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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上架了一只壮实的羊,空中漂浮着烤羊的至美香味,待得烤熟了有人上前片好羊肉送到每人的桌前。茯苓大口地喝着酒,吃着烤肉,和坐在身边的耿蓝琪对饮。
直到酒酣之时,耿蓝琪又走回了沈晨风身边,茯苓仍在大声吆喝着什么,已显醉意,夜晚好不热闹!
直到夜幕低沉,耿蓝琪和沈晨风并肩坐在屋顶,看无数的群星闪耀,星星仿佛触手可及,又像是要坠落一般,耿蓝琪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手心摊开,凝望着那一刻极低极低的星星。
旁边的沈晨风“嗤”地一笑,正要讥嘲地话在耿蓝琪捧来的双手前梗在了喉咙里,耿蓝琪笑盈盈地看着他,手里一闪一闪的东西飞了起来,飞到她的鼻尖歇了一下,又飞过她的眼睛、额头,向着另一颗微弱的光亮飞去。
沈晨风看着发光的虫子远去,目光渐渐地不再明亮,慢慢收紧,有些深深的思念萦绕在他的眉间心上。耿蓝琪盈盈的笑脸,在望向沈晨风眼睛时慢慢冻结,酸酸的、涩涩的,这本该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夜晚,但她却在一瞬间又恢复了笑靥,她笑嘻嘻地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海棠!”这个问题,沈晨风倒能不假思索就能答出,耿蓝琪最喜红色,海棠花以红色居多,耿蓝琪的住处也被命名为海棠阁。耿蓝琪点头道:“海棠花有很多名字,我根据不同颜色,来给它们定名。白色的叫断肠,带点紫色的叫思乡,红色的叫解语!”
“那你是哪个?”
“你猜!”
耿蓝琪闪动着眸子望着他,沈晨风笑道:“我不知道!”
耿蓝琪轻轻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是红色。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吗?因为我母亲生前最爱海棠,她的园子里总是种满了海棠,她的身上也总是穿着红色,美丽地像是天上的仙女!”说起母亲,她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哀思,嘴角却有着一丝笑意,这矛盾的表情让她的脸在星光之下流光溢彩,沈晨风一时竟看得呆了,他赶紧看向别处,暗暗压抑着心里的涌动,良久,他道:“不早了,睡吧!”
他轻轻起身,小心地爬下了屋顶,缓缓迈开了步子,身后的容颜在慢慢苍白,他却不敢回头去看上一眼,只怕一眼,都是万劫不复。
耿蓝琪等他走得远了,才慢慢起身,随着天窗上的绳子,滑落进了屋子,屋子里一个声音道:“晚了,睡吧,我明天帮你们找沈晨雨!”
耿蓝琪脱下外衣上了床,道:“茯苓,你还没喝醉吗?”
茯苓翻了个身子,睁开眼睛,看着耿蓝琪,眼里有着泪花,道:“蓝琪,你这算是什么,就算是成了亲,他的心里依然没有你,你要这么跟着他一辈子吗?”
耿蓝琪道:“你不懂,这是我的梦,从小的梦!便是找一个男子,能带我四海为家,再没有朝廷、战争的困扰,而沈晨风就是这样一个梦。”
茯苓叹了口气,道:“蓝琪,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
耿蓝琪望着窗外的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娘亲,你也是想让我离开的吧,我终于找到了他,你从小跟我说的那个哥哥,但是我却还不能潇洒地抽身,我还答应了一个人,帮他照看另一个人,如果你知道我答应的是谁,你会生气吗?因为他是我们的仇人,但他还是饶了我一命,这个人很可怕,他还没死时,就谋划着一切,允炆哥哥才是世上最幸福人……
耿蓝琪若忽道:“在找晨雨前,茯苓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你们昨天进去的那个山洞呢?
茯苓忽然坐起身来,眼神凌厉,道:“不行。”耿蓝琪急道:“看一眼都不行吗?”
“为什么你要去看?”
“哦!我就是有点好奇,蛊神到底是什么,我想进去看看!”、
茯苓摇了摇头,道:“蓝琪你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我想知道原因!”
耿蓝琪陷入了沉思,但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心知茯苓脾气,耿蓝琪便也不再隐瞒,道:“我想为一个人找藏身之所,想来想去,还是你们的圣洞最为安全!”
“为谁?”
“朱允炆!”
“是他!不可能,圣洞是我蛊苗供奉至高无上的蛊神的所在,我怎么可能让你藏人呢?再说,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天?”
“如果有呢?那该怎么办?这样吧茯苓,你能带我进去看一看吗?至于你最后帮不帮我这个忙,也不是我所能做主,再说了,也不一定有那么一天对吗?就当是我好奇带我去看看吧?”
茯苓挨不过她的央求,终于点头答应,并告知耿蓝琪自己虽是蛊苗族长,但是祖上有令严禁外人进出圣洞,今日破例一定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说着她翻身下床,从床边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让耿蓝琪涂在肌肤裸露之处,以免在进入圣洞之时被毒蛇咬伤,至于自己由于从小就饮蛇酒,自有百毒不侵之能。
当下两人悄悄出了房门,走到水潭边时才燃起了一根小小的松枝,火光不大,刚好能照到竹筏所在,茯苓拉着耿蓝琪上了竹筏,竹筏微微有些吃水,耿蓝琪接过茯苓手中的火把,看着周围的水,即使在有月光的晚上依旧没有反光,如百日般深幽。在凉风之中,茯苓滑动竹筏,缓缓向圣洞驶去。
进了圣洞,耿蓝琪微微有些紧张,但毕竟有茯苓在身侧也并不是很害怕,而且火把的照亮有限,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也减少了恐惧之感。耿蓝琪忽觉脚下除了水声之外,另有一阵细微的水流之声,于是借着火把的余光向着水中看去,知觉地水的波纹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游动。
茯苓见耿蓝琪有些紧张,道:“不要害怕,那些只是水蛇,虽有剧毒,但你身上涂有药,它们不敢游上竹筏。”耿蓝琪松了口气,这时脚上传来一阵震动,竹筏不再前行,原来已经抵在石洞深处的岸边,茯苓踏上岸将竹筏绑在了一边的石柱上。
耿蓝琪跟着茯苓上了暗,茯苓接过火把,点燃了插在洞壁上的火把:“这里就是尽头了,外面是看不到火光的!”山洞顿时亮了起来,能够清晰地看清四周的情况,岩岸三面环水,靠着山壁的一面确然已到尽头,耿蓝琪却大大地吃了一惊,手指着前方,吓地移不开脚步。只见靠近山壁的一端盘旋着一只巨大的蟒蛇,足有碗口大小,深黑色的皮肤,一张血盆大口,正向着两人吐着信子,在它的身下躺着一具尸体,肢体零碎,耿蓝琪认出尸体上的衣服正是进入圣洞之后败给茯苓的札猛,耿蓝琪没有尖叫,只是躲在了茯苓身后,而蛇也并没有向两人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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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杭州岳家
茯苓道:“有我在,这条灵蛇是不会害你的。它已经有上百岁了,一直守护着圣洞,守护着蛊神!”
“那蛊神到底是什么?”
“蛊神就是蛊神,它是无所不在的,也许就在圣洞的每一个角落里,传说它外形像蛇,却长着犄角和翅膀,最早便是出现在这个圣洞之中,后来却不见了踪影,要几百年才回来一次。十六岁那年,我出了苗寨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才发现传说中的女娲娘娘也是人首蛇身,也许我们蛊苗就是女娲的后代?好了,你也看到了,这里根本不适合住人,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耿蓝琪看着周围,点了点头,忽道:“圣洞确实无法住人,但是苗寨总可以吧,方圆百里,谁敢惹你们蛊苗?”茯苓看了她良久,道:“我了解你的意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帮你!”
熄灭山壁上的火把,两人乘坐竹筏从山洞中退了出来,匆匆回到房内安睡。
晴朗的天气,一扫昨日的阴霾。
茯苓打开了一个用树藤雕刻的盒子,一个绿色的小虫飞了出来,绕着茯苓飞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掌心。
沈晨风道:“这是什么?”茯苓道:“这是引路虫,我叫它小绿,我们要靠它找到岳晨雨,由于没有岳晨雨的贴身之物,所以要费点周折,才能找到她!沈晨风你伸出手来,我需要你的一滴血,你和沈晨雨是亲兄妹,你的血可以帮助小绿找到沈晨雨!”
沈晨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小绿背上,小绿煽动着翅膀,血很快便渗进了它的体内,从茯苓手掌上飞出,绕着沈晨风飞了两圈,最后晃晃悠悠地向前飞去,速度不快也不慢,见众人离得远了又会停在路边的青草上等着,只要众人一走进,便又飞了起来。
到达杭州时,已是次年的三月,西湖苏堤上的柳条发出了嫩芽,新绿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眼睛一晃,已不知小绿飞去了哪里,近处的柳条微微颤抖,却原来是小绿展翅飞走,同样是绿色,竟让人不易察觉。
飞过苏堤,小绿飞上了断桥,耿蓝琪踏上断桥,早就听闻民间流传白蛇与许仙的故事,白蛇善良美丽,许仙懦弱负情,他们之间注定是悲剧,那我的结局呢?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晨风,道:“传说西湖水干,雷锋塔倒,白蛇才可出塔,不知这么多年来,西湖水可曾干过?雷峰塔可曾倒过?”
沈晨风举目眺望,但是这里是看不到雷峰塔的,他道:“就算她出得塔来,许仙也早已不在世上了,这份情又归于何处?”耿蓝琪听闻心下一暗,不再做声,茯苓左右望望,眨巴着大眼睛,不怎么听得懂他们的谈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绿的动向上。
“快走啦,小绿去的远了!”茯苓大吼一声,身后两人飞快地跟上。
街边的小摊上,在卖着刺绣的手帕,小绿一动不动地歇在小摊的木架上,见众人到来,正欲起飞,茯苓的话语让它又收住了翅膀。
“看,好精美的刺绣啊!比我们苗绣还好!”茯苓拿起了一只手帕,上面绣的是一朵莲花,一股幽香扑来,茯苓赞道:“好香啊,怎么帕子上还有香味啊?”
耿蓝琪拿起一只手帕放在鼻端嗅嗅,道:“是啊,怎么这么香?”
摊子后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的粗布麻衣,害羞似地低垂着头,小声道:“这些是帕子都是在加水的香料里浸泡过的,小女子家穷,只好绣了帕子拿来卖,小姐们要是喜欢,就多买点吧!”
耿蓝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沈晨风,我们帮帮她多买点吧?”
沈晨风正拿着一张手帕研究着,苏绣精美,这女子的绣工不错,加入香味的做法更是独特,要是在衣坊里衣服上也加上香味,一定会非常吸引人。抬眼间,正对上耿蓝琪祈求的目光,无奈,从怀里摸出钱袋,正要付钱,突然,一个大力推来,便要栽倒,定睛一看,手上的钱袋已经不见,耿蓝琪和茯苓的身边没有几个钱,一路上的开销都是沈晨风支付的,虽然钱不大,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抢了钱,也甚是尴尬。沈晨风当地发足追去。耿蓝琪和茯苓当即反映过来,跟着追了去。
“给我站住,前面的是小偷,快帮我拦住他!”沈晨风一路追,一路大喊,也有好心路人,帮忙拦住小偷,但小偷身法实在太快,很快便越过众人,就要没了踪影。
“哇!这是什么世道啊,连小偷都这么有水准,练过的啊,跑这么快!”茯苓跑得气喘吁吁,仍不住咒骂起来。耿蓝琪累极,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道:“别……别骂了!用心……用心追吧!”
街边,停在小摊上的小绿跟着茯苓的身影飞去,摊后低垂着头的女子并没有注意道这只小虫子,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