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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寥寥数语。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正是当日在桐花轩的时候,她随手写下,而他无意中看到的。
那个时候,他与她何曾想到会有今日的结局。
那个时候,他以为他和她真的可以,繁华落尽与君老。
可是今日,他生生将她伤透了,逼走了。
明明是自己要结局,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竟根本没办法接受。他不想她走,他想要留下她,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脑海中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大声的提醒着他,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做。
留下她,只会让她受伤。
左右为难的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看着白若雪渐行渐远。
就在这个时候,白若雪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
宇文清再没有功夫去左右为难了。他早已按耐不住的感情第一次压过了理智。他的身体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过,人已经来到白若雪身边,一把将她拉起来,抱入了怀里。
白若雪衣服早已湿透了,在风雪中站了那么久,湿漉漉的衣服已经结冰了。宇文清抱着她才发现,原来,她的身体也早已经毫无温度。
这一刻,什么报仇,什么理智,什么不想伤害她,都不知道被他抛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
他只是心疼,后悔,恨自己。
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努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将她捂暖。
白若雪在被他抱着的一瞬间,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轻轻的推了推他,“谢谢。我已经没事了。”
她以为,宇文清只是因为看到她摔倒,才来扶她的。
可是宇文清依然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肩上。
好一会儿,他抬起头,依然没有说,而是直接将白若雪拦腰抱了起来。驾驭着绝顶的轻功,回到的自己的住处。
进门后,他让下人去准备热水跟干净的衣服。他自己径直抱着白若雪去了浴室。
到了浴室,他打发了所有的下人,然后将白若雪放了下来。
他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又转身来到白若雪的身边,伸手去解她身上衣服。
白若雪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变化,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此时见他要脱自己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吧!”
宇文清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但是却抓住了白若雪的手,放到了一旁,另一只手依然在解她的腰带。
白若雪因为身上没有力气,自然是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对宇文清的所作所为真的恼火到了极致。
“你到底要怎样?”她觉得她所有的伪装都到极限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他难道不知道,在他面前撑到现在,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了吗?
第两百八十四章 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为什么他还要逼她?
她都说了她要走了。她跟他完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她呢?
宇文清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她,看到她眼睛里的泪花,委屈。他所有的理智都消磨完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初衷是要让她走。
他只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的手轻轻的抚过白若雪的脸颊,素来都很会掩藏情绪的他,此时怎么也遮掩不了他眼中的心痛。
“对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音落,在白若雪还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入怀里,轻柔的吻上她的唇。
白若雪整个人完全僵住了。她的眼睛不相信的瞪大,好像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这一愣的时间,宇文清已经抱着她双双落入了浴池中。
因为在外面呆久了,白若雪几乎连骨头里面都是凉的。遇到了温热的水,她觉得到很烫,所以这才反应了过来。
她用力的挣扎着,要推开宇文清。
可是宇文清并不松手。她越是挣扎,他抱着越紧,吻的越激烈。
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这个男人太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了。所以,她的挣扎,最终还是被他轻易化解。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他不是一直要逼她离开吗?她已经答应了。他为什么还要在最后,对她做这样的事?
可是这些思绪最终被更强烈的情,欲淹没了。
最后在她耳边回荡着的声音,是宇文清的呢喃,“雪儿,我爱你!”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宇文清因为感觉怀里惊人的温度而醒了过来。
看到白若雪睡在自己的怀里,他有一瞬间疑惑。可是,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白若雪身上不正常的温度,让他来不及去想别的事情。
他连忙抓过白若雪的手腕把脉,然后又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这发现,原来她在发烧,而且很严重。
他立刻下了床,开了方子,让莫言抓了药去煎。
他自己打了盆热水,用湿的毛巾不断的在白若雪烧的通红的脸上擦拭着,试图帮她散热。
此时,昨夜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想起来。
想起来自己生生让她在雪中站了好几个时辰,想起来,他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还没有控制住对她做了那么疯狂的事情。
虽然,让白若雪站在雪中等了那么久,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只是昨夜回来的晚。回来的时候,看到云锦交给他的信,他就马上赶去了。
他虽然一心要逼她离开,可是明知道会让她受伤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昨夜他把她抱回去的时候,本意只是想要给她洗个热水澡,帮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后面所做的事情,根本是他自己也出乎意料的。
可是不管怎样,都是他害的。
他为什么明知道她不舒服还这样对她呢?
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若雪,宇文清的心里简直恨透了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顾虑根本就莫名其妙。
为了让她以后不被自己伤害,所以现在就可以不择手段的伤害她?
宇文清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么笨的时候。以为自己是为了她好,可是到头来呢?伤的最深的,还是自己!
莫言把煎好的药送了过来,宇文清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白若雪抱了起来,把药送到她的嘴边喂她。
可是白若雪因为原就患有风寒,昨天又在雪中站了那么久,病情自然是加重了。后来虽然算是洗了热水澡,可是又被宇文清折腾了一夜,早已完全虚脱了。此时,她已经因为高烧而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中。
宇文清喂她吃药的时候,才发现,她根本喝不进去。
宇文清的手忍不住在打颤。
他是大夫。他知道,病人如果连药都没办法的喝的话,后果有更多严重。
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可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把药喂到白若雪嘴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药从她的唇边流过,一滴也喝不进去。
“雪儿,你喝啊,你快喝药啊。是怕苦吗?我加糖进去好不好?”说着他连忙放下了白若雪,起身在房中找糖。
可是他自己是从来不吃甜食的,所以,他翻遍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半块糖。
他慌乱的连莫言就在旁边,也是不小心撞上了才想起来的。
看到莫言,他好像看到救星一样。
“莫言,你快去拿糖过来。快!”
莫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慌的他。在莫言的印象中,宇文清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事情从来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可是此时此刻,那个从来都气定神闲的男人,就像是无助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是却不敢停下来。
“爷,您可以试着自己把药含在嘴里喂她。”
这还是莫言跟了宇文清之后,有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个病重的人。跟白若雪现在的状况一样,什么都吃不了,药也喂不下去。就只能等死了。
是宇文清告诉那个人的妻子,可以把药含在嘴里,在喂下去。
莫言当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可是那个的妻子,照着宇文清的说的做了,她的丈夫真的被治好了。
明明是宇文清自己知道的办法。可是因为患病的是白若雪,他竟紧张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在听到莫言这么说之后,他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第两百八十五章 云锦的质问
一口一口的把药给白若雪喂下去之后,宇文清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整整一天。直到天黑的时候,药性发作,白若雪被捂出了一身的汗之后,连续的高烧才渐渐退了下去。
给白若雪把脉后,确定一切都正常了,宇文清这才安心了下来。
他出门的时候,云锦等在门外。见他出去了,云锦立刻迎了过来,“我家小姐呢?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回去?你把她怎么了?”
白若雪从昨天出门一直就没有回去。云锦昨天半夜就跑到白玉桥去找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所以她就来找宇文清。可是宇文清的住处,显然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而宇文清因为白若雪生病,连门都没出过,下人也不敢打扰他,所以云锦就这样被拦在外面一整天。
宇文清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而且精神高度集中,这会儿总算安心了些,也终于感到疲惫了。他捏了捏眉头,有些无力,“才退烧。你进去看看吧!”
“发烧了?”云锦一听就急了,原就因为宇文清这段日子对白若雪的态度而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得知白若雪风寒没好,又发烧了,云锦是认定这一切都是宇文清造成了。
换了以前,她是不敢有什么怨言的。不过如今,已经压抑了那么久,看着自家主子被人欺负,一天天的消瘦下来,她早已憋了一肚子气了。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什么主仆有别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家小姐本来就染了风寒,你不给请大夫就算了,如今又害她发烧。你是一定要害死她才甘心吗?”
云锦一边说着,一边掉着眼泪,“真是不明白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对我家小姐好的时候,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给她。可是看上别的女人的时候,就这样对她。就算是你府中的一个下人,你也不会让她受冻挨饿吧。小姐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在你的府上饿死冻死,传出去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宇文清愣住了,“你说什么?”
“你别装傻了!难道你不知道小姐就因为你们不给过冬的衣物,所以才得了风寒的吗?你明明知道小姐的身体最受不得凉了,连一床被子都不多给。你知不知道,小姐每天晚上睡到天亮,手脚都热不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就算你不喜欢小姐,不要她了,就当她是个普通的下人,你也不能这样对她啊!你每天让人送去的饭菜是人吃的吗?小姐她病了十多天了,你不帮着请大夫就算了,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昨天是小姐的生日,他们都不愿意让我借用一下厨房给小姐做一顿热的饭菜。这些不都是你让他们做的吗?现在还不敢承认吗?”
宇文清死死的握着双手,好容易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挥了挥手,道:“你先进去伺候着。”
说完,他移步去了尤溪的住处。
见他进门,尤溪连忙陪着笑脸迎了出来,娇嗔道:“七爷,您昨晚怎么没过来陪妾身啊?”
说着,她便往宇文清的身上靠。
宇文清的身形一闪,她扑了个空,竟跌在了雪地里。
尤溪诧异的抬头看着宇文清,只见宇文清那张俊逸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
尤溪完全被震慑住了,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