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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闲下来时,心里烦躁到崩溃时的那种感受,让他没办法再去理智的行事。那块玉,作为前行军,取得了他意想不到的胜利。还君明珠,冬苏你还不懂吗?如果你心里还有着别人,就不能嫁给慕容晴云,或者其他任何人。
此刻看着冬苏困扰的睡眼,他说服自己,既然这丫头会千里北上,就说明她心里没有其他人……可是那种烦闷的情绪还是抹不去。他的手伸在冬苏脖子上,手指轻轻的在冬苏脖子上划过,唇角淡淡的划起笑容——大多数人牵扯唇角时的笑容,表示喜悦,但他面上的笑容,却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积极的情绪。
有多久了?他再也无法摆出无助的神情,更没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单纯一点。内心的火山爆发后,就再也变不回曾经的模样了。
转身走到窗边,他看着外面干净的雪,除了一排靴印外,没有多的杂物摆设。即使是那排脚印,也可以轻易分辨出,不超过两个人的——事实上,除了他的,就只有一个伺候丫鬟了,其他人,是不能进这个院子的。
院子的另一侧,偏角中,有一座小桥,小桥下的人工湖上,留有未被水融化的零星雪迹。只有走进才会发现,那些零星的雪迹并不是浮在水面上的,而是被枯干的荷叶托起,没有沾到水,才会留下来。
承诺也许没被兑现,却不是因为他忘记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呻吟,像是小孩子刚睡醒想赖床的哼哼声。心里突然颤动了,不知道那种兴奋的情绪来源于哪里,微微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心底太多太多。
强克制住想要回头看看她的眼睛的冲动,他继续将视线甩在了窗外。
“雪白……”冬苏按着疼痛不已的头,一丝一丝的刺痛感让她没办法更清晰的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寻找着身边最贴近,最该在自己清醒时出现的那个人。
没有人回应,她微微坐起身,眼睛仓促的打量了下房间,立即看到了窗前站着的那个人。背影瘦削,长发束的散散的,从后面看,确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孤挑。
“这里是哪里?”冬苏感到还是很晕眩,想站起身,却又感觉到对方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氛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危机感,犹豫过后,冬苏打消了朝他走去的念头。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冬苏咬了咬唇,“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雪白……就……就是另一个小姑娘哪里去了?”
……
仍旧是沉默,冬苏侧过头想了想,一种怪异的感觉笼罩了整个思绪。她探步穿上了床边的小靴子,站起身看着那个背影,眼睛突然酸涩了,是他吗?
“雪白呢?”冬苏想要迈步,却又突然怯懦了,再次坐回床边,她只能用开始有些颤抖的声音反复的询问。
那个人仿佛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一般,缓缓的道:“她没事,另一个……”
“小鱼?”冬苏咬了咬唇,甩了甩头不愿去回忆那恐怖的场景。
随即又是让人压抑的安静,冬苏摸了摸被子,突然低呼一声,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猛地扭头瞪着男子的背影,急促的喊问:“我……我……”话到了嘴边,舌头却仿佛被吓到了般,无法配合她说出完整的话来。
“你没事,一切都很好。”男子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沙沙的,却像秋日里风吹在落叶上时的声音一样,让人听着莫名安心。
冬苏眼泪已经急的含了眶,听到这样的话,不仅没有止住泪水,反而像开了水闸,眼泪一溜儿的流了出来。
窗边传来一声叹息,冬苏踢掉鞋子翻身上了床,深深吸口气,抱紧被子痛快的哭了起来。雪白很好没有事,她也很好没有事,这就足够了,高高悬起来的心落下,她只想抱着被子将浓浓的不安发泄出去,让自己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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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关 (124)真的铁石心肠吗……
(124)真的铁石心肠吗……
窗边传来一声叹息,冬苏踢掉鞋子翻身上了床,深深吸口气,抱紧被子痛快的哭了起来。雪白很好没有事,她也很好没有事,这就足够了,高高悬起来的心落下,她只想抱着被子将浓浓的不安发泄出去,让自己哭一会儿……
有些情绪总要优先发泄,只有这样,才能放出心中的恐惧。
另一些情绪,却是憋在喉口,即使再急迫的想搞清楚,却也因为太久的积压,而不敢放出。
抹掉眼泪,想也知道自己眼睛已经跟桃子一样了,她深呼吸几次想压下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比尹龙泽高吧……尹小四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的,她几乎从未注意过他的身高。只是……视线转至他的双腿,看起来健康而有力,长衫下路出的小腿结实的裹在马裤里,长靴线条简单里带点刚强气——这是一双能支撑自己重量,甚至能支撑两个人重量的双腿。
她记得尹小四的腿,纤细的像随时都会被折断。他不可能站起来,除非吃那种极伤身体的药,可是,吃那种药,也不太可能站的这样直,站的这样久。他背影的坚毅和挺拔,仿佛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冷漠强硬的男人。
尹小四的背,该是纤弱而惹人怜爱的,不该让人产生畏惧的情绪。
这不是他吗?还是……他真的找到了北方极寒地带才会长的那种极其稀有的药?所以站起来了吗?或许……一切只是自己期盼的海市蜃楼,面前的这个人,是另一个?
“这里是北煞军内吗?”腔调还带着浓浓的哭音。冬苏选择了一个比较和缓的问题,不管答案是与否,都不会让自己产生过多的失望,或者过多的期望。
坚毅的背影像一尊雕像一样,半晌未动,冬苏几乎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才传来他的声音:“是。”
声音很淡很冷漠,仍旧是压的低低的,沉沉的。冬苏竖起耳朵听这个声音,这一个淡淡的音节,却完全找不到头绪。不像,非常不像。尹小四的声音,即使经年历月,她也不可能不认得。那种绵绵的腔调、清沥的声线和特有的魅人尾音。
这一些熟悉的内容,所有她坚信比别人了解尹龙泽的原因,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按照自己一直惯有的记忆,她可以肯定的判断,眼前的这个人,无论跟她猜测的尹龙泽现在的身份多么的近,都不可能真的是尹龙泽。
可是,心里萌生的那种亢奋,却像是预感在跟自己说:他就是尹龙泽。不明白这种依据从哪里来,不明白这种亢奋感为何产生。
只是因为这种揣测吗?
眼前这个人,即使不是尹龙泽,也不会伤害她的吧,毕竟,他救了她啊。
想到此,冬苏再次跳下床,慢慢的走到男子身后,轻的仿佛担心吓到他一般。
“你是北煞军里的……”冬苏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话突然断了,一时觉得无比尴尬,手微微的抖了起来,紧张感始终无法驱赶殆尽。
男子突然扭过头。
冬苏愣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具,遮盖了男子的整张脸。面具虽然并不狰狞,却仍然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的畏惧感。
“你……”眼睛对上男子的眼睛,无论带上多大的面具,却始终掩不去人的一双眼睛,除非他想假扮瞎子……冬苏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激动的无法成言。
无论他如何易容,无论他如何改变自己的行事习惯,无论他声音不同了,长高了,还是健壮了,这双眼睛,却是不曾改变的。她望见了里面的淡漠,和眼波下难以看透的神色,她望见了这双杏眸中澄澈的水波。
他看人的眼神没有变,他还是他,无论如何乔装,都还是他!
激动的情绪让冬苏思绪乱成一团,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哪怕是一声尖叫,或者下意识的惊呼。她就安静的抓着他,颤抖着,脸色涨的通红。
两人对望着,男子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推开冬苏。他淡淡的望着她,逐渐的,逐渐的压下眼波里所有情愫,恢复死一般的平静。望进她激动的荡漾着水波的猫眼,忍耐住抚摸她的冲动,就这样看着她,仿佛只是因为她的抓扯,才看她一样。
“尹龙泽!”冬苏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变了腔调。
男子摇了摇头,“你可以叫我北煞王。”
“杀王?”冬苏听着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愣了愣,盯着他眼睛看了许久才确定他是认真的,“在北方确立军队,以杀王侯,独立为皇?”
听着冬苏的话,他没有开口,闭上眼睛压下那种突然激荡的情绪。他知道,冬苏肯定会明白他的意图,他的野心……
“不想承认自己的尹龙泽?希望抛掉过去,不要曾经的自己了吗?”冬苏扯着他的手臂,“抛弃那个曾经无助的孩子,抛弃那个会孤独、会哭、会为了不孤单霸住我的男孩子?”
男子仍旧面无表情,却扭开了视线。
冬苏恨恨的看着他,“遮住脸是为了什么?不要自己的表现之一?不想让人认出你?那为什么不用易容?”
冬苏狠狠的踩了一脚,这样朝着他喊叫,对他又踢又踩,却仍旧无法发泄出憋在心里一年之久的委屈。他凭什么要抛开过去,凭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尹龙泽,凭什么假装不认识她?想这样就算什么都过去了吗?没门!他怎么可能这样不负责任?怎么可以?!
“你要抛开的,是那个家庭吗?还有那些伪装成亲人的禽兽?”冬苏撕扯他,想要他看着自己,“可是我呢?你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我瑞冬苏从来没被人欺骗过,你却把我扔在胤阳,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本是想要怒斥他的,可是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终于对欺负自己的人说了出来,那种感情上的冲击,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
该是横眉冷对的怒骂,变成了惹人怜惜的哭诉。
冬苏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不管他是叫尹龙泽、尹小四,还是什么北煞北杀,他就是他。这个人,无论叫什么名字,都还是她心里的那个无助而任性的男孩子。她是想要嫁给他的,他也曾经承诺过娶她,这就够了。扑到他怀里,即使他僵硬,也还是要扯着他哭到他心软。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执念,就是因为这样一种认定,认定了,就永远不变了。
他看着冬苏的头顶,许久后叹了口气。真的,狠的下心吗?真的,铁石心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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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nt:身边无处不是熟悉的事物,那个人却仿佛已经疏远了……
……
冬苏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不管他是叫尹龙泽、尹小四,还是什么北煞北杀,他就是他。这个人,无论叫什么名字,都还是她心里的那个无助而任性的男孩子。她是想要嫁给他的,他也曾经承诺过娶她,这就够了。扑到他怀里,即使他僵硬,也还是要扯着他哭到他心软。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执念,就是因为这样一种认定,认定了,就永远不变了。
他看着冬苏的头顶,许久后叹了口气。真的狠的下心吗?真的铁石心肠吗……
双手垂在身侧,他终究还是没有去碰触她。
冬苏揪着他哭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真的真的好怀念曾经的尹小四,那个会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期望她抱他的孩子。而且她可以笃定,自己只要哭了,尹小四绝不可能不安慰她的。现在这一个,却是一年未见,有了一年那么长的隔阂和陌生,仰起头看着他未变的眼睛,她该如何重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