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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待你们知府大人来了便知。”负清风闻言缓缓扬眉,懒懒的靠在了身后的白马身上。
那名走了老远的官兵蓦地回过神来,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那惊鸿一瞥,那日他也陪着大人出城去迎接大军,那样一张翩若惊鸿的脸他又怎会忘记!这个白衣公子分明,分明就是此次的征南大将军负清风!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看着自己走出很远,顿对懊恼的跑了回去,一把拉住了王生的衣袖,“生少爷!生少爷!他,他他……”
“他,他什么他!连个话也说不清!”王生急了,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那官兵也急了,憋了半晌才一口气说了出来,“他…他是负清风!
“负清风?哪个负清风?“王生只对女人有兴趣,对其他一律不知,这到这三个字只觉得很熟悉,却不知是何人。
其余一众人听到这三个字都傻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依在白马身上那抹慵懒纤细的白色身影!负清风?他是负清风?太傅大人负清风?征南大将军负清风?!
楚昭暮一听也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负清风?是那个负清风?会是那个传言里的负清风么?
那官兵傻了,不可置信的瞪了王生,“你说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负清风是谁?”有没有搞错,他竟然连不知道负清风是谁?这太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了!
“嘿!我说你那什么眼神?你什么态度啊!我就必须知道负清风是谁么?负清风又怎么样!本少爷不管他是男是女,都要定他了!”王生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以为全世界都被他的钱收买了。
“哦,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对我雪阡陌的老师如此不敬?“一道隐含怒气的男性嗓音响起,让众人又是一震,转眸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紫袍的男子缓步而来,冷酷深邃的俊颜,紫色的眼瞳闪烁着邪恶的冷光。训练的烦了他便想出来走走再回去,却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这一幕口听到刚才那句话,他简直气得想要扭断那人的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肖想他雪阡陌的老师,完全是活腻了!
负清风果然是个妖精,不论到哪儿都能引来无数的狂风浪蝶,真是让人头疼!
退后的众人听到那负清风三个人都忍不住围了过来,在看到雪阡陌之后更是激动不已,仰首侧目,频频垫脚。百姓们那日夹道而迎,自然看到了雪阡陌的容貌,那双深幽的紫眸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听到熟悉的声音,负清风诧异的扬眉,转眸望去,果然看到那抹紫色身影,清眸一闪,雪阡陌他怎么在这儿?
待雪阡陌走近,燕溪躬身施礼,“参见二殿下。”众人见状,皆是跪地行礼,齐声道,“参见二殿下,参见负将军!”
一时间跪了一地,那些官兵愣了愣也尽数跪下,人群之中只有王生一人站住,转身四处望去,但凡百姓官兵皆是跪地行礼,由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双膝一软,颓然的跌跪在地,“草,草民王生参见二殿下,参见负将军…
完了!真的是负清风与雪阡陌!这下彻底的完了!他谁不能招惹,竟偏偏招惹了当今太傅,当朝皇子,这次不仅是他,估计连家都保不住了!怎们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
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楚昭暮也蓦地跪地行礼,“民女楚昭暮参见太傅大人,参见二殿下!“负清风,竟真的是负清风!现在竟然连二殿下也来了,看来负清风的确如传言一般诸位皇子对他都很尊敬!
“众位免礼!“雪阡陌缓缓抬手,拧眉道,百姓闻言尽皆起身,看到那些官兵正欲起身,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本殿下准许戴罪之人起身了么?”
众官兵闻言一怔,立即扑通一声又跪了回去。
王生也顾不得脸上的伤,跪在雪地上直发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方才他竟然还对太傅大人那么说话,这可是大不敬!而且他方才劫掠民女也被看见了,真的死定了!
见那群官兵又跪了回去,雪阡陌冷哼一声,随即转眸望向身侧,“老师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呢?”
“既然二殿下来了那此事便交由二殿下处理,彻查此事,还边城百姓一片安宁的家园,我相信二殿下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负清风扬眉,透过薄纱对上那双幽幽紫眸,唇角漾起淡淡的笑意,既然他想管,那剩下的便交给他好了。语毕,转身上马,轻声道,“燕溪,我们走。”
“是,主子。”燕溪闻言朝雪阡陌微徵躬身,随即推开身子,翻身上马,走到了负清风身侧。
雪阡陌愕然的愣在原地,无从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白影渐渐远去。
该死!竟然被他摆了一道!早知如此,方才他只管看戏便成了,没事儿他说那么句话干什么,如今可好,这问题倒是踢到他这儿来了,又不能敷衍了事,他最头疼的就是查案了!
众人一听由当今二殿下做主,当即一拥而上,尽皆是状告之事,雪阡陌瞬间便被人群淹没了……。
看着蹲在那地上那抹瑟瑟发抖的王生一眼,楚昭暮冷冷的眯了眯眸子,看着前方那两抹已经远去的身影,足下一点,飞身而起,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负清风与燕溪二人出了城径自朝湖边走去,到了湖边翻身下马,蹲在岸边观察冰面情况。
“主子,这冰的确很厚,大约一丈有余,若是按照在地下城时的计谋,用火攻怕是不易。”燕溪用力拔出长剑,目测之后道。如今正处于寒冬季节,不间断的下雪,天气严寒,若用火攻融化冰面实在不易。
“谁说要用火攻了?”负清风看着呼啸的北风清眸一暗,心中已有一计,“此一时彼一时,计谋要因地制宜。”
“主子又想到新计策了么?”燕溪一怔,冰蓝色的眸中掠过一抹诧异,转眸却查看湖面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主子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负清风点点头,唇角溢出淡淡笑意,“已有一计,回营再议。”语毕,起身朝西走去,燕溪亦起身跟与身侧。
走了一阵,负清风放慢了脚步,回首向后望去,“姑娘打算跟到何时?“这小丫头的轻功不错,竟能这么快跟来,虽然修为不高,但步履轻盈,呼吸清浅,若是好好培养,定是一名跟踪高手。
“将军。”见负清风回头,楚昭暮快步跟了上去,走得近了,恳切的开口,“请将军允许昭暮跟在将军身边侍奉将军,爹说过受人点滴当报以涌泉,何况布帛之上都已言明,我楚家女儿必定信守承诺,说到做到!若是将军不肯答应,便请将军将银票收回。”说着,便将手中银票恭敬的递了过去。
看着那几张折叠整齐的银票,负清风微微挑眉,少女微蹙浓眉,一脸凝重。这小丫头倒是挺倔的,若是寻常女子早已叩谢离去,她却追到此处,还要遵守承诺。
“主子,不如就让她跟在你身边罢,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魄也算不易了,而且主子身边也需要这样的人。”燕溪看中的亦是楚昭暮的轻功,若是用来跟踪敌人,刺探军情倒是一把好手。而且,主子身边都是男子,难免粗心大意,有个女子照顾也好些。
“多谢公子。”楚昭暮朝燕溪施了一礼。
燕溪道,“我姓燕单名一个溪字,叫我燕溪便可。”
楚昭暮闻言,亦道,“我姓楚,名昭暮,以后叫我小昭罢。”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负清风不觉好笑的扬眉,她好像还没同意罢,他们俩倒是先寒暄起来了。不过,她身边也正缺少一个丫头呢?都是男子,总归不便,若是小昭可以信任,对她倒是一件百利无一害的好事儿。心中一想,便也同意了,“罢了,就依了你们。”
小昭一震,冷凝的小脸顿时染上一抹会心的笑意,“多谢主子!”
若是能跟在公子身边,也算为自己找了一个归宿了,爹,你可以放心了,小昭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
“主子圣明。”燕溪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让原本清秀的脸褪去了冰冷多了几分温柔,只是被白纱挡住,无人发现。
“好了好了,回去罢。”负清风轻笑着摇头,燕溪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不过,现在的燕溪多多少少改变些,不再是初时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这样才像是正常人。她不知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愿以后他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学会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
“主子,小昭暂时不能跟你回去。”小昭躬身道,“我爹的遗体还停放在家里未安葬,等小昭安葬了我爹,就去营地找主子。”
负清风闻言了然的点头,随即朝燕溪道,“燕溪,给小昭一枚令牌。”燕溪依言,将自己腰侧的令牌解下给了小昭。
三人辞别之后,自回。
负清风与燕溪正欲回城,忽从四周窜出无数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主子,小心!“燕溪将负清风护在身侧,倏的拔出长剑,剑锋泛过幽冥的银光。
“众位在此相邀,有何贵干?“负清风缓缓眯起凤眸,透过白纱仔细的观察着黑衣人的装束,终于在锦靴边角上发现了火焰纹绣,心中了然。”回去告诉你们军师,若诚心相邀,明日月牙湾边界船上相见。”
众人闻言一震,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眼,其中一领头人躬身上前,“既然负将军猜出我等身份,请跟我们走一趟罢。”
他们只字未言,他竟已知他们的身份与来意,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趁我没后悔前,诸位还是尽快离开。”负清风闻言好笑的扬唇,这个顾流烟竟想直接将她掳走,他当真以为她那么好抓么?即便今日没有燕溪,没有云追月,他们亦不能奈何。
那黑衣人倏然抬眸,手中暗暗摸到了腰间的佩刀,蓦地抽出,低喝一声,“既如此,那便得罪了!”语毕,众人闻言皆一拥而上!
“主子小心!”燕溪眸色一凛,冰菇色的眸色在瞬间幽暗,染上了嗜血的寒光,身形如燕在人群中来回交战!
负清风伸手抚向腰间,披风之下一抹墨色长剑倏然而出,抵住了来人的颈项,来人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长剑顿了顿,以剑柄劈在那人颈侧,那人顿时便晕了过去。只见那抹白影如蝶般轻盈飘逸,只来得及看到白影闪过,人已应声倒地,不过片刻,燕溪杀了一半,负清风打晕了一半,只剩下几人立于中央,满地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那黑衣人首领震惊的望着那抹手执长剑的白色身影与那抹青色身影,打斗了这么长时间,两人的斗笠竟还安然的戴在头上,未动半分,实可见二人的武功不容小觑,而他们根本就不是二人的对手!先生料错了,负清风哪里是不会武功,分明剑法卓绝!
看了看满地尸体,顿时低喝一声,“撤!”剩余的几人施展轻功飞身而起,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负清风缓缓收起长剑,盘于腰侧,看到燕溪长剑之上沾染的血迹微微蹙眉。早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杀人,那么木然,毫不手软,一剑封喉,不留一丝余地!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出手竟然如此熟稔狠辣,似乎司空见惯一般。
“主子,他们方才起了杀意,你不该仁慈。”长剑在尸体的衣衫上轻轻的拭着血迹,燕溪淡淡的开口,直至将剑伤得血迹拭尽这才缓缓收了剑。
“我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生命,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负清风无声叹息,她生于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杀人,随手取人性命,她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