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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鹤楼……平鹤楼……
她和尹龙泽曾经在平鹤楼租过春香居,他们一起坐在春香居的窗前,一起看星星聊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他们在窗下谈过月亮上的情侣故事,尹龙泽很认真的对她说过,任何不可能的奇迹,都会变成可能,关键只在于这个期望奇迹的人到底能为了这个期望中的奇迹做多少事情,做到何种程度。
奇迹……奇迹……
脑子里疯狂滚动着所有不切实际的信息,那些他说过的话,他们在春香居里的嬉戏,他在春香居窗下刻下的那几个字:不要被身边人迷惑。
只有两个人才能明白的八个字。
尹龙泽说:“你身边的人,总会告诉你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那件事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习惯平庸,因为他们用自己的魄力衡量每一个人的魄力。他们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他们没有我的经历——冬苏,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我会走到那一步,会让你能更快乐,更幸福,你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像我这样从来没有真正品味过幸福的人,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懂得如何去争取,如何去珍惜,冬苏……冬苏……”
眼泪没办法糊住她的视线,她即使闭着眼睛也认得平鹤楼的路。尹龙泽……尹龙泽……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你的话,记起来你当时的表情,记起来你的决绝,记起来自己当时的所有感动,所有决心。
我曾经那样相信你,那样执着你,那样单纯的幸福,我记得全世界都消失,只有你在的那种感受,那种眼睛中只看得见心中唯一的情绪……
用力的抹去眼泪,仿佛在惩罚自己这几个月无数个忘记他的时刻。
不在乎身边人的眼光,不在乎所有人投来的诧异视线,冬苏此刻只是想着那些个片段。所有的精神都在刚刚的那个瞬间崩溃了,她耳边听不见声音,只有脑热时嗡嗡不断的鸣叫。
尹龙泽痛苦时圆睁的杏眼,他苍白的脸色,他漂亮的五官,他漠然的眼神里为她闪烁的光彩……
尹龙泽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的笑容,他羞涩时突然红起来的面颊,他洁白的牙齿和黑白分明的眸子……
尹龙泽喷在她耳边的温热的呼吸,他冰冷的手指,他手腕内侧的疤痕,他炙烫温软的嘴唇……
尹龙泽……尹龙泽……
春香居……
冬苏疯跑着,脑子里设想着:他安静的坐在桌边窗前看着她跑过来;她推开门时,看见他就坐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或者无助的看着她,用温软的声音喊她的名字;或者带点怒气和冷漠,指责她明天居然要嫁给别人。看见他后,她会用力的冲过去,不管他是怎样的表情,即使他因为她的过错而发怒甚至冷漠的嫌弃她,她都不管!
她会用力的冲进他怀里,不在乎是否会冲撞的他摔倒,不在乎是否会撞疼他,不在乎他是否会觉得她像个疯丫头。她要用力的打他,哭着骂他,要把几个月的委屈和想念全发泄在他的身上,她不会克制自己的手劲儿,会用力用力的打他。
也许会咬他,会因为太过想念而忘记他的坏,哭着吻他……
当终于跑到平鹤楼下,冬苏却始终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扇她认识的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看见,还是害怕看不见……
平鹤楼的掌柜的看见冬苏时,脸色瞬间变得比窗纸还白,口中呢喃着:早知道不能心存侥幸,放行了这家,肯定就得罪另一家,这下闯祸了,这下闯祸了……
冬苏听不见掌柜的说的话,也看不见掌柜的的脸色,她甚至看不见平鹤楼里还有其他人。
冬苏快速的跑上楼梯,掌柜的伸手去拦时,被冬苏涨红的脸色吓了一跳,下一瞬间,冬苏已经推开他跑了上去,掌柜的大喊一声:“瑞小姐大驾光临——”所有人都听出了掌柜的声音的古怪,这声音太响亮,也太急促了,不仅不合时宜,还突兀的让人侧目心惊。
冬苏却完全听不见。
只是,当跑到二楼,看见春香居那扇门,她的脚步却慢了下来,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她觉得头晕目眩,却强自镇定,她不能在这时候晕倒,她不能在这么重要,这样激动的时刻突然变得软弱。
为什么这样激动呢,只是见一个熟人啊,只是见一个死而复活的熟人啊,她为什么这么没出息。
脚步仍想钱挪动着,直到……她终于走到了门口,推门吧,推门吧,难道还能反身退回去嘛……
手心平贴在门上,冰冷。过热的手心和门板的温度反差太大,让冬苏一个机灵。
似乎在这一个机灵中受到了某种坚强和狂肆情绪的召唤,又似乎是在这一个机灵中找到了某种冲动的勇气。
冬苏一把推开了门,瞳孔瞬间的收缩,她僵在门口,表情从一种疯狂的亢奋霎那间化作一种无法言喻的模样——从拐角走出来的店伙计,甚至觉得瑞家大小姐看见了鬼,或者是他看见的瑞家大小姐已经变成了鬼……
……
今天是四个月以来第一次逛街,下午回来后很累,但是还是强迫着自己码字。
终于出来了。
希望大家不会被我亢奋的情绪下写出来的东西吓到。
……
妖孽相关 (98)别怪那个呆瓜
(98)别怪那个呆瓜
Point:有些误会,有些解释不清的误会,其实是故意造成的,它掩饰了很多事情的真相。
……
冬苏一把推开了门,瞳孔瞬间的收缩,她僵在门口,表情从一种疯狂的亢奋霎那间化作一种无法言喻的模样——从拐角走出来的店伙计,甚至觉得瑞家大小姐看见了鬼,或者是他看见的瑞家大小姐已经变成了鬼……
房门正对着的,是一张大床,春香居的特色,它很大,很舒适,提供着最好的服务质量。冬苏看着那张大床,看着床上缠绵着的两具身体,赤luo着的身体。
冬苏突然哽咽了,她看清楚了那两张脸,两张不知道是因为被捉奸在床而羞窘泛红,还是因为激情涨红的脸。一张属于小鱼,一张属于慕容晴云。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狰狞的表情也变得冷漠了下来,只是眼泪不停不停的流,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气恼。
“不……”不是尹龙泽……不是尹龙泽……她痛苦的摇着头,支撑着精神的那根属于尹龙泽的支柱突然断掉了。
她看着慕容像突然被雷劈到般弹跳了下,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却似乎使不出力气般几次软下去,当他企图站起来时,最后却还是倒坐在床。他的表情也同样难看,想说话却只能嘶哑的低吟。
冬苏说不出是难过更多,还是难堪更甚。她扶着房门的手逐渐下滑,腿软掉终于颓坐在地上。面对着房间里坐着的慕容,相对无言。
小鱼卧在被窝里,表情是无助和羞愧。她用被子遮着眼睛以下,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是贪婪的看着冬苏的狼狈模样。她万没有想到,一直那样骄傲的女人,居然会在她的陷阱中摔的这样严重,这是她未能预期到的精彩程度。
几十秒的惊诧寂静后,冬苏突然回头厉声对平鹤楼店伙计道:“扶我起来,送我回瑞府!”
店伙计为难的看了眼仍没办法站起身,没办法讲话的慕容,正踌躇,冬苏已经再次重申:“扶我起来!”声音严厉冷酷,让店伙计没办法违逆。
他扶着冬苏站起来,走向楼梯。
冬苏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仿佛走在棉花上般,走下楼时,隐约似乎听到嘶哑的声音在喊她,她却没办法回应。
坐上马车,回府的路上,冬苏一直在淌泪,不断不断的淌泪。
护送冬苏的平鹤楼店伙计看着冬苏哭的那样可怜,心里都不禁泛起疼惜之意,他只是在心里骂着慕容晴云,明日就能娶到这样漂亮可爱又门当户对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在成亲前日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怎样狠的心,才会做出伤害这个女孩儿的事情啊……
只是一个不熟又没有感情的旁观者,尚且会生出这样的怜惜之意,但伤害着冬苏的那个人,却是做的狠绝——即使在冬苏成亲的前日,他都不愿来见冬苏,没有做出任何正面意义的努力,甚至还用一把匕首,破了冬苏对平淡的婚姻的顺从。
平鹤楼,那张让她去平鹤楼的纸条是小鱼买通人送到她面前的吧,可是,那个丫头为了让她对慕容寒心,却为什么选择了平鹤楼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储存了太多她和尹龙泽的记忆的地方。
巧合吗?还是小鱼用心狠毒?这一次的打击,甚至大过尹龙泽送来的那把匕首。期望过高,摔的太痛太痛……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天真的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却一次次的将她的信任狠狠践踏脚下,不留一丝情谊。他们难道不知道她会哭,会痛,会恨不得立即死掉吗?
……
当马车停在瑞府,没等车停稳,门帘便被人一把掀开,一双强健的手臂将冬苏抱在怀里,打横将她抱在了胸前。
冬苏嗅着那个味道,哽咽瞬间变成一种让疼惜她的人心如刀割的哭腔:“哥……”那种委屈和伤心,仿佛已经到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瑞冬楠脸色冷的像要杀人,他气势汹汹的走进瑞府,直奔冬苏的别苑。一路上,冬苏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放下冬苏时,他转过身就朝门外走去。
冬苏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哥哥的衣服,沙哑着声音,哭着问:“哥,你……去哪?”
瑞冬楠扭过头,看着冬苏的泪颜,咬紧牙关,狠狠的道:“我去杀了那个人!”
冬苏摇了摇头,“不要……哥你陪着我。哥……”
瑞冬楠想要推开冬苏的手,他现在只想杀人,杀了那个该千刀的慕容晴云——可是……看着冬苏的花猫脸,他却感受到了她对亲人的需求。瑞冬楠叹口气,只得坐在了床沿,冬苏立即一头扎在哥哥怀里,享受那温度,和那种可以依赖,绝不会骗她、不要她、伤害她的安全感。
她总是相信尹龙泽的每一句话,他说会娶她,他说会让她过公主一般的生活,他说会疼爱她,不会背叛她,会永远的看着她疼惜她……很多很多动听的话,让冬苏觉得,他是那样真诚可信。她其实不在乎是否能像公主那样富有尊贵,也不在乎尹龙泽到底能给她什么,她只期望最基本的生活,最基本的疼爱,最基本的互相关怀和真诚。可是……她什么都没得到,任何一样最基本的,都没有。
他欺骗了她,此刻,她甚至觉得他就是故意要伤害她,让她痛苦,让她哭泣,让她永远跳不出他画的这个悲剧的圈子。
欺骗,隐瞒和背叛。
是她太傻,太容易满足,太容易信任和爱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瑞冬楠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揽着冬苏的肩膀,像哄一个婴儿般轻轻拍扶着冬苏的背和头发。他像一个爸爸般轻轻吻着她的头顶,微微摇晃着身体,让冬苏感觉仿佛置身在摇篮里。
整个世界像只有冬苏的哭泣声,充斥着一种悲情和惹人疼惜的柔软氛围。
瑞冬楠只觉得自己快被她的泪水泡烂了,下一秒却又觉得自己几乎被怒火焚烧殆尽。
半夜,瑞冬楠抱着已经哭累的冬苏,脑子里想着这一切。
瑞父在房间里坐着,一脸的严峻。
慕容晴云走进来时,谁都没有说话。他的脸上已经有了青紫,他的神情却更加憔悴。他是跳墙进来的,瑞家已经不再对他敞开了。
没有人想到他会下跪,但他却真的跪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