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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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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四十七
“书店生意怎么样?”我吃完了牛扒,正在喝第一口咖啡的时候邓家庆问我。  “还好,比以前好一些了。”我说。  “看来还不错。”他似有深意地说。  “自己一手做的事情,不满意也不能就此撒手吧?”我说。  “嗯,这点倒是挺像我的,自己想做的事就算错了也不会回头。”他笑笑说。  “我可不能和你比,你事业有成,我就守个破书店,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我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读书,根本就没有开始自己的事业。”他说。  “哦?当年?”我突然感到好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中年人,我几乎从来没想到过他也曾年轻过。  “哈哈,”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管一个人现在多老多丑,他也是经过童年,少年,青年时期的啊,在这一点上,老天是完全公平的。”  我知道他在教育我,不吭声。  “打算在菩堤市呆下去吗?”他问我。  “不知道,也可能吧。”我说。  “人还是要有一个长远的规划,不能像踩了块西瓜皮滑到哪儿算哪儿。”他认真地说。  “嗯,我知道。”我也很认真地听他的话。  “能告诉我你的长期计划或短期计划是什么吗?”他看了半天窗外,突然问。  我惊讶地转脸看着他,想着我该怎么样回答他。  他靠在沙发背上,很优闲舒适的一个姿势,一只手放在咖啡厅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在桌面上做着弹琴的动作轻轻敲击着,脸上笑容很温和,但带有一种深意。  不用考虑,说实话吧。他说。  “我没有什么长远计划,就是平平凡凡过日子吧。”我喝口咖啡这样说。  “尘尘,你不放心我,如果你放开来,坦诚一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仅会是一个好伴侣,还会发现我是一个好的伙伴和朋友。”  我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你要真那么好,也不会和你太太离婚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想我和我太太离婚的事,”他又笑了一下,“其实离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正确的心态,我和我太太感情一直都很好,后来因为我们长期分居两地,她爱上了别人,她很坦率地告诉我,我很平静地跟她分手了,我觉得你真的为一个人好就是要成全他的幸福。”  我可没你那么伟大。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说来说去人活着就是一个心态的问题,对与错或许世俗的法律和道德能评判,但幸福与否只有自己最能体会了。一个月赚三百的农民不见得比一个日赚万金的大董事长不幸福。”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明白你想说的,只是有时候很矛盾,觉得放弃任何一样都是不情愿的。”我摇摇头说。  “越是不舍得放弃越是容易失去,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什么能带给你快乐,那才是你最需要的。”他说。  “可是……”我有点语塞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天平摆在张福荣那一边,只是抵制不了邓家庆口袋里金钱的诱惑。  “我一直都不曾向你隐瞒,我不爱你,但是我喜欢你,而且跟你在一起非常快乐,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支持你。”邓家庆笑笑地看着我说。  “谢谢你的理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真诚地说,然后我站起身来,想跟他说离开这里,但是,那时候,我看到我右手前方的卡座里有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我,那是张福荣的眼睛。 。 想看书来

《守宫砂》四十八
日子有修复伤痛的功能,也有揭开伤疤的功能。就在我暗下决心要跟张福荣好好过日子时,他看到了我,确切地说是看到了我和邓家庆暧昧地坐在一起的样子,我们并排坐着,肩靠着肩,有时因为谈话的必要还脸对着脸,贴得那么近,让人无法想到这样子的两个人是干净的。妈的,本来就不干净,摘个什么啊!  我看到他看着我,我装作不认识他,然后笑着和邓家庆说要离开了,邓家庆很小心地护着我走,经过张福荣的身边时,我看到他对面坐着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我不认识,这说明了不是邓家庆搞的鬼,只能笑老天会开玩笑。  事情也就那样了,要逃也逃不掉,张福荣如果有兴趣听我编点谎话来哄哄他,我也不反对,如果他真的就要跟我分手,那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耗着,我发现自从在深圳看到林剑郁和那个老女人在床上的那一幕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强,什么事都可以接受。这世界看透了真的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在离我家还有大约一站路的地方下了车,下车前我问邓家庆:如果有一日我走投无路去投奔你,你会收留我吗?  “当然,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会变的,不论你跟别人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他说。  我用脸贴了贴他的面颊,无言地感谢他。  我回家后的两个小时张福荣也回来了,下午的阳光惨淡地从窗外照进来,一如我们的心情,但我表现得既不愁眉苦脸也不兴高采烈,平平淡淡的样子在家里做我的事,看书,打扫一下房间,看得出来他憋个要死,有很多话就是不说出来,你不问我也不会自讨没趣跟你说什么,过了大半个钟,终于他一言不发地开门走了。  我知道我这脾气有点不好,如果我圆滑一些,借刚才的机会跟他腻歪腻歪,找借口承认个小错误再检讨一番,应该我们之间是可以和好的,但是没办法,没抓着我还可以胡编,但是因为我本身心里有鬼,见到他这样子就编不出来了。  我又开始盘算我的五百万计划,要是张福荣就此跟我一刀两断的话,我就拍屁股走人得了,手上也就十多万的现金,书店转让也就二十来万块钱,房子我拎不动背不走,况且张福荣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好意思骗了他感情又骗他钱财。离开他后毫无疑问我会找邓家庆,那跟他又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开着电视让它响着,脑子里各种念头挤得满满的,晚饭也没有吃,晚上十点多,我以为张福荣肯定不会回家,没想到还是回来了,喝了酒,不像以前回家时会亲亲我或是说:丫头,来抱抱。跑去浴室洗了个澡便倒头睡下。  我坐在床头看他熟睡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难过,这真的是一个单纯而上进的好男人,可惜遇上我这种女人,他真是太,太倒霉了……  我跑到书房,摊开纸开始写信,起了一个头:老公。觉得不好,又起了个头:亲爱的老公。想想人家现在估计正恶心着我呢!还是别这么肉麻,改成这样的开头:荣。还是不满意,想想怪没意思的,人家要愿意相信你就相信你,不相信你就是说几箩筐的话也毫无用处,把浪费了的几张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也洗了澡爬到床上睡了。

《守宫砂》四十九
我和张福荣开始打起了冷战,他下班回家像没我这人一样自己看电视,看碟,或者是去书房看书,有时候接接电话,语气常常显得不耐烦,晚上还是和我睡一床,但和我之间隔了有两只大碗的距离,以前睡觉不管多热他都会抱着我,或者他的手与我的手十指交叉到天亮也没分开,现在,我要是不小心手或脚越过那无形的隔离带,他便退让一点再退让一点,有一天我故意假装睡得死一点一点地向他进攻,终于把他惹毛了,翻身坐起来,说道:你看你怎么睡的,都快把我挤到床下去了。  我不说话,紧紧地盯着他,只要他开口就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拿枕头靠在背上,从床头柜拿起一本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书。  看这样子,他有与我谈心的趋势,我也不能太不会见风使舵,也坐起来,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腰。  干吗?他表现得不耐烦的样子说。  “嘛也干不了,我是个女人啊!”我故意装作可怜兮兮地说,“要干也是你们男人干啊。”  他还是不理我,依然看书。  “那个人是深圳的一个朋友,出差到这边来,想看看我,顺便请我吃饭。”我边瞧他脸色边说。  “要是一个朋友那也无所谓,你干吗说你书店有事情?还有,一个朋友干吗表现得那么肉麻,看你那样子都快钻到他怀里去了。”张福荣终于把书放下了,毫不客气地说。  “他以前追过我。”我说,一来说明我们之间的暧昧是有缘由的,二来也表示自己有点价值。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么大年纪还追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张福荣说。  “他是做珠宝生意的,离了婚。”我说。  “做珠宝生意的有什么了不起?我还见过贩毒的大老板呢!你是不是也要跟他勾搭上啊?”张福荣翻着白眼说。  我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但放心了下来,其实很多男人有时候更像小孩子,只要找到方法,很容易就哄好的,然后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要我去勾搭我就去勾搭。”  “哼,小骚货,气死我了。”他歪着眼看我。  “不是啊!我勾搭上他把他的钱给骗过来,然后再跑回来送给你呀,到时候你拿这些钱去美国参加总统竞选,弄不好我将来就是个总统夫人呢!想一想,第一夫人,啧啧,多让人仰慕向往啊……”我越编越离奇。  张福荣终于忍不住展开了笑脸,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假装睡觉不理他了。  他用手弄了弄我的肩,见我不理他,问道:干吗呀?不高兴啦?  “我能高兴吗我?”我故意提高声音说,“也不问青红皂白胡乱猜疑人家,还几天不理我,我要是真想跟人家有什么我不会到宾馆饭店啊?干吗要到咖啡厅啊?”  “那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气成那样吗?本来就是你不对,你都冷着脸不理我,为什么我要理你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说。  “哼,小家子气,”我撇嘴,“你看我的眼光就像我一定做错了事一样,我又没做错事,我凭什么要先理你呀?那样你还不得怀疑我真的做错了事?”  “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没做错事呢?任何一个老公看到老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一起,况且那男人看起来又挺富有的,不怀疑才叫怪呢!”张福荣说。  我们两人半真半假的就打冷战谁不对纠缠了半天,末了他翻身压着我眼盯着我的眼说:丫头,以后不许气我,还有,有话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我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能乱怀疑我。  这场我本来做好以分手为结局的冷战就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成喜剧了,生活真TMD让人捉摸不透。

《守宫砂》五十
人这辈子,大多数时候是在流水账中过日子的,想伤筋动骨或是惊天动地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没事溜达去书店的路上,经常幻想拦路抢劫或英雄救美的故事,但从来没如愿,菩堤市是一个治安不错的城市,不像在深圳,那里呆了两年我就看到过好几宗拦路抢劫的,更别说小偷明目张胆在旁人的眼光中偷事主的钱包的事了,走到一个小烧烤店的时候我通常会买几串香香的羊肉串,一边小声哼歌一边歪着嘴啃,觉得真是件幸福的事。  关于啃羊肉串这事,很是被张福荣鄙视,说他一堂堂市长秘书,找个老婆却跟个乡姑似的,看到手捧羊肉串拉扯的那惨像,真是太丢他的人了,如果不是看我孤苦伶仃在这城市没人照顾,早就把我给休了,那时候我常常瞪他说:你敢?欠扁。  我想幸福可能就是这样子的吧。虽然摸不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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