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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说出的理由同时给了独孤绝与冷逸轩台阶,独孤绝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不会再紧纠着冷逸轩不放。
“辰王爷,您的别院就在这附近吗?”独孤绝和沈雪宁大婚那天冷逸轩和古云一样,没来参加婚礼,自然并不知道独孤绝就住在这附近:“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王爷,不知王爷今天可有空?”
听冷逸轩话中的意思,是铁定了心要随他去别院,独孤绝心中冷笑,眸光微沉,打定了主意,正欲开口,岂料窝在他怀中的沈雪宁不满的报怨出声:“不要吵……好烦。”
大概是困极了,沈雪宁并未睁开眼睛,轻轻动了动,微微侧头将小脸整个埋进了独孤绝怀中,再次没了动静。
闻言,冷逸轩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思绪回到五个月前,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他正在一座凉亭中做画,沈雪宁带着一盒上好的点心来看他。
那盒点心是京城中最出名的糕点铺所做,那里每天做出的糕点供不应求,排上三四个时辰的队方才能买到,沈雪宁带着糕点见到冷逸轩时,是龙时(早晨七点到九点)可见沈雪宁定是申时(凌晨三点到五点)左右就去排队了。
细雨是卯时(凌晨五点到七点)开下,所以沈雪宁并未打伞,当她来到凉亭中时,身上的衣服已被淋湿大半,可那盒点心却是一片干爽,打开来看,热气腾腾,缕缕香气飘入鼻中。
“逸轩,这盒点心是我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尝尝看。”沈雪宁捧着打开盖子的点心送到冷逸轩面前,冷不防冷逸轩猛然一动撞到了沈雪宁的胳膊,那盒点心全部洒在了地上:“不要吵……我在做画,不可分神……”
“看来本王今天怕是没空招待冷公子,不如冷公子改天再来,到时本王一定会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冷公子。”独孤绝冰冷的语气中隐隐带着无须质疑的命令口吻:“太阳即将下山,本王先走一步,两位告辞。”
望着独孤绝渐行渐远的身影,冷逸轩轻叹一声:那天他对沈雪宁所说的话,今天沈雪宁反说给了他,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因果。
那家糕点铺所买的糕点皆是女孩家喜爱的味道,沈雪宁自然也不例外,可她半夜排队买来的糕点,自己舍不得吃,送来给他,却被他嫌恶的打翻在地……
当时他虽然在做画,可是却清楚的听到了身后沈雪宁的低声哭泣:“沈宫主,你还真有心,竟然给冷大哥买了糕点,不过,冷大哥似乎不太喜欢宫主的糕点呢。”
李玉蓉打着花伞,身后跟着一大堆丫环,带了好多种糕点来看他:“冷叔让我将糕点庄所有的糕点都拿了些回来,冷大哥,你想吃哪种?”事到如今沈雪宁才明白,那糕点铺是冷家开的……
当他心烦意乱的转过身,想让沈雪宁停止哭时,看到的是沈雪宁提着糕点盒在细雨中渐渐远去的背影,纤细的身影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第二天沈雪宁暗杀李玉蓉失败,被李牧打成了重伤,再次相见时,他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冷漠与嘲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如果当时沈雪宁提着糕点盒走进雨中时他叫住她,那么今天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结局……
别院卧室,独孤绝帮沈雪宁脱下了穿在身上的外衣,随意搭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沈雪宁放在了床上,轻轻为她盖好被子,从衣柜中随便拿出一件衣服换上,缓步走至床边,微微俯下身,在沈雪宁唇上印上轻轻一吻,随后站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王爷。”独孤绝走至小院中央,一袭粉衣的如月缓步走进了雪园,独孤绝淡淡答应一声:“照顾好王妃。”言毕,独孤绝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去。
明月居,出色耀眼如皓月的明月正坐在院中自己与自己对弈,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仿佛早就料到白衣人会来一样,明月没有丝毫的惊讶,也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来了。”
“你知道本王会来。”语气冰冷,让人如临腊月的冰窖。
“只要是与沈雪宁有关的事,你总是学不会冷静……”
“哗”明月话音未落,桌上的棋盘已被来人扫到了地上,黑白色的棋子散落一地:“明月,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你不该利用雪宁的。”
“在下并没有利用沈雪宁。”明月抬头望向立于他面前的独孤绝:“雪宁姑娘想找一味草药,在下不过是好心指点她要去哪里采摘……”
“你少找借口,太阴山乃是欧阳睿秘密训练死士之地的事情你早已知晓,而你竟然还让雪宁去那里找草药,你究竟居心何在?”独孤绝陡然提高了声音,比鹰隼还锐利的眸底寒光闪现。
“沈雪宁她死不了。”明月神情淡然,语气微傲:“她是为了我们所计划的事情来到这里的,所以,在我们的计划没有完成以前,她绝不会出事……”
“事事难料,如果有意外呢?”独孤绝眸底的寒光更浓:“在太阴山时,如果不是本王赶到,雪宁一定会出事。”
“在下以性命保证,绝不会出现意外。”明月自信满满,神情淡然:“就算辰王爷不去救她,沈雪宁也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王爷已经见识过沈雪宁的厉害之处了,不是吗?您觉得太阴山那些人会是她的对手吗?”
仅管独孤绝不想认同明月的话,但他不得不承认,沈雪宁的聪明睿智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管会不会出现意外,本王警告你,以后都不许再利用雪宁,否则,你知道后果,本王说的出,做的到。”
说着,独孤绝大手一挥,不远处的竹制房间轰然倒塌:“明月,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再有下一次,倒下的就不再是房屋,而是你!”
言毕,独孤绝转身欲走:“辰王爷,王妃一直在找的草药是麦冬,明月这里正好有几棵,不如王爷带去给王妃。”
一阵微风自身后吹来,独孤绝微微转身,接住了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三枝兰花状的草药,眸光微微闪了闪,独孤绝记起,他在太阴山上第一次见到沈雪宁时,她全身漆黑,手中好像是拿着一只这样的小竹篮。
后来两人急于寻找出路,再加上连翻打斗,那小竹篮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甩手将小竹篮扔给明月,独孤绝的语气依旧冰冷:“雪宁想要的草药本王会找给她,不劳你明月费心,你只需要记住,以后都不许再利用雪宁。”
“王爷请放心,在下以后都不会再利用沈雪宁。”明月将小竹篮放到一边,抬头望向独孤绝,神情淡然,静若处子。
似是没想到明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独孤绝微愣片刻:“那样最好……
“如今欧阳清和欧阳睿都已知道沈雪宁闯进了太阴山,发现了他们秘密训练死士之地,凭他们两人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放过沈雪宁的。”未等独孤绝放下心,明月说出了足以让独孤绝杀他百次的话语:“所以,不必明月再去设计沈雪宁,欧阳睿与欧阳清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王爷、沈雪宁已和明月一样身在局中,无法再置身事外,只要我们的计划一天不成功,我们谁也走不出这个局!”
闻言,独孤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比鹰隼还锐利的双眼就这么一眨不眨的望向明月,幽深的眸底暗藏凌厉,半晌过后,独孤绝冷冷吐出一句:“明月,本王真的小看了你。”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耳边鸟鸣声阵阵,沈雪宁睡了一夜,精神饱满,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在大床上。
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沈雪宁坐起了身,随着一声轻响,房门被人推开,一袭粉衣的如月缓步走了进来:“王妃,您醒了。”
沈雪宁淡淡答应一声,四下观望片刻:“这里是别院,是师兄送我回来的吗?”在她的记忆中,她趴在萧尧宽阔的后背上,昏昏欲睡,耳边萧尧的声音忽近忽远,不知何时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不是,是王爷抱您回来的。”我睡着前明明是和师兄在一起,又怎么会换成了王爷将我抱回?独孤绝和萧尧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可上次她明明检查过,这两人不是同一个人……
“王爷呢?在书房吗?”
如月轻轻摇了摇头:“昨天王爷将您送回房间后就出去了,至今未回。
“王妃,我把换下的衣服拿去洗。”说着,如月走至床前,拿起了独孤绝搭在椅子上的衣服,转身欲走:“如月,把那件衣服做上记号,别和王爷的弄混了……”
如月转身望向沈雪宁,眼底充满了疑惑:“王妃,这件外衣不是王爷的吗?”
“不是。”沈雪宁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这件外衣是萧尧的……”
“是吗。”如月将外衣举至眼前观察,喃喃自语:“这件外衣上的扣子怎么和王爷外衣上的一模一样……”
“如月,你在说什么?”虽然如月的声音很小,但耳力敏锐如沈雪宁自然听到了一点儿。
“王妃,如月是说,这件外衣上的扣子和王爷外衣上的是一模一样……”如月一本正经。
沈雪宁不以为然:“扣子相同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妃,您有所不知,无论在哪个国家,皆可凭扣子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如月满面正色,拉开衣柜随手拿出了几件白色的衣服:“您看,王爷外衣上的扣子皆是用明珠做成,颗颗价值不菲,而这个外衣上的扣子,看似平常,却是千金难求的珊瑚扣,烈焰临海,但明珠扣与珊瑚扣只有皇室之人才用得起。”
“圣乾没有临海之地,所以皇室只有明珠扣,没有珊瑚扣,这件带有珊瑚扣的外衣定是烈焰皇室之人所有,王妃,您刚才说这外衣是萧公子的,难道萧公子他是烈焰皇室之人……”如月眸底闪着浓浓的疑惑:“可萧公子不是孤儿吗,又怎么会和圣乾皇室扯上关系……”
如月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喜欢八卦,不过,事情还没弄清楚,不易这么早下定论,更何况,就算萧尧是烈焰皇室之人,沈雪宁也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道。
“先不要在这里妄加猜测,师兄一直都不爱穿白衣,说不定这件衣服只是师兄一时兴起,借来穿的。等我见到师兄,一定向他问明白。”沈雪宁接过了如月手中的衣服:“如月,洗衣的事情暂放一边,速去通知孟流星,让他在老地方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他去做。”
皇宫御书房:“南英的伤势如何?”欧阳清手持奏折用心观看,和蔼的面容上满是凝重。
“回父皇,南伤虽被刺了一剑,但并未伤到要害,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不远处,欧阳睿站在欧阳清对面,恭敬的回答着。
欧阳清拿起狼毫笔,在奏折后写下处理方法:“南英的武功可算得上一流高手,整个圣乾难逢敌手,此次怎会如此轻易便被人重伤……”欧阳清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
“父皇,您有所不知,风月第一公子萧尧身世神秘,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昨天与他交手时儿臣才发现,他的武功绝不在独孤绝之下,不止南英,就连冥宫宫主幽冥都败在了他手中,一直以来,我们都被他花花公子的外表所骗,他才是伪装最深的一个……”
本以为欧阳清听到这番话后会惊讶,岂料他平静的让人难以置信:“睿儿,看来你还需要磨砺,暗宫乃是江湖三大魔宫之一,必定会有其厉害之处,萧尧是前任暗宫宫主的得意弟子,又岂会是什么简单角色。”
“是儿臣疏忽了。”欧阳睿微微低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