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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钩!”小丫头闻言,伸出了小指。
负清风失笑,伸手勾住了那只小小的手指,小丫头认真的开口,“风姐姐要记住今日说过的话哦,西苑可是有证人的!”
拜别了小丫头,负清风一行人出了书院,想到方才小丫头哭成泪人儿的小模样,负清风不觉叹息,这小丫头虽看似柔弱,却很倔强。
“老师好不容易进宫一回,今日就留下用午膳罢,兴许之后便没有机会了。”雪清狂望向身侧的人,询问道。几日之后他们各自踏上征程,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以后更是聚少离多,他不似倾颜,阡陌还能陪伴左右,私心里他想多与她相处一会儿,哪怕时间短暂。
“已经快到近午时了,留下罢。”雪倾颜缓缓倾身靠近,低低的开口。
负清风反射性的望向了云天却,此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自然要寻求他的意见。
对上负清风的视线,云天却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决定就好,我随你。
“那好罢,不过,用膳地点放在听雪阁。”她已经很久没有去那儿了,自出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突然有点想念那里的景物,不知褪去了冰雪之后,听雪阁是何模样。
“没问题,我们走罢。”雪清狂在心中隐隐松了口气,绿眸中的紧张褪去,躬身在前,邀请负清风云天却两人上轿。
一行人乘轿子慢悠悠的到了听雪阁,雪清狂已派人准备好了午膳送过去,当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午膳已摆上桌,桌上坐了一人,原是今日身子不适缺席的雪云落。
待那抹银色身影转身的时候,负清风怔了一下,没想到雪云落竟然如此憔悴,银眸黯淡,面色苍白,在看到她时还是极力的扬起笑,“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有没有看过御医?”不过一日不见而,他竟病成了这般模样。雪云落一直温柔的,体贴的,对于她,他一直都很照顾,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之后还帮她掩瞒。
“我没事儿,只是着凉了而已。”这番询问,带着关切,让雪云落讶异的同时心中又涌上了满足与温暖,她还是关心他的,够了。他怎能告诉她,他的病因是因为她呢,积思成疾。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扰。
负清风闻言微微拧眉,“怎么那么不小心,好好地照顾自己,只有身体才是自己的。”
听到这话,雪倾颜无奈的叹息,“你还好意思说云落呢,你也瞧瞧你自…兴许云落这还是受你影响呢?这话啊,你别只说别人,你自己也得提醒着自己点儿。”明明自己成天让人担心,她倒还会说别人了。
负清风哑然,无言以对。
“倾颜你就别说她了,她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雪云落打圆场,笑的温润,苍白的面色与银眸相映,让那张俊脸多了几分如冰般的透明。
“但愿如…”雪倾颜绝对不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不过没关系,他会在她身边代替她好好照顾她的。
这一顿午膳,几人尽在回忆往昔,让云天却十足的郁闷,好似他成了多余的人,也后悔他没有早些来雪国,不然这些回忆他都可能参与。回程的路上,也不见负清风说话,只见她摩挲着掌心的血玉,望着飘动的车帘发呆。
“小风儿,你怪师父么?”许久,云天却突然开口,问得却是负清风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负清风沉默着,黯淡的眸渐渐聚满光亮,淡淡扬眉反问道,“你希望我回答什么?”她不知那个怪老头的思想究竟先进到什么地步,只觉得他根本不似个人,他的脑结构与人不同。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她无法评判对错,站在不同的立场有着不同的考虑,而站在她的立场她并不希望以这种强制的方式。但对那老头,她却奇异的怨恨。
“你怪他么?”云天却又问,桃花眸深幽无垠,好似一汪碧水深不见底。
负清风轻轻的摇头,“我不怪他,也不原谅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唯一觉得庆幸的是他的计划没有完全成功,若是他的计划完全成功,她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局…她不怪他?云天却闻言一愣,眸中溢出淡淡的笑意,她果然容易心软。“小风儿,师父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有他的理由,或许你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日你会理解他的。”
负清风不知那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心思去深究,一心都扑在了边关制敌策略上,她要在最短的时候内将兵力分布好,向各城进发。这几日,负清风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门,偶尔任逍遥云追月云天却三人还进去帮帮忙,大部分时候三个人都在帮忙打下手。别以为打下手简单,这可真是不容易,不禁要画出地图,还要在上面将大小城池全部表明。
终于在四日之后,边关的所有图纸都绘制出来,当日下午负清风便亲赴营中查看训练情况,巡视完毕,吩咐各首领准备明日出发。
敲定日程,负清风派人入宫告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第二日二十万大军出发。
临行前夜,负清风将府中的大小事务一律交代一遍,让马统做了将军府的管家,虽然这小子总是犯浑,却是她少数信任的人之一。马统知道自己无法随军,一个晚上都哭哭啼啼的,相较之前,动静小了很多,又很容易妥协。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跟着也只会拖小姐的后腿,所以他决定留在将军府好好看家,让小姐放心,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看着哭哭啼啼的马统,负清风很是无奈,生怕马统没有威慑力,特意将府中老少尽数集合宣告顺带着训诫一遍,将军府虽没有了爹娘,她还在,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
夜深人静,负清风云追月两人到了祠堂内跪拜上香,任逍遥云天却亦跟随其后,按照辛瞰,任逍遥是不用跪的,但他偏跪了,众人心知肚明,他这一跪代表了什么。
拜云追月那一拳所赐,任逍遥左眼的淤青至今未消,看着十分滑稽,特别在那样一张谪仙般的面容上,为此,府中议论纷纷,传言两人感情不和之类的,依照目前的形式,这两人日后的感情别想和了。
三拜之后,负清风缓缓跪直身子,双手合十,轻轻开口,“爹,娘,风儿明日便要南征了,你们不要为风儿担心,风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爹,负家军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天下安定,这一日终有来临。你们若在天有灵,保佑女儿南征大捷,今夜就此拜别,待风儿归来之日再来为爹娘上香,报告喜讯。
云追月闻言心中微微一沉,随即开口,“义父义母,你们放心,追月一定会好好保护风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请你们放心。”
任逍遥自身后起身,上前两步跪在了负清风身旁,“将军,夫人,逍遥也会好好协助风儿,照顾她,保护她,请你们安心。还有一件事,在这里我就不明说了,请你们原谅我。”风儿如今成了他的人,将军,夫人至死不知,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会与小风儿在一起罢?小风儿是他们的女儿,他道歉是必须的。
此话一出,云追月立即转眸冷冷的睨了任逍遥一眼,在心中啐道,任逍遥这个混蛋,他还真敢说!
云天却将香放进香炉内,旋身走到了云追月身旁跪下,双手合十认真的开口,“将军,夫人,我前几日已在雪撼天及百官面前说过一边,今日我会再说一遍,这代表我的真心与决心。云天却为负清风而来,自然会跟随她,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任逍遥与云追月同时黑了俊脸,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祭拜完毕,四人出了祠堂,方才一出祠堂,任逍遥就很不爽的捶了云天却一记,“臭小子,方才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你难道不知小风儿已是我的人了么?”
云天却轻揉着胸膛,扬眉而笑,“师兄,若不是这些年师父觉得亏欠了你,你觉得那日他有可能会让你先进房间么?”很有可能就是他了,小风儿的第一个男人,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嫉妒呢?
“你?!”任逍遥语塞,眸中的怒气亦涌动而出!是,若不是因为他离开这么多年,让那死老头觉得愧疚,他根本不会将他先放进去!若是如此,今日得以的人便不是他了!真是该死!
听着两人的对话,云追月满脸黑线,一把拉住负清风就走,“明日还要早起,风儿我们先去休息罢。”
一见两人走了,任逍遥云天却两人立即安静下来,跟了上去,“哎?云追月你等一下!你要将小风儿带到哪儿去…”
结果,这一夜,负清风睡房内,三人均被赶出了内室,在外室一人睡了一方软榻。
第二日
负清风恢复旧职,挂帅出征的消息一经散播开来,冰城百姓尽皆沸腾了,天还未亮人样便将城中大道围住,南城门外满满的尽皆是人。晨曦微露,隐隐还有火光摇曳,却已是吼声震天。
此次南征是雪国建国以来最大一次的进攻,雪撼天对其抱了极大的希望,亲率百官相送,人民夹道欢迎。
负清风换了一袭洁净的白色锦袍,白色披风,骑着踏雪,在朦胧的视线里,好似腾云驾雾一般。她一人走在前方,身后依次跟着任逍遥,云天却,雪阡陌,雪倾颜四人。雪阡陌与雪清狂都换上了银色铠甲,英武非常。
城外,五万负家军一真装待发,只等下令。负家军有十二万,六万五与雪入尘雷枭守在蝶城,另外六万五还留在冰城郊外,昨夜她亲自去了地下城将人调出来。还另外有十五万大军排列一旁,有少家军三万,御林军两万,剩余十万未在冰城,而是由各城驻扎点同时向各自得令守卫的城池而去。
例行的送别,这一次的场面却出奇的宏大,当那长长地队伍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城外送别的人群迟迟未散去
直至再也看不见半分,雪清狂缓缓敛下了眼睫,负清风,希望再次相见,你能平安归来。
雪云落缓缓抬眸望向天际,照样初始,那一刻光芒映照整个大地,雪国的未来也能如这朝阳一般充满希望罢?负清风,好好保重。
雪撼天不觉轻轻叹息,负清风的风采果然无法比拟,不论她是男是女,人们看的只是负清风这个人而已,但愿她能带来好消息,他们努力维持这片天空可以继续安和。
行军足足两个多月才抵达雾都,此时也迎来了雨季,终于阴雨,江中水位大涨,焰国兵的攻击也随之销声匿迹,隔江而往,两岸迷离。
早在冰城出发之时,负清风就写过十封信交由流行马送给各城守将,要求全军将士必须在两个月以内熟练的掌握游泳与潜水两样技能,雨季整整维持了两个月,江水暴涨,水浪滔天,根本无法行船。
焰国为攻打霎都,防止船身晃动,用铁链将所有的船只绑在一起,船顿时平稳下来,如履平地,焰国军中人人欣喜,整军待发朝雾都而来。
守城将领在观测到江面上的情况之后大惊失色,“来人!来人!快去禀报将军,焰兵来袭!快!”
此时,负清风正与房内观察地图,突听门外喧闹,很快便见小昭进来,“主子,急报!”
话音方落,一名侍卫便惊慌而来,伏跪于地,恭敬的拱手道,“禀将军!焰兵来袭!将军快出去看看!”
焰兵来袭?负清风闻言一震,蓦地转身,眸中有何明显的疑惑,“如此江水上涨,水浪滔天,焰国兵马怎能行船?”他们倒是用了何等神机,竟能抵得住风浪?
“…将军!属下也未看清,只看到那船只连成一体,急速而稳健的渡江而来!将军还是快些去查看罢!”侍卫想到方才的画面语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