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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该怎么原谅我自己。洛瑾,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啊。乖,我明白,我都明白的,玉儿。“慕容洛瑾柔声安抚着她,就算他不能完全想象到东方玉的挣扎和自责,也完全可以体会到她此时心里有多痛,他不能让东方玉这么快放下过往,只能一遍遍劝慰,”玉儿乖,哭出来就好了。你不是说过,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风景吗?所以,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好不好?“东方玉本就受伤疲累,又喝了很多酒,此刻大哭一场发泄出心中郁积多年的心事,从身到心都觉得轻松了不少。其实放在以往她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她年纪尚幼不能和南宫绝抗衡,也不知道了无生念跳下寒潭数个时辰之后会被人救起,虽然每次想起都会心痛,可是扪心自问,她无愧。如果时光倒流,结局也不会被改写。只是今日大仇得报心神动荡,各种刺激叠加以至于此。如今哭闹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慕容洛瑾一遍遍的柔声安慰中,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看她平静下来眉头不在蹙着,慕容洛瑾悄悄松了口气,将怀里的小人儿抱到床上放好,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想着时间已晚,玉儿如今这样子也经不起再奔到那温泉池里,不如就在这里泡热水将就一下,遂起身要去楼下准备东西。哪知一动才发现衣襟被东方玉死死拽着,慕容洛瑾眼中露出点笑意,心想小家伙终于有无意识依赖他的好习惯了,可惜时候实在不对,不然他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俯身又亲了亲东方玉的唇瓣,轻声哄着道:”玉儿乖,先松手好不好?我去给你打热水过来,马上就好,玉儿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似是被这声音所蛊惑,东方玉终于松开了手,呢喃了一声”好,等你“,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陷入梦中,睡颜恬静如婴孩。
慕容洛瑾小心地给她掖好被子,放轻脚步转身下楼。到了楼下才发现季非歌一脸憔悴坐在椅子上,一见他过来脸色更差,转过头去哼道:”我师叔睡下了?嗯。“慕容洛瑾点点头,心说他今日真是太过大意竟不知道季非歌什么时候进来了,这小子该不会早就过来就一直在楼下听着吧?转而一想他虽平日里没有正形但好歹是玉儿的师侄,对玉儿也极是忠心,虽然这忠心里掺杂了他不愿意看到的成分……慕容公子思量一番,觉得季非歌不可能出卖他的玉儿且这样让他彻底死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遂不再计较被季非歌听到的问题,随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哼,“季非歌又是一声冷哼,”我不过来还不定出什么事呢。我今天碰到师叔的师父了,她老人家要我告诉你,师叔今日强行使用青玉剑肯定受了反噬,要你好生看着,否则,“季非歌黑着脸瞪了慕容洛瑾一眼,终于还是咬牙道,”否则就做不成她老人家的徒女婿了。“徒女婿?慕容洛瑾心中一喜,转而脸色一沉,”反噬?你是说玉儿还不能自如用青玉剑?那她怎么会……“季非歌摊摊手,很无奈地道:”别这样看着我,师叔的医术本来就比我好,何况还是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次应该是服用了焱焱草的关系,当初师叔说是让我采了对付寒毒,谁知道是为了强行提升功力的,要不是东方师父告诉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呃,只能看师叔自己了。“季非歌眉毛高挑,阴阳怪气地道,”怎么,师叔没告诉你?东、方、玉!“慕容洛瑾恨恨地开口,怪不得他上次觉得玉儿体温异常,原来是这个原因,明明答应了他不会因为报仇把自己搭进去还这样做,真真是气死他了!想到他的玉儿还在楼上躺着说不定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慕容洛瑾低咒一声飞身来到二楼,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眼前,那铺着藕荷色锦缎的床榻上,只余下一床凌乱的被子,哪里还有东方玉的身影?!
第一百五十章决定娶她?
“……师叔不会是先走了吧?”季非歌眉毛纠结成一团,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床榻道。
慕容洛瑾面沉如水,冷声道:“不可能!”他声音沉肃不见慌乱,袖中的手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而不知。
不会的,玉儿不会抛下他不辞而别!慕容洛瑾身形都有些发颤,他的玉儿,肯定不是自己离开的,她答应了要等他就一定会等。况且这会儿已经是三月十五的晚上了,玉儿的寒毒很快就会发作,她寒毒发作痛苦不堪根本没有办法行动,寒毒过后也还要一个时辰左右才能恢复过来,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玉儿自己离开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玉儿是被人掳走了!
可是这间小楼是昨天才布置好的,除了他和东方玉、季非歌、无忧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且他刚刚不过是下楼和季非歌说了几句话,前前后后连半刻钟都没有,竟然会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玉儿带走……慕容洛瑾眉头紧皱,看来对方计划很久了。玉儿武功高强心思通透,唯一的弱点就是寒毒,且她素来自由不羁,不喜欢有人随时跟着,不到逼不得已之时都是独来独往,今天心情不好更是将所有人都赶得远远的独自喝闷酒。他虽为防万一派了人在附近守着,但为了不惹玉儿厌烦没敢让他们靠太近,对方正是瞅准了这个时机,在他下楼之后迅速将人带走,真是好巧妙的心思!好精细的谋划!
脑海中诸般念头一闪而过,也不过是须臾之间,慕容洛瑾一掌拍碎了桌子,口中一声长啸,顿时风声响起,有九条黑影从四周迅速出现,恭声道:“公子!”
慕容洛瑾也来不及训斥,沉声道:“你们一直在四周守着,可有看到什么人出入?”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道:“除了公子身边之人,再没有其他人等出入。”
“让你们守着的人都不见了,居然还什么人都没看到?”慕容洛瑾声音中带着怒火,“速速传令下去,调动黑鹰卫全体力量寻找东方军师,所有慕容山庄名下的客栈酒楼还有店铺的人,都盯仔细了。再派人守住英雄城各条出城的道路,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宁可强行扣留,也决不能放过!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几人恭声应道。已经很多年,不,是从来没见过少庄主这么暴怒,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东方军师找回来,否则公子一定非杀了他们不可。
黑影无声离去,季非歌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洛瑾,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慕容山庄的势力这么大?还有还有,你怎么确定师叔不是自己离开的呢?师叔她轻功很好,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啰嗦!”慕容洛瑾头也不回冷冷打断季非歌的话,在床上来回翻找着。房间里房间里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除了被子凌乱之外一切都整洁如初,现在居然连个密道什么的都没有,对方到底是如何带走玉儿的呢?
季非歌看他面色焦急不似作假,终于也开始有点慌了,“不会吧?谁吃了豹子胆敢掳走我师叔?她明明没什么仇家的啊。”
你知道个什么?玉儿的真实身份一旦公布,仇家都能排满英雄城了吧?的不说,单是一个血狂恐怕就会直接带着不少人杀过来。慕容洛瑾哼了声决定不理会季非歌这个迟钝脱线的,将寻找范围从床上挪到了四周墙壁,来回敲打摸索着试图找到蛛丝马迹。可是当他把整栋小楼都仔细检查过一遍后,颓然发现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慕容洛瑾脸色阴沉的来到东方玉喝酒的厢房,看着那一地酒坛子心乱如麻,夜晚凉风中仍觉得心头燥热。
忽然,慕容洛瑾鼻子一动,飞身来到那小小的窗户边,仔细嗅了嗅,又趴到窗棂上来回嗅,确定是有丝不同寻常的腥味,赶忙将季非歌喊来,道:“你快过来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很奇怪?”
季非歌不敢大意,也仔细闻了闻,半晌皱眉道:“有腥味,但不是血腥味,也不是一般的迷香。”
这话说了跟没说其实差不多,慕容洛瑾无意识的使劲儿攥着窗棂,印下深深的五个指印,玉儿,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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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原因无他,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了所有敢于挑战的慕容山庄少庄主,新任盟主慕容洛瑾,突然宣布盟主令被盗并展开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搜寻,英雄城内进出的所有人都被再三盘问,连郊外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破茅屋都被挖地三尺好像里面埋着什么宝贝一般。在这种紧张氛围的带动下,走在街上的人碰面时都忍不住问一句“哎,听说了吗?盟主令被盗了啊。”
“废话,谁不知道啊?昨天夜里就有两批人到我们家来查问呢。”一黑脸男子颇有些得意地道。
“也不知道那盟主令到底是什么宝贝东西?你说能找得回来吗?”一小个青年低声道。
“别胡扯!盟主令那可是号令天下英雄的,说什么也得找回来!没看见慕容盟主正派人找着吗?”一佩刀大汉怒声道。
小个青年被这凶神恶煞的一吓,唯唯诺诺地点头,匆匆往前走去,那大汉哼了声朝着一边的赌坊而去,里面下注赌盟主令什么时候能找回来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名穿着麻布衣衫的青年和一个身量比他略高的人勾肩搭背哥俩好的走出来,嘴里嚷嚷着什么一定要翻盘赚他一笔什么的,在中午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很快就没了踪迹。
郊外小楼内
无忧抛着个骰子上上下下,笑得龇牙咧嘴,“你说是哪个龟孙子不要命了敢绑架主子?话说绑架了也得给我们送封信要赎金吧?怎么能大半天了还没个动静呢?”
“这个还真不清楚。”一向笑得灿烂的阿青皱着眉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这里我们也检查过了,所有的酒楼、客栈、青楼、赌坊甚至茅房都没有落下,怎么就是找不到主子呢?”阿青说着,突然惊叫一声,“糟了,对方不会是专门找主子报仇已经杀了人弃尸荒野吧?”
“呸呸呸!怎么可能?”无忧将骰子一把砸过来,“主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这么点背?再说了,苦心计划才把主子掳走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把人杀了?这要换成我,抓到了自己仇人,就算杀了也肯定把尸体挂在城楼上……哎慕容公子你别急,我就是随口说说,这可是主子说过的呀也不是没有道理主子这种惊才绝艳的人仇家肯定不会太次怎么会做绑架人不勒索这种事情呢哎你听我说——”
慕容洛瑾黑着脸快步走出去,再听下去他怕忍不住把玉儿的手下狠揍一顿。哪有这样的混账手下?他只要想起来那种可能就心惊肉跳恨不能马上把掳走玉儿的人揪出来杀了,可是眼下,他却只能在人海中寻找并不断安慰自己玉儿不会有事,她那么聪明又机敏狡猾的人,怎么会让自己轻易有事呢?
小楼外的松树下,慕容洛瑾握着一个做工精巧的荷包,感觉到里面那缕秀发的柔顺光滑,泛出血丝的眼中满是坚定,玉儿,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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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典雅的房间内,一名男子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低沉华丽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说柳七,你该不会是别人戴了面具冒充的吧?怎么这女人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过来?你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少主人,属下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一袭绿色衣衫身形挺拔的柳七苦着一张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刁钻刻薄的人解释,“东方,呃,东方姑娘是寒毒发作所以才昏迷不醒,和属下新研制的飞鱼囊没有任何关系,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