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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至树林中,草木之清新气味更甚,扑面而来,精神不觉为之一振。信步缓行于其中,这种自然之地我是最喜欢的,前世匆忙十来年的工作生涯中,我是多么渴望有一天能放松自己,然后就找这么一个小树林,悠闲自得的晃一个下午。
深入林中,渐渐出现了较大的常青大树,浓密的树叶立马遮住了阳光的浸透,晕出大片的阴影。
在树林中兜兜转转,突然眼前出现一株跟周围树木不一样的较低矮一些小灌木。走近一看,才发觉此树长得实在怪异。弯曲的树干,三分叉又略微向中心合抱的树枝。而细细观察了一下,才发觉此树树干凸出的地方似乎经常有人踩踏。试着联想了一下,才发觉,该是有人经常窝于此树上休憩才会出现这种痕迹。我看着不高的树干,跃跃欲试。
经过一番思定,我还是决定到树上去躺躺,感受一下枕着树枝养神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心动不如行动,这么低矮的树很容易就爬了上去。找了个舒心的位置躺下,看着上空层层叠叠的密林,只觉心中真是舒坦无比。这右相府的澹台苑果真是个好地方,只是可惜了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常来。
这么舒适的环境容易让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觉我就已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直到有人轻摇我的手,然后一声声糯软的童声传入了我耳里。我睁开双眼,朝下望去,只见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孩子正拉着我的手,嘴里不停的唤着:“哥哥,哥哥……”
我可不是什么哥哥,这孩子肯定是认错了人。灌木小树的树冠将我的上半身遮住了,怪不得这孩子没将人认清就乱喊一通。转念一想,这澹台苑平日里所来外人应该很少,这个地盘估计就是人家哥哥经常来的地方,小孩将我认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抽回手,我坐直身子,拨开了树冠朝小孩看去。树下仰头站着的是个小男孩,长得倒是粉雕玉琢的很可爱。小孩见树上之人不是自家哥哥,不禁呆了呆,接着竟一脸惊艳的看着我,叫呼道:“姐姐长得好美啊……”
我跳下树,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问道:“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澹台,林就是双木林,澹台就是澹台苑的澹台。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凑到我跟前,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看他对我这张脸皮倒是喜欢的紧,不停的瞅。
“你刚才叫的哥哥是不是叫林语卿?”既然姓林,那么估计就是右相家的小公子了。
“恩。原来姐姐也认识哥哥啊,听娘亲说过哥哥在外面名气可大了,原来是真的呢,哥哥真厉害。”小孩说到他家哥哥不由得一脸崇拜之情。
是啊,你哥哥是很厉害。让堂堂商国王女为了他丢了性命,还把我从中国送到了这女尊国。我摸摸小孩的头:“这澹台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奇小孩没有答话,害羞的躲到了小树后面,歪着脑袋瞅我。我就纳闷了,这孩子是怎么了,不就是叫他带我去逛逛嘛,怎么就害羞起来了。
书“澹台不愿意带姐姐去吗?”我起身走到他跟前,笑着戏说道。
小孩低着头,手揪着衣摆,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沉默着。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再次蹲下身子,摸摸他的头道:“怎么了,你是在怕姐姐吗?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先走了。”
我起身欲走,却被小男孩拉住了。我回身看他,更觉好笑,这林家的公子们怎么都这么不好沟通。男孩抬起红彤彤的脸,害羞的断断续续的说道:“父君……父君说过……只有以后的妻主,才……才能摸我的头。”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这是什么破说法。难道在这女尊国,摸头这种做法只能被用于夫妻之间?我只是很善意的而且算是习惯性的摸他的头吧。在现代,摸小孩头算是很正常的行为呢。
不过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免得小孩乱想:“澹台,我刚刚摸你头呢只是跟你打过招呼而已,就是表示友好的意思,并不是只有妻主才能摸头的。”
小孩一听马上就瘪了嘴,泫然欲泣的看着我,要多委屈就多委屈:“才不是呢,父君说过了的,他才不会骗我。姐姐嫌弃我……呜呜……澹台被嫌弃了……姐姐不想做澹台的妻主……”
这孩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自己就把亲事给定了下来。我哭笑不得的拉住小孩抹泪的手,用衣袖擦干他脸上的泪水,温言道:“姐姐没有嫌弃澹台,只是……”
我话音还没说完,小孩就破涕为笑,猛的一下在抱住了我的脖子,咯咯笑得开心:“妻主不嫌弃澹台就好。”
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妻主”两个字,彻底让我蒙了……
婚事
“咳咳……澹台……”我将小孩拉开,正色道:“妻主可不是乱认的……”刚和你家哥哥断了关系,以后除了政事,我并比想与林家有多余的牵扯。
小孩瘪着嘴泪珠子说着就要掉下来:“澹台第一眼看到姐姐就好喜欢……哇……是姐姐摸了人家的头的,怎么可以赖账,呜……”
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刚才还悠闲自得的睡觉来着,突然出现个小孩泪眼汪汪执意要叫你妻主。贾宝玉曾说过:女人是水做的。难道到了这性别颠倒的女尊国,就换做男人是水做的了,我暗中失笑,我最近遇见的男人们可一个都不弱,没发觉有谁是能用水比喻的,连家里的暮川,也是个倔孩子。
“澹台……”我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已有一道男声将我打断。抬眼一看,来人正是林语卿。他只一袭薄绿高束的宫装长衫,更显身材颀长,一眼望去便觉是个盈透润玉般的人物。衣裾有显眼的宽长紫红千花滚边,随着他举手投足间摇曳生辉,硬是给他添了一抹张扬艳治的神韵,此人无论走到哪,都是风华绝代。
“澹台怎的不好好做功课,又乱跑,还不快快跟曾叔回去。”林语卿话音一落,然后看见小孩正窝在我怀里,倒是愣了一愣,随即道:“原来是王女,小弟冒失了,还请王女见谅。”说着向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奴仆摸样的男子道:“曾叔还不快将澹台拉回来。”
小孩听见林语卿叫我“王女”之时,身子僵了僵,抬头错愕的看着我,眼中有不置信和不甘。被换做曾叔的中年男子将小孩抱了起来,朝林子外走去。小孩不依,张牙舞爪的挣扎,“呜呜”哭出声音,曾叔连忙哄着却不见他有所消停,还越闹越厉害,最后竟然石破天惊的叫出两个字:“妻主……”
林语卿眉头一皱,厉眼朝我看来,我既没做什么便也坦然接受他丢刀子般的眼神。
“王女可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林语卿止住曾叔的去势,将林澹台拉至身边。
“解释?你何不问问令弟。”弄得我要拐卖他弟弟似的。
林语卿将信将疑看了我几眼,朝林澹台厉声道:“澹台!”
小孩脖子一缩,哼哼唧唧几声却不说句完整的话,然后嘟着嘴朝我横了一眼,别扭的别开了头,拧着身子挣开了林语卿。林语卿一把掰过他不老实的小脑袋,闲闲道:“澹台再使脾气,我就叫娘亲罚你抄妻训五十遍。教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孩一听吓得一哆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在林语卿威胁的眼神下,战战兢兢道:“恩……就是……就是澹台很喜欢姐姐……恩……想让姐姐……”
林语卿冷哼一声,小孩马上噤了声,但神情越加委屈,最后挣开了林语卿,朝曾叔怀里蹭去,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的看着我。
林语卿摆手让曾叔将小孩带走,然后对我道:“家弟顽劣,少不经事,胡言乱语,还请王女不要介怀。”
“无事,童言无忌嘛。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就告辞了。”我衣袖一甩,作势欲走,却不料衣摆被拉住了。转身一看,竟然是林澹台这小子。他家哥哥都发话了,还黏着我干嘛,不怕回去受罚么!
“姐姐怎么就走了,澹台什么时候才能和姐姐再见面,姐姐喜欢澹台吗?”小孩鼻子一皱,抽泣了两声,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还带着泪珠,真是很有惹人怜的资本,我都不觉有些不忍。
小孩见我片刻没有说话就往我身上蹭了过来,一下子就抱住我的腰,小孩身高刚到我胸口,小脑袋就埋在胸上。我立马有了种想抽人的冲动,要不是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要不是他才只有八九岁大小,我很有肯能就直接将他扔在了地上。
林语卿一见顿时脸就黑了半边,厉声喝道:“澹台,放开王女,小小年纪居然无视礼数规矩,定要让你跪三天祠堂。还不快回来!”
小孩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我,然后对林语卿道:“哥哥不是一直都不喜欢王女的么,哥哥不是都跟谢家姐姐定亲了么,为什么不让王女做我妻主。”
林语卿身形晃了一下,脸色僵硬,重重踏步过来,不由分说将林澹台拎了起来,扔给了曾叔,寒声道:“曾叔将澹台带回房看好,等我回来再问话。”
曾叔令了命,生拖硬扯总算将林澹台给圈住了。那小子却实在不安生,又蹦又跳的叫嚣:“不干……不干……凭什么!凭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澹台在喊什么。”右相不知何时从树林里走了过来,从曾叔手里接过林澹台,安抚着自家小儿子。
郑嵎与陈新瑕也随着右相来了,看了看林语卿,再看了看我,然后沉默起来。
小孩见看右相就跟见了救星似的,越发闹腾得厉害:“呜呜……人家要王女姐姐做人家妻主嘛,哥哥不让,为什么,哇……”
明显看到郑嵎和陈新瑕嘴角抽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然后两人一齐看了看右相手中的小孩,再看了看我,最后目光落在了右相身上。
右相听后倒是镇定且平静,将林澹台放下,向我道:“王女能跟老臣说下小儿为何要你做他妻主的吗?”
“实不相瞒,我只是在此树上休息,然后小公子将我错认做了大公子,我接着同小公子说了几句话,他自行就将我定为是妻主人选了。”这林家的儿子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恨不得与我永世不见,一个却死活要嫁给我。
“那王女的意思呢?”右相此话一出,周围几人倒是愣住了。郑嵎眯着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右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笑话,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跟一个小豆芽结婚,当做儿子还差不多。
右相轻声一笑:“既然如此……”右相话没说完,就被林澹台这小子急急打断:“才不是,王女摸了我头的。”
摸头……这孩子刚刚不是还害羞来着吗?现在……到底这孩子是大胆妄为还是故意算计我的。
林澹台这句话无异于将刚才诡异的气氛再度升温,陈新瑕呲牙咧嘴怪模怪样的似乎很接受不了,郑嵎的脸冷了三分,林语卿更是一脸怒容,反观右相却是越发沉默了。
我心里隐隐不安,摸头这事难道真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吗?不至于像中国古代里的那个女子,被人摸了一下手臂,就将手臂剁了吧。
“王女还有什么言说吗?小儿没有撒谎吧。”右相褪去沉默,气定神闲向我走来。
郑嵎急忙在我耳边说道:“夫妻之间行房事时,妻主才会摸夫郎的头,你怎的就乱摸人家小公子的头。”
我听了一惊,摸头这么丁大点事在这女尊国居然能掀出这么大的浪来。我每天只顾着看些文史类的著作,因为没想过要在这异世找个人共度一生,就没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