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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周虎额上冷汗流下,说不出话来。
赵尚德捋了两下胡子,狠狠一拍惊堂木,喝道:“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真的是有隐情?一片寂静中,南宫文从容开口:“下官以为,这个问题,应该由军营中人来解释更合适吧。”
“这个……”赵尚德有些犯难,他也知道应该问问军中这几个人,可是这几人都身居要职不说,和东方玉关系也很好,谁知道会不会串通一气最后让他没法收场呢?当下迫于无奈,只能以询问的眼光看向秦靖,“秦元帅,您看这个……”
秦靖一脸沉思状,谢流风伸手按住了想要暴起的赵子齐,也是面容严肃。他们在来的时候就想到这个问题了,问题是军中那两个守着周明的人不知何故昨日突然暴毙,秦靖等人也是知道这事后才发现周明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军中了,接着就被刑部尚书赵尚德请到了刑部大堂,连安排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三人心中明白都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这话要说出来就一定免不了被人安一个治军不严玩忽职守的罪名,搞不好还会被人推到东方玉头上,如何能不犯难呢?
“赵大人,”东方玉淡然地开口,“在下觉得,周明如何离开军营的只有他本人最为清楚,不如就让他来说好了。想来周虎为了自家叔叔着想,总不会是拿根棍子将周明打晕了拖出来的吧。”本想着可以转移话题逼周虎交代出幕后之人顺便拖延下时间,没想到秦靖他们竟然连个圆满的借口都找不出来,东方玉暗自叹气,难道一个二个都这么老实呢?还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嗯,军师所言甚是。”赵尚德松了一口气,他就算收钱再多也不敢一直追问秦靖,这会儿正好可以踢皮球,当即看向周明,“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从军营出来的?”
见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周明面色更是死灰暗沉,他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说出实情?身手周虎扶着他的手悄悄在他背上动了几下,周明嘴唇颤了颤,余光瞥见南宫文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张了张嘴,却是恨恨闭上双眼,什么也没有说。
赵尚德正要再威吓两句,周明忽然双目圆睁,眼中尽是愤怒绝望,声音嘶哑悲切:“东方玉!好你个巧舌如簧之人!当初军营里无人做主,今日刑部也是官官相护,我周明,我周明死不瞑目!”说着喷出一大口乌血,头缓缓靠向一边,却是双目圆睁,瞳孔涣散的眼睛怒瞪着身前三步远站着的东方玉。
大堂里一瞬间寂静如死,东方玉目光平静地从周虎手臂上扫过,看得他抖了抖,下意识看了眼南宫文,猛地扑到周明身上大放悲声:“叔叔,叔叔!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就这么被人活活逼死,怎么能瞑目啊!”他边摇晃着周明边大声哭喊,忽而双目暴睁,恨不得吃了东方玉一般:“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叔叔!我周虎和你拼了”说着突然跳起对着东方玉直直撞过来,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东方玉神色不变侧身避开,周虎健硕的身子不知怎的转了下方向,一头撞到了柱子上,还没来得及说半个字就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立即有衙役上前探了探鼻息,对赵尚德道:“回大人,这周虎晕过去了。”
居然只是晕过去……东方玉挑了挑眉,刚看周虎一哥不死不休的劲头,为了自己的肋骨着想就赶紧闪开了,没想到这人撞到比她硬多了的柱子上也只是晕过去而已,先前还真是表情到位唱做俱佳差点连她都骗过去了。
“这……”赵尚德此时只觉得头痛到不行,怎么自己临到老了会碰上这种事情?犯人突然暴毙死在刑部大堂而且死不瞑目,唯一的亲属又撞晕在堂上,要说之前是东方玉有意偏离话题避重就轻,可这两个原告看着也是有所隐瞒,且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下毒东方玉所为,难道就因为这个定下罪名?收了再多的钱他也不敢啊,别说东方玉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就是旁边那个时时想要跳起来咬他一口的赵子齐他也不敢得罪啊,何况还有陛下的口谕……唉,他真是不该一时贪心犯迷糊啊,不,去年他就应该听夫人的话告老还乡才是!
赵尚书一脸沉痛地捋着胡子,衡量一番后沉声开口:“周明暴毙,周虎昏迷,这案子只好暂时压下,明日再审。”语气一转,“来人!先将周明尸体抬下去,周虎压入大牢,东方军师,你也先委屈一晚,一并压入大牢!”
不管怎样他现在也是照章办事,应该,可能,不会因此惹来什么祸端吧?赵尚德询问的眼神看向东方玉,东方玉微微一拱手道:“赵大人此举也是为了早日还在下一个清白,在下身为天佑军师,又岂能违抗?只是大人,这周明已死,他所中的毒是否在下所为,又将如何证明?”
“这……”赵尚德又开始捋胡子,他不就是没有办法才押后再审的吗?这人怎么非得不依不饶呢?
“赵大人不必担忧,我南宫世家近日请到了医仙谷的一位大夫,想来应该可以为大人分忧解难。”南宫文适时开口,周围几人看他的眼神更是复杂了几分。南宫文官职并不高,可是人家背景强大,一个妹妹还甚是得宠,自己又是南宫世家的嫡长子,是以在朝中说话很有分量,况且医仙谷向来不怎么与外界打交道,都是把病人送到指定的地方去,如今南宫家竟然能请到医仙谷的大夫,到底是有多大的势力和财富啊。
“如此甚好。医仙谷信誉极好,其大夫更是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皇上还曾经赐下丹书褒奖,自然可靠。只是,南宫大人可能保证明日将这大夫请到刑部?”赵尚德仍旧捋着胡子,只是脸色轻松了不少。
“下官保证,明日一定将医仙谷的大夫请来。”南宫文温和一笑,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都还在计划之内。
“好!”有医仙谷的人来帮忙验尸作证,就算东方玉有再多人帮忙也于事无补,赵尚德放下心来,挥手命人将东方玉带向大牢,又起身送各个大臣离开,更是对南宫文好一番夸赞。南宫文甚是谦虚地推辞一番,也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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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皇帝看着面前懒洋洋的二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叫你说你就快点!真耽误事了联立马把你发配到边疆三年都不用回来!”
“父皇!”轩辕昊天委屈地撇嘴,“您怎么能这样呢?儿子我可是能说的都说了,那周明就是当着东方玉的面说什么‘看这个柔柔弱弱的样子,胜过帝都无双公子’的,就被他一剑废了,那声音叫个惨啊。”轩辕昊天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见皇帝瞪他,又赶紧正色道,“可是父皇,那下毒什么的肯定不是东方玉做的,他要是真下毒,那周明肯定比现在惨上十倍不止。”
轩辕昊天信誓旦旦地说着,心中却想着那个心眼儿奇小又卑鄙无耻的家伙,每次见面前冷冰冰的对他不理不睬,还坑了他那么多钱,居然也有被人陷害住进刑部大牢的一天啊,真是老天开眼帮他出了口气啊。只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不然他还怎么自己动手出气呢?
“胡说!”老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轩辕昊天一眼,“朕看人一向很准,东方玉这个人虽然对人不热情看着冷情,但是眼神清明坦荡,不是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之人,怎么会下这种狠手?可是……”
“父皇,您就别可走了。”轩辕昊天上前给皇帝倒了杯茶说道,“能耽误什么事?不就是您那个柔妃娘娘吗?怀了龙种不在宫里安安分分地养胎非要跑出去,自己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怪谁呢?没准儿苍蝇就是不叮无缝的蛋呢。
“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皇帝对着轩辕昊天脑门狠狠给了一巴掌,“朕知道你不满意柔妃,可是她不但是你长辈,现在还怀了龙种,朕不许你这么口无遮拦,听到了吗!”柔妃明明是个温婉娇俏之人,待人接物也是大家风范,真不知道自己这几个儿子都是怎么了,太子还好,昊天和晴天都是提起柔妃就龇牙咧嘴的,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他这个父皇的苦衷,唉。
“是是是,儿子记下了。”轩辕昊天脸上又恢复了懒洋洋的表情,只是一只手揉着被打红的脑门直吸气。
“你——”皇帝正要再教训两句,李公公躬身上前道:“启禀陛下,小福子跪在外面求见陛下,说是柔妃娘娘做了噩梦惊吓不已,郭太医说是有冤魂向柔妃娘娘诉怨所致,想请陛下前往压制一二,您看……”
“好了好了,朕马上就去,你吩咐人去多备些安胎药来。还有你,回去好好待着闭门思过,不要再惹事。”皇帝对轩辕昊天挥了挥手,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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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东方玉在最里面的牢房里盘膝而坐,容颜清冷。面前一碗放着几片青菜的米饭一点没动,一队蚂蚁正蜿蜒而来,准备齐心协力地带走丰盛的食物。
看了眼从两丈高的小窗口漏下来的一片月光,东方玉轻轻叹了口气,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居然把她安排在这种牢房,四面墙壁高两丈有余,滑不留手,只在左侧开了个半尺见方的通风口,外面还有两队守卫交替着片刻不离。她来牢房之时,正碰到牢头将这间牢房四周的犯人清走,外面的守卫也全部换人,连来送饭的衙役都是匆匆放下碗飞快离去,还真是严防死守。难道她脸上写着“我要逃跑”几个大字么?
东方玉好笑地摇摇头,仔细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万花楼的事情她做得甚是隐秘,南宫绝不可能知道那账册是她弄出来的,也不会突然间发现她就是玉面修罗,那他到底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陷害她呢?难道就因为她做军师挡了他儿子南宫武的路?或者是在南宫家安排的暗桩露了马脚?应该不会吧?
正暗自思量,一声“玉儿”将她拉回现实,抬头就见穿着守卫衣服的慕容公子正站在牢门口,一手拎着个小巧食盒,脸色臭臭的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东方玉淡淡一笑并未起身,只是眉梢眼角都因为这人的突然到来透着几分喜悦柔和。
“哼。”慕容公子很是冷艳地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将食盒打开,取出几碟小菜和一碗米饭放好,又给东方玉递过去一双银筷,冷声道:“赶紧吃吧。”
本想着不要理她的,可是一见她安安静静待在牢房饭也不吃还是不忍心,可是这个小家伙何时把他放在心上了?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担心会难过的吗?
“嗯。”东方玉嗯了一声就接过筷子大吃起来,这些菜都很合她的胃口,要是能有一碗粥就更好了。她美滋滋地吃着,对慕容洛谨那雷锅底脸视而不见,顺手还给那队蚂蚁送了块酱牛肉,看它们队形大乱慌得四下乱爬。
慕容洛谨被她这态度气得脸又黑了几分,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东方玉看他,幽怨之下只好无奈开口:“玉儿,难道我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块水晶肘子吗?”
“咦?”东方玉嘴里咬着块肉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道,“这怎么能拿来比较呢?明明不是同质的东西。再说,你能拿来吃吗?”说罢继续奋战那块肉,吃得不亦乐乎。
“……”慕容洛谨埂了下,其实他很想说一句“能!”他可是一直盼着玉儿把他吃掉的。只是现在在满眼都是美食的小家伙眼里,他明显比不上那盘肘子。
慕容公子郁闷了。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板起脸来道:“现在被人关在牢房里,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