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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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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莹不甘心地道:“公主何必自欺其人?难道公主真的心甘情愿看着那个下堂女嫁给摄政王?公主难道真不恨何清君,反而要视她为恩人?”

晋乐音正色道:“雪莹郡主不用挑拨,本公主虽比你小上两三岁,却也知道知恩图报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既然我要嫁于你们的皇上,自然会谨守妇道。”接着冷哼一声:“不过,雪莹郡主,哦,不婉和公主,你马上就要嫁于我大哥了,我奉劝就不要再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人了,我大哥可不是傻子,乐音身体尚虚,不能在外面吹风了,我先进去了。”说着微微向她施以平礼。

语毕,她便径直进了紫毓宫,命太监关上了大门。

南雪莹望着合上的大门,冷笑,她偏不认命,她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要得到?尤其是何清君,不过一个下堂女,更没有资格得到!就算她嫁入天晋,必也不会放过她!

何清君提着灯笼,跟着令狐薄回养义宫,见他俊脸微红,似有几分醉了,便试探着问:“千岁大老爷,你觉得四公主宴上那般做是否是真心?”

令狐薄侧头看她:“本王瞧她是有心结交于你,你若愿意倒可与她交往瞧瞧,或许以后会有好处。”

何清君“哦”地一声,瞅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慎空和尚是谁?”

“慎空啊,他……”令狐薄睨她,几不可闻地哼一声道:“你当本王喝醉了?本王偏不告诉你。”

何清君颇为疑惑,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他如此讳莫如深?当下恶劣一笑:“千岁大老爷……慎空……和尚啊,都是长夜寂寞,会不会互相慰藉呢?”

或明或暗的灯光下,只见令狐薄太阳穴上青筋跳起,暴喝一声:“何清君!本王便教你知道什么是长夜寂寞!”

何清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一跃,灯笼连连摇晃,刚站稳,忽然一阵劲风从身旁闪过,灯笼内的蜡灯迎风而灭,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搂进一具温暖且钢硬的胸膛,接着被抱着掠进丈外的暗处。

不待她说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噬咬着她那两片唇辦,直把吻得双唇微肿,趁着贝齿轻启时,他的舌倏地钻进她的嘴里,舌尖扫过她嘴里每一处,然后追逐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何清君登时无语了,她只不过随口玩笑了一下,本来也不过是想激他一下,谁知他竟这般大的火气,呃,其实她也不清楚他是火气还是借着火气行劫色之事……

那记深吻,直吻得何清君双腿微虚,头脑发晕,而他气息不稳,身体火热,双手又不安分地往她衣服里钻去,微凉的大手触到胸前敏感的皮肤,不禁令她一阵颤栗,在混沌中抓回了理智,轻叹一声推开他。

令狐薄意犹未尽地凝视她,亦不勉强,只是双臂紧紧扣在她腰间,将她箍在怀里,微微喘息着,扯唇轻笑:“清君,我们成亲吧。”

“……”何清君再次无语,她只是问问慎空和尚是谁,和成亲有半分联系么?

“不成亲,本王是绝计不会让慎空和尚出现在你面前的。”令狐薄坚定地道。

“……”何清君继续无语,倒底是谁要成亲,是慎空和尚吗?再说他现在不仅要对付南家,还有天晋和五王爷这两个隐患,是该想成亲的时候吗?

“既使你用激将法,本王也绝不透露。”令狐薄郑重地道:“你若怀疑本王断袖,不妨今夜便洞房吧。”他眼里闪着灼热地火焰,“本王极后悔上次放过了你。”

“呼——”热气窜面,何清君双手捂住面颊:“……”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越来越没尺度,哪还像初见时的冷酷和道貌岸然,分明就是个色心大发的登徒子!

好吧,是她思想不纯洁了,他越是如此说,她越觉得那个慎空和尚有问题…。不会真和他有甚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她心下恶劣地笑着,他这里套不出,她去找刘伯就是。

“清君,成亲吧。”令狐薄突然变得像怨妇一样唠叨起来。

何清君长叹一声,“至少等南家的事过了再说罢,何况……”她想到了和离书,明日还是去找一下白逸扬吧。

再说乐山欠了一屁股的饥荒总得先还上吧,从前师父怕白家嫌弃她,要她瞒着白家,不许她承认债务的事情,只靠蜂雀阁艰难维持乐山开销,如今从她进京那天,令狐薄便知道她背了一身的债务,若此时成亲,分明是让令狐薄为她背下此债,虽然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她不愿意将她和乐山的事跟他掺合在一起,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愿意。

令狐薄见她又犹豫起来,不禁面上一黯,松开她,轻叹一声,“走罢。”

此日,令狐薄在朝上宣布了夜宴定下的和亲诸事,并与小皇帝联合颁旨,封三王爷令狐靖,五王爷令狐箫为送亲钦差大臣,护送已经封为婉和公主的南雪莹抵达天晋国成亲。

何清君护送天晋太子兄妹搬出了紫毓宫,去驿馆整顿打点路上所需粮食净水衣物。到了驿馆门口,晋望之命人将马车里的随身物品搬入驿馆,并命晋乐音先进去。

晋乐音看了何清君一眼,再次郑重道:“何护卫,不管什么事,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捎个信给我,我必定倾力相助。”

何清君拱手行礼:“属下先行谢过公主。”

晋乐音笑着点头,转身进了驿馆。

何清君朝晋望之一揖,问道:“太子可是有话要对属下吩咐?”

晋望之站在台阶上淡淡一笑,温润的眸子盯着她道:“此番相别,再见便不太容易了,本王只是想跟你随便说几句。”

何君君退至台阶下,垂手恭立,一脸的笑意:“是啊,虽然说师门不睦,属下与太子更是身份云泥之别,但我们毕竟也算师门一场,太子回国后,再见面当真是不容易了。”说着轻笑出声:“不过,此话言之尚早,四公主成亲之时,也许太子会来送亲也说不定呢。”

晋望之眸里闪着怪异的光泽,笑道:“说得也是,只是不知到那时,何护卫还在不在京城呢?或许早就嫁作人妇了。”

何清君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倒也不否认,反正她是逃不出令狐薄的手掌心就是了。

晋望之眸中一黯,垂下眼皮掩住眸里情绪,笑了一声,道:“若有朝一日,何护卫能来天晋国,本王也许……哈哈,是一定不会轻易放你走!”

他似真似假地说着,何清君抬眸微笑,反问道:“太子认为能困得住属下么?属下的武功可是不错的哦……”打他师父打不过,打他不是绰绰有余的。

晋望之笑而不语,他说的是画地为牢,困住她的心房而已。

何清君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妥贴,只能笑着站在台阶下,静等他示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道炽热的目光才转移到一旁,“何护卫,小心南家,他们似乎找了个特殊的人来对付你。”

何清君愣了愣,特殊的人?有多特殊?“多谢太子提醒,外面风大,太子进去吧。太子走时,属下再跟着摄政王来送行。”

晋望之抿唇不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去。

何清君跳上马车,吩咐车夫道:“去白府。”车夫目光奇怪地看她一眼,驾车往白府方向而去。

到了白府门口,白府的门卫似乎大吃了一惊,颤道:“少、少夫人……”

何清君笑道:“阿虎还认得我呀,如此倒是省事了,麻烦阿虎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何清君求见白都尉。”

那门卫闻言大喜,忙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少夫人请稍等。”说着就忙不迭地往里跑。

“阿虎。”待阿虎驻足回头,何清君才笑咪咪地道:“我早就不是白家少夫人了,以后不要再叫少夫人了。”

那阿虎脸色一变,呆呆地道:“少夫人永远是少夫人……”

“阿虎快去吧,告诉白都尉,我在门口等他。”

阿虎登时没了先前的喜色,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去。

何清君静静地站着,看着白家的朱红大门,一阵感慨,想当年,第一次进入白家时,她是多少惴惴不安,满怀忐忑的?白家,当朝三品的府第,那是多少荣耀的事啊,在进白家之前,除了柳大哥,她从未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而柳大哥从前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千总累功封为都尉,她遇见白逸扬后,他官拜大将军后,朝廷才赐了现在的大将军府。

那时候在她心里,当朝三品是个大得了不起的大官,唯恐自己出身太低遭白家上下嫌弃,不能和白逸扬相守,现在想想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当真好笑,白逸扬若是像令狐薄一样爱护她,又岂会让自己伤心离去?

他明知何家的家破人亡在她心里是个结,明知她受不得妻妾相争,却偏偏以责任道义为借口娶回平妻,或许只是爱得不够深吧。当时她虽恨他背弃盟誓,却也知在当今世上,只要他真坏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清白,唯有娶了那人才能保住她的性命,如今想想,当真是好笑,一切不过是纪芙精心设计的陷井,既然一个女子不自爱,便该让她自食恶果!

想到纪芙,不由得想起所谓的六妹来,若是将令狐薄换成白逸扬之类的所谓正人君子,能教何清茹经常有机会见着他,怕也是早被算计了去。幸亏令狐薄是摄政王,位于权力的最高端,就算何清茹母女有满腹的心计,见不到就使不上,更何况摄政王是个克制力极强的人,不明不白的酒不喝,就算美人如玉,只要灵台清明,谁又能算计了去?纵使如六妹般在他面前脱光光,他不杀人已经是极度克制了,又岂会因为旁人的清誉牺牲自己?

她曾在白家将自己困了两年,若非白逸扬要娶纪芙进门,她还会有勇气丢下对白逸扬的爱,逃出这牢笼呢?答案是会的,因为纪芙若不进门,她始终不会罢休,而她必定还是会不育,那么在白逸扬眼里,无子的大罪和延续香火的压力终会使他对她日渐冷淡,而她也终究会因心凉枯萎,她还是会逃出来。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从白府内传出,由远及近。

何清君皱眉,出来了三人,除了白逸扬和阿虎,还有谁?白参将?但此人脚步声明显虚浮,不如白参将沉稳有力……难道是白刘氏?

片刻后,三条人影映入视线,何清君一怔,果然是白逸扬,阿虎和……白刘氏!

白逸扬扶着颤巍巍的白刘氏小心走向她,他一脸的喜色,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瞬不眨,待白逸扬母子走到她跟前。她微一犹豫,微微躬身一揖,“清君见过前辈。”

白逸扬听到“前辈”二字,不由得一怔,脸上喜色渐消,喃喃地道:“前辈?清君,你称呼娘为前辈?”

白刘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鄙视,暗笑,倒底是江湖女子,即算给她机会,她还是这般粗野无礼,令人讨厌!“自她回京后,遇见为娘便是一直称呼前辈,为娘习惯了,逸扬也莫计较了罢。”她这话说得极为有水平,听着像是一个无奈的慈母对她的宠爱宽容,为她讲情,让白逸扬宽心,但听在白逸扬这个孝子耳里,那是绝对很难容忍的,不管如何,她曾做了母亲两年的儿媳妇,纵然和离,也不该只称一声前辈,这是何等的无礼!何况他和她并未真正和离!

何清君当然未错过白刘氏眼底的鄙视,却只作未见,如今的她再也不用为了爱一个人去讨好旁人了,面对她的鄙视反而坦然。于时朝白逸扬,道:“既然已经和离,前辈自然是前辈,她只是白侍郎的娘亲。”

此话一出,不止白刘氏脸色不好看,就连白逸扬的脸色也黑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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