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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火老将军开口,慕容珩那邪妄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皇,儿臣突然觉得,与其做一个不孝子孙被后世唾骂,不如委屈一下自己。这女人,儿臣不仅要娶,还要八人大轿游街三十里!”
正文 014 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包括火宗义在内的众大臣只顾着自个儿震惊,却全然忽略了慕容珩凤眸里迸射而出的诡秘光芒。
不待火老将军开口,慕容珩那邪妄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皇,儿臣突然觉得,与其做一个不孝子孙被后世唾骂,不如委屈一下自己。这女人,儿臣不仅要娶,还要八人大轿游街三十里!”
听罢,皇帝顿时震惊了。
虽然依炎帝老爷子的个人意愿,这场以政治为名的婚姻他是逼定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二儿子竟然只反抗了一下下,如此轻易的就屈服了。末了,甚至还要大张旗鼓的宣扬一把……这,实在是令他有些匪夷所思。
他不懂了,这个二儿子的葫芦里就竟卖的什么药!
心念电转,炎帝一瞬不瞬的盯住慕容珩,却只在自己儿子眼中看到了满满的狂傲和神似戏谑一般的笑意,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慕容珩答应这门亲事的真正动机。
不光天启帝震惊,身为当事人的火如歌也震惊了。
当然,火如歌心中不仅仅产生了震惊的情绪,还有一种叫做“抑郁”的情绪。
她猛地将目光射向一脸倨傲的慕容珩,恨不能将他狠狠的摁在墙壁上,一边抽丫大嘴巴子一边给丫长记性:让你丫同意!让你丫一会一变!让你丫立场不坚定!
蓦地,似乎是察觉到了火如歌“灼烫”无比情绪激动的目光,慕容珩薄唇微掀,剑眉一挑便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火如歌面前站定,慕容珩居高临下的挑眉瞅着她,顺手捻起垂落在她背后的一缕柔软青丝,不着痕迹的放在鼻尖处嗅了嗅。
眯起美目,火如歌瞄了眼慕容珩那仿若调情高手的暧昧举动,随即二话不说挥手将那缕被他轻轻缠绕在指间的头发给生生斩断。然后笑靥如花的开口道:“既然王爷喜欢本小姐的头发,那本小姐送你几根便是。”顿了顿,她刻意以一种极为大度的语气继续道:“当然,王爷可千万别太过感激,本小姐头发多的是,送你个几缕完全没问题。”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火如歌的声音虽然很是柔媚,却好似被无限放大了一般,整座御前殿内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甚至……好像还带着点回音。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无边的寂静中,空气中弥漫着前所谓有的浓烈火药味。天启帝龙目圆睁,盯着那传闻中胸无点墨的镇国公将军府二小姐,一时间胸中脑中全是满满的怀疑。
思及此,皇帝老爷子扭头看向一旁以面具示人的国师,却见国师只是勾唇微笑,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那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关于将军府二小姐的所有情况一般,并没有对其今天令人匪夷所思的表现而感到任何惊讶。
对于火如歌的冷嘲热讽,慕容珩倒也不恼。相反,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将指间的青丝小心收好,他仿佛视若珍宝般,塞进了贴身佩戴的锦囊中。
“父皇,既然将军府二小姐与儿臣一见如故、情投意合,那便尽快礼成罢,以防……夜长梦多。”几乎是刻意拖长了语调,慕容珩那意味深长的钴蓝色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了一旁的火如歌,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听到“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八个大字时,火如歌当即愣住了。她丝毫不记得,自己何时对这个荒淫无道的王爷产生过那种神奇的感觉。
蓦地,仿佛是在给她提示一般,慕容珩邪魅一笑,将修长的手指放在鼻尖处点了点。
皱眉扫过慕容珩那深邃邪妄的目光,火如歌猛的恍然大悟了,与此同时,一股暴躁的邪火直直窜了出来,烧的她五脏六腑一起疼!烧的她恨不能现在就剁手!
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珩那副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火如歌怒火中烧,烧着烧着忽然平静了下来,进而那满脸的怒容尽数转变成了一股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灿烂微笑。
嫁给皇帝的儿子,怎么说也算是攀上个皇亲国戚的名头。当真要细算起来,最后是谁吃亏,还不一定!
这婚,她火如歌结定了!
心念电转,火如歌秀眉微挑,款步向前俯身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闻声,天启帝那原本对火如歌多少有些怀疑的心思瞬间因了她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毕竟,让靖王与镇国公将军府二小姐尽快完婚,才是现在的头等要事!
皇室的婚礼比火如歌想象的要速度很多,至少,以她最初对婚礼的认知而言,这次无疑是她见过的最快的一次。所有的程序都好像是刻意简化了一般,仿佛是生怕这其中出个什么岔子,令两人无法顺利完婚。
现在,坐在绣着鸳鸯戏水图的锦缎床单上,火如歌偏偏头,以一种干巴巴的语调开口道:“说好的八人大轿呢?说好的游街三十里呢?”
仿佛是没有听到火如歌的声音一般,慕容珩径自起身,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脱起了那身大红的衣袍。一边脱一边拖着懒洋洋的腔调:“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
正文 015 下不了chuang
皇室的婚礼比火如歌想象的要速度很多,至少,以她最初对婚礼的认知而言,这次无疑是她见过的最快的一次。所有的程序都好像是刻意简化了一般,仿佛是生怕这其中出个什么岔子,令两人无法顺利完婚。
现在,坐在绣着鸳鸯戏水图的锦缎chuang单上,火如歌偏偏头,以一种干巴巴的语调开口道:“说好的八人大轿呢?说好的游街三十里呢?”
仿佛是没有听到火如歌的声音一般,慕容珩径自起身,慢条斯理的在她面前脱起了那身大红的衣袍。一边脱一边拖着懒洋洋的腔调:“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
挥手打掉了慕容珩有意丢在自己身上的大红喜袍,火如歌挑起眉梢,看向那张令女人都有些嫉妒的绝美容颜,以同样懒洋洋的语调回应了一句:“对……王爷说的极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言罢,火如歌嫣红的唇角浮现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许是因为烛光昏暗的缘故,与此同时,慕容珩那两片菲薄的嘴唇也缓缓勾了起来。
蓦地,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冷风袭过,红烛湮灭。像是刻意要为两人营造这样一个洞房花烛新婚夜的气氛。只是,烛光不再,原本还透着喜庆之色的房间内陡然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新婚的气氛没营造起来,诡异的气氛倒是平添了不少。
“王爷,您可怕黑?”
“爱妃,你的手别乱放。”
“爱妃?王爷……别乱叫,您看仔细了……我是您的爱妃么?”黑暗中,火如歌的声音陡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即便是往日里乖张惯了的慕容珩也不自觉稍稍皱起了眉峰。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面前赫然倒挂下一张泛着隐隐莹绿色光芒七窍流血的脸,脸的主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而那喜袍直到方才,都只穿在了火如歌一个人身上!
倒吸一口冷气,慕容珩平日里邪妄乖张,那一身的胆量相比普通人自然是要强悍上许多。可在面对牛鬼蛇神的时候,人人都是平等的,唯一不同的只有表现上的差别。体现在慕容珩身上,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那便是“表现的不明显”。
凤眸皱缩,慕容珩一瞬不瞬的瞪着倒挂在面前的红衣女鬼,两片薄唇抿的倍儿直,魅惑狂狷的脸上却是半分表情也没有。
他不怕么?他怕,而且根本是惊恐交加,无从释放。只是,在惊恐之余,他的脑海里却也同时浮现出外界关于这个火如歌的传闻。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更不相信什么借尸还魂的说法。倘若他当真惧怕厉鬼索命,那他也不会让双手沾满血腥。蓦地,就在这时,那红衣女鬼突然尖叫一声张牙舞爪的直冲向慕容珩面门,许是事发突然的缘故,他闪避不及被那红衣女鬼生生扑倒,当即便失去重心后脑着地。
直到翌日午时,慕容珩才猛然惊醒。脑后传来的钝痛令他频频皱眉,怒火丛生。一张邪魅的俊脸冷若冰霜,简直比罗刹恶鬼还要令人惧怕三分。只是,恼怒归恼怒,恼怒之余,慕容珩又发现了一件更令他火冒三丈的事儿,他的四肢都被人给牢牢的绑在了chuang柱子上,而全京城内能有这种胆量的人,恐怕也只有昨夜那位装神弄鬼的镇国公将军府嫡女二小姐——火如歌,当然,也就是现在的靖王妃。
悠哉悠哉的走到门口,不待火如歌凑到守在门外的展风跟前,后者便已经主动行礼:“卑职展风,见过王妃。”
瞅了眼展风那宽阔的脊背,火如歌眯起一双美目,用纤细的食指在下巴上轻轻画着圈,笑道:“起来,你是王爷的贴身护卫,这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大可省去。去帮我找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来,你们王爷身体抱恙,不方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火如歌的这句话在展风耳中听来,“不方便”三个字的语调的的确确被拖长加重。
面容明显一怔,身体抱恙?不方便?!分明就是下不来chuang……的借口。看来这将军府嫡女二小姐不仅闯祸的本事不小,就连chuang笫之事也是精通的很!这天底下能把靖王慕容珩折腾到下不来chuang的女子,恐怕……火如歌当真无愧将成为第一人!
“火!如!歌!”身后的房内,浑厚无比的男中音正以一种极具穿透力和杀伤力的迅猛速度直冲两人耳膜。闻声,展风面色一僵,与之相反,火如歌依然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散漫模样,仿佛慕容珩口中呼出的名字压根儿不是她的。
朝展风摆摆手,火如歌慢条斯理的转身回房,一步也未曾停歇的径直走到了chuang边。
“小点声儿,别伤了喉咙,您要是伤了喉咙,那可是顶天的大事!”懒洋洋的靠在chuang柱边,火如歌摆弄了一下自己好看的贝粉色指甲,娇艳欲滴的俏脸上笑颜如春,全然看不到半分与昨夜相似的鬼影。
眯起狭长的凤眸,慕容珩盯着靠在一旁的火如歌,怒火在胸腔内狂猛的沸腾着叫嚣着,几乎要冲破全身的皮肉般,连带着他周身的骨骼也跟着一并发痛。
“解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语气都懒得浪费,慕容珩凤眸含冰,那双细长的凤眸里似乎能迸射出幽蓝色的业火,顷刻间便将火如歌连同灵魂在内燃烧殆尽!
闻言,火如歌并没有立即动手替他解开绳子,而是转个身凑到他跟前,盯着他那双邪妄凤眸里的黑色眼珠瞅了半晌,随即伸出手指沿着他笔直挺拔的鼻梁画出了一道直线,继而懒洋洋的勾了勾唇:“明明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总是喜欢绷着呢?”
被火如歌冰冷的指尖触碰,慕容珩双瞳猛然皱缩,只听“嘭嘭”连续四下布帛爆裂的声响,下一秒,他已经死死的扼住了火如歌的脖子。
“不要碰本王!”一字一顿,似乎是从牙缝中狠狠挤出的一般,慕容珩突如其来的狂怒令他好似一只嗜血发狂的凶兽,只随便动一动手指头,便能将手中之人的脖颈掐断。
突觉肺部的空气一瞬间全部飞离了胸腔,喉管几乎要被脖子上传来的巨力捏断一般,险些令火如歌痛的失去意识。一咬牙,她索性抓住慕容珩的手腕,狠狠的用脑门撞向了他的鼻梁。
只觉鼻腔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