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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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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笑容:“六弟来了啊…。”

“五王爷别说话分神。”其中一名太医轻斥,不断将止血药粉末倒在他左胸下的伤口上。

这时另一名太医急忙去旁边的桌上挥笔疾书,写了药方,命王府的人速去煎药。然后取了大卷白布疾步走到床前,让一名下人轻轻扶起令狐箫,与适才那名太医配合协作,为他绕胸缠上白布包扎伤口。待一切妥当,两人才满头大汗地将令狐箫放平,跪道:“五王爷,请一定注意休息,这两日,臣等会在府上密切观察伤势。”

然后转头一齐向令狐薄跪拜:“臣叩见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示意两名太医跟他出房,走到院里才轻声问:“五王爷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一名太医摇头道:“伤在左胸稍下,再稍偏半指便可伤及心脏,暂时来说,不会有性命危险,不过得看能否熬过这两日,只要不发烧,便不会有事。”

令狐薄点头,示意他们去忙。两名太医立即回房,向令狐箫的侧妃侍妾交待注意事项,如何伺候。

待太医全部交待清楚,下去看着下人煎药时,令狐薄才重新进房,许是巨痛和药力的作用,令狐箫已经睡着,侧妃安玉容一边哭着一边照顾令狐箫。

令狐薄轻声问道:“容侧妃,五哥是如何被刺的?”

安玉容拭泪摇头,道:“臣妾不知,五王爷是被风间背回来的,好像是被叫李什么的给刺伤的。”

令狐薄皱眉,是李宗禅吗?“叫风间来问话。”

安玉容目光落在床上的令狐箫身上,为难地道:“摄政王,风间只听从五王爷的命令,臣妾调不动他。”

令狐薄微惊,五哥并无正妃,容侧妃虽只是个侧妃,但也是五哥的妻妾之一,算是风间的主子,竟调他不动?难道五哥真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以致于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

“容侧妃,风间在哪里,你带本王的何护卫去带他过来回话!”

“是。”安玉容忙出房门,看了何清君一眼。

何清君自然已经听到令狐薄的话,马上跟上。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何清君安玉容带着风间一起回来。

风间瞧见令狐薄,立即跪拜。

“风间,箫王是如何伤得?”令狐薄睨他一眼,声音极厉。

风间不由得一阵瑟缩,跪在地上道:“是在外面被李宗禅刺伤。”

“李宗禅?你怎地确定,那刺客便是李宗禅?”令狐薄怀疑的目光掠过风间的脸。

风间不慌不忙地答道:“那李宗禅曾经数次夜探箫王府,属下与五王爷皆曾与他交过手,五王爷更是亲眼见过李宗禅的相貌,今日五王爷去清音阁时,被刺客突然袭击,左胸中剑,但却扯下了他蒙面的面巾,确是李宗禅无疑。”

令狐薄凤眸如利剑般射向风间,他舒述时,就像是在背文章,无丝毫感情,若非当暗卫当得冷血无情了,便是他事先背好的腹稿。“李宗禅为何要行刺于五王爷?”

风间看一眼何清君,低下头微一犹豫,咬牙道:“李宗禅之所以行刺于我家王爷,应是为了那支玉簪里的秘密。”

令狐薄随口念道:“玉簪里的秘密?”心下冷笑,玉簪里的秘密?这话倒是毫无破绽,而且,这两三日南家秘部受到重创,南浩志必然已经怀疑有人泄露了秘部名单,那么身为他左臂右膀的李宗禅,极有可能已对他和盘托出此事,五王爷遇刺倒是情理之中,但是…。李宗禅武功虽高,但五哥武功并不比他差多少,又有风间在旁护着,岂是那般容易就受伤的?

李宗禅又是如何在这么极短的时间内,确定秘部名单是从令狐箫手里泄露出去的?偏偏是在刚刚下旨封令狐箫为送亲的钦差大臣的时候便泄露了出去,令令狐箫遇害?

令狐薄凤目微眯,淡淡地道:“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通知王府的所有暗卫和侍卫高手,分白昼两组,不分日夜保护五王爷,若本王的五哥再有任何闪失,失职者格杀勿论!”

“是。”风间不由得微微缩肩,虽然摄政王的话听起来平淡无怒,但他却听得浑身一颤,只觉那话分明是冲着他的。

“何护卫。”

何清君忙躬身道:“是。”

“传本王旨意,全国通缉李宗禅,重金悬赏其人头,若有见到可当场击毙,提头领赏银五千两!再调一队大内侍卫来箫王府帮助警备。”

“是。”

风间忙伏地叩头:“谢摄政王。”

令狐薄睨他一眼,冷哼:“谢什么,箫王爷是本王的五哥,本王派人保护他,为他报仇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好了,你下去罢。”

风间忙叩拜,然后下去。

何清君迅速返回皇宫传达摄政王旨意,正准备返回五王府时,却见令狐薄已经进了华天门。

“千岁大老爷,五王爷那边究竟如何?”

令狐薄冷笑:“能如何,表面上看来确实是为李宗禅所伤……倒底是堂堂一国王爷被刺,本王不能不高调捉捕凶手!”

“那五王爷送亲之事,定是不能成行了。”何清君蹙起秀眉。

“不能成行便不能成行,就算他留在南宛,本王倒要瞧瞧,他能兴起什么风浪。”令狐薄淡淡地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而已。”若五哥受伤是有意为之的苦肉之计,他倒不得不佩服他对自己的狠绝了。

何清君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跟着他回到养义宫。

次日,早朝后,令狐薄直接进了书房,命她不必随侍。她无所事事地回到自己房中,却见小秋在她房内转来转去,见她回来,忙惊喜迎上来,直直在她面前跪下,倒把何清君吓了一跳,“小秋,你这是做何?虽然你是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但同在宫中当差,当真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

那知小秋一脸的喜色,“小秋管他什么宫中当不当差的?小秋是来拜见阁主的!”

“呃。”何清君扶起她,眼中波澜不惊,拜见阁主么?

“阁主竟不吃惊?”小秋一脸疑惑不解。

何清君淡淡地问:“吃惊什么?吃惊你这只小蜂雀竟在宫中遇到本阁主,偏偏还正巧伺候本阁主?”她特意强调着“本阁主”三个字。

小秋使劲点头,就是如此,为什么阁主不吃惊?她刚刚得知此消息时,惊得险些失控大叫起来,她入阁三年,隐在宫中足有两年,还从未有资格见过阁主,见过阁中级别最高的人也就是阁主的师妹钟琳而已,没想到竟让她在宫中遇见了阁主,并且竟是他伺候了半年多的何护卫,这让她如何不震惊,如何不狂喜?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谁以身相许?

何清君见小秋这般激动,心下暗想,是不是她该配合一下这只小灰雀的兴奋,跟着激动一下?“小秋,其实在数月前,我已知你是蜂雀阁的小蜂雀。舒唛鎷灞癹”

“阁主知道了,为何不与我相认?”小秋有些不满。

何清君摸摸鼻子,淡定地道:“我是阁主嘛,阁主总要保持几分神秘!”

小秋脚下一虚,她就是太神秘了,所以阁中真正见过她的廖廖不过五六人,所以他们才会以为阁主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却原来竟是如此…。如此的“大人物”啊,至少他们的阁主很出名,管她是美名还是恶名……总之,很出名吧…。

其实她很想问,是保持神秘,还是掩饰她不过如此的身份?

“说吧,钟琳让你跟我相认,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小秋抬眼看着她,果然不亏是阁主啊,不用猜都知道事出有因,“钟姑娘让我问问你,可知是何人将乐山的债务尽数还清了?”

何清君正装模作样,拿出阁主派头淡定地坐下倒了杯茶喝,却被小秋那宛若天外来音般的消息给惊悚了!“噗——”地一声,茶水尽数喷出,不偏不倚,正好全喷在小秋胸前,那湿达达一片……“噗哧——”何清君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湿达达一片正好将她胸前不算傲人的双峰给印出。

小秋顿时不依了,跺脚叫道:“姑娘!”

何清君忙忍住笑,故作正色道:“好好好,是本阁主的不是……噗——”她忍不住又笑。

小秋瞪她,嘟噜道:“我还道阁主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分明就是个无良恶劣的小女子!”

何清君不以为忤,笑了一会儿,想到乐山的债务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还清,实在是太诡异了,是谁干的?!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立时浮现出令狐薄的影子,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倒底是谁这么有钱有心?可是若是令狐薄,他又是如何得知乐山所有债主的名字的?

“小秋,钟琳是如何说的?”

“呃,钟姑娘让人给我传来的话是,她去银号支取了两万两阁主存进的银子去还债务,却发现平时催债催得急的债主见到她俱都客气有礼地说,已经有人替乐山还上债务了。钟姑娘问他们是谁这么还的,他们偏生支支吾吾地坚决不说,钟姑娘怀疑还债之人与为阁主购回大量田产的人是同一人,怕阁主落入旁人的算计,被人逼着做出什么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恶事......”

何清君抚额呻吟,钟师妹,你太瞧得起师姐她了,谁花这么大的手笔去布置陷井,就为了逼她做什么丧尽天良…。呃,还奸淫掳掠的恶事?!

再说她有奸淫的功能么?!

“…。然后呢?钟琳还怎么说?”

小秋道:“钟姑娘还说了,她已派小蜂雀分别飞鸽传书给各地债主,询问债务情况,结果所有回信俱是债务已有人替乐山还清。钟姑娘说,所有债务一夜之间被还清,她不但未有半分喜悦,反正整夜睡不安稳,怕出什么事,才派人直接跟我接头,让我转告阁主,以防阁主中了旁人奸计。”

何清君沉默不语,也是她的错,上次收到钟琳的飞鸽传书,因忙于皇宫诸多事情,忘记给她回信,才害她如此惴惴不安,不禁感叹,债务多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债务突然被人全部还清,还是压得喘不过气来,真是苦了钟琳了。

“小秋,你去转告钟琳派来的那人,让他告诉钟琳,我知道购田产和偿还债务的人,让她不用担心,没有陷井。”

小秋闻言,不无担心地问道:“真的没有陷井?”

何清君郑重点头:“当然没有,有这么值钱的陷井么?”

小秋不禁点头,也是,世上真没有这般傻得人,花这么多钱去布置一个陷井的。抬眼看她,忍不住问道:“阁主,是谁这么大手笔?啊,我知道了,那个人一定是喜欢上你了!”说完自己又否定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坚定摇头,“阁主虽然有几分姿色……好像还值不了那么多钱!”

何清君登时气滞,心中泪流满面,为何她周围的人都是这般没口德啊没口德!虽然很诚实,但确实是没口德到她颜面荡然无存!

将小秋赶走后,她自己倒惴惴不安地在屋里团团乱转,虽然知道必是令狐薄无疑,可是她还是很不安,这算什么,他是打定主意与她纠缠在一起,所以才不管不顾地私下去解决这些债务而不知会一下她这欠债者?若是自己一直未去爱他,他是否打算用这些沉重的情义来绑住她?

可是就算她打定主意去爱他,这欠下的情依旧太重,说以后慢慢还他的债,似乎太过矫情,可是不还他,欠下的情确又实在令她不堪重负。

她终于咬牙跨出房间,直奔令狐薄的书房。

令狐薄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道:“你等一下,本王将这封手瑜写完。”说着低头疾笔,片刻后,放下笔,将那张纸折好塞进信封,招来暗卫,命他将手瑜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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