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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引开追兵……
“呀,醒了啊!”
正思考着,又听一个清爽圆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穆子寒霍然扭头,发现从门外正走进一个笑意盈盈的少女。
说她是少女,绝对没错,因为她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绾成一个简单的髻,秀美的小脸,比不上以往终日围绕在他周身的如花美眷,却也不俗了。加上
一身利落不加坠饰的打扮,看起来十分的干净爽利。还有一双和小娃娃一样又圆又大,有如黑琉璃般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灵动的神采,让他的心脏突然加快速度跳动了好几下,微
微失了神。
见到来人,小娃娃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蹬蹬蹬,舍弃穆子寒的怀抱,爬下床去跑过去拉着少女的手,兴奋的大声道:“娘,爹醒了,刚醒的!”
“娘?”穆子寒再次被小娃娃的称呼惊到。
这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少女,竟然是这个已经三四岁的小娃娃的娘?而且,他惊奇的发现:她梳的还是姑娘家的头!
“嗯。”少女轻哼一声,牵着女儿的手走过来,伸手便抬起卧在床上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放下,退后两步,微微颔首:“看你眼睛睁得这么大,目光炯炯有神,应该没有
被摔傻才对。”否则,她还要想方设法把这个傻子扔出去,麻烦。
她在说什么?穆子寒心下纳罕,抬眸定定的注视着少女秀丽的容颜,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少女指指自己,扑哧一笑,又指向身边的小娃娃,简短的答道,“娃娃她娘。”
说了恒等于没说,穆子寒翻个白眼。
“那她呢?”他退一步问起小娃娃的身份。
“我女儿呀!”少女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穆子寒听得快吐血。
“那我呢?我是谁?”他没好气的问道。
“娃娃她爹呀!”少女想也不想就回答。临时的,昨晚刚当上的。
还真是爹呀?穆子寒又是一惊——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什么时候娶的这个人?为什么她们他都不认识?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刚想安慰自己只是做梦而已,正准备闭上眼睡回去,少女已经一步上前,掀开他的被子,大喇喇的道:“时候不早了,该起床吃饭了。”
虽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早晨的空气中仍留有一丝清凉。
失去了被子的遮盖,穆子寒只觉冰凉的气息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好冷!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抱住自己的胳膊。
掌间还算光滑的奇异触感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低头,惊讶的发现——被子底下的他竟然一丝不挂!不对!说一丝不挂也不全然正确,至少,他下半身还套了一条亵裤,勉强起到了遮羞的效果。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是谁脱了他的衣服?还脱得这么彻底!
手忙脚乱的拉过被子,想要遮掩一切。
少女又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被子扫到一边,不以为意的道:“别遮了,有什么好遮的?昨晚上看也看光了,摸也摸遍了,现在才遮,是不是太迟了点?而且你又不
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害的哪门子臊?”
一个可以和晴天霹雳相媲美的巨大消息砸中穆子寒的脑门——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她还趁机把他摸光光了?
“是啊!”少女答得十分之爽快,一点都不感到羞涩,“不然你以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衣服,我会让你就这样穿着上床去?”
试想一下,凭她们母女那点小小的力气,怎么把一个成年的高大男人抬过古代高高的门槛并送到床上去?所以,母女二人想到了一个很高明的办法——滚!
由外到里,中途还不小心撞到桌桌椅椅的,某人浑身的酸痛由此而来。不过,这件事很久以后他才被得意洋洋的南宫春花告知真相。
“还有我!我也帮爹脱了裤子的!”另外一个参与者也赶紧用力举高自己的小手,亢奋的大声道,让刚刚当上自己爹亲的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穆子寒脸色刷白,有些坐不稳了。
竟、竟然,他竟然被两个女人轻薄了身体?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
天哪,他一定是在做梦!
小娃娃不懂他心里的复杂感受,只管竖起大拇指,对他嘻嘻笑道:“爹,身材不错哟!”
少女也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的身体,吞了吞口水,眼睛闪闪发亮。右手摩挲着秀气的下巴,娇柔的声音里染上了几许兴味,还在不住的点头赞许:“不错,真不错。肌肉虽不
算结实,但是曲线流畅,线条优美,精实而不壮硕,在太阳的照射下,比起晚上,又有了一种力的美感。”不愧是她女儿一眼认定的美男啊!
卯死了卯死了!没想到从天上掉下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极品男人,不仅长得帅,身材又这么好。昨晚有他睡在一旁,美梦都做了好几个呢!
她晶亮的眼神让穆子寒霎时浑身发毛。
不由自主的双手环胸,能遮一点是一点。他小心翼翼看着对面盯着自己的胸部看,那个快要流出哈喇子来的色女,忍着浑身的疼往床的里边退一点,戒备的道:“你……想干什么
?”
“我能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怕我扑上去,把你淫了不成?”少女没好气的笑道,把手上一套衣服扔到他头上,“帅哥,时间不早了,该起床吃饭了!”
要淫他也要等娃娃不在的时候嘛!
第二章 穿衣吃饭
尽管心中有千般疑问,穆子寒还是决定等自己先穿上衣服再说。
毕竟,这对母女急色的眼光……真的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但是,当他捡起衣物随意飘了两眼时,深沉的眸中明亮的光芒便黯淡了下来。
“这也是人穿的衣服?”随手衣服将扔到地上,他不屑的冷哼。
南宫春花面色一僵。
“你说什么?”她声音极冷的道。
“我说,这种粗布做的衣服,我不穿!我所有的衣物,都是泉州锦缎缝制的。这类粗劣的衣物,只有寻常百姓才会穿,我是不穿的!”穆子寒昂起高傲的头颅,贵气逼人的道。
不过,一个只穿着一条内裤、头发蓬乱、毫无形象的坐在床上的男人,在阳光下昂首挺胸,做慷慨激昂状,这个怪异的形象只给人一种异常滑稽的感觉。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南宫春花肯定会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这么说来,我还要去买来泉州锦缎,给你做一身簇新的衣裳不成?”她咬牙冷笑。
即便是对这个世界知道的不是很多,但她也知道,泉州锦缎,是全天下最最名贵的锦缎之首,每年才产一百匹,大半进贡皇宫,小半被民间有财有势的人想尽办法购得。一个所有
衣物都是泉州锦缎缝制的人,迄今为止,她也才知道两个而已——当今皇上和太后。如今,又加上一个他,三个了。
“不仅外衣,内衬亵裤乃至脚上的罗袜,都要用它来做!”穆子寒一脸坚决的补充道。
这个人,还真把她当成丫鬟使唤了?
南宫春花气急冷笑。“你倒是不挑啊!”她讥讽的道。
穆子寒不傻,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不满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他怒视她。
南宫春花轻笑。“你才发现吗?”
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揉成一团一股脑的劈头盖脸扔向他,她大声道:“我没钱!有钱也没本事弄到泉州锦缎!有本事弄到也不给你弄!反正衣服就这一件,爱穿不穿随便你!你
要是坚持不穿,那就光着身子到处乱晃去,被人认定是流氓活活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说完,径自牵起女儿的手,恼怒的道:“走,娃娃,我们出去,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被‘双亲’间冷凝的气氛吓得僵住,小娃娃乖乖被母亲牵着,到了门口才敢偷偷回过头来,吸吸鼻子,对床上抱着所谓的粗布衣服一脸惊愕的穆子寒摆摆手,低声道:“爹再见。
”才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般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母亲离去。
这对母女的表现对穆子寒来说不啻又是一阵不小的惊吓。南宫春花的怒气,小娃娃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的心中甚至浮起了一阵羞愧之感。
只是……他说错做错什么了吗?手中的衣物真的不是什么精致的布料做的嘛!绣工做工也只是一般而已,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人扒光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他又不可能裹着被子过一天。再说了,被子的被面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做成的,一样扎人。叹一口气,他认命的穿上这身
十分被自己看不上的衣服。
看到他穿戴好走出房门,南宫春花紧绷的俏脸终于松动了一点。
机警的察觉到警报解除,小娃娃连忙一步三跳的走过来,拉着穆子寒的衣袖叽叽喳喳的道:“爹,你好慢哦!再迟点出来,饭菜都要凉了!芙儿还特地把鱼鱼留给你吃的说。”
穆子寒一声不吭,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何面目面对这对陌生古怪的母女,只得顺其自然,任她将自己拉到另一个小小的房间。
还不及他的寝殿的一半大小,而且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环视一周,他在心中暗自评估着。
“饿了吗?吃饭吧!”南宫春花面色平静的掀开饭菜上的遮盖物,淡淡道。
“爹,吃饭了吃饭了!”小娃娃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推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又拿起筷子塞进他手里,快乐的道,“爹,快吃快吃!兰姨做的鱼鱼最好吃了!”
看了一眼再平常不过的菜色,穆子寒眉头不由得皱紧。但是抵不过小娃娃热情的催促,他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仅此一口。
刚进嘴,咀嚼了一下,便见他‘呸’的一声将只留下几个齿印的菜吐了出来。
“这也是人吃的东西吗?”将筷子扔到地上,他目露嫌恶的道。
南宫春花刚刚破冰的俏脸马上又罩上一层冰霜。
“不是人吃的东西?”她笑,声音较之刚才更冷,让穆子寒打从心底里泛起一阵寒意。
“既然这种寻常百姓家的吃食公子你看不上眼,那么请问,什么东西才合公子你的胃口?”南宫春花假笑道。
“我的要求也不高,就一碗青精饭,一盘凤凰胎、一盘羊皮花丝,再来一道光明虾炙,羹汤就普通一点,银耳百合羹好了。”穆子寒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末了还加上一句,“对
了,饭后还得来几道甜点,就玫瑰糕吧!别忘了再上一壶苏吉茶。”
听他说得稀松平常,进了南宫春花耳里,她的脸色已是数变。
这位大少爷,他以为她家是皇宫里的御膳房是不是?这些什么劳什子的饭菜糕点,她几乎听都没有听说过,叫她怎么弄给他吃?就算外边酒家里有卖,她又凭什么要去买来给他吃
?她又不是卖身给他的丫鬟!
而且,算来算去,是她救了他的命,该他当牛做马报答她的大恩大德才是。现在怎么反过来要她散尽家财伺候他了?
“你倒是真把我当你家的黄脸婆了不成?”南宫春花嗤笑,耐心的捡起筷子放在桌上,按捺下心中的怒气淡淡道,“饭菜就这些,吃完了还有一壶白开水,吃不吃随便你,反正饿
肚子的不是我。”
再看一眼这些简单的菜色,