
一番严刑Bi问,他只是咬着牙关***,始终只是苦笑的表情。
汤铁人瞧他相貌俊秀,倒是有一身硬骨头。难得的有了几分好感,没有再用刑下去。
破天荒的叫来刑部医使,替他上药医治。
当天夜里,关押着仇煞的大牢里,来了位贵客。
刑部侍郎汤铁人亲自为此人打开狱门锁链,引他进去,而后退出大牢。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被仇煞行刺的莫严君。
瞅着一身伤势、被两支铁勾牢牢锁住琵琶骨的仇煞,莫严君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刑部的手段,也着实狠辣了些。
仗是她之前有所交待,不然的话,估计此刻仇煞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仇煞看向对面席地而坐的莫严君,轻扯带血的嘴角,露出笑容道:“想不到我仇煞还真是有面子,劳莫丞相亲自探监。丞相如此贵重的身体,当心被牢里的湿浊之气伤到了。”
莫严君浑似未听出他带刺儿的话意,只是温和着颜色,说道:“刑部的大牢,本相又不是第一次进,莫说是探监,便是关押着的牢犯又如何?本相不是依旧好好的吗?”
仇煞料不到他会如此说,微一怔愕。
“怎么,你没有听说过两年之前,‘莫相’死于天牢的大火之中吗?”
“嗯,听过!”仇煞不得不点了点头道。
“那便是了,所以被关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是不是,富贵?”
她的这声富贵,唤得仇煞心头一热。
他打小便受尽苦楚,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学得一身本事,却是干着最冷血无情的杀人勾当。‘温情’对于他来说,是极其无用而又陌生的字眼儿。
活过近二十年的岁月,也就只有在‘聚香楼’里那段时日,是最开心快活的。体会到了从未品尝过的温情。
离开了那里之后,每至深夜都会梦见自已又回到了那里,快乐无比的端着盘子跑着堂,听着狄大哥温和嗓音的训斥。
清醒之际,浓浓的失落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告诉自已,要远远的离开那里,再也不要回去。
京城的繁华,是最好的疗伤之地。
于是,他来到了天子脚下的京城。
在这里,试图将‘聚香楼’里的一切一切都忘记。
谁料到,到头到,他还是见到了想要忘记却总是忘不掉的人。
而这个人,竟然贵及相辅。
全龙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丞相大人,竟然会是他?‘聚香楼’的老板,他的狄大哥!
莫怪他气质优雅,温文卓然,一身的光华。莫怪他深夜里,阅读深奥难懂的‘周秦阵法’。
原来,他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尊贵!
而今,他已经是阶下之囚,而他却是被刑问侍郎亲自迎候的无人能出其左右的朝廷重臣。
如此悬殊的身份,让他更加的遥不可攀。那片属于他的记忆,注定要随着天牢里的岁月而消磨,直到他再也无力记起。
“丞相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希望你依旧可以再唤我一声狄大哥!”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心中那片渐渐深落的温暖,再次被唤起。
“怎么,不想吗,富贵?”
“狄—狄大哥!”仇煞眼中已然有泪。
“富贵,我感激你念及旧情,没有痛下杀手。只是,你终究身犯大过,我不能徇情舞弊,你可明白?”
“明白!”仇煞点头道。
“我今天前来的目地,相信你已经猜出来了。就只是想问一问你,到底是什么要想要杀我?”莫严君温言道。
“狄大哥,做我们杀手这一行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旦失手,绝对不能说出买家的身份。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莫严君沉默的了会儿,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从那里经过的?”
“这——”仇煞有些为难的道。
“怎么,连这也不肯吗?”
“不是的,狄大哥。。”仇煞迟疑道,随即想了想,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有人付钱要我等在那里,又对大哥的衣着描述了一番,说只要有这般模样人一经过,便要我诛杀。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大哥,不然的话这趟生意我是不会接的。”
“我明白。”莫严君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前几日行刺骥王爷的那名刺客也是你吧?”
“是!”
“也是相同的手段吗?”
“嗯,也是之前就说好了地点,要我埋伏在那里,轿子一经过,便出面袭击。”仇煞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位幕后主使,很是不简单啊。竟然如此轻易的便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这个人应该对朝中动态知之甚详。”莫严君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仇煞脸上的表情。
听到她如此细微的分析,仇煞脸上显出惊讶之色。
“富贵,我很是好奇,我这条性命值多少银子?”莫严君放轻松了语气,问道。
仇煞踌躇了一阵,说道:“三十万两。”
“银子?”
“是!”
“想不到我堂堂一朝宰相,竟然只值三十万两白银。”
第29章计诱
“不过倒也不错了,只是不知道参政知事和枢密使两位大人的身价又是多少?”莫严君口气随意平常,听不出有丝毫不对劲儿的地方。
只是在仇煞听来,却是有些别有用意的。心中一惊,说道;“狄大哥,你莫要误会,那两位大人之事,并非出自我手,当是另有旁人所为。”
是另有旁人,买命的三十万两银票都已经入了我手,我又怎会不知?
莫严君暗付着,口中却道:“你说不是你所为,又有谁会相信呢?”
仇煞冷冷一笑,道:“我仇煞做事,一向敢做敢当。是我出的手,决不会抵赖。不是我做的,却是万分也不能赖到我的头上。”
“唉,富贵,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你的个性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也是相信的。只是旁人呢?参政知事和枢密使两位大人遇刺,本就是震惊朝野的大案。朝廷已经向刑部下令,限期追拿凶手破案。眼看着一天天过去,刺客却是没半个踪影。而此时,你正好又出现了,若你是执掌刑部的官员,你会如何?”
“糊乱找一人顶罪,以应付交差。”尽管仇煞不想承认,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故且做如此想,更何况是一干混迹官场,早已经磨得嘴滑手润的官员了。
莫严君点点头。
“而我便是那只替罪羊?”
“你说呢?”莫严君反问道。
“我仇煞虽称不得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是条汉子,岂肯任他们屈打成招?”杀他可以,想让他替别人顶罪,以保住那些狗官的乌纱帽,连门都没有。
“你既已入了刑部,便由不得你说不。”
“哼,不过是再多受些皮肉之苦,小爷横竖不肯,他们又能耐得了我何?”
“是耐何你不得,顶多是将七十二种刑法一一让你受个遍,然后再拖着只剩下一口气的你,在已书好的供词上按上手印而已。”
“大不了左右一死而已!”不过一条性命吗,没了看他们怎么办?
“那就更好了,‘犯人畏罪自杀’死于牢中,上报朝廷的奏折,定会加上这一笔。”
“岂有此理,难道便真的没有王法了吗?”仇煞气急,情绪激动不已腾的站了起来。
一时忘记了挂在胸前的两根锁链,扯动之下,顿时疼入肺腑。
“啊——”情难自禁的痛呼出声,冷汗瞬时冒了出来。
莫严君看着他放慢了动作,小心不已的贴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滑坐回去。
静静的开口道:“王法?刑部里没人去讲这两个字,有的只是最快最有效的Bi出供词的手段。这一日来,相信你已经领教过了。当然,那仅是一点儿皮毛而已。如若我没有先行递过话来,此刻的你早已经不能这么‘安逸’的坐着了。恐怕能安稳的喘上一口气,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真有如此的厉害,我却是不信了。”想他能够得来这‘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所吃得苦和受过的罪,那简直是不胜枚举了。就算是这刑部当真是龙谭虎穴,他倒也有心试上一试。
横竖不过一死而已,又有何惧哉!
“仇煞,我劝你还是不要试的为好。刑部侍郎汤铁人的手段,无人敢有置疑。他可以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可以让你痛上七天七夜还不死。但凡落入他的手,无人敢再充硬汉。”
仇煞听罢他的这番话,想要再争辩什么。又似突然想通了,敛去脸上的愤容,淡定的道:“狄大哥,你不用再说了。你说了这么多,无非便是想要我说出幕后主使之人罢了。我既已入了刑部,便没打算再活着出去。左右都是一死,替人顶罪,那便顶好了。反正是想开了,倒也无所谓了。”
莫严君被他指出用意,也没觉得半分尴尬,轻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早晚都有一死。只要死得其所,死又有何惧。只是,似你这般中了别人圈套,还未有所知,执意的替人家守口如瓶,便当真是不值了。”摇了摇头,一副婉惜不已的模样,又接言道:“你我终归兄弟一场,今日一见,也算了了我的心愿。只是,眼见你年纪尚轻,临死还被蒙在谷里,当真是心痛不已。唉!”说罢,由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干草,便要离去。
“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