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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游山玩水,在船上的时候一起谱写了这首曲子,他们都爱这首曲子,还说要谱出词来,但还没有机会谱出来,他们便再不能一起了。
“苏寒……”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但那一夜,她心里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这首曲子带给她太多的回忆,让她怎么也不能忘记。
她所爱的人啊!为什么伤她至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之后,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寒毒发动了。
已经控制着好几年不曾复发的寒毒竟然复发了,到了早上的时候她体内已经是一阵热一阵寒的,至于杀苏寒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再有力气了,这一次算是白来了,但又想着,来日方才,反正她有了入宫的令牌,但人一回到楚王府她就彻底病倒了,体内的寒毒触动,那是一种隐而不现的寒毒,普通的大夫根本不会知道那是什么,因为是从母胎里所带出来的,平日不复发,和正常人一样,根本查不出来,而这一次复发,竟引起她一场大病,发起了高热,那时候整个脑子都是一团乱,一个人身在楚王府,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不说,内心还要承受苏寒所带给她的种种痛苦,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他,这样,她就不会有这一切的痛苦了。
结果,那一病,竟让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以至真的忘记苏寒是谁了。
从此,她以楚芸的身份活着,也真当自己是楚芸了。
与苏寒的再一次相识,相恋,是她根本所不知道的。
也许,是缘深情深。
苏寒对她,一如既往的好。
排除燕城之战,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美好的!
美好到让人迷恋在此,不想走出来。
然而这一次,她终于还是杀了苏寒。
纵然他明知道那酒里下的是毒,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了。
就像他明知道她是轻云,还是毫不犹豫的爱她,并不拆穿她的身份,反而帮她掩饰着。
苏寒,爱上他,也许注定是个错,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爱了。
爱上她,也许注定是个错,但苏寒,也依旧毫不犹豫的爱了。
这一次,他与她,也注定了要阴阳两隔,再不能一起。
他说,她要好好的活着,来思念他,他不要她陪她去死。
却不知,活着比死去更难受么!
但苏寒不要她死,也许苏寒以为活着是为她好,其实,如果可以,更愿意陪他去死!
苏寒,对不起!
我终于,还是杀了你!
你不知道,其实我真的不愿意!
我更愿意,杀死的是我自己。
之所以苦苦纠缠,还不是因为,不能忘记你,不能就此与你分离!
苏寒,我还是不能与你分离!
“轻云……”飘云与周天震惊的声音传来,直直的盯着她,不敢置信的……
“我都想起来了。”轻云低语,浑身的力气似乎已被抽干。
那记忆,如泉水一样,涌了过来。
好怀念苏寒的拥抱,苏寒的唇……
无声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臂弯里,如今能抱的,只是自己而已。
苏寒再也不会温柔的呵护她,也不会朝她温柔一笑,更不会再时时刻刻的陪着她。
“轻云……”楚伯文夫妻冲了进来,瞧着她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
轻云微微抬首,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她慢慢由床上站了起来,故作轻松的说:“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周天师兄,你说的对,我是恨他的,我一直都想要杀他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了。”看向爹娘担心的脸,她一笑,道:“爹,娘,我现在没事了,早知道还是早点恢复记忆的好,好在他已经死了,也不用我再费力气杀他了,我答应过周天师兄要回雪山的,我们还是回雪山吧。”
大家都不说话,都还看着她,似担忧,似震惊。
她一笑而过,转身,忽然怔住……
是谁?!
镜中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好像她,但似乎,又不是!
为什么头发都变了颜色?
像雪一样的白,这是哪来的女子?
她静静的走了过去,看向镜中的女子,她也正在看她!
她伸手,去触摸镜中的人,镜中的人也在触摸她。
真的是她自己!
本想不让大家担心自己,但现在,再也不有伪装坚强。
“啊……”她尖叫!她不要苏寒死,不要他死!
她最爱的人啊!她却真的亲手杀了他!
“轻云……”马贞贞冲了过来,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她却发疯了似的尖叫起来。
“轻云,不要吓娘,不要吓娘……”马贞贞抱着她带着哭控叫。
“呜……”轻云失声哭了起来,全身不停的颤抖。
好冷,全身的冰冷,让她承受不住的颤抖!
“轻云?周天,你快过来看看她。”马贞贞惊叫。
怕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苏寒而已,竟真的会让她变成这样。
周天飞快的跑了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竟发现她手都是冰冷的。
“她的寒毒,又发作了……”周天眼神隐忍着痛楚。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子?”马贞贞问,好好的女孩,现在竟是披了一头的白发,还触动了她体内的隐而不发的寒毒。
周天抱起她往床上放去,她颤抖得厉害,以至身子都缩在一起了。
“隐而未发的寒毒,又一次被催动了,同时也催动她的头发变白。”至今师父也没有配成可以有效的解开她寒毒的办法,但寒毒一次次的复发侵入,现在已经逐渐侵入到她的脑子里去了,若不是因为她的体质本身就是属寒的,自幼被师父训练,像她这样的发作方式,她早就死了。
上一次发作,令她失去所有的记忆,这一次发作,令她的头发变白。
“以后,大家不要激动,尽量让她开心,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不然,她若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后果会更严重。”周天运功摁在轻云脑袋上,手心里所传出来的真气去压制她的寒毒,虽然勉强压制住了,但头发却是没有办法恢复正常的了。
渐渐的,轻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切安静下来,楚伯文夫妻和飘云、周天,都走了出来。
“没想到,轻云对他用情至深!”马贞贞低语一声,有些内疚。
“楚伯母,轻云的头发变白,和他没有关系,是体内的寒毒触动所致。”周天纠正。
“谁知道呢。”马贞贞并不乐观。
“我去看看楚芸,她似乎受伤了。”马贞贞叹了一声,抬步离去。
楚芸的确是受伤了,直到现在还沉沉的睡着,可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胸脯还是一颤颤的起伏不定。
“轻云……”是轻云的心碎,让她有了如此强烈的感受。
一个人该痛到何等程度,才会让她这个局外人也跟着受伤此至!
“芸儿,轻云没事的。”惊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便又时尔沉睡,时尔惊醒。
直到轻云忽然尖叫的那一刻,她又有感应似的一下子醒了过来,瞪大眼眸,便看见惊云正担忧的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惊云,轻云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她……”楚芸挣扎着要起来。
“芸儿,你现在受伤了,你不要动乱,她没事的……”
“不是的,她有事,我感觉到了,我这里好疼,她一定比我更疼……”楚芸挣扎着要下床,但腿上却软软的没有力气。
“芸儿……”
“惊云,我告诉你,轻云现在很痛苦,现在苏寒已死了,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她需要我……”
“你不要说胡话了,轻云身边有爹娘和周天有大哥陪着,你要好好休息。”惊云抱着她摁在床上,不让她离开。
“那不一样,她们不会理解她的,只有我可以理解她,体会她的心情,可以安慰她,他们根本安慰不了她的,你带我去,求求你了惊云哥……”
“你现在不能去见她。”马贞贞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她人已迈步走来。
“伯母……”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听我的话,你的身体不如她的身体,就算她现在很难过,她也可以好好的活着,倒是你,如果离她太近,会让你很痛苦的……”
“伯母,你也知道我们心意相通?轻云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双胞姐妹?”楚芸挣扎起来询问。
除了她,似乎也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了。
马贞贞默然了一会,惊云愕然,双胞姐妹?
虽然她们的确长得一样,但他们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问过。
“是啊!”马贞贞忽然开口,说:“听人说双胞胎是不好放在一起养的,不然很难存活,而你们又都是早产儿,生下来就差点要死了,也只能把你们分开养,这样你们才算活了下来。”
“真的是这样子,那,谁才是我们的娘呢?”楚芸又是惊又是喜,原来真的和轻云是双胞胎。
“楚王妃……”马贞贞叹声道。
“原来是这样。”楚芸低语,笑了一下。
“这件事情,等轻云平复下来,我会和你们好好的说一说,有些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也许知道了,轻云反会振作起来的。”不然,她会一直陷在苏寒已死的痛苦里。
“好,我去看轻云,告诉她我们真是双胞姐妹,她一定会高兴起来的。”
“现在不行,她已睡着了,明天吧,让她今天先休息一下。”
“喔,也好。”楚芸应声。
“楚芸,因为你比轻云弱势,所以才会处处受她的影响,但是,如果你可以做到让自己很快乐,也会影响到她的心情,这样她就不会一直陷在痛苦里了。”
“喔?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会让自己很开心的……”只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可以开心啊?不由看向惊云。
“惊云哥,你给我找些笑话书吧,我多看些笑话,就会开心起来了。”
“……”开心是这样来的么?
“真正开心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来自于笑话。”惊云闷声道句。
“喔……”可是真想不起来开心的事情啊!
有些苦恼,惊云咬牙:“和我在一起不就是最开心的事情?居然还要看笑话才能开心?我就这么令你开心不起来?”
“……”
马贞贞忽然笑了一声,看她们还能这样子逗乐,她也就放心了,转身离去。
“不是拉惊云哥,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很开心为什么还说要看笑话才能开心?”
“不是拉惊云哥……你听我解释啊……”
“那你现在到底开心不开心?”
“开心……”
“开心就给爷笑一个……”
“啊?笑不出来啊!”
“笑不出来?你居然笑不出来?”
“啊,呵呵,别这样,好痒……”
惊云伸手抓她痒痒,她哪受得了,立刻躲闪起来,但她哪里能躲得过惊云,一双魔掌在她身上抓来抓去,她痒得呵呵的大笑起来,不受控制!
忽然,吻热的唇吻在她的唇上,狡猾的舌滑了进来,缠着她毫不放松,手也覆盖在她的胸脯上。
“唔……”令人情动的一吻,绵绵无期。
脸上一片潮红,整个人再无半点力气。
“娘刚刚说了,你太弱势,才会被轻云影响了心情,从现在起,你要给我好好的开心起来,不能再被她影响了,更不能再受伤,她不开心没有关系,但你每天都要给我开开心心的,不要被她的坏心情给压下去,一定要压过她的坏心情,做得到么?”
“嗯,做得到。”为了轻云,她也一定要这样做。
不能受了轻云的影响,要去影响轻云。
“乖……”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似乎抱怨一句:“你这胸脯似乎还没完全长得开,以后要多摸摸……”
楚芸顿时脸上一片绯红,伸手推开这占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