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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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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忙不迭地点头,“要要要,柳大哥,你是不知道哇,乐山现在入敷出,债务缠身,我何清君,上有躲债躲到茅厕至今未出来的六旬师父,下有嗷嗷待哺的大胃小师弟,中间有七八张吃饭的嘴,我苦啊!一万五千两雇银够我乐山一年多的开销了。”

柳清飞一头黑线,她师父刘匀泽号称玄机子,武功已臻化境,精通阵法八卦,晚年竟狼狈到躲到茅厕躲债,简直……

“清君夸张了,令师只有五十五岁,不到六旬,你小师弟不是嗷嗷待哺,我算算……该有六岁了吧。”

何清君摆摆手,笑道:“柳大哥不用说得那般清楚,只要知道我何清君很需要银子就行了。这桩卖买,我干了。”

柳清飞见状,反而皱起粗眉,好心提醒:“那么……白逸扬……”

何清君不经意地摸摸腰间玉笛,抬眸,笑道:“白逸扬是白逸扬,何清君是何清君,早就不相干了。只要银子够足,就算白逸扬让我去给他看门,我当然——哈哈,不去了!”

柳清飞脚下一个踉跄,他还以为她会去呢!当即,他给她简单讲了讲摄政王的习惯、禁忌。

晚饭,何清君带着柳清飞一进餐厅,便看见师父刘匀泽出现在餐桌上,表情有些尴尬好笑,何清君视作未见,看向师妹钟琳,只见她一边将菜夹到小师弟碗里,一边恨恨地瞪着师父。

回头看见何清君,不满地哼了一声,回头再瞪师父。

何清君笑着坐下,自从钟琳知道她要进京,一直很不爽啊。转头对刘匀泽道:“师父,带着茅厕味吃饭,不恶心?”

刘匀泽拿碗筷的双手僵住,讪笑:“已经没味道了,不信,你闻闻。”说着放下碗筷,颠颠跑到她身边,让她闻闻。

何清君作势掩鼻,“好重的茅厕味。”

刘匀泽沉下脸,摆出一副哭街的架势,“你们这些小没良心的,如此挖苦为师,为师容易么?从小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含辛茹苦,又当爹又当娘,我容易么我?为师不过是……不过是,在茅厕里躲一下,你们就如此甩脸子给我,若不是你们……你师娘她……”说着竟潸然泪下。

何清君头疼抚额,与钟琳相视无语,十二岁的四师弟薛傅雷,十五岁的三师弟王锟,怔怔地望着师父,半晌竟笑出声来。

这一笑不要紧,刘匀泽登时哭得更凶了,就差像三岁娃儿那般坐地上打滚哭了。

柳清飞看着这搞笑地场面,愣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个大哭耍赖的老人是江湖大名鼎鼎的玄机子吧?那些嘲笑他的是他的弟子吧?这乐山总是那么的……那么的与众不同……

何清君终于受不了,安慰道:“师父,别哭了,我们没怪你啊,你放心,师娘会找回来的,我一定给师娘磕头道谦,把误会解释清楚。我明日就要去京城了了,难道师父就不能让我心情愉快地吃完这顿饭吗?”

其实说起来师娘师娘离开师父真的很悲剧,确实是她的原因……

刘匀泽的哭声嘎然而止,端碗吃饭。

餐桌旁边的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顿时石化,大师姐的话真的堪比仙丹灵药吗?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齐齐望向刘匀泽,只见他笑咪咪地道:“吃饭吃饭,明日为师又要离开乐山两个月,为师不在的时候,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众弟子登时一头黑线,在乐山,师父除了要教授他们武功,乐山的一切都跟他无关好不好?他们一向是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

第七章 初见摄政王(一)

何清君跟义兄柳清飞一路颠簸,来到睽违一年的京城安洛,依旧繁华,依旧热闹,依旧熟悉,依旧高傲冷漠。舒唛鎷灞癹

柳清飞直接带她入宫,谨见摄政王。

在摄政王书房外等待宣见的时候,何清君快速在脑中梳理着关于摄政王的传奇。

摄政王令狐薄,二十六岁,大名如雷贯耳,原本是位瞅机会就爱游荡江湖的六王爷,先皇驾崩前,突然召告天下,要禅位于六王爷。不知什么原因,六王爷死活不肯接皇位,先帝无奈之下,将皇位另传于十岁长子,封六王爷为摄政王。

先帝驾崩后半年,先皇的女人被他尽数遣出了宫。

小皇帝的娘亲,太后娘娘,本应在宫中照顾幼子,却也被摄政王以避谦名义送到其胞兄封地休养,吃穿用度,同宫中一样,将人家母子生生分开。

何清君想到此撇撇嘴,这个摄政王把先皇的女人打发得一个不剩,自己住进了皇宫,奇怪的是,他不管是住进皇宫前还是住进皇宫后均未纳一妃一妾,据说连个侍寝的女人都没有……呃,就算侍寝的男人也没有半个。

外间有流言说,摄政王或许断袖,可是摄政王既使与自己的得力将臣都亲疏有度,又不似断袖。

后有又传言说,摄政王不能人道,摄政王闻言付之一笑,不予理会,这流言渐渐也淡了。

倒是南宛王孙贵族家的千金郡主对他极为仰慕崇拜,更愿意相信他是洁身自好。

她再撇嘴,才不相信皇家子孙会洁身自好,皇家子孙在一般十三四岁时,就会有侍寝女子,年方二十有六的皇家王爷竟然身旁无一女子伺候,她更相信是隐疾!

这么想着,她不道德地偷笑。

柳清飞匆匆出来,道:“摄政王宣你进去。”

何清君“嗯”地点头,见义兄并未陪同,反而站在门外候着,素手轻抚着腰间玉笛,轻笑,摄政王怕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啊。

敛气,整衫,低头进去。

双眸余光瞧见书桌旁端坐明黄莽袍,气势迫人,模样未看清。

她敛神正襟,盈盈下拜,“民女何清君叩见摄政王千岁!”

摄政王未作声,何清君保持单膝跪地的姿态良久,感觉到摄政王那锐利迫人的目光在身上游曳着,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感,半晌,才听高位上的男人徐徐道:“起来吧。”

那声音听起来冷淡无波,却极为有力沉着,不怒含威。

她何清君双十年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竟油然生出一种瑟缩的危惧。

“抬起头来。”

何清君暗自翻个白眼,这话听起来,咳咳,幸而她知道是她是来保护摄政王的,不然会以为是摄政王大人选妃来着,还要看容貌……

抬起头来,多经典的上位者选女人台词!

她徐徐抬头,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力争给以后的老板兼上司一个最好的印象。

目光落到摄政王面上,微微一愣,心中沸腾了:这就是摄政王?!还要不要人活了!啧啧,这京城真是出美人的地方,连权力鼎峰的冷酷摄政王都俊美得人神共愤!

只见书桌前男子,那张俊脸虽比不上京城第一美男白逸扬美貌,却胜在气质,星目朗眉,鼻挺唇薄,面皮光滑无瑕,比之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浑然一体的贵气,沉稳内敛,却又有种豪迈不羁的洒脱,浑身散发着一种既矛盾且又融洽的气息。

这种男人最容易吸引女子,饶是她这个曾经苍海的女子,心肝都不由得为之一颤啊!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八章 初见摄政王(二)

令狐薄也明显一怔,此女,他略有耳闻,一年前,此女还是都尉白逸扬之妻,据说,因成亲两年无所出,白都尉奉母命以正妻之礼娶了纪侍郎之女,此女竟在婚礼前夕自请下堂去,因白都尉是京中百官与妻和离第一人,这事在京城很是沸沸扬扬地传了一阵子。舒唛鎷灞癹

对她不与人同侍一夫的勇气,他倒颇为佩服,不过,潜意识中还是觉得她身为下堂妇该过得相当凄苦才对,但见此女脸上红润光彩,嘴角噙笑,双眸清亮,闪着一丝狡黠灵动,哪有半分凄苦憔悴?

“何清君……是白家的那个何清君?”声音无异样,却分明听得出些许冷漠和刺探,让人心里微微发冷。

何清君一窒,这个摄政王真讨厌,竟然开口就揭短。

于是笑吟吟一礼,道:“摄政王政事繁忙,竟记得白家曾有个何清君,真是何清君之幸,不过,嘿嘿,不好意思,摄政王眼前的女子,是何家的何清君,乐山的何清君。”

令狐薄深邃幽黑的眸子似染着一丝笑意,盯着她道:“这倒是,听说白家的何清君两年无所出,善妒不容平妻……”

何清君暗自翻个白眼,这个摄政王,是真心想给她个难堪啊,既使心中将他痛骂一百遍,面上依旧浅笑如初,“能不能生子,她自己知道,无须向外人道,至于善妒,唉,世人只道该女善妒,唯不见白家公子背信,万事有因才有果,其中是非,岂是外人窥得?”

微微一顿,继续道:“既然不能相容,何不腾位于新人,摄政王亦多了个称职的护卫,嗯,幸好做护卫不需生子,否则带着个沉重身子腾挪打架,反而不方便呢。”她这话倒有些俏皮了。

令狐薄:“……”他眼中的那丝笑意似乎更浓了。

“何姑娘,你说说你擅长什么?”

何清君听到他称她为“何姑娘”,舒心一笑,这说明他至少认可了她何清君这个人。想来摄政王也是有他的顾虑的,皇室用人,素来须家世清白、忠心诚朴之人,用一下堂女子为护卫委实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万一满腔怨气坏了大事,就不是一死谢罪能解决的了。

“民女粗俗,只擅舞剑弄棍,略通阵法。”

令狐薄眸光不明的闪着,“还有吗?”

何清君目光微微躲闪,不愿提寻矿之事,令狐薄亦不强逼,将话头岔开,“做为女子,可有擅长?”

何清君微愣,蹙眉冥思。

令狐薄大感意外,忍不住提示:“比如琴棋书画,舞蹈茶道或者烹调刺绣?”

何清君连连摇头。

“摄政王是挑近身护卫,不是选女人吧?”

令狐薄先是一怔,瞬即恢复如初,眼梢都染上笑,“这倒也是,不过,本王若偶尔出宫,身边带个女护卫,却不能代劳一些丫环事务,难免有些遗憾。”

何清君一副了然的表情,正经道:“或许摄政王需要的是女人,而非护卫……”顿了一下,严肃道:“摄政王,请当我是男人就好。”

令狐薄眼角一抽。忽然挺拔修长的身形纵起,右手成抓,扣向她咽喉。

第九章 摄政王的考量

何清君反应极快,身子倏地后滑,仰身避过,令狐薄一掌接着跟上,何清君微一犹豫,闪电般取了腰间玉笛,以笛作剑,刺向令狐薄左肋。舒唛鎷灞癹拉牛牛la66。

两人身形变换,招式幻快,片刻间,拆了十余招。令狐薄掌法沉稳,内力纯正浑厚,走的是纯阳的路子,招招击向要害,既准且狠。

何清君玉笛代剑,剑气如虹,玉笛如游龙赤练,看似招式平淡无奇,却变幻多端,凌厉无比。

两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

令狐薄忽然停手,身形一晃,回到座上,轻拍双手,“好久未遇上这等高手了,不愧是玄机子的得意弟子,这等武功身手,便是男子,世间亦少有。”言语中竟带着几分敬意。

何清君心中颇为得意,面上却谦逊笑着,“摄政王谬赞了。摄政王的武功,嘿嘿,才是真正的世间难有敌手,没想到皇家子弟竟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从前她只听说摄政王武功卓绝,难遇敌手,她还不信,以为不过是众人阿谀奉承吹嘘出来的,现下看来,摄政王的身手绝对世所罕见,不出二百回合,她必定大败。

令狐薄眸底又隐隐浮出笑意,示意她随意些,身子后倚,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笛上:“你会吹笛?”

何清君抚着笛子干笑:“……算是吧。”只不过……她只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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