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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他们日后会对战沙场,他也不觉疑惑,至少那样他们可以真真正正的比试一场,生死有命,谁赢谁输各凭本事。显然,这样的愿望现在恐怕无法实现了!
顾流烟武环宇急急的赶到地牢,一进去便看到牢外站着南宫飞宇,面色复杂,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牢内的负老大。
“见过军师!”
“见过军师…
众人行礼,听到声音南宫飞宇这才回过神来,转眸望去,果然看到那抹绿色身影,“顾军师不是忙军务去了么,怎会出现在此?”这个顾流烟果然与负老大之间的关系不一般!那时他自流烟城全身而退时他便怀疑了,负清风怎会只为了一个可能无法兑现的条件就放了顾流烟!负清风那个人是傻子么?自然不是,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顾流烟与那个负清风之间有问题!可恨的是父皇竟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上谏之后还被狠狠地训了一顿,这个顾流烟到底对父皇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让他对他言听计从!如今更是,他顾流烟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死活,以往的俘虏也都是招降,若招降失败便赐死,可对负老大他不但没有赐死,还处处照顾周到?这像是对俘虏的态度么?
负老大为负家军首领,雪国开国将军,更是负清风的父亲,若是杀了他,对雪国的打击,负家军的打击,对负清风打击,可想而知!他便要雪国人看看,他焰国的实力与魄力!
“殿下初到蝶城,舟车劳顿,又在牢中耽搁这么长时间,关心殿下乃流烟分内之事。”顾流烟不着痕迹的扬眉浅笑,缓步朝南宫飞宇走近,站定之后,徵徵俯首拱手一礼。
“关心本殿下?分内之事?”南宫飞宇闻言嗤笑一笑,“是么?本殿下怎么不知军师原来如此关心本殿下?莫不是,军师借着关心本殿下的名头来做点儿别的什么事儿罢?”他以为他来阻扰他,他不知么!
“殿下多心了,流烟只是不想看着殿下做错决定,误了大事。”顾流烟依旧笑得清淡,只是眸中隐有怒意掠过。这个南宫飞宇向来孤僻,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难道真是天意么?皇上派什么人来不好偏偏派来了南宫飞宇!
负清风,我会尽力相救,只愿你要怪我失诺,不要恨我。
“做错什么决定?误了什么大事?军师是怕本殿下杀了负老大他们,误了军师的大事罢?”南宫飞跃突然转身,倾身靠过去低低的开口,他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话。
顾流烟缓缓抬眸,湖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迎上了南宫飞宇的眸子,”殿下若要一意孤行,到时莫怪流烟未提醒过殿下。流烟对皇上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殿下莫听信小人谗言,误解了流烟。若是流烟想离开早便离开了,一旦流烟离开,殿下该知道焰国将来面对怎样的局面?”
“顾流烟,你在威胁本殿下!”南宫飞宇倏然眯起了眸子,袖中的双手同时收紧,“今日之事本殿下自会承担,而你只需要证明你对焰国,对父皇的忠心便可!今日本殿下要杀了俘虏,本殿下倒想看看谁敢阻止本殿下?与他国将领有染,这样的罪名可是不轻呢?”这话说的已有所指,完全是正对顾流烟。
顾流烟自然明白,眸中笑意逐渐变冷,“殿下的决定自然无人能阻止,但殿下可曾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焰国与雪国虽有小矛盾,但大局两国还算和平,若今日殿下杀了雪国大将,就等于公然向雪国开战,同时向两国宣战,殿下认为焰国有能力同时进行么?”
“我焰国国富民强,战备精良,兵强马壮,一定会出敌制胜,平定天下,一统江山!军师怎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军师务须多言!”南宫飞宇自傲的仰首道,眸色流转缓缓落在顾流烟身上,故作讶异的扬眉,“军师此番似乎有意在阻止本殿下,难道某些有关军师与负清风的传言是真的?自然了,本殿下是无条件相信军师的,但别人本殿下就不能左右了,此次军师对待负老大几人的态度的确会让人产生误解,本殿下奉劝军师日后要小心行事,否则……,”
顾流烟闻言双手倏然握紧,蓝眸深处漫上涌动黑云,整个人在顷刻间染上了冰冷的肃杀之气!他该庆幸他是皇上的儿子,不然他绕不了他!
两人之间箭弩拔张的气氛让武环宇觉得苦恼极了,一见顾流烟似乎真的发怒了,立即上前拉住了顾流烟,笑道,“殿下,先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属下这个粗人都听不明白了,我们还是回归正题罢?殿下,……
武环宇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飞宇打断,“他们三个必须死!武将军不是一直都想赢了负老大么?此次不正是一次好机会,只要你一刀过去,便可轻易的赢了他!本殿下就是让雪国人看看,让天下人看看,我焰国不是可随意沾惹的!此次,本殿下便要焰国军队威慑天下!”
武环宇闻言脸上的笑意倏然僵住,他武环宇不是那么卑鄙无耻之人!即便要他死,他也做不到!“殿下若是执意如此,属下唯有服从并不能说什么,但属下从不杀老弱妇孺,忠义之士,请恕属下不能从命,武环宇任凭殿下处置!”
此次,真的救不了负老大他们了,一代枭雄就要于此消殒,实在令人惋惜之极!
“武将军乃忠义正直之人,本殿下怎会怪罪武将军呢?”南宫飞宇勾唇冷笑,转眸望向身旁的侍卫,递了一个眼神。
那侍卫立即会意,躬身褪去,很快取来了三把长剑,侯在一旁。
“多谢殿下体谅!”武环宇拱手致谢,眼角余光瞧见顾流烟朝铁栏边走去,立即跟了上去,“先生?”
顾流烟缓步走到铁栏边,缓缓伸手握住了栏杆,冰冷的触感在掌心晕染开来,“负将军,可有话要交代,流烟若能相帮,万死不辞。”他果然还是救不了他们,他知道再与南宫飞宇抗争亦是无济于事,他此次是铁了心起了杀意,天意如此,他亦无法违逆,如今,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负老大闻言一怔,握紧了掌心的血书,起身走了过来,“负某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先生,自然,无关国家利益,只是负某的一封家书,望先生能亲手交给风儿。还有,帮我跟她说声,对不…“从方才他看得出来顾流烟是真心的想帮他们,或许,如他所说他与风儿是朋发,只是他们各为其主。顾流烟这个人虽给人的感觉有些邪气,却值得托付,他正踌躇着这血书该如此留存,交给他他便放心了。
“流烟一定亲手交到她手上,负将军可还有其他吩咐?”顾流烟接过那封血书时微微一震,缓缓收紧掌心,紧紧握住,心似乎也跟着揪紧。
负老大摇头,突然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顾流烟一惊,立即俯身扶住了负老大的手臂,“负将军!快别如此,流烟受不起,更受之有愧!你若执意如此,流烟也要跪下了!”不畏生死,忠心为国,忠义带人,这样至情至性的男子汉,要他如何不佩服?
“多谢先生在如此艰难的时候,还帮助负某,无以为报,只有此礼拜谢!”坚持一拜之后,负老大这才起身。
“将军之言,实让流烟羞惭!”顾流烟苦笑,心底更是泛起弄弄的苦涩。
武环宇见状,走到牢外,朝负老大恭敬的行了一记大礼,他无以为表,只能以此聊表敬意。
“武将军…“南宫飞宇见状心中恼怒,正欲开口,却看到牢中大部分侍卫都朝父老大人躬身行礼,顿时哑然,心中明了,在军人心中负老大成功了,无法比拟的成功,摒弃了敌我身份,真心实意的敬佩!突然间,他有些羡慕,也嫉妒,但他也明白此生他都不能让人真心信服,因为他自私。这个人世上最爱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看到此情此景,负老大,关童,铁卫国三人都震住了,继而无声的笑了,临死之前还得到如此厚待,证明他们这一生没有在这人间白走一遭,足够了!
“拜托了!”负老大用力握了握顾流烟的手,缓缓退后,与关童,铁卫国三人同时转身,三人相视一眼,突然顿步,急速后退数步,用力朝牢中后墙上用力撞了过去,鲜血四溅,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顾流烟突然见觉得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手中的血书千万重,武环宇与一众侍卫不禁红了眼眶,为这样三位无惧生死的忠义之…
与此同时,行至蝶城郊外的负清风身形一晃,差点从疾驰的马背上摔下来,急急的勒马停了下来,掌心一片刺痛,缰绳将掌心磨破,一片鲜红,心中一惊,像是空了一般,整个人似乎被冰冷包围,心中感应到了什么,清眸一慌,整个人凌乱起来,顾不及手上的伤,握紧缰绳,纵马朝城门疾驰而去‘
不,不要!爹,等我!一定要等我!
蝶城城门口入城的人证排着长队接受检查,突然一声骏马的长嘶响起,众人一惊,纷纷回首望去,只见一抹白影骑着黑色骏马飞驰而来,快到看不清人的面容,只有一白一黑飞速而来,人群惊慌四散!
守城侍卫立即冲出无数人挡在了城门口,其中一人大喝道,“什么人!“啊!“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惨叫,那侍卫竟被马匹生生的踩在了蹄下,口吐鲜血而亡,众兵皆惊骇,无人敢拦,纷纷推开,同时大吼出声,”来人!来人啊!快去通知武将军有人闯城门!”
负清风骑马冲进城内,城内街道上尖叫声四起,城内老幼皆无法躲避,清眸一凛,双腿夹紧马腹,勒马止步,同时施展轻飞身而起,如一抹白光瞬间消失在半空之中!
大街上人皆惊骇,马前一名差点丧生马蹄之下三岁男孩天真的跳着叫起来,“他会飞!神仙!有神仙!”那名被吓呆的男孩母亲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了男孩哭的惊天动地,散乱的人群渐渐聚集,纷纷抬头望向天际,轰然议论开…
若不是那仍在街中的黑色骏马,众人皆以为方才那只是一时幻觉了。
蝶城官府院中,顾流烟命人将负老大关童铁卫国三人的尸首抬了出来,准备送还雪国军营,他已无力救他们,只能让他们死后回归故土。
“慢着,给本殿下将尸体放下!”南宫飞宇随后而出,冷冷开口,瞧见顾流烟转眸看他,冷笑一声,“军师,这是在做什么?”
“人已死了,殿下还想做什么?”顾流烟沉声道,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怒气
武环宇从方才一直沉默着,怔怔的望着那由牢内一路而来的血迹。
对上那双戾沉的湖蓝色眸子,南宫飞宇徵徵扬眉,心中多了几分快意,“做什么?本殿下自然有本殿下的用处了,军师如此聪慧怎会不知?”
“你不能那么做!“顾流烟闻言一震,心中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怒火,”负老大他们乃忠义之士,殿下方才也看到了,军中许多人都很钦佩负老大,若你真的将他们悬首城门,你可知……”
顾流烟的话还未说完,蓦地听到前院传来打斗声,继而惨叫声四起,众人皆惊疑,很快,便见一名侍卫惊慌来报,“报!报!殿下,军师,武将军!有人闯入军中,势不可挡,如今已一路朝杀来了!”
“报!报!”另一名侍卫急速而来,伏跪于地,“禀殿下,军师,武将军,有人硬闯城门,如今已进了城,属下们皆无力抵挡!”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敢确信。
顾流烟一震,掌心倏然收紧,“那个人外貌如何?用得是何武器?“是她么?是她来了么?若是,现在这种最糟糕的状况他要如何解释?她一定会误会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