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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凶狠的女声传入耳中,不用思考沈雪宁也知道定是夏轻盈来了,也难怪,夏轻盈虽然奉旨来圣乾合亲,但她喜欢的人可是独孤绝,再加上沈雪宁与夏轻盈是相看两生厌,如今令她夏轻盈讨厌的人就要嫁给她的心上人了,她自然不会甘心,来此吵闹一番在所难免!
轻轻放下手中的木梳,沈雪宁站起身,拉开了房门,缓步走向吵闹声传来的方向……
月光下,大门口停着一顶豪华的红色软轿,轿旁站着四名年轻貌美的年轻女子,正与守门的暗宫教众吵闹,那软轿中坐的定是夏轻盈无疑。
似是看到了沈雪宁,软轿轿帘无风自开,一袭红衣的夏轻盈自软轿中走了出来:“沈宫主别来无恙吧。”
“托夏郡主的福,雪宁一切安好,只是听说夏郡主前几日偶感风寒,不知可好些了?”
沈雪宁所说的风寒是指她对夏轻盈所下的毒,那种毒会让人脸上长一些红红的小疙瘩,奇痒无比,一抓就破,但不会致命,夏轻盈一向重视自己的容貌,沈雪宁给她下了这种毒,差点害她毁容不说,在毒素完全清除前,她都不敢见人,只得对外声称自己得了风寒……
如今沈雪宁旧事重提,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夏轻盈气愤难忍,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因为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多谢雪宁关心,轻盈已经好多了,听说前几日雪宁被人暗算,受了重伤,不知伤势如何了?”
“暂时还死不了。”沈雪宁语气清冷:“当时情况危急,幸好辰王爷及时赶到,救了雪宁一命,将雪宁引进圈套的是名女子,当时雪宁看清她的样子时还真的吓了一跳,因为她竟然和夏郡主长的十分相像……”
“是吗?那沈郡主又是如何看出那人不是本郡主的?”夏轻盈知道沈雪宁是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将她们之间的暗斗说出,否则,刚才沈雪宁就会直言说是夏轻盈害她,而不是找什么借口说害她之人与夏轻盈十分相像了。
“因为夏郡主雍容华贵,举止优雅,而将雪宁骗进圈套的那名女子则是一脸的贱相,单凭这一点雪宁就敢确定,那人不是夏郡主……”
“你……”夏轻盈气的俏脸通红却无可奈何,为免自己继续尴尬,只得快速转移了话题:“香儿,把本郡主给沈郡主的贺礼拿来。”
“是!”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双手捧着一只木盒走到了沈雪宁面前,沈雪宁大致扫了一眼,摆了摆手,距离她最近的一名暗宫教人心神领会,走上前来接过了那名宫女手中的木盒,不知是那名宫女还是那名暗宫之人不小心,在木盒交接的过程中,一人没拿稳,木盒掉落在地……
“这是我家郡主精挑细选的礼物,你这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名宫女怒斥出声,挥手打向那名暗宫之人的脸颊,就在她的手掌快要打到那暗宫之人脸上时,手腕被人紧紧抓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抬眸,望进了一双冰冷的双眸中:“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但是夏郡主端庄贤淑,其身边的人也一定彬彬有礼,像你如此下贱之人,定是自己在别处学坏,简直就是污辱夏郡主……”
说着,沈雪宁甩手一掌将那名宫女打到了几米外,侧目望到了不远处怒火中烧的夏轻盈,故做无奈的轻叹一声:“夏郡主,不好意思,原本雪宁不应该越俎代庖教训这名宫女,但她太过嚣张,传扬出去有损夏郡主的名声,情急之下,雪宁才会出手,还请夏郡主不要见怪。”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既教训了那名宫女,又让夏轻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算夏轻盈再不甘心,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夏轻盈故做镇定:“沈郡主所言极是,这些奴才本郡主早想好好调教调教她们了,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
沈雪宁缓步走至重伤倒地的那名宫女面前,目光清冷,眸底隐带一丝魔魅之气,让人不敢正视:“你听清楚了,我暗宫之人就算做错了事情,也理应该由我沈雪宁来惩罚,如果他人敢在我面前越俎代庖,欺负我暗宫之人,休怪我沈雪宁不客气……”
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明是对那名宫女说,实则是向夏轻盈暗示:如果你敢在我面前教训我沈雪宁的人,我绝不会轻饶于你……
那名暗宫之人在听到沈雪宁这番话时,全身猛然一震,心中盛满了感激与敬佩,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名下人,身份卑贱,任人践踏,根本就没有尊严可言,更别提被人保护了,而沈雪宁刚才的所作所为,让他知道,这世上竟会有人为他和权势之人做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誓死效忠沈雪宁……
夏轻盈原本是来奚落沈雪宁的,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沈雪宁没奚落到,反被她教训了一顿,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夏轻盈是聪明人,知道再呆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随便找了个理由起身告辞。
夏轻盈走后,沈雪宁也回了房间休息,子时,月黑风高,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进了郡主府,四下观望无人,暴露在空气中的眸底寒光闪现,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车熟路的向着前方快速飞奔。
时间不长,黑衣人来到了一处房前,望着在黑夜映衬下寂静无声的房间,黑衣人眸底的寒光更浓,大手微扬,一堆黑色的不明物品出现在手掌中,悄无声息的来到房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物品围着房屋放了一圈,做这一切时,黑衣人动作熟练,快速,仿佛已做过许多遍……
忙完后,黑衣人轻轻拍了拍手掌,望着整齐的排放在墙角中的黑色物品,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得意:“嗤”手中的火折子被点燃,淡淡的火光映出了黑衣人森冷阴狠的眼眸……
“阁下好兴致,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我郡主府埋炸药。”清冷、戏谑的声音自身侧响起,黑衣人的动作猛然一滞,就在他呆愣的瞬间,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之间亮如白昼,空荡荡的小院中刹那间站满了暗宫教众,众人望向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断,为首一人绝美冷艳,气质出尘,赫然便是暗宫宫主沈雪宁。
“我们等你很久了!”沈雪宁语气冰冷,凝重。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短暂的惊讶过后,黑衣人便恢复了正常,沈雪宁心中暗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恢复如常,看来他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直觉告诉我你今晚会来。”沈雪宁眸底如常,让人看不出她所说的真假:“雪宁身为暗宫宫主,有责任保护暗宫中的每一个人,前段时间是雪宁太过大意,才会让你有机可趁,害死我教众无数,从今日开始,只要我沈雪宁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再让你如此嚣张。”
沈雪宁所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假没人想去追究,但是,她的一番话却令在这里的所有暗宫教众都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沈雪宁竟是如此性情中人,一直以来,他们就是下人,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有时甚至会成为他们主人的出气筒……
可是现在,沈雪宁却说她会保护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全,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对沈雪宁浓浓的敬佩之情,跟着这样一个主人,他们能够活得有尊严,能够活出自己的价值,就算某天为她而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沈雪宁,想要杀我,只怕你们还没那么大本事。”
话音落的同时,黑衣人已出手攻向沈雪宁,沈雪宁眸光微寒,侧身躲过黑衣人的攻击,沉声命令着:“摆阵。”
二十名暗宫教众瞬间向前一步,将那名黑衣人紧紧围在中间,手中挥动的不是长剑,而锁链,锁链自黑衣人身侧通过,抛向对面的自己人,刹那间,黑衣人被重重锁链锁在了最中间……
黑衣人眼露不屑,猛然出手抓住了锁链,狂吼一声,巨大的声音震的那些暗宫教众站立不稳,根本无瑕再去管锁链,黑衣人趁机跳出了锁链的包围,望向沈雪宁的眸底流露出沈沈的挑衅与不屑:“沈雪宁,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沈雪宁面色如常,嘴角微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止。”
话音落的同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向黑衣人罩去,黑衣人冷哼一声,大手轻扬,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顿时显现手中,手腕轻翻,长剑连连挥动,直劈向那张大网……
本以为那张大网会被劈开,他可以再次逃脱,岂料,那张大网纹丝不动的将他紧紧罩在了下面,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黑衣人刚想再次运用内力将众人吼开,岂料,就在他张嘴的瞬间,一阵烟雾袭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同样的方法也请你不要再用第二次,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奇迹致胜!”沈雪宁缓步走至黑衣人面前,无视黑衣人眸底的寒光,语气清冷:“你害我教众无数,今日死在我手中,也是你罪有应得,告诉我幕后主谋,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沈雪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黑衣人眸底寒光闪现,语带不屑。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有的是办法查出那名幕主谋,不过,你可是要先他一步去阴间报道了。”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了阴狠与邪恶:“在杀你之前,我先看一下阁下的庐山真面目!”
说着,沈雪宁伸手去摘黑衣人脸上的黑色面巾,黑衣人用力挣扎,却是越动越紧:“你不要白忙活了,这张网乃是用金蚕丝做成,刀枪不入,并且越挣越紧……”
“沈雪宁。”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吼出一声,望着沈雪宁离他越来越紧的纤手,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与阴狠。
就在沈雪宁的小手快要碰到黑色面巾时,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猛然挥掌攻向沈雪宁,趁着沈雪宁躲闪的瞬间,那名黑衣人抓起金丝拖着网中的黑衣人快速向府外飞去……
望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沈雪宁冷哼一声,眸底寒光更浓,纤手微扬,一张弓箭现于手中,搭箭,瞄准,射箭一系列的动作娴熟无比,仿佛早就演练过很多次……
“嗖”长箭飞射而出,直奔快要消失的那两道黑色身影而去,远处,那两道黑影身影踉跄了一下,微微停顿片刻,随即再次飞速离去……
沈雪宁并不急于追赶那两名黑衣人,因为那两名黑衣人已经中箭,而箭上畏了巨毒,想要活命,必须找名医医治,而天下间,能够解这种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明月公子!
沈雪宁怀疑暗中对付暗宫的是欧阳睿,她之所以猜到今晚会有人来炸郡主府,是因为她与夏轻盈刚刚闹了矛盾,夏轻盈与欧阳睿早已联合,满腔怒气无法释放的夏轻盈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沈雪宁。
郡主府被炸既可以震慑沈雪宁,又可以恐吓沈雪宁,让她终日活在惶惶不安之中,随时都在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暗宫之主明是沈雪宁,暗是陆无情,如今暗宫之人一批接一批被炸死,陆无情毫无头绪,而沈雪宁之所以布下这个局,未想其他,只想着,毕竟身为暗宫之主,真正的也好,傀儡的也罢,如今她就要离开暗宫,在临走前就做做好事,救下一批人,不求收买人心,只想打压一下欧阳睿的嚣张气焰。
恐怕连沈雪宁自己都想不到,她这一无心之举使得她在赌宫教众心目中的地位迅速上升,一个大阴谋随之破解……
在沈雪宁出嫁前的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