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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苏常常故意表现的自己无法跟小虎沟通,误解小虎的意思,不去满足他想表达的要求,小虎几次郁闷下来,终于还是觉悟了。尽管他贪玩的不愿意坐下来跟冬苏唧唧歪歪,但是他却很强烈的希望冬苏能明白他时刻想表达的情绪。
想征服一个人,就要先抓住他的弱点。冬苏误打误撞的开窍,总算掌握了针对小虎的调教之道。
前行的路上,调教小虎坐不能脚上凳面,要洗脸要洗手,要梳头发要爱干净……一路上也算不无聊,冬苏总是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些事情上,以便忽略一些她希望忽略的事情。
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冬苏靠着树干,看着前面爬树摘野果的小虎,和树下捡起小虎扔下来的果子的小鱼,突然觉得胤阳城好像已经离自己很远很远了。夜里,在马车上睡的不好,心里不舒 服,身上也不舒服,这种时候就好想好想爸爸妈妈和哥哥,甚至会想如果自己真的嫁给慕容,或许会变得很快乐,又何必这么固执的去寻找那个人……
时间越久,尹龙泽仿佛也就离的越远。她有时候甚至会突然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如果存在过,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找不到。
自己做的选择是不是很傻,是否真的应该……
突然一个果子扔过来的时候,冬苏正在发呆,毫无准备之下,果子砸在额头,她哎呦一声叫,那边立即传来一声近似‘冬苏’的呼唤。
果然,冬苏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小虎以其惊人的速度朝她跑了过来,她本来想站起来的,但是小虎已经扑过来了。跪在她身边,小虎皱着眉头摸了摸冬苏的额头,随即在冬苏呗碰疼而扭头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冬苏满脸的无奈,他是开始学人类的习惯了,但是情感上,却丝毫不会克制。只好揉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说不疼不疼。
小虎却不依不饶,哭的好像砸的是他的脑袋。冬苏哄了半晌还是没用,心里一急,眼泪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也流了下来。
祝雪白过来帮小鱼拎野果的时候,看见冬苏和小虎哭的很来劲儿,叹口气,只好再次痛苦的将头扭向一边。
还有比小虎和冬苏更傻的人吗?
小虎见冬苏哭起来,才愣了愣停住了眼泪,他眨巴着眼睛,长长的上睫毛沾在下睫毛上,眼泪窝在眼睛里欲流不流,眼圈红红的,配上那种无辜而疑惑的表情,简直是在罪过的卖萌。
冬苏破涕为笑,她捏起小虎的脸颊,鼻子顶了顶小虎的鼻子,真像一个宠溺孩子的妈妈。“不许哭!”冬苏立即抹掉眼泪,表情变得严肃,向小虎展示她所说的话到底有多重要。
小虎立即模仿着抹去眼睛里没流出来的眼泪,随即抬眼看见冬苏额头上的一块儿青,眼泪又窝进了眼窝。
冬苏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不?”小虎发出单音,语气里透着无限的疑惑和担忧。
冬苏坚定的点头,“不疼!冬苏不疼!”
“冬……”小虎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眼睛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弄疼她一般。
冬苏叹口气,拉着小虎站起身,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指着祝雪白的背影:“雪白,小白,小雪,雪白……”
然后再指着小鱼的背影:“小鱼……小鱼……”
小虎便跟着说:“雪……雪……白……白……小驴……小驴……”
小虎总是执拗的喊着小鱼为小驴,尽管小鱼很不开心,但是祝雪白却每每听到都要笑,还要次次都得意的说:“小虎总算还分的清好人坏人。”
小鱼每次都不搭腔,以此鄙视祝雪白的幼稚行为。
“冬……冬……冬冬……”小虎扭头拉着冬苏,欢快的喊着。冬苏回以微笑,以示鼓励。
这样的日子,虽然看似无聊,却存在着无限的惊喜。
第一次,小虎叫出‘冬苏’这两个字,是在冬苏为小虎洗好头发,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抓疼了他的发。冬苏在他下意思的喊出‘冬苏’后,不断的抓扯着他的头发,在小虎不断的应激反应一样喊叫‘冬苏’后,冬苏高兴的眼泪流啊流啊,对着他的额头亲了好多口。
小虎学会了叫冬苏的名字,但是他仍执拗的喊她‘冬冬’,仿佛他知道‘冬冬’是只有他会叫的冬苏的名字一般,独霸着这个称呼。
第一次,小虎说全了一句话,那句话是“冬冬喜欢小虎。”过了一会儿,他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小虎喜欢冬冬。”
这一回,不仅冬苏,连祝雪白都有些震惊了,冬苏居然真的教会了一个野人,什么是感情互动。
第一次,小虎为冬苏掖被角,是祝雪白夜里起床上厕所时看到的,她看见小虎坐在马车里冬苏睡觉的椅子边的地上,为冬苏掖好被子后,头靠在冬苏肚子上像一个爱撒娇的小猴子。
第一次,小虎知道为冬苏洗果子;第一次,小虎为冬苏擦湿头发;第一次,小虎不需要冬苏提醒就记得饭前洗手;第一次,小虎亲吻冬苏的额头表达自己的喜爱;第一次,小虎有立场的知道站在冬苏这边——在小鱼因为想起慕容而与冬苏吵嘴时,小虎朝着小鱼呲牙威胁;第一次……
小虎的每一个第一次,都围绕着冬苏。他的生活重心,开始完全的变成他音节里越来越标准的那两个字‘冬冬’。
最初的情感往往都是幼稚的,即使是祝雪白要贴近冬苏,都要承受小虎炽烈的让人不自在的眼神,仿佛祝雪白就要抢走他的冬苏了。这种情况让祝雪白很不忿,但是却也让祝雪白逐渐从心底里接受小虎。这个野人,至少有良心,他知道天冷了,水凉,所以洗东西的时候,他不让冬苏着手,洗果子、甚至洗衣服,他都主动代劳;天冷了,他知道冬苏手凉,总是在马车上将冬苏的手塞进自己的袖口,用自己的手臂为她的手取暖;在小城市中,他仿佛也知道人多嘈杂,总是站在冬苏身后亦步亦趋,不让其他陌生人距离冬苏太近;他知道拎东西会累,从不让冬苏手提实物……
祝雪白越来越惊奇的,是小虎所做出来的那些即使是高智商高情商的人也做不出的体贴的事情,是最初连话都不会说的野人居然这样懂得疼人……
“这个世界上真是无处不存在奇迹。”祝雪白看着小虎靠在冬苏身边打鼾,朝着发呆的冬苏开腔道。
冬苏得意的一挑眉。
“总比那些毫无良心的人,承诺后却还肆意毁约玩失踪的要强。”祝雪白免不了又冷嘲一句。冬苏低下头看向小虎,为小虎顺了顺散乱的发,不愿意面对祝雪白的这个话题。
祝雪白翻了翻白眼儿,扭开头看向了车外,“很快会下雪的,下个小镇,我们还要多买些取暖的东西,不然恐怕没等找到尹龙泽,我们就冻死在路上了。”
“雪白,我们不会死在路上。”冬苏突然扭头看向祝雪白,眼神里带着一种祝雪白无法理解的情绪,那种情绪,甚至让祝雪白感受到了如石头一般的固执。
“你从哪里来的这种信心?”祝雪白皱起眉。
“如果尹龙泽还活着,我们北上的每一个行为和每一条路线,他肯定都知道,在我快死的时候,他是会出现的。”冬苏说的很轻,但是语气却很执拗,显示着她对自己的话百分之百的信任。
“在你眼里,尹龙泽是神仙吗?”祝雪白有些生气,“如果他一直在关注并且了解着我们的行程,为什么还不出现,不直接带你到他那里,或者遣送你回胤阳城?”
冬苏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尹龙泽,他就是那样怪的一个人,如果他的想法可以那样轻易的被人猜中,他就不是他了。”
祝雪白很想打冬苏,把她打醒,但是冬苏此刻的表情,却真的让祝雪白觉得,冬苏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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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小镇,秋意中仍很热闹,秋收后本该如此,秋货不很丰厚,但大家都在积极的筹备准备过冬。
祝雪白买了不少东西,她和冬苏商量着将一路上两人能想起来的需求物资都买了个全,她们不缺钱,她们更担心在路上有钱却花不出去,所以绝不愿意省钱而少买哪怕是不那么重要的物件。
小鱼一路上越来越沉默,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想回胤阳城已经变得很难了,更何况现在冬苏身边还多了一个打手。尽管表面上他们维持着基本的友善,但实际上,她就是她们的伺候丫鬟,她开始变得顺服,心里却始终不断的打着算盘,她在等待时机,她会回去,既然冬苏不可能跟慕容在一起,却又为什么不允许她给与慕容爱情?她不能理解冬苏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反正冬苏也不可能嫁给慕容的不是吗?
冬苏和祝雪白自然不会忘记防备着小鱼,两人早商量好,在一个小鱼绝不可能返回胤阳城的地方,将小鱼留下,却又不能让小鱼死掉。冬苏只是不想让小鱼这种女人嫁给慕容,她不嫁给慕容,但她希望慕容能娶一个单纯些的好女人。
所以,她不在乎为了慕容,而毁掉另一个女人的梦想,她没有在那个女人做出过火的事情后杀掉那个女人,已经足够仁慈了,不是吗?在小鱼设计派人**她,在小鱼设计冬苏捉她和慕容的奸后,冬苏还留下了小鱼……这一切,都让冬苏安排小鱼的人生时,毫无愧意。
冬苏甚至想把小鱼卖到ji院,但是毕竟身为女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冬苏不愿意做的太过分。
她一直在寻觅一个老实人家,将小鱼嫁出去。但是一路赶路急,却总是没有机会去物色合适的人家。
甩了甩头,冬苏兀自的笑了笑,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想这些也是多余,碰上再说吧。
冬苏拉着小虎到了商行,想给他淘两件旧却体面的衣裳。想让小虎自己挑喜欢的衣裳,小虎却是翻翻这个,翻翻那个,然后又一样一样给人家叠好。冬苏忍不住笑,她拍着小虎的头,知道小虎跟她学会了叠衣服,在跟她显摆他叠衣服叠的好。
“没有喜欢的吗?”冬苏拍了拍叠好的衣服,瞠目瞪着小虎,牙咬下唇,表情不自觉的可爱起来。
小虎伸手摸了摸冬苏的脸,立即变得有些亢奋烦躁起来,他喜欢冬苏,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又不知道哪种反应可以做,哪种反应是冬苏说不能在大家面前做的……
冬苏一抿唇,“选几件吧。”
小虎转移了注意力,看着那些衣服,“冬苏喜欢,小虎喜欢。”声音不是很清楚,也许别人想听懂,还需要小虎重复几次,但对于最了解小虎的冬苏来说,却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的。在小虎额头上弹了一下,她转身挑出几件样式简单的外衫,拎出来递给店伙计,“这几套。”
店伙计也麻利,很快跟冬苏结算好,冬苏满意的接过小包袱,还没等掂量出重量,包袱就被小虎抢去提在了手里。
冬苏心里甜蜜的不得了,觉得像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懂得替她分担力气活了一样得意。
出门后,冬苏走在后面,四望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小件儿,扭头间突然一样东西戳在头顶,力气还很大,扭头间,才见是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跟人高谈阔论,手舞足蹈而误戳到了她的发髻。那人扭头见戳到了别人,收扇时,扇顶木被冬苏针钗戳出木茬的地方挂住了她的头发,用力之下,居然扯散了冬苏的发。
冬苏为了避疼,下意识的甩头发。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