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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权利剥夺任何人的生命,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负清风无声叹息,她生于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杀人,随手取人性命,她还做不到。
燕溪闻言诧异的扬眸,冰蓝色的眸子不禁怔住,他既然如此心软为何要征战沙场,战场便是生与死徘徊的边缘,不是你我便是我亡,难道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生于这世,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一如…
“但是主子要答应燕溪,若有一日燕溪不在主子身边,主子务必要保重自己!”
只要有他在的一日,他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负清风一怔,心中涌上丝丝温暖,轻轻点头,“我会的。”她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关心,他这般淡漠清冷的人能如此真心待一人已是不易了。
两人骑马回到城中已近正午,看着包裹整齐的右手便留在了房中,她实在不想看到早上的状况再次重演,让雪清狂喂她,她实在是不适应。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喂她喝粥,众人看见会作何想法?即便是因为她的手受伤了,也甚是不妥。
“主子,晚膳送来了。”燕溪将饭菜摆上桌,走近内室叫出坐在窗边看地图的负清风。
两人方才坐定,便听到门口侍卫的行礼声,负清风闻声叹息,连一顿晚膳也吃得不得安稳。
“老师哥哥!“随着这一声呼唤,一抹海蓝色身影走出了幕帘后,看到餐桌上燕溪也在坐时,笑容褪去,“老师哥哥我们都等着你呢,你怎么陪别人用膳呢?”他们一直都在等他回来用午膳,若不是侍卫禀告,他们还不知他回来了呢?一早便跟燕溪出去,直至正午才回来,他们去哪儿了?
“以后我都会在房中用膳,请五殿下转告其他几位殿下。”语毕,负清风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可是不会用左手,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根本无法用左手用膳,不觉有些气馁。她真是无用,左手便将她难住了。
“主子,让我来罢。”燕溪放下碗筷,欲伸手接过负清风手中的筷子,熟知,蓝影一闪,只觉得一阵轻风扑面,手中一空,那筷子已教雪入尘捷足先登了。
“老师哥哥的伤是因为我,从今日起就让小尘照顾老师哥哥,小尘自己的事自己负责,不需假手他人。”雪入尘说的已有所指,随即坐在了负清风身侧,夹了一块虾仁送到负清风唇边。
燕溪敛下眸子缓缓起身,恭敬的退后两步,“主子,燕溪去通知太子殿下他们不必等您了,五殿下也留在这里一同用膳。”语毕,不等负清风回应便转身离去。
“燕溪……,“看着那抹纤细的青色身影消失在幕帘后,负清风禁不住蹙眉望向了眼前这张纯澈的笑颜,“雪入尘,我希望你学会尊重他人,不管是谁。”或许是因为他所生长的坏境不同,虽然他们待她的确很好,但所以他们无意中的言行举止都专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老师哥哥?”雪入尘闻言扬眉,黑眸不解的望着眼前这种微有怒容的小脸,被他注视的有些手足无措,“老师哥哥,我怎么了?你为什么生气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气我差点对燕溪动手是不是?燕溪是什么人,他不过是一个侍卫而已,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在乎他?那我呢?你为什么从来不曾在心里想过我!”不自觉地竟敢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是一怔,他竟然失控了!他怎么…
只要一遇上他,他的思绪就全乱了,什么聪慧才智,什么心机城府,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负清风无奈之际,又觉得失望,“雪入尘,我原来以为你只是生于皇宫,不懂人情世故,但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你完全是个孩子,你没有成熟的思想与胸怀。一个人的修养不在于年龄,而是在于心,你根本没有尊重他人,善待他人之心,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这几日我不想见你,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再来见我。”语毕,径自起身离去。
看着那抹白影从视线内一点点消失,雪入尘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筷终于咔的一声折为两节,黑眸一片怒火与沉痛,终于忍不住长袖一挥将桌案上的饭菜尽数砸了下去,哗啦一声,碎了一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心?我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而已!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生我气,为什么啊!”
外面的守卫听到那碎裂生与怒吼声,震惊又不解,面面相觑,不禁唏嘘。
五殿下与负将军不是感情甚笃么,连住都住同一件房,现在这又是怎么了?能让皇子大发雷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人估计也只有负将军了……。
负清风拂袖离去,径自走到营地后的竹林内,迤逦而行,所经之处留下一排长长地脚印,立于竹林之畔,寒风乱了衣袂乱了发,白如如雪,天地一色,而那抹白影似乎立于天地交接处,有一种说不出的绝尘瑰丽。
一抹烟色的身影无声落地,看着竹林边那抹迎风而立的纤细白影,墨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为何他看起来会有一种哀凉的气息,似乎要与那冰雪融为一休。义父不是说他不会武功么,为何今日他身手灵巧轻盈,而且他所用的剑法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们十几年未见,他也不知这十几年他到底变了多少?
望着茫茫白雪,渺渺天空,负清风不由得叹息,她来了这世界已是几个月过去,但回二十一世纪还是一筹奠展,她当真不知她究竟能不能回去?即便找到了雪魄,她也不知,但有一线希望总要试一试。总在不经意间被一些事牵绊住,避不得,脱不得,一如此次边城之行。不知那一日究竟在何时?
长睫轻颤,终于回神,感觉到身后那道注视的目光,蓦地一震,回首望去,只见一抹烟色身影立于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负清风不觉讶异的扬眉,云追月?
方才遇袭时不见他,此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倒走出现了?
云追月见负清风回首,眸色一亮,缓步走了过去…这么冷,风儿来这儿做什么?”方才那一声叹息又是为何?
“那追月又来做什么?“负清风避而不答,反问回去。云追月,对他她根本一点儿也不了解,除了小时候那一点模糊的记忆,便是这几日短暂的相处。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清美雅致,但眼神流转间却又狠烈闪现,她看不透他。
“自然是随风儿来得了。”转眸看到那张无暇的侧脸,心中一怔,云追月蓦地想到昨夜看到的画面,眉不由得缓缓蹙”
昨夜,他是睡着了罢?但即便是睡着了,警戒性也不该那么差,他怎会丝毫无觉呢?还有那个雪入尘,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风儿!若不是方才听到了那几声低吼,他也不知,素日来也只是怀疑。
雪入尘竟会是断袖之癖,那风儿呢?他会不会也是?昨夜的事儿他该不该告诉风儿呢?
负清风闻言淡淡扬唇,清眸却无半分笑意,依然清澈冰冷,“也是。”他是爹派来的,应时时跟随左右。
“风儿?”云追月思忖半晌,欲言又止。
“恩?”负清风疑惑的转眸,瞧见那双微蹙的眉,复杂的眸,他怎么了?似乎有话要告诉她?
在云追月正欲开口的时候,蓦地从远处响起一道长喝,“报!”
正文 VIP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两人一震,回首寻声望去,看到一名侍卫正大步奔跑而立,气虚喘喘,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凝结成霜,抬眸望去却只见那一抹白影,不禁愣了一下,方才不是两个人么?怎么现在就剩将军一个人了?难道是他眼花了么?应该是罢,不然这极目之处如何藏身。
负清风看到那人在雪地里深深浅浅的跑动,微徵摇头,足尖一点,身影如飞,轻盈的飞跃而起,缓缓落于那名侍卫身前,“有何事相报?”
身前白影一闪,那侍卫明显了震住,好快的身手!这负将军也不像少将军说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啊,这伸手比少将军还要轻盈百倍呢?对上那张清绝的容颜又是一怔,“禀,禀将军!焰国来使送信笺来了,要将军亲自去接‘”
“焰国来使负清风闻言清眸一动,如墨的眸子漾起了然之色,”我知道了,你回去罢。”顾流烟答应她的要求了么?月牙湾相见,凤栖先生顾流烟她倒想见识见识他究竟是否与传言一般聪慧如神?
”是,将军!”那侍卫得令躬身离去,转身才没走几步,只觉得眼前白影掠过,抬眸望去果然看到那抹白影消失在天地之间,恍然若仙!
负清风回到营地,径自朝玄霄殿走去,一路途径之处,行礼声不断。
走到殿前,守卫一见那抹白影,顿时面色一宽,将军终于来了
殿内,雪清狂雪云落雪倾颜依次在座,堂下站着一人,肃然而立,手持锦帛。来使言明只将信笺交予负清风,三人虽身为皇子,但在这边城却是屈于负清风之下,于公来说,也不算蔑视他们,但三人毕竟贵为皇子心高气傲,心中纵然有气。
雪倾颜沉着眸子,凝视着门口,他究竟去哪儿了?连午膳也没用,听得燕溪的禀报之后便去他的房间寻了,没想到只看到一地狼藉,问了侍卫才知他与小尘似乎吵架了,他知小尘一发怒的时候必定要找一个地方发泄,而且有墨玉跟着他不必担心。倒是负清风他究竟去哪儿了,有一个侍卫说他看见了已经去寻了但是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回来?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负清风与小尘竟然能吵架?负清风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小尘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他生气,越想他的心便越沉!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是不是小尘对负清风做了什么?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
“老师一中午这是去哪儿了?”雪清狂朝门口频频注目,剑眉徵蹙,心中担忧不禁有些焦急。雪云落凝眉不语,心中亦是担忧。
雪倾颜并没有将负清风与小尘吵架的事儿告诉雪清狂与雪云落,二人并不知。
“参见将军。”门前突然传来行礼声,堂内的几人都是一怔。
堂中伫立的那人也终于有了动作,缓缓转身朝后望去,他倒是想瞧瞧传说中的负清风究竟是何模样?军师竟然不邀任逍遥,竟然邀请负清风,着实令所有人都诧异!
负清风缓缓而入,不疾不徐,逆风而来,发丝飞扬,有几缕落入唇角,容姿清绝,白衣胜雪,眸色如墨,衣袂飞扬间只觉得随风而来一般洒脱清逸。
堂中那人一见便怔住了,眸中满是震惊,心中立即便认定了此人便是负清风!他要找的人,军师要见的人!传言完全未将他的神韵说出一分,雪国第一美男子如此肤浅的称谓怎能及得上他一分风华!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军师的为什么要见负清风了!
雪清狂雪云落雪倾颜是女人见到那抹熟悉的白影,担忧的心这才缓缓落了下去。
看着堂内的几人,负清风微微挑眉,望向了堂中央那抹伫立的身影,只见那人面如银盘,浓眉虎目,一身正气,虽身着儒雅长衫,却依然掩盖不住那一身魁梧之气。视线落在那人的眉尾,看到那颗黑痣,蓦地比然,原来是他!走得近了,这才拱手道,“不过一到信笺何劳武将军亲自相送?”
此人身形魁梧,目光如炬,又怎会是军中文士?浓眉虎目,眉尾有痣,肤色枣红,这不正是焰国第一武将武环宇么?竟然委身乔作来使,那顾流烟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武环宇闻言一震,反射性的开口,“你怎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