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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见她这么一说,再看她一脸诚挚冤屈的摸样,不禁露出迷惑,看神色似乎有点信她的话了。我心中冷笑,刑部可是归谢家管的,送她进去指不准还是件享福的事。我正要有所动作,却见苍枳匆忙从人堆里挤了进来,担忧问道:“明歌,出什么事了?”
明歌见苍枳来了,顿时露出委屈之色,将事情始末说与他听了。苍枳神色凝重,周身顷刻似乎散出了冷气,走至周胜面前,寒声道:“周统领,你说你走错了房间,那请问,是谁领你进来的。而你的房牌又在何处?我记得进汤池都会有侍人带路的,而且进入汤池大堂时,侍人会发给客人一张房牌,周统领,你的房牌应该不会不见的吧?”
周胜面如死灰,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满面凄色的向我看来,尽是祈求之意。我心中好笑,这周胜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还漏洞百出,自掘坟墓,看来是被吓得病急乱投医了。明歌听后,怒气更胜,执起鞭子大力挥了过去。这回初一接到我的示意,没有再加阻拦。明歌便狠狠的抽了周胜好几鞭子。
周胜倒也硬气,恁是没有吭一声。我见事情闹得还不够大,便向围观的人群中暗地里比了个手势,立马便有一名女子哭天抢地的扑了过来,抡起拳头朝周胜身上雨点般打去:“今个有皇子撑腰我还就不怕了,你个挨千刀的……你迟早要下地狱,我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全家死绝。还我儿子清白来,还我儿子清白来,呜呜……还我儿子清白……”那女子说着说着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凶神恶煞的还朝周胜身上拳打脚踢,下手那叫一个狠绝,连我看着都觉她跟周胜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女子哭哭闹闹一阵,又跪到明歌面前,一边抹泪,一边沙哑着嗓子哭诉道:“皇子,我知道您是好人。您长得跟画上的仙子一样美,定也有颗善心,还请帮我这些平头老百姓做主。”说完又是磕头又是拜了几拜。
明歌皱眉,连忙叫女子起来,问道:“她怎么你了,你在这么恨她?”
“皇子不知,她平日看着道貌岸然,其实背地里玷污了不少好儿郎的清白,有些嫁了人的男子,她看上眼的也都要抢去。可怜我那才十一岁的孩子啊,她都不放过,你让我儿子这辈子怎么办啊,呜呜……皇子,您可怜可怜我吧,求你帮我杀了这畜生吧……呜呜……”那女子拉着明歌松垮衣衫的下摆,哭得是昏天暗地,弄得明歌骂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好将鞭子递给了苍枳,双手紧紧拉好衣服,恼道:“你起来好好说话。”
门口看热闹的人见周胜得罪了皇子,王女又不吭声,便大胆起来,大声议论起周胜往日里干的龌龊勾当。接着又是一男一女冲上前来,拳头巴掌朝周胜脸上招呼,嘴里不停的数着周胜对他们做过的恶事,打得周胜是鼻青脸肿,蜷着身子倒在地上。我看情况差不多了,就上前劝住闹事之人,言明会上报彻查此事,给百姓一个交代。
见众人怒火消了些,我蹲下身子对周胜道:“周统领,我只得先将你交到刑部了。”周胜闻言露了一丝喜色,点头道:“王女,我周胜虽然好色,但绝不是这等□无道之徒。肯定是有人陷害于我,还请王女向女皇明示。下臣不胜感激。”
“周统领放心,只要你没做过这些事,就不怕被刑部查。我明日会找皇姐好好商议,如果真如周统领所说是被人诬陷的,那皇姐定会还你一个清白。”我拍拍周胜的肩,起身之后眼中哪里还有温情柔色,只剩得一片冷漠。
周胜听我替她说话,小声感激道:“谢王女,今日之恩,周胜铭记于心。”'网罗电子书:。WRbook。'
正待这时,十五领官兵进来了。刑部侍郎张鸿鸣见周胜被狼狈的捆缚在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吃惊不小,隐隐有担忧之色。但也就片刻功夫,便又板脸严肃起来,叫了士兵将周胜拖了出去。此人现在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不知会不会在周胜入狱之后暗中与之私好。
“我商国出此败类真是不幸,还好今天被皇子捉住,不然我等还不知皇都里出了这么个大蛀虫。”张鸿鸣拱手向明歌拜了了官礼,恭敬之至。明歌撇撇嘴,响亮亮的吐出两个字:“虚伪。”
张鸿鸣额角青筋跳了两跳,语气仍旧平和的说道:“此乃张某的肺腑之言,实在无其它意思。”
“哼。她哪日死在了刑部,我才信你。你问问在场的百姓,哪个不希望她死。都说百姓是天,你们还是顺着天意走的好。”明歌悌了她一眼,烦躁的摆了摆手,不耐道:“你们要折腾什么的出去折腾,我现在衣衫不整的,你是想看我笑话是不?!”
张鸿鸣僵了僵身子,咽了口气,道:“是,谨遵皇子吩咐。”说完朝我走来:“王女,咱出去议事吧。”
我点头跟着她出了汤池,此人却顷刻换了副表情,冷脸开始询问我先前发生的事情,语气神态哪有对明歌那般恭敬。我笑笑,倚着回廊的柱子,不是整理身上薄薄的罩衫,就是理头发,全然无视她问的问题。
“王女这个样子,哪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气魄和姿态。还请王女不要耍小孩子性子,认真回答老臣的问题吧。”张鸿鸣微怒,分毫不将我看在眼里。
“张大人又哪里有半分做臣子的样子?”我掸了掸衣服,轻描淡写道。
“微臣只是以事论事,还请王女别再嬉皮笑脸,认真为老臣解惑。”张鸿鸣皱眉耐着性子斜视了我一眼,语气不佳。
我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张鸿鸣的衣领之处,歪头邪笑,凑到她耳边,缓缓说道:“再过几日就是张大人的寿辰了吧,到时候可不要喝谢真聪与谢承仲劝的酒哦,呵呵,张大人可要记好咯……”
张鸿鸣脸色铁青,推开我,厉声道:“王女请自重!”
我哈哈大笑,偏头甩了甩落到胸前的长发,挥了衣袖,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暗涌
此事闹过之后,明日定会传遍整个京城,看来该着手下一步了。我回到汤池穿戴整齐后,就见苍枳明歌在门外候着了。
我面上惭愧,向明歌道歉:“今日本是高高兴兴出来,想让皇子与苍枳画师玩个痛快,不料出了这等有辱国门,影响两国情谊之事,实在是惭愧得紧,还请皇子与画师原谅则个,我保证以后不会出此类事情了。”
明歌瞪了我一眼,甩开苍枳拉住他的手,径直朝店门外走去了。苍枳无奈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才道:“还请王女多多包涵明歌,他只是有些顽劣,并没有恶意。”
我心中苦笑,他这连日来的举动若还说没有恶意,那么是不是要等他举着刀子抵在我脖子上才算得上是恶意?我故作大方道:“无妨,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现在天色晚了,我也得早早回去。还请王女将此事早早告与女皇,得不到明歌满意的答复,他是不会罢休的。”苍枳此话说的大声,我觉着奇怪,见有一抹红色官袍进了视野,才知张鸿鸣过来了。
“请皇子和画师放心,此事定会严加查办的。”我招呼过初一十五,挡住了张鸿鸣走向我面前的道路。我笑笑对苍枳道:“天色是挺晚的了,本王也乏了,现在就打道回府。”说完就抬步往外走去。
苍枳立刻跟了上来,走至我身边后,突然语气讥诮道:“王女好计谋,一箭三雕啊。”
我冷然一笑:“画师好本事,神机妙算啊。”
“王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我自然是没资格说半点话的。不过,王女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明歌身上,这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苍枳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哪有往日里的谪仙之资,更像是一个即将取人性命的杀手。
“呵呵,皇子也并无损失,画师何必计较。”见他这副摸样,我心中已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将他灭了口。
“没有损失?!王女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男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名节,王女拿明歌的名节开玩笑,做赌局。呵!王女好本事,可以不折手段到这种地步!”苍枳语气愈加冰冷起来,看着我时,眼中有闪烁之意。
我散漫一笑,不以为意道:“画师啊,你可曾爱过人?”
“王女此话怎讲?”苍枳瞬的顿住了脚步,定睛看我,露出不解之色。
“无他,你只消得问问明歌,今日之事在我们进去之前的那一刻,他心里是欢喜呢,还是气愤……”
苍枳脸上一凛,看着我的眼中满是警告:“王女的花哨手段确实多。今日之事咱们先搁着,要是你再对明歌不利,休怪我下手无情。”
“呵呵,那就要看明歌皇子对本王的态度了。别说的本王就怕了,本王也不是任人辱骂和威胁的!”我看着他越加沉静的脸,在夜色迷蒙中,不似在人间。不禁后退一步,碰到了身后的初一。初一手肘撑住我的腰,朗声道:“画师还请回了皇子身边,将他照看好。”
苍枳眼眸微漾,细细将初一端详一番,便无言离开了。
……
回到王府的时候,我正走至阶台,十五将我叫住:“王女……”
“十五何事?”
“王女真的要将初一与那皇子……”十五瞧着我脸色说话,却无法从我淡然的神情上看出分毫。有些气败,却仍不失期望的继续等我回话。
我偏头看向初一,道:“那么十五觉得呢?”
“十五不敢,王女做什么决策定有其中的道理,我等只需谨听吩咐就是。”十五说完垂首,竟在暗色中隐去了表情。初一也静默不语。
“明歌的重要性你们都知道,他喜欢谁都可以,却绝对不能让他和谢家扯上关系。照目前看来,明歌还没有和谢家接触半分,不过这不代表谢家人放着他这个香饽饽不管。而势单力薄的我们,只能利用一切有用的条件和机会,不折手段的达到目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初一知道怎么做了吧?”我看着初一沉静的脸晦明不清,拿不准她的心思。
“只不过是个男人。能用则用,无用我是不会看他一眼的。呵……王女放心。”夜风吹过初一微摆的衣角,隐隐有种萧瑟之意。
“我也不是勉强你,只是在我成事之前,愿你能拖着他的感情。”明歌是颗不错的棋子,用得好,有大益处。
“恩。王女说的话并无错,确实该如此。”初一勾唇一笑,满是不屑和张狂。
“哦,对了,谢真聪动了柯靖没?”那日谢真聪放话要加害于柯靖,我心里担忧,已让让十五派人暗中保护柯家。
“还没有。我已经柯姑娘传达了王女的意思,让她这段日子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上一阵子。只是她放不下家中亲人,执意不愿离开。”
“恩……既然如此,你就多派些人护她家人安危吧。帮我带话,就说把她牵扯进来,对不住她了。”柯靖是我来这里后第一个结识的朋友,而且是真心对暮川好的人,我定要全力护她周全。
“是。”十五顿了顿,又说道:“柯姑娘让王女小心,要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尽管吩咐。”
“她这心意我领了,只是这事权势相争之事本就阴狠汹涌,还是别害着她的好。”我仰头看着回廊上随风飘转不停的宫灯,散的是暗红的灯光,是不真实的颜色。
“王女还是早早歇息吧。明早还要进宫面圣。”
“恩,你俩也早早睡吧。”我说完就直奔寝宫而去。
待到了寝宫门口,看着屋内穿透门窗的烛光,以及投影在琉璃窗户上的人影,顿足不前。里面的人似乎知道了我的存在,“吱咯”一声将门推开了。
“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