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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这说的什么话,皇姐见你这副模样心疼还来不及,那些劳什子礼数还讲究它作甚!”说罢女人面色微怒,却有掩不住的宠溺和爱护。
我半掩着双目,头紧贴枕头,面色凄迷:“还是皇姐心疼青师,听暮川说我昏迷了四日不论吃什么灵丹妙药都不曾见效,皇姐这一来我就醒了,我姐妹俩真是心有灵犀,青师好生感动。”说道后面,眼角已是溢出些许萤光。说出这话我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好虚伪。
不过女皇似乎挺受用的:“心有灵犀……这词我喜欢。我姐妹俩从小饱受战乱,相偎相伴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我不疼惜你谁疼惜你。朕是女皇,定会给你带来无尽福泽,妹妹知道姐姐的好就乖乖听话好好养病,别再想些有的没的。”
“青师知道……”我一脸感动的看着她。
“樊御医,快过来给安王看看,要确定了没事,朕的心里才踏实。”女皇不同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异常凛冽。皇帝就是不一样,从里到外无一不透着威严,站在她身边的人都被她的霸气生生压垮一截,弯身臣服。
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提着一个木制药箱走至我床前,一只与年龄不符的圆润的手掌压在我手腕的经脉上,望闻问切一步不差。没过多时,女人面带喜色,回身对女皇说道:“王女身子已无大碍,就是刚醒来有点虚,老生给王女开几副养生的药方,保证不出两天王女就痊愈。”这樊御医明明刚刚面露讶色,可能是知道我这身体的情况,但很快掩去,装模作样的看起病来,反正是背着女皇的,见我又埋着头,便宽了心,脸色如常。作为御医能活到这份上已属不易,不是心机深沉狡诈之人,怎能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求得一立足安身之地,当的不可小觑于她。
女皇闻言大喜,命人带御医下去领赏。又挥退了属下和暮川。我不禁心慌起来,不知女皇所谓何意,回想刚才的种种情形,并未觉得哪里出了破绽,难道真的是我演技太差?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女皇已换了一副面容。坐到我床边,拉起我的手,神情有些疲惫。我不知她要做什么,心里小鼓打得咚咚作响,但面上依旧平静不动,像看亲人一样很亲切的望着她。
她定定的看着我,眼中尽是无奈,也包含着浓浓的怜惜:“皇妹,虽然这次你受了重伤,但皇姐仍然要说这事的确是你的不对。你爱慕林语卿是你的事,谢真聪娶夫却不干你的事。你也知道谢家手握重兵,我都要让三分,要不是左相和郑尚书,我这皇位也难坐得很啊。你怎的这么傻,那林家小子有什么好的,让你连王女的身份都不顾了,去和那一介武夫争个什么气受,知不知道皇姐得知你出事了有多心疼。”
原来是苦口婆心来了,心里刚才高高悬着的感觉一下子散了个尽,舒畅无比。由于刚才忙着作秀以及心虚都没敢仔细看她,这下身心放松些,便大方的打量起她来。面前这女子大概二十出头,峨冠博带,面如冠玉,眉若剑,眼若星,鼻梁高挺,唇薄而呈粉色,一脸英气,完全的展现着一种介于男女的中性美。身着明黄锦袍银丝暗绣,祥云滚龙细细纹出,栩栩如生,仿若破云而出。腰部系着三寸宽的腰带,金丝翻绕,猛兽图腾盘踞其中,双兽相对,中有一颗耀眼夺目的晶黄宝石,腰带边沿均匀的缀有珍珠点点,更添贵气。外面再罩上一件轻纱罗衫,风姿翩然,便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姐妹
“皇姐说的是,青师年幼无知一意孤行,尽给皇姐添乱,犯下这等大错,实在是罪不可恕。请皇姐责罚。”见我声泪俱下,满是悔恨恼意,女皇本来佯装发怒的脸也趋于平和:“我怎会责罚于你,你纵有千错也无妨,只要皇姐在一天,都给你担着。只是现在皇姐登基不久羽翼未丰,朝中局势不稳。右相态度暧昧,这谢家气焰又太过嚣张,怕是还要斗好几年才能拿到兵权啊。皇姐无能,虽贵为一国君主,却连妹妹的姻缘都左右不了,哎……妹妹受委屈了。”
“皇姐……”我激动的反握她的手:“皇姐休得说这样的话,皇姐每日日理万机已属不易,我这做妹妹的不但没能为皇姐分忧解困,还尽添麻烦,让皇姐难为。真是该死。”其实我很想一边说一边唰唰的流眼泪,无奈脸上涂了东西,不然肯定凄凄惨惨,梨花带雨,更加惹人怜惜,不忍责怪。
见她一脸动容,我更是下猛药:“皇姐,这次妹妹醒来已经想通了,这世上男子千万,我何必为了个心里无我的人拼死拼活不顾脸面。我为他受重伤昏迷四日未醒,他对我不闻不问,想我八年来对他掏心掏肺,他却对我不冷不热。天涯何处无芳草,从今日起我陈青师同他断情绝爱,以后再无瓜葛。皇姐请放心,妹妹我虽无才,不能为皇姐分忧,但决不再给皇姐找难题做。”
“皇妹这话当真?”
“当真,我陈青师指天发誓,绝不与这林语卿再有半分瓜葛!”我诚恳无比的看着她。
“真好……真好……”女皇见我语气坚决,已是信了,似乎什么重大的压力骤然解除,松了口大气,很是高兴。激动的把我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皇妹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除了林语卿,这天下好男子多的是,以后哪家美男只要被我妹妹看上了,皇姐都给你抢来,只要妹妹开心就好。”
“噗。”我笑出声来:“皇姐这话说的,你可是一国之君呐,怎能像个强盗似的强抢美男呢。再说了,你妹妹我的魅力就那么差么,喜欢的人只能用抢?不过,皇姐的话说得我好开心,我就知道皇姐对我最好了。今生能有皇姐这样的姐姐,不知是我修了几世的福气得来的。”
“呵呵,皇姐一时心里太高兴,胡乱说的。我妹妹是谁啊,商国最尊贵的安王,才貌双全,有的是男子喜欢。皇姐自是不用担心。”女皇笑呵呵的看着我,轻轻揉着我的头,一脸欣慰。
“皇姐每日那么忙,咱姐妹难得像今天这般相处,我要好好抱着皇姐,弥补弥补。”我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胸口,惹得她咯咯直笑:“呵呵,你这鬼精灵,还跟小的时候一样喜欢抱着我。抱吧,抱吧,皇姐也好久没抱你了,好怀念以前你偎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光,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母皇和父后还都健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长大了,有了责任,真的好累。所以,青师,姐姐要你做个无忧无虑的安王,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卷进权势争斗的漩涡,妹妹心思单纯,应付不来,我不要我唯一的妹妹受苦受累,所有的都交给皇姐就是了,你只要好好的生活,皇姐就此生无憾了。”
先前为了应付她演足了戏,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自古帝王无情,谁知在这异世让我碰到了异类。看来这女皇真的很爱这个妹妹,只是她不知道现在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已经易主了。我心里有些酸涩,不仅占了人家的身体,还享受人家的亲情,难免有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感动,试问这世间就算是在平凡人家也找不到几个亲血相浓至斯的,更何况是在诡谲汹涌的帝王之家。不过这女皇的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就是想做个甩手王女,吃喝玩乐,自在一生。当即对她好感骤升,把她搂得更紧,勒得她直呼不能呼吸了。
作为皇帝必是个大忙人,和我再寒暄了几句就摆驾离去。走之前同我说了谢三小姐的事,其实就是这谢三小姐虽关在牢里,但不能重罚,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我醒了就得把人给放了,不能不给谢家面子,这谢将军可是很宝贝这个三小姐的。我无甚异议,这本就不关我的事。
待她走后,我躺在床上不胜唏嘘,这一关算是已经过去了,回想女皇刚刚的话,又让我对未来的生活憧憬起来。不过眼下有一件麻烦的事情就是安王康复,应酬也就接踵而至了,让我这个外来户处理这样的事,颇为头疼啊。
不出所料,女皇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大批人送礼探病。不过我事先吩咐初一十五以我大病初愈为由,暂不见客,等我哪天好了,定会摆宴谢客。这话传出后,那些士绅官吏才消停了些。
我料到了官场应酬却没料到朋友间的应酬,这不,世人皆知的安王私交密友开始粉墨登场。最先来的是惠阳郡主陈新瑕,这是个挺活泼的女孩,年纪不过十五,性子活泼,灵动跳脱,从进了门那张嘴就没消停过。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上嘴皮和下嘴皮还不停的翻动着,说的是最近几天的趣事新闻。还好我身子已好,要搁两天前,肯定被她念叨晕过去。
没过多久谢四小姐谢央文,尚书家的大女儿郑嵎也结伴而来,手里带了不少礼物,这两人倒稳重得多。谢四小姐由于是习武出生,身形较魁梧些,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用魁梧形容女子似乎不太好吧,不过现下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有可能这个世界谢四小姐这样的身形相貌才是美女的标准。
郑嵎是一个顶斯文的女孩,读书人的儒气十足,和我年纪差不多,身着白衣,像我前世古装的翩翩少年,举手投足间世家大族贵气尽显,风姿不凡。
好友
“青师,你终于醒了,我每天差人来问,担心你的很呐。”谢文央这人虽然名字文雅秀气,行为却无处不透着侠客风范,进了屋后也不是个客气的主,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让文央费心了,大夫说了不碍事的,过两天就好。”我以事论事不敢多说。
“那就好。青师啊,这事是家姐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我想她平时虽然傲气嚣张,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哪知她竟敢那般对你,要不是她是我家姐,我……”我连忙打断她:“我也是有错的,人家娶夫侍是喜事,我去闹腾才叫不给人面子呢。等我身子好了,定要找个日子登门请罪。”
“这可使不得,家姐犯的是蔑视皇族的大罪。女皇不砍她头已是万幸,本来这事也不算是你的错,你贵为王女,哪里有你登门请罪这一说,当是我母亲设宴向你赔礼才是。”我心中暗忖,谢家权高位重,弄得女皇掣肘难耐,哪敢砍你姐姐的头。不过这罪我可是不会去请的,虽然朝中之人对谢家无不礼让三分,但我这皇族王女身份的人如若气势被压下去了,还不让女皇难堪。这谢文央看似一介武夫,说话却圆滑过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这前主怎的和这谢四小姐扯上了关系,情敌的妹妹好像应该远离的吧。
“你们俩别争了,青师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陈新瑕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瞥了我一眼,又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诶……青师,你这王府厨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嘴里塞满了糕点,说话却无半点含糊。
“呵呵,说的是。还是青师调养身子要紧,是我糊涂了。”谢文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哪里的话,文央不必介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这三个好友中有两个人已经发过话了。剩下的尚书之女郑嵎倒像是个主张沉默是金的主,进门半天了也就找了个地方坐着,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们三儿在这里推诿寒暄。我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她似感到我看她的视线,向我笑了笑。郑嵎长得极秀美,加上身段纤细,更显得阴柔,这一笑虽只是个礼貌性的浅笑,但下意识的岑参那首千古名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