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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这么讲?难道家里出了这种事也算运道好?”随意惊讶地问。
“随仵作,你是不知道,”郝奕景喝着酒:“十年前,就是十年前,李福善和我一样也是个落地书生,一穷二白啥也没有,可你看她现在多好,良田百顷,家产无数,娇夫美侍,广屋大宅!不能比,不能比啊!”郝奕景摇头叹气。
“原来郝大姐十年前就认识李善人了。”
“善人?她那德性也是善人?”郝奕景嗤笑:“当年她岳母一家过世不到一个月,她就急着和原来的巡城御史朱绯朱大人之子成了亲!可怜她定了亲的夫郎尸骨未寒......”
“李善人原来定过亲?不知和她定亲的是哪一家?”随意问。
“这个我也记不太清楚,”郝奕景眯着眼想了想:“我只记得她夫郎家是卖油的,生意很是不错,还请了几个伙计,谁知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竟没有一个活口。”
随意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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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把吃食拎了回去,对杜珂与莫遥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然后去到巡城御史衙门。负责保管历年京城案件卷宗的文书听了随意的要求有些犯难。“随仵作,你有所不知,几年前库房遭了火,不少卷宗都被烧毁,也不知你要的卷宗现在还有没有。”
“没关系,我自己去找。”随意道。文书将库房的钥匙给了她,随意在一堆积满尘土的厚厚纸张中仔细查找,弄得灰头土脸的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卷宗。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又去找了几个年长的衙役问了问情况,直至天黑才回。
第二日又是王小林来敲开了杜府的大门,李府再次发生命案,这次被杀的是李福善新娶没多久的侍君,死因与上次相同,被人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上次的账房和这次的侍君并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凶徒的目标似乎是李府中人皆可。李府上下笼罩着沉闷压抑的气氛,人人自危,不知下一个被杀的会不会是自己。
随意仔细地检查了李府四周,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丝毫痕迹。现在积雪早已融化,墙头也找不到脚印了。
“李善人,”随意找了个空档拦住李福善:“李善人对府中发生的这两起命案不知有何看法?”
新娶侍君被杀对李福善打击不小,她两眼通红神情憔悴:“在下毫无头绪,只希望官府能早日抓住凶手为死去的人鸣冤雪恨。”
“凶手似乎有意针对李府而为之,李善人平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也少不得有眼红嫉妒之辈,不知以往可有对头?”
李福善想了想:“在下平日与人为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对头。”
随意点了点头:“我听人说起李善人之前曾定过一门亲事?夫郎家一夜之间被化为灰烬,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李福善呆了呆:“是有这回事。那夜风大,火势急......”她支吾了几句,寻了个借口,急急忙忙走了。
当晚吃饭时随意突发感叹:“冤冤相报何时了!”
杜珂奇怪地看着她:“何出此言?”
随意笑道:“没事,只是想到今天在市井听说的故事。说张家某个人被李家杀了,张家的后人自然不甘心,费尽心机终于杀了仇人,可这下李家的人又不甘心了,也花了许多功夫杀了张家某人,就这样你杀我、我杀你杀了几十年,两家人一天好日子也没过,时时担惊受怕担心对方找上门来,还又要挖空心思找准机会去杀别人......”随意摇头:“以杀止杀,何时才是个尽头!”
“不知随小姐有何高见?”莫遥看了她一眼问道。
“高见?没有。”随意叹气:“所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没有那种背负血海深仇的经历,不能深切体会那种痛楚,说出来的话恐怕会为当事人所不齿。只是若被仇恨遮了双眼,便看不见其它。为仇恨而活,该是多么痛苦!心中只有仇恨,从此不能再享受人生。如有可能不妨放下心种执念,退一步,海阔天空。”
莫遥笑道:“随小姐倒是善心之人,想必是不会心中有恨了。”
“我又不是圣人,怎可能心中完全无恨,也会因为不如意去厌恶某人。只是人生苦短,不想为了别人而占去自己太多时间。恨,也是一种太过强烈的情感,太累人,我不喜欢。”随意想了想:“大抵是我自己太懒了吧。”
“我倒以为随小姐是太幸福了。”
随意一笑:“放下仇恨,谁都可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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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元宵佳节,随意做了些汤圆和杜珂、莫遥一起过节。
“今日不去看花灯吗?”杜珂问她。
“杜先生想去?”
“小遥多年不在京城,难得碰上这个时候,而且他说他明日便要离京,我想陪他去看看。”杜珂很有做长辈的派头。“我们两人恐怕有些不便,不如你也一起去?”杜珂道。
“莫遥明日要走?”随意一怔。
随意这个现代人虽然对那些手工制作的花灯很感兴趣,但一想到元宵节是秦香雪的心头伤,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去看花灯,她心里更是担心在这个敏感的时节秦香雪不知又会不会胡思乱想,她想了想决定去趟将军府。
随意出了门还未到将军府就被人叫住。回头看却是皇太女与四皇子。两人虽做平民装扮,但服饰华丽贵气逼人,侍卫们也换了着装前前后后不起眼地护卫着二人。
“你又跑出来了?”随意看着这个时不时溜出宫的皇太女,对身为她护卫的一干人表示同情。
“我这不是与民同乐么?”南无悦毫无反省之意,大言不惭地道。
“那你去与民同乐吧,我不阻着你。”随意继续前行。南无悦跟上:“随意可是要去将军府?”
随意点头,叹了口气。
“我们陪你前往。”南无悦笑道。随意瞪了她一眼,但知道越是不让南无悦做的是她越是有兴致,也只得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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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聪明的各位亲看到这里应该明白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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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传奇(女尊)》木天涯 ˇ第四十九章 元宵 ˇ ——
第四十九章 元宵 《随意传奇(女尊)》木天涯 ˇ第四十九章 元宵 ˇ —— 南无悦知道要想让随意去看花灯就得让秦香雪也去,所以她是死命地撺掇着大家一起去。李如大腹便便,秦子和自然不会去了。吕韶卿早孕反应严重,呕吐得厉害,秦子华担心的不得了,哪有心情去看花灯。秦香雪却点头同意去了。随意有些喜悦又有些担忧。
“你不是要我放下吗?”秦香雪看着随意道。随意万般感慨,遭遇了这些事秦香雪能够走出来,始终未曾记恨,这般的心灵让随意动容。她与秦香雪相视一笑,牵手而出。四人在人海里慢慢走着,欣赏着满街各式各样的花灯。随意紧紧握着秦香雪的手感觉他的手有些冷,手心微微出汗,随意时不时地找些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路旁宽阔处搭了一个高台,一盏精致的宫灯高高挂起,秦香雪浑身一颤,仿佛回到那年那时。他神情一阵恍惚,只觉得手上一紧,抬眼对上随意关怀的眉眼。“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随意轻声道。
南无悦看着主人家出的题很是感兴趣,她念道:“应此情此景,赋诗词一首,佳者胜。”有不少文人纷纷上台写下自己的大作,送至里间主人一一评论,竟是无一入眼者,随意与秦香雪在台下听着,主人家的评点精辟犀利又不失风趣,每每让词作者汗颜却又不得不服。让随意想起武则天时代上官婉儿评点应试才子的诗作,想也是如此风采。
“随意,不如你作一首?”南无悦看着随意道。
随意连连摇头:“我可不会。”。
南无悦笑着:“我挺喜欢那盏灯,你如帮我赢了它赏银一千两。”
随意眨眨眼,有钱可赚!脑瓜子登时高速运转起来,只是高中大学时代读过的那些诗词歌赋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完整的一时也很难想起来。
突然听得传来“轰隆”声,夜空也被照亮了。原来是礼花绽放,人群都向着那边拥去。随意道:“我们到台上去。”四人上了高台避开下面的人群,随意仰头看着空中明灭的烟火,突然间福如心至。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随意念道,她兴奋地问:“怎样怎样?能不能值一千两?”
南无悦好笑:“这需待此间主人评论。无忧,你写下来。”南无忧将词写下自有人递了进去。不多时侍者回话:“我家主人说此词尚有所欠缺,只有写景尚无言情,不知是哪位大作,能否将词补齐了?”
南无悦看了随意一眼:“可是遇到高人了。随意,是否还有下半阙?”
随意想了想,说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微笑着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秦香雪。
“好好!”有人击掌赞叹,从里间走了出来。她看了南无悦一眼,说道:“果然是你,见到四公子的字我就知晓了,你从哪里找了一个这么有才情的女娃来?”
随意汗颜,有才情?女娃?老天保佑我还能记得辛弃疾的大作。
出来的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中等,眉眼温和,看不出竟是刚才出言那样犀利之人。
“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这样大胆敢摆这样的场子?”南无悦笑道,她拉过随意:“随意,这位可是我的青梅竹马,黄翰林之女黄锦秀,才华满腹,是我大宁国少有的人才。”
“什么青梅竹马,说得好听!”黄锦秀却不买账:“也不过是陪你三小姐读书罢了。”原来黄锦秀是皇太女南无悦的伴读。她看向随意:“刚才的词是你作的?怎么从未见过你?你师从何人?目前在哪家书院暂住?”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随意哑口无言,自己只不过是贪图那一千两银子怎么撞倒这个认真的人手上了?突然看见台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随意心中一喜:救星来了。她连忙叫住杜珂。
“三小姐、黄小姐,我看见熟人,先走了。”随意拉着秦香雪落荒而逃,也不顾黄锦秀在身后叫唤。
“杜先生,莫遥,好巧好巧!”随意笑着道。“莫遥,听杜先生说你明日要走,这么急?”
莫遥点点头:“有些事情需回去处理。”
四人在街上又转悠了半天,已是很晚了,于是回转。走到分岔路口,随意道:“杜先生,我送香雪回去了,时间太晚,你们也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在那里有地方住。”杜珂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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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众人皆在梦中,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发生了两起命案的李府也是一片寂静,却有一黑影越墙而出,形如鬼魅。
“莫遥。”随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那黑影身形一震,慢慢转过身来,随意的手电筒从他脸上晃过,果然是莫遥。
莫遥瞧见随意也不惊慌:“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我哪里露了破绽?”
“你出现的时间太不时候。”随意道:“你说你跟着母亲的故人做些事情,可什么事情要让你大年三十还出门的?想来不是寻常营生活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