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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阡陌一瞧见眼前熟悉的身影,紫眸一暗,二话不说上前一把便抓住了负清风的手,“焰兵犯境了!老师一大早的这是去哪儿了?”骤然被握住手,负清风一怔,“你说什么?焰兵犯境?“他方才从城楼上下来并没有发现异样,怎如…对了!她去的是西城门!南城门前是月牙湾的主干流,两边的枝干流分别延伸至东城门与西城门,流烟城城阙偏西,这么说是西城门了!思及此,长睫微微眯起,反握住那只温热的大手,道,“我们走!”
“你?”雪阡陌愣住,他方才还一脸茫然不过瞬间便冷凝下来,只觉得掌心一旦点染上了他掌心之间的薄凉,只是疑惑的问出一个字,便闭口不言,直接停住了脚步,沉声道,“负清风,你不会轻功罢!”
“什么?”突然被一道力量拉住止住了脚步,负清风不由得疑惑,正欲转头,腰间一紧,他的手臂竟然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肢!反射性的反抚想要椎开他,掌心触及胸膛上紫色锦衣蓦地怔住,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施展轻功,当即便收回了力量,“我们走!”
雪阡陌只是想快些赶到西城门,揽住了他的腰这才反应过来,触手纤细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即刻便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清冷的梨花香,清冽醉人,听到他的话这才蓦地回过神来,微微收紧手臂,足下一点,抱着怀中人飞身而起!
雪清狂雪倾颜雪云落雪入尘早已收到消息赶来了,侍卫发现最先通知了经过城下的少威,此刻已是人尽皆知了,少守城听到士兵禀报急忙赶到,前脚方才踏上城楼,身旁冷风拂过,两抹身影倏然停在身侧,侧目一看当即一震!竟是雪阡陌与负清风二人!
“老师,你来了!”看到那抹白影,雪清狂立即迎了过来,将负清风拉到了城楼边,指着远处烟波与涵天声响道,“老师,你看,焰兵在凿冰了,他们是不是打断今日进攻?“从始至终,雪清狂都未发现他在无意中一直牵着负清风的手。
掌心一空,雪阡陌无言的走过来,站到一旁观察远处情况,心中却依然残留着他身上冷冽的梨花香…很快,便迫使自己去注意敌方情况,不再胡思乱想。
看着身侧的那两只相握的手,雪倾颜与雪入尘的眸色齐齐的沉了下去,看着雪清狂一脸凝重的模样,又将到了喉间的话重新咽了下去,如蝮在喉。
雪云落银眸一闪,轻轻敛下,平静无波,似乎远处那震天声响也听不见一般。
负清风眯起清眸,静静的观望着,湖面结冰,加之积雪,雾气未散看不清船只人数,不由得微微蹙眉。
少威与少守城亦观察了一阵,两人相视一眼,少守城朗声道,“来人,出船应战!”
“是,少将军!“一旁的副将袁超领命,正欲离去。
“慢着。”负清风淡淡的开口,阻止了袁超的动作,看了看少守城,又看了看负清风,袁超那叫一个为难。他到底该听谁的?
少守城闻言怒了,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正好用了发泄的空当,”慢着?人都要打到边界来了,还不应战?我少守城可不是缩头乌龟!难不成等人攻了城再行动,负将军,届时你能负责得了么?”
“应战?请问少将军要如何应战?明知将士不善水战,依然硬着头皮应战,尔后一败涂地,败军回城?少将军不必将私人之气加注公事之上,出战便有伤亡,少将军该多看看这城楼之上悬挂的名牌。”负清风倏然转身,清眸淡淡,却如寒冰。
少守城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大睁着眸子,死死地望着负清风!半晌,咬牙桥出一句话,“好!负清风,我就看着你如何破了流烟城!倘若你真能破了流烟城,我少守城跪地给你叩三个响头!“语毕,转身沉步离去。
少威拧眉淡淡的看了负清风一眼,似叹息又似恼怒,也跟去离去。守关将士无不唏嘘,面面相觑,皆是噤声不语。心中只道,这负将军一来便将少将军卡的死死的,这三把火倒是都烧到了少将军身上!若是负将军真的破了流烟城,少将军真的要叩头么?不过话说回来,负将军能否破得了流烟城还是个问…
城楼之上,蓦地安静下来,只有风吹动成排的名牌伶竹作响,城楼之上,架子之上挂起的一张张木牌,上面刻着已死将士的姓名,每一个名牌都代表着一今生命,寒风凛冽,血染边关,他们的一生便短暂的凝聚在这月牙湾湖畔。
“找我来做什么,有小风儿在不就行了么?“一抹玉色身影无声无息的从天而降落在城楼之上,鬼面遮颜,只露出那张透明的薄唇,唇角勾动着淡淡笑意,玉衫虽风翻飞,银丝如雪,身形飙逸,若去除去那张迥异的鬼面,当如谪仙降临。
任逍遥说这话带了三分调侃的意味,看着那城墙边的几人,故作疑惑的左顾右盼,“咦?少将军人呢?怎么将人找来,他倒是先溜了。“方才那番对话他也听见了,小风儿的话没有错,只是这丫头的口气太冷了,容易让人误会,怎会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那么了解她呢?特别是对少守城那种一根筋的人,人家脑子不会转弯,她就不会温柔一点嘛?唉,这丫头就是冷的不近人情似地,跟块冰一样。虽然是冰,也有很多人抢着捂呢?比如那个雪倾颜,再比如那个雪入尘,再再比如那某两个人的哥哥们……
总的来说,小风儿还是很迷人的嘛!小小缺点可以忽略,完全的可以忽略。
自一路上教投负清风轻功以来,任逍遥便改了称呼,从风儿变成了小风儿,叫的不亦乐乎。每次看到负清风那无可奈何的细细表情,任逍遥便觉得很开心。
负清风倒是想称呼任逍遥为师父,但任逍遥死活不肯,总说自己不过大了十七岁而已,这么一叫就不禁将他叫高了一辈,还叫老了。
其实大了十七岁,哪里还是而已呢。
那一句小风儿,不仅让负清风的脸变黑了,另外几人的脸也变黑了。
一旁离得近的士兵一听,惊愕的面面相觑,完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任军怖竟然称呼负将军小风儿?!
小风儿?雪倾颜薄唇紧抿,血眸冷冷的凝视着那抹玉色身影,眼神如刻,恨不得用用眼神将任逍遥身上瞧出几个洞来。
岂有此理!这个任逍遥简直太过分了,竟然敢叫老帏哥哥小风儿!?他最多只叫过风哥哥而已,他竟然!可恶!任逍遥,这笔账我记下了!
小风儿,小风儿,小风儿?雪阡陌禁不住在心中默念,每念一遍,刻眉便皱一分,最后整张俊颜都扭曲了去。
雪清狂沉默的转身,继续观望着月牙湾上的情况,心中却道,这个任逍遥怎么如此不检点!之前还一直觉得他闲云飘逸,君子贤士,难道是他错看了他?
一一孩子,你想的有点多了,不过一句小风儿而已,人逍遥人品没问题的,嗯。
雪云落皱眉,银眸一点点暗了下去,这个任逍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夸了?负清风竟还允许他那么叫?他们两的关系似乎变得越来越不一般了,从负清风平时看任逍遥的眼神便能看得出来,不似看别人那般冷冷的,而是那么生动,似乎用了人该有的感情。任逍遥,负清…为何那种熟悉的沉闷感又涌现出来,这段时间他究竟是怎么了?
负清风只是淡淡的看了任逍遥一眼,带着警告意味,让他别在乱说话了。她无法阻止他叫她小风儿,但是在人前他就不能孤寂一点儿?让任逍遥这个人懂得顾及二字,实在犹如天方夜谭,罢了罢了,他想怎样就怎样罢。
一旁一直沉默的雷将袁超终于忍不住开口,“负将军,其实少将军并不是鲁莽行事,前些时日焰兵犯境,以怀疑商旅是探子为由,抓去了很多无辜民众,其中还是很多幼儿,少将军不忍,便乔装带了一对人从焰兵手中将那批民众救了回来,但是一直跟在少将军身边的言筹温良两位副将却牺牲了,少将军回城之后三日滴水未进,滴米未食。少将军对将士很好,晚上经常会与少威负将军一起去营地给众将士掖被子。在属下心中,少将军是个好的将领!”
负清风闻言清眸幽暗,看着那张满是真诚的面孔,不觉轻轻叹息,“袁副将,你以为我是为了给少守城下马威么?你既跟在少守城身边,应该了解他的个性,若我不如此,他必会与我争瓣领兵出征。我不否认少守城是一个受士兵爱戴的好将军,但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少守城还年轻,难免气盛,但应战需了解对方的意图,了解对方的进攻方式,做不到知己知彼,如何能胜?若是盲目应战,只会损兵折将,没有打压又何来成长?”
袁超顿时面红窘迫,躬身低首,“属下惭愧,误解将军!属下....”
“你没有错,你只是将所见之事说出来而已,但今日我说与你的这番话不要告诉少守城。”负清风上前两步,伸手扶起了袁超。
看着那双纤长如玉的手,袁超惶恐的起身,受宠若惊,总觉得他的搀扶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一般!从未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是,属下遵命!
明明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将世事看得如此透彻,语气如此沧桑老成,负清风当真如谜一般,让人看不透!
“咖……啪!”几声突兀的掌声,打破了氛围。
任逍遥缓步走过来,不顾众人的目光,伸手棒住了负清风的小脸,夸张的左瞧右看,一脸感慨的叹息,“唉,我的小风儿真的长大了呢?”
脸上温软的触感,负清风本就觉得怪异,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柳眉不由得皱起,轻轻的开口。”任逍遥。”他现在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喜欢逗她?原本还一副天外闲云隐士的枫逸模样,如今竟然跟一个老顽童一样,这人的转变会突然间这么大么?难不成,他有病?
虽然是极轻的声音却蕴含警告,对上那双渐渐阴沉的墨眸,任逍遥扬眉轻笑,缓缓松了手,“开个玩笑而已,小风儿不要生气嘛?”
这一举,又惹来几抹足以杀人的视线,任逍遥缓缓扬唇,面具下的眸子掠过一抹流光,很满意这样的氛围。气氛冻结,怪异之极,半晌,任逍遥才踱步至城楼旁,指了指湖面上,“小风儿,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呢?”
负清风闻言微微吐息,转身朝城楼边走去,这次一看,雾气已消散了一些,隐隐能看清船只与人影,看到那察寥几艘船影清眸一暗,“不必出兵,时间一到他们自会退回。王朝,带人将马车上的冰鞋卸下来,分发到各营,让各营将士都穿上试一遍,挑选平衡较好的士兵出来,一共三万人,速度要快!”
“是,将军,属下即刻去办!”一旁待命的王朝立即领命离去,王朝亦是随军而来,专门押卸马车的负责人。
雪清狂已经关注湖面良久,听到负清风如此一说,不禁有了疑惑。”不必出兵,老师何出此言?”眼看,焰兵入境,难道就如此放任不管?
“太子殿下可仔细看看,湖面虽然动静很大,却船只数量仅此几艘,若是决意进攻,怎会派出如此少量兵力?那流烟城中定有人督战,这是为了试我们。”一切待燕溪回来,便见分晓。闻名于世的四大军师,其中之一便是焰国的凤栖先生,顾流烟,会是他么?若真的是他,那此次边城之乱恐怕…
“原是如……定睛望去,烟雾浮动间雪清狂这才看清了,恍然点头,在心中记下。
雪清狂问出了雪阡陌同样的疑问,心中不禁又叹道,这尔虞我诈的战场之上,不禁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