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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8 你把本王撞的这么痛,要怎么补偿?
尽管惊讶于火如歌转变的过于迅速的态度,那人却并没有多想什么,而是突然朝她凑得近了些,在她耳边送出一口凉气,幽幽然道:“在下叶青……”
只觉一股森然的沁凉之气从头灌输到脚,待火如歌回神,叶青那宛若谪仙般的身影早已飘至野狐与云中阙身后。似是突然回忆起叶青的存在,云中阙与野狐同时松开揪扯住对方面颊的手,双双瞪视着面前那个周身上下都向外散发出阴冷之气的人。
“滚开,别妨碍本大人。”野狐的目光粘着在叶青身上,可他那冷飕飕的语气却针对着一旁的云中阙。
“闭嘴!你才别妨碍本大爷!”一边捏着双手的骨节一边毫不客气的反驳,云中阙宽阔的前额上隐隐有青筋暴突出来。很显然,这位烈焰雀神大人似乎是在方才被叶青一掌轰开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想要借此机会一雪前耻。
懒洋洋的眯起了双眼,火如歌瞅着面前的一人两兽,一时间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中。顿了顿,她索性飞身跳到就近的一颗高耸大树上,做出了最终决定:那就是,围观,谁也不帮。毕竟,看打架,尤其是这种高技术含量杀伤力辐射范围大的打架,一定要站远点。
眼看一鸟一狐与叶青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可后者看上去却好似对云中阙并没有什么兴趣,相反,倒是云中阙,两排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看那样子,即便没有对叶青动杀心,最少也会将其打至半死不活外加全身瘫痪。
故作感慨的摇摇头,火如歌口中不断发出了惋惜的“啧啧”声,就在这时,从始至终全然未动的野狐突然动了!其速度之快不仅令火如歌惊讶,更令云中阙大为震惊。
但见一条模糊的灰影直接冲向了对面的叶青,没有任何花哨的技法,完全是最直接也最硬碰硬的对决。
像是丝毫没有因为野狐的突袭而受到任何影响,相反,叶青只是舔了舔他那两片嫣红欲滴的红唇,随即擎起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硬是接下了野狐的利爪。
利爪与手臂之间发生的碰撞尽管十分短暂,却力有千钧。仅仅只是听在耳朵里,也完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两者之间究竟施用了多少的力气。
听着耳边那一声紧接着一声宛如金属交接般产生的闷响,火如歌不由得挑起了眉梢,连带着看向野狐的目光也变得深刻了三分。其中不光包含着对其真正实力产生的困惑,更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情绪。
尽管野狐与叶青之间的交锋在火如歌看来是最原始的,但却是最有效最迅速能得出结论的对决。看着一狐一人之间因为不断的告诉碰撞而产生的火花,火如歌脸上原本还饶有兴味的神情也伴随着那一声声闷响而逐渐的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索然无味的倦怠感。当然,这并不代表,火如歌有多么喜欢看到血腥又暴力的场面,只是,野狐与叶青之间的纠斗耗费的时间过于漫长,已经磨干了她所有的耐性。不仅如此,许是由于一狐一人之间对决的速度过于迅猛,以至于云中阙这位眼高于顶的烈焰雀神完全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灰一白两条身影在自己面前飞速疾驰,而他自己,却根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蓦地,眼瞅着那一狐一人之间好容易出现了一条短暂的缝隙,可就在云中阙怒喝一声扑身上前时,岂料从叶青身上竟赫然迸射出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翠绿色气浪,那一条条气浪蜿蜒如蛇,却力拔山河,只一瞬,便将迎面冲上的野狐与云中阙连人带树一并撞飞,一直冲到了火如歌所在的大叔下。
只听“砰”一声巨响,伴随着树木折断的咔嚓声,火如歌只觉身子一飘,她掉下去了!
瞧瞧,瞧瞧!看打架确实要站远点不是!否则,就只能像她一样,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最后落得个围观受波及的苦逼下场。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令火如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在地心引力的绝对定律下撞向了草地。眼瞅着自己现在是逃不过狠狠摔一下的劫数了,她索性俩眼一闭咬紧牙关,豁出去了!不就摔一下么!连爆炸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儿都没能要得了她的命,指不定这一摔还能摔回去!穿越后又是一个好姑娘!
幻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相反,她似乎摸到了什么与青草这种植物及其不相关的东西。那东西的手感甚是丝滑,丝滑到让她不禁想起了一种承载着五千年人类文明的强大织品——丝绸。没错,是丝绸……猛的睁开双眼,火如歌不偏不倚正正撞进了慕容珩那双狭长却冰冷的黝黑凤眸里。后者像是全然未曾发觉她脸上爆发出来的震惊般,只是轻描淡写的将唇角勾成一个魅惑狂狷的月牙儿形,眸光一挑,戏谑道:“你把本王撞的这么痛,要怎么补偿?”
正文 039 打架过后,神清气爽!
眼睁睁的瞪着慕容珩那张为万千少女痴迷的邪妄眸子,火如歌有好一阵说不出话。
而不远处,将慕容珩是如何抱住火如歌,后者又是如何以火辣辣的目光看向前者的这一幕完完整整尽收眼底的云中阙彻底不淡定了。
“可恶的家伙!”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珩与火如歌,云中阙气的直哼哼。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突然飘过来一句轻飘飘干巴巴的声音。
“蠢货。”
这两个字很明显是从野狐口中说出来的,也无疑在云中阙本就怒火中烧的头顶浇了一桶油。
“住口!你这只臭狐狸!”怒吼一句,云中阙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蓬耀眼夺目的金光,顿时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恢弘气势。
瞳仁猛的骤缩成两条极细的黑线,叶青那张原本白皙胜雪的脸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显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而在这苍白的肤色下,很明显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兴奋掠过。
看到叶青脸上掠过的几乎可以用凶残来形容的兴奋,野狐微微皱了眉,却见云中阙早已经如电光火石般冲了上去。他没有出言阻止,而是索性将皱起的眉峰缓缓挑高,看着那两人之间的正面对决。
被云中阙身上迸射出来的金光晃了双眼,火如歌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趴在慕容珩身上,就在她直起身打算脱离身下那个危险的男人时,后者却像是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般,一掌攫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带着她的手臂一滚,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而这一幕暧昧的场景,再次撞进云中阙的眼里,像是专门为其准备的一般,一度令他产生了更为严重的暴躁症状。
他这一暴躁,身上更是金光大盛,同时,与之交锋的叶青也随之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那近乎石破天惊般的打斗,慕容珩眯起狭长的凤眸,目光一瞬不瞬的定格在火如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是想要从她的眼中抠出些什么。他盯着她的目光很专注,却也在专注之余掺杂着几分戏谑与令人看不懂的讥诮。
“先别急着逃,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慕容珩施加在火如歌手腕上的力道虽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却也足以令她挣脱不得。在屡次试图挣脱失败后,她索性往草地上一躺,不挣扎了。蓦地,她偏过杏目扫了慕容珩一眼,状似无可奈何的动动唇,开口道:“凑近点,你离那么远,怎么知道本小姐要怎么对你负责?”
闻声,慕容珩浓黑且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沉,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依旧不变。微笑还是那个微笑,冷艳还是那个冷艳。
他微微将身子俯下,可火如歌却不停的说“再低一点”,这让他不禁皱眉。虽说他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没错,可却从不曾令那些个下等的女子触碰过自己的身子。而现在,即便他扣住了火如歌的手腕,也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
他,不喜欢被人触碰,更不喜欢触碰别人,任何人都一样。
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藏身在一颗茂密大树上准备随时伺机而动的展风顿时两眼瞪圆,满目的不可置信,他心里的震惊正伴随着慕容珩与火如歌之间距离的不断靠近而不断升级。
他是跟随在慕容珩身边时日最长的侍卫,慕容珩有着怎样的脾性他可谓是最清楚不过。虽说外界盛传无双王爷荒淫无道,那终究也只是表象,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去烟花之地不会做那些个事儿。而慕容珩,恰恰是这样一个有着强烈洁癖的男人。要他靠近一个男人都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那些整日里浓妆艳抹,身上不知混合了多少男子气味的烟花女子。
看着自家主子的双唇几乎要贴上火如歌的,展风的双眸越发的瞪大,一双捏紧的拳头里早已被潮湿粘腻的汗液浸透。一时间,他竟无法做出判断,现在究竟是阻止,还是继续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眼瞅着慕容珩那张邪肆的面容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直到火如歌能清晰的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她忽然猛地仰起脑袋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脑门。只听“砰”一声头骨相撞的闷响,藏身于茂密树叶后的展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硬生生给撞懵了。
最惨的还是要数慕容珩这位连皇帝亲爹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的无双王爷,脑门上的剧痛连带着耳朵里连番回响的轰鸣声都抵不过他心头因为这一撞,而激增的那一簇邪火。
看准了慕容珩短暂的一怔,火如歌猛的一扭手腕,便轻易脱离了他的控制。尽管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可她却并没有因此而忽略掉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幽蓝光芒。
“本王杀了你!”怒吼一声出手扼住火如歌的脖子,慕容珩眼中的幽蓝光芒腾地泛出了点点诡异的紫色。他的前额有一块围棋子大小的鼓包,与他那张怒气冲天冷戾逼人的无双面容结合起来,看上去竟有一种惊人的美,只是这种美带来的享受,就好似饮鸩止渴时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让人在解决燃眉之急的同时,还能够感觉到从咽喉里涌动出来的火辣辣的疼,以及肺腑之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分崩离析,就此不再回归。
火如歌承认,有那么一瞬,她确实被陷于暴怒之中的慕容珩所惊艳,可那也仅仅只停留在他还没有对她造成性命威胁的时候。伸出指甲毫不犹豫的朝着慕容珩的手腕上生生抓去,只一下,便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了十道醒目的血印。白花花的皮肉翻起,牵出条条血丝,足以看出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道下了多大的狠心!
手臂吃痛,慕容珩松开了火如歌,那双嗜血的眸子却依旧不曾离开她。与此同时,后者在拼命咳嗽的间隙里也盯着他,只是火如歌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集中在了他脑门的鼓包上。
那小小的鼓包不偏不倚处在慕容珩脑门的正中间,圆圆滚滚的,无论怎么看,都有股天生的喜感。此时的慕容珩看上去,就好似一个长着独角的小怪兽,除了手臂上那十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令人有些发怵之外,他的整个人几乎处处都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喜剧效果。
“打架过后,神清气爽!”强行压制住大笑的冲动,火如歌在慕容珩面前活动着筋骨,像是炫耀一般,完全不像个刚从冥府边儿上挣扎着爬回来的人。
许是因为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慕容珩回神,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再次恢复至原先的黝黑颜色。没有了嗜血的光芒,亦没有了狂猛的暴戾,只剩下了一种深不见底的阴冷。
藏身于茂密树叶后,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展风早已被冷汗浸透了全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