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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总管齐家庄大小事务。”
“我知道了,既然人家是依礼相约,不会有问题的。”
“二哥前往甘肃验货了,明日谁陪你去赴约?”张安跃跃欲试。
“就由你陪我去好了,也该让你出去见识见识了,大哥是否同意?”
“好,就让四弟同行吧!”
齐家庄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庄,漕思楼就建在黄河边上,雄伟的建筑立在气势磅礴的黄河旁,更形壮阔。
一路行来处处可见河水汹涌,设计之精妙令刘懿臻喷喷称奇。
齐冷早就在厅里等候,一见刘懿臻他们来到,赶紧向前迎接。
“在下齐冷,崔馆主芳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那夜在月色下,已觉她貌美的不似凡人,今日一见更觉灵气逼人。
“齐总管太客气了!今晚应该由民生馆作东才是。”
刘懿臻优雅的欠一欠身,脸上那抹浅笑,让厅内众人都看傻了眼。
“在崔馆主的领导下,民生馆以黑马之姿迅速崛起于商场。敝庄庄主北巡至长安,认为双方应有合作的空间,因此特别邀您过府一叙。不知馆主意下如何?”
“地广人稀,盗匪之徒一直是商家的隐忧,如果能有齐家庄互相照应,自然是最理想不过的了。”往后的货物如果都能以漕运送达,的确可以避免许多损失。
“那就请崔馆主与敝庄庄主当面商议合作事宜。”
“多谢齐总管引见。”
“恭迎庄主!”厅内众人皆屈膝行礼。
话落,屏风后走出一名男子,高大的身影恐怕更胜张家兄弟几分。
那刚毅的脸庞完美的宛如巧夺天工的雕像,英挺的鼻子俊美的仿佛用刀细心刻划,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着懿臻,薄唇扬起,嘴角带有几分邪气,似在嘲笑她的不安。
他像个猎人!
刘懿臻直觉不妙,但是,逃避不是她一贯的处事态度,挺直腰,她决定勇敢面对。
“齐庄主好无礼!即便是旧识也不该直盯着女子不放,这要是传扬出去,将置你我声誉于何地?”
“崔夫人言重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久闻夫人豪爽大方,应不至于见怪才是。”
“好说,然而懿臻认为无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以免徒增困扰,是吗?”刘懿臻严辞以对。
说是道歉,他脸上那抹笑却总让人觉得不正经,标准的登徒于!
“崔夫人!”齐家庄众人大惊,纷纷向前。
“臻姐!”同一时间,张安一个箭步向前,护卫着刘懿臻。
“哈!哈!哈!”齐逸均开怀大笑,果然独特呵!一般男子也很难在他的凝视之下,继续保持泰然。
她虽然看起来有些微不安,却选择向前迎击,大胆见识更胜男子几分!
哈!这回北上巡视,总算颇有收获。
“你们退下!别让崔夫人笑话,以为齐家庄不懂待客之道。”齐冷见庄主未曾动怒,连忙斥退。
“夫人言重!在下失礼,愿备薄宴向夫人赔罪。”神色一敛,齐逸均已不复先前邪狂。
“齐庄主客气了,懿臻特别奉上翡翠玉杯一组,还望笑纳。”冤家宜解不宜结,她也不想闹事,伤了合作的气氛。
齐逸均、刘懿臻,及张安三人依序人座,桌上竟然凑巧都是刘懿臻喜欢的海鲜料理。
“日后民生馆需要仰仗齐庄主的地方还很多,懿臻在此先干为敬了!”
人喉的是紫金酒!刘懿臻疑惑了,齐家庄如此煞费苦心,这场邀宴莫非为的是她!?
“夫人难道不觉得好奇?”见刘懿臻不动声色、神态自若的径自吃喝,齐冷十分疑惑。难道她并未发现宴中准备的美酒佳肴,净是细心的投其所好?
“既然诸位对懿臻已是了如指掌,我们干脆就以姓名相称,不必太拘礼了。”对方既无恶意,她也就坦然以对。
“你一直都是这么洒脱的吗?”问都不问一句?
“齐庄主是个磊落君子,懿臻该防备什么吗?”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力,齐逸均虽然行事诡谲、为人正邪莫辨,却还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存心害她。
“懿臻,你与张家兄弟似乎渊源颇深?”
“虽非亲手足,却比手足更亲。”刘懿臻含笑望着张安。
“是啊!臻姐跟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几杯黄汤下肚,张安的话匣子也开了。
“好到能将祖传基业任凭处置?”
是她的能力真的很强,还是张家兄弟太容易信任别人?
“齐逸均,你!”
刘懿臻按住张安的手,摇头制止他的躁动,“安安,逸均并无恶意,纯粹只是好奇罢了。”
“其实,大哥他们性情耿直,又醉心于武学,不懂商业经营的门道。而懿臻不过是依他们所长,安排他们做有兴趣的工作,并挂名馆主而已。民生馆如今能发扬光大,还是靠张家子孙自己努力得来的。”她微笑的解释。
齐逸均举杯,“敬你‘也敬张家兄弟!”
好个不居功的奇女子,好个豁达的张家四兄弟!
张安早已不胜酒力,让人扶进漕思楼客房休息,齐冷和齐中亦托辞告退。
齐逸均与刘懿臻步出宴客厅,行至回廊,刘懿臻抬头仰望星空。
“你很喜欢看夜色?”
“我喜欢整个天空。”
“因为苍穹浩瀚?”
“不!因为它诡谲多变、人力无法预测。”仰望的小脸专注的凝视夜空。
齐逸均仔细看着眼前这令人痴狂的绝美容颜,双手忘情地轻抚她因喝酒而红艳的脸,那细致光滑的触感更胜绫罗绸缎。
头一低,攫住吸引他整晚目光追逐的美丽唇瓣,那滋味甜美的令人迷醉。
两人唇舌交缠,直到几乎无法呼吸,才不舍的分开。
“为什么吻我?”刘懿臻双眼迷蒙的看着他。他们之间居然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让她明知道不该陷入他惑人的情挑,却无法自拔。
“跟我回江南。”齐逸均紧拥着刘懿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进人他的心扉,这舍他着迷的女子,他是不愿放手了。
“有没有争宠的妻妾?”
“你会在乎?”
“会!我不抢人所好,更不愿与人共事一夫,而且一旦决定付出,我要求彼此相等的认真。”难得遇上让她倾心的人,现在喊停,只会留下些许遗憾吧……
但至少,心还在。
“你不会有任何竟争对手的。”他从来就不是个滥情的人,再说,也无法想像烈性的她会做出跟人争宠的事情来。
“由我决定留多久?”这个谜样的男人,会是自己今生的归依吗?
“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讨价还价的。”大胆的女人!
“我就做了,不是吗?”不在乎突然收紧的双臂弄痛了她,刘懿臻蓄意试探他能忍受的极限。“地点由你决定,随便你要将我置于何地,但是时间必须由我!在我认为该走的时候,你不许强留,行吗?”
“不问我要给你什么名分?”
“名分留得住你的心吗?”
“即使是侍妾、丫鬟都可以吗?”
刘懿臻斜眼睨他,“我可做不来服侍人的工作。”
“哈哈哈!”齐逸均抚上她美艳的脸庞,“代价呢?民生馆的前途?”
她用力拍开齐逸均放肆的手,“民生馆不必靠我卖身!”
这家伙未免欺人太甚!
“为什么答应?”
“因为想去江南看看。”两千年后的江南已经人工匠化了,现在的江南刚刚发展,应该才是古时骚人墨客心之所系的江南吧!
“只为了想去江南,就可以答应任何人的邀约?”齐逸均浓眉微微扬起。
她不该是个随便的女人!先前她就拒绝了张扬,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呢?总是随便带人回庄?”刘懿臻把问题丢了回去。
“我执着的是你绝美的身影、奇特的思维,而你呢?”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而她三番两次的挑衅,竟奇迹似的引不出他的怒气。
“不是只有男人才会眷恋美的事物;我同样欣赏你的品貌及气度。”刘懿臻直视进他眼里。
“你怎么能够这么特立独行!?”齐逸均早就知道自己长相极优,但是被人这样当面赞美,倒还是第一次。
“因为自信。我无惧于人言可畏,同样的,我也不必依赖任何人的肯定,并且有能力承担所有后果。”
这狂傲的女人!齐逸均决心让她臣服,他低头吻住懿臻的唇,舌头轻巧的滑人懿臻轻启的嘴中,两人互相缠绕着。
天!他竟然差点在这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回廊边要了她!他从来就不是个纵欲的人啊; 压抑下腹间蠢蠢欲动的渴望,齐逸均替仍大口喘气的刘懿臻理好被他弄乱的前襟,再爱怜的捏捏她红透了的脸蛋。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明天你交代好民生馆的事宜,后天我就带你搭船回江南。”他用手指抵住懿臻要说出口的抗议,“我只能等这么久!别想试探我的耐性,嗯?”
他紧紧抱住了懿臻,未来越来越令人期待了。
刘懿臻花了一天,交代好民生馆内的琐事,又费了一夜的精神,把民生馆未来的经营方针详细写好,交给张汤。
对于要卸下民生馆主的头衔,她心里并没有丝毫不舍,当初创建民生馆,本来就是为了要报答张家兄弟的知遇之恩,以及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如今四个兄弟各司所职,民生馆也已步人轨道,她可以安心的放手了。
乍然得知刘懿臻要离开民生馆的消息,张扬十分震惊,他才两天不在,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看着懿臻清澈双眼里的坚持,张扬知道——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
张家兄弟送刘懿臻到黄河边的船埠,只见岸边停靠着一艘齐家庄的豪华舳胪,矗立在众多的艚艚船及舢舨之间,更形不凡。
齐逸均走下船来,将刘懿臻挽到身边,与张扬互相审视着对方。
张扬暗自赞赏,懿臻的眼光果然不错!眼前这个昂藏男子,会全心护卫她吧!但是,毕竟才见过一次面,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妥。
“真的决定要跟着他到江南?”只身一人的,万一有了变故,可是求救无门啊!
“二哥尽管放心,懿臻会照顾自己的。”毕竟一起相处了大半年,张家兄弟又无私的处处照顾着她,刘懿臻心里着实有几分伤感。
“臻姐,记得要回来看我们!”张安也舍不得亦师亦姐的刘懿臻。
“时候到了,该动身了。”齐逸均沉下声说。
他的女人,不该与其他男子牵扯太多。
在张家兄弟的注视之下,齐逸均轻拥着刘懿臻的肩头步上甲板,站在船沿。懿臻依依不舍的对他们挥手道别。
“舍不得,嗯?”齐逸均轻轻抹去懿臻眼角的泪,她的泪让他心疼不已,“我以为你很坚强的。”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个强者。”含泪的嗓音,听来别有一番娇嗲。
“不会再让你流泪了。”因为他不许!
“这是一个保证吗?”逸均的话让她感到心安。
“女人!别再质疑我所说的话了。”见她露出灿烂如花的笑颜,齐逸均心情也跟着放松。
“你今天穿的非常素雅。”有别于参加邀宴时的艳丽,白衣素裙让她显得更加的清新脱俗。
突然,齐逸均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啊!”懿臻轻呼。
“外头风大,咱们到船舱里去。”
进到舱里,齐逸均空出一手将舱门关上,抱着懿臻大步走向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